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而丽》女丑

17、曝光

　　虽然相亲没结果，但是李墨然倒是找到个吃饭搭子。
　　林少走了以后，杨谦便成了李墨然的饭友。
　　“裴总都不下来吃饭的吗？”
　　“他一般都在办公室忙呢。”
　　“这么忙？”
　　“可不是，中饭一般都是我带上去的。有时候连早饭、晚饭都在公司吃。”
　　“这么辛苦。。。。。。帅哥不好当啊。。。。。。”杨谦摇摇头，忽然觉得一道炽热的目光看着自己，“小诺？”
　　李墨然和几个同事一起回头，便看见一个女子气鼓鼓地看着杨谦，再看看自己。
　　“原来你整天不接电话是在搞办公室恋情啊！”女子噌的一下就走到两人面前。
　　“你怎么上来的？”
　　“怎么上来，走上来的怎么了？”
　　“额，我先。。。。。。”一干人刚准备端盘子撤，李墨然就被女子拦下来。
　　“跑什么？”看女子眼神凶恶，不跑还呆在这里等你发飙。
　　“小诺，我们下班再谈。。。。。。”
　　“下了班还谈毛谈，你早就跟着贱人谈了。前天我打你电话你就是不接，你弟说你相亲，还好老天有眼让我正好看见你和她在餐厅，笑得可欢乐了。”
　　听到相亲李墨然感到周围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眼光。
　　“小姐，你误会了。”再不解释估计不仅杨谦，自己也要跟着倒霉。
　　“误会？”女子立马指着李墨然的脸开骂，“我都问过了，你们两这几天天天一起吃中饭。干嘛！培养感情啊！别以为我不认识你！李墨然是吧！公司一枝花是吧！一枝花你去找别人啊！干嘛来勾引我男朋友！知道我们之间有点问题你就想插一脚。”
　　李墨然一句话也插不上，杨谦干脆就不阻止了。
　　“看什么看，当着我的面你还想和他眉来眼去！”
　　“钟诺？”混乱一片的时候余光出现在食堂，“我职员卡是不是你拿的？”
　　感情这疯子是你放进来的。
　　“差点忘了。你和余光是老情人吧？我都听思思说了，难怪三十岁了还嫁不出去，说什么相亲！人都甩了你好几年了，你还死皮赖脸的缠着他，他不理你，你就找我男人，真。。。。。。”
　　“钟诺！”李墨然还好说，现在连余光都扯进来了，怎么说在公司里都是自己上司，“你有完没完，瞎扯什么？”
　　“我瞎扯？思思说余光就因为这个老女人不肯和她结婚了！现在你也帮她！”
　　“你们都互相认识？”李墨然好不容易插上句。
　　“巧吧！”是巧，倒霉的人都是成群出现的，“要不是这么巧怎么揭穿你这张狐狸皮。”
　　“钟小姐，第一，我和杨谦是偶然碰到一起吃了个饭。第二，余光的确是我前男友，但是这公司是我先进的，他现在成了我的同事，不是我能预料和掌控的。第三，我没有勾引他和你男朋友中的任何一个，至于余光和杨思思结不结婚、杨谦接不接你电话，我想这是你们内部矛盾。”
　　“不要脸。”李墨然从小到大因为漂亮引起过许多误会，甚至在公司也有相当一部分人讨厌自己，可是“不要脸”这三个子她还从没听过。
　　“要是脸皮厚成您这样，当众泼妇骂街，我宁愿不要。”
　　“啪！”
　　李墨然反驳的快，钟诺的巴掌来的更快。
　　“杨谦，把你女朋友给我拉出去。”一旁的余光终于忍不住。
　　“余光你个负心汉！思思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你自己喝醉把她当成这贱人和她上了床，你是她第一个男人！你要负责任的！”
　　余光恨不得把钟诺劈死，现在整个餐厅的人，包括李墨然在内都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但是杨谦显然没有钟诺彪悍，钟诺一把挣脱杨谦，冲过去指着余光开骂，骂着骂着又朝李墨然骂去。
　　李墨然也不生气了，知道余光喝醉酒认错人的事让李默然心里咯噔一下。
　　余光和杨谦看钟诺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赶紧左右一抬把她往外面拉。
　　“发生什么事？”裴浩贤在办公室左等右等等不到李墨然的中饭，饿的不行干脆自己下去。电梯一开就听到餐厅里大呼小叫，进门后就看见四个人摆着不知名的阵势。
　　低头看看余光和杨谦架着的女人，裴浩贤皱起眉头：“这哪位啊？”
　　钟诺趁两人疏忽的间隙又挣脱了，完全没看见身后的裴浩贤再次向李墨然冲过去。
　　“你累不累啊！”还没走到跟前李墨然就怒了，“拍电视剧啊！骂个没完没了，还没点创意！难怪人家不想娶你过门！瞪什么瞪！看看你满眼的红血色，嘴角边的口水！像什么样子！还有余光酒醉认错人了，杨思思难道也醉了？我看八成是她自己迫不及待爬上床！你们好朋友是吧，还真是和谐。一个明贱，一个暗骚！”
　　钟诺气呼呼地瞪着李墨然，又抬起手。
　　“又想打？”李墨然一手拉住钟诺高举的左手，另一只手狠狠地扇了过去。
　　在李墨然三十一年的生命中，她一直觉得女人扇女人巴掌是件很没形象和素质的事，现在她才知道，其实自己挺没素质的。
　　“这巴掌是还你的！你最好现在就给我出去，不然老娘让你一辈子在这里过！”
