《原**********二》木*月

13、爱似蒲公英，只是没有约定（1）

　　她说她是茫茫人海一只无敌小虾米，我只知她傻傻爱人傻傻受伤不知疲。
　　她说她爱潇洒自在一生美丽蒲公英，我只疼她眼泪不干流浪不停总飘零。
　　各自爱人，互相珍惜。我是她最亲爱的秋茹，她是我最疼爱的虾米。

　　文/木文月

　　{One•虾米，其实我不怪你}

　　凌晨一点，世界静安，手机很不和谐地震动了起来。
　　迷糊地翻开手机，便看到来自虾米的信息：“秋茹，我喜欢上了一个女生。”
　　心里颇有怨恨，这小女子，前不久刚失恋，八成又碰上了失眠，才无聊地在夜里发些没头没脑的短信来骚扰我。不过，谁说的呢，失恋的人是有权利闹脾气的，于是心平气和地回了句“虾米姐乖乖，数数羊睡吧。”完了不忘打上一个疲倦的表情，示意即使她还无睡意，也得想想回短信的我。
　　以为她会就此罢休的，谁知不到一分钟她又回了句，“你不信，是吧？ ”
　　说实话，我真的不信，所以我干脆都懒得回，为了防打扰还直接关了机，睡觉。

　　第二天8点有课，但因为手机关机的缘故，闹钟没响，醒来开机才看到时间9：29。一时间睡意全无，嗖地跳下床，拿起书就一路朝教室狂奔去，连埋怨虾米的间隙都无暇顾及。
　　很不幸的，还是被记了迟到，学期评优又得被人抓住把柄。对虾米的不满这才涌现出来，于是暗自想着下课一定得找她算账。
　　实在止不住愤慨，上课便发了条短信过去：“臭虾米！半夜骚扰我，害我关机迟到！下课找你算账！”
　　几分钟过去，一直没发送报告，心里泛起嘀咕，这破人，手机出什么毛病了！
　　下课后给虾米打电话，奇怪，关机了，难道算到了我要找她算账了么？
　　不甘心，于是朝她教室奔去，还是没见她人影。问班里同学，无一例外表示茫然，说不知道她去哪里了，最近都很少来上课。
　　本来就没想找她算账的，几经折腾下来，心绪反而不安起来。
　　亲爱的虾米，其实我不怪你，可是，你还好么？

　　{Two•虾米，无人能够代替}

　　我和虾米是在高三下学期认识的，那时她转学到我们班，穿张扬的蕾丝吊带和超短裤，满目张扬与放肆。
　　路过我座位的时候，她手里的日记本掉了下来，我捡起来给她，她说谢谢，我对她微笑。
　　很久之后她说，就是那个微笑，让她确定我们会成为好朋友。
　　那时我们已经很要好了，她会翻开当日掉落的日记本，一边给我讲她爱过的少年，一边给我看她写下的欣喜或难过的心情，然后问我，秋茹，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我惯性地微笑，许久之后才点了头。
　　虾米想再追问，我却已经转过身低下头看书了，余光里，我看见她扫兴地嘟噜着嘴。

　　后来我也开始写日记，写我爱的少年，写我的欣喜和难过。
　　我的课桌一般都无人去翻，我把日记本放在课桌的最底层，认为这样很安全。
　　可事实上不是，因为某个星期一的上午，我比平日来得早了点，恰好看见虾米在翻我的日记本。
　　毫不掩饰地说，我那时真的很生气，于是我一把夺过本子，甚至气愤地扬起了手，可在空中迟疑很久后，它还是无力地垂了下来。
　　然后我就哭了，我说，虾米，我一直当你是好朋友，可你怎么可以这样？
　　于是虾米也哭了，她说，对不起秋茹，我只是想关心你，我感觉你有好多心事一直闷在心里，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后来的状况是我和虾米抱着哭成了一团，全班人诧异地看着我们俩，没人知道这两个女子间发生了什么事。
　　这件事后，我们便不再掩饰任何东西，于是我知道了虾米曾很喜欢一个男生，可那个男生移情别恋背叛了她，后来她每找一个男朋友都像他，可每次结局都不圆满。于是虾米也知道了我在网恋，网络另一端的男生不算帅气，却有一张阳光的笑脸，他会称呼我小导师，而我叫他不良少年，他买过也抽过很多牌子的香烟，却从不在和我说话时点燃。
　　是这样，年少的情感，再隐秘也总有人分享，而虾米便是那个可以和我彼此分享的人。高三整个下学期我们一直走得很近，直到大学分入不同的专业联系才少了起来，可那份独特的情感，一直都在。
　　可以说，她不是我认识最久的朋友，可她无人能够代替。
　　只因为，她是虾米。

　　{Three•虾米，依然偏执美丽}

　　再见虾米是一周后。
　　高中同学组织聚会通宵K歌，我本不喜欢熬夜，但还是去了，因为听说，虾米也要去。
　　唱歌前大家聚在一起吃饭，席间我张望好久都没见虾米身影，才听见好友明了地说，虾米待会儿来。
　　到K厅选房间的时候虾米终于出现了，穿宽大的白色T恤，非主流的撕边牛仔短裤，头发高高地扎成一团，全然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
　　她走过来叫我秋茹，跟我打招呼，另一个女子跟随她而来，斜梳的短发，面庞清秀，打扮中性。
　　然后虾米就跟随女子坐到房间的角落里去了，看着她们有说有笑，我内心一阵酸疼。
　　K歌大军开始唱歌，也不时暗自议论着虾米和随行女子的关系，都怀疑，都不确定，我瞬间毫无心情，只呆呆地坐到一边喝酒。

　　三点的时候不少人已经睡了，我却无比清醒，不时用余光滑过虾米的角落，看与她对坐的女子用手撩虾米额前的发，擦虾米嘴边残留的果汁。
　　唱歌的人渐渐减少时，有人问道，虾米不来唱首吗？
　　虾米爽朗地接过话筒，没心没肺地笑，然后按了点歌单，把另一只话筒递给随行的女子，两个人一起唱了一首很老的歌，《爱要怎么说出口》
　　“只是爱要怎么说出口？我的心里好难受。如果能将你拥有，我会忍住不让眼泪流，第一次握你的手，指间传来你的温柔，每一次深情眼光的背后，谁知道会有多少愁多少愁……”
　　想起虾米以前所受的伤，一直坚持的倔强，坐在角落的我静静地听着她与随行女子的合唱，竟然有种好想大哭一场的冲动。
　　歌曲结束的时候，虾米和女子拥抱着开始接吻，我喝完最后一杯酒走了出去。
　　关上门的瞬间，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也许，虾米真的是爱她的。
　　这个念头在我意识里逐渐清晰时，我越发地难过。
　　走近洗手间，一股气往上冲，我随即吐了起来。
　　虾米不知道，我是真的，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