　　无视众人的眼光，李墨然拿着饭碗换了个位子继续吃。
　　“继续吃饭，别围观。。。。。。”见状同事们也纷纷散去继续低头该干嘛干嘛。
　　兴许是骂累了，钟诺哼唧两声就朝杨谦大叫：“你站在那里干嘛！这贱人都打我了！”
　　李墨然庆幸自己没在喝汤。
　　杨谦头都大了，别说李墨然连他都想打。一旁裴浩贤站在餐厅入口俯视着杨谦。
　　“杨谦，余光，下班后到我办公室一趟。还有把这里给我收拾干净，包括这个人！”
　　钟诺终于被拉出去了，李墨然坐着电梯回到顶楼。一路上别人的窃窃私语让她心里极为不爽和担心。
　　“等你带份中饭还真不容易。”裴浩贤看着李墨然脸上的手印，心里很不是滋味，“去洗把脸。”
　　李墨然从没进过裴浩贤的休息室，一开门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简单的卫生间。看看镜子里自己凌乱的样子，李墨然苦笑一下。平复好了心情，一开门便看见裴浩贤站在卫生间外面。
　　“吓死我了。”
　　裴浩贤皱着眉头，伸手抬起李墨然的下巴仔细看了看她左右两边的脸：“出来给我解释一下。”
　　白痴都看出来老板现在心情极差。
　　李墨然觉得自己很无辜啊！其实说到底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听完李墨然的口供，裴浩贤谈了口气：“下班留下来。”
　　下了班就看见三个当事人笔直地站在总裁办公桌前面，一个个坦白。一旁的邵经理一改往常严肃的神情多次憋笑被发现。
　　“你们应该知道公司不希望下面的人乱搞关系。你们现在已经造成很大的不良影响。。。。。。”
　　李墨然完全没听裴浩贤的话，只是觉得这男人讲这话的样子和赵伟正经起来一样，有点猥琐。
　　可是杨谦很紧张，去年刚升职，现在闹出这种事老板不会是要开除自己吧？
　　“你们说怎么办？”
　　“辞职？”杨谦弱弱地说了一句。
　　“辞你妹啊。你一辞职人家还真以为我们有什么，到时候我们不是三个一起滚蛋。”
　　邵经理一时没憋住，一口茶喷出来。
　　李墨然心里好奇，这刻板老女人今天怎么了是。
　　“三十一年没白活，杨谦你听听。”完全没觉得被表扬，“三个人后天交一份检查给我，这个月工资扣1000.”
　　“1000？！”写检查就算了，雷是雷了点，可是扣钱！怎么可以扣钱！老娘没干嘛！没讨精神损失费就不错了！
　　“干嘛，不愿意啊？”裴浩贤板了一天的脸突然笑了，似笑非笑，“不扣也可以，明天搬我家来一样。”
　　“啊？为什么搬你家？”
　　“为什么？难道你不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吗？”
　　“负责。。。。。。负什么责？”
　　“余光不小心要了人家第一次要负责，那你不是也要对我负责？”邵经理又一口水喷出来。三个人一起望向他们。
　　这思维很是跳跃啊！这之间有毛关系啊！干嘛突然讲这个问题！
　　“好了，都回去吧。李墨然你等下和我一起走。”
　　“小裴啊，你真喜欢她啊？”把三个人打发走邵经理忍不住问。
　　“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不过他和余光。。。。。。”
　　“我知道，早知道了。”
　　“早知道？多早啊？”
　　“很早以前吧。”裴浩贤笑了笑。
　　“默然姐，我就知道你可以拿下老板的！”杨谦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样。
　　“屁！”
　　“一定要帮我，我还不想离开公司！”
　　“离我远点。。。。。。要不是你和你奇葩的女朋友我们用得着吗！感情现在就是我老女人调戏小男人。”
　　“总裁是好人啊！27年没女人！多纯情！”
　　“纯情。。。。纯情你干嘛不去。走走走，别在我眼前晃。”
　　终于把杨谦打发走，邵经理正好开门。那眼神，一看就知道很不对劲。
　　“邵经理，我真的。。。。。。”
　　“我明白，整天一起工作朝夕相处，难免的。只要处理得当就没什么问题。”
　　处理。。。。。。处理什么啊？！
　　一路上李墨然都黑这张脸。
　　“摆张臭脸对着我干嘛？”
　　“谁对着你啊。”李墨然把头撇向窗外。
　　“你就这态度对你老板啊。看来是真想辞职不干了。”
　　“哪有！”李墨然笑的呲牙咧嘴，狠狠地瞪了裴浩贤一眼。
　　“家里有菜吗？”
　　“干嘛？”
　　“我没吃晚饭。”
　　李墨然一边切菜一边纳闷，自己怎么就这么听话呢？干嘛不能一拍桌子就辞职呢？难不成自己对这小子有意思？难不成这小子对自己有意思？
　　在油烟机的遮盖下，李墨然没听到外面自己的电话响起。客厅里的裴浩贤面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余光。眉头一皱，便伸手接起来。
　　“默然。”电话那头的余光声音温柔，似乎还有点慵懒，好像喝了酒，“对不起。”
　　裴浩贤也不出声听了余光在那里讲。
　　“那天公司聚会喝多了，我真不记得发生什么。我梦见你回来了，早上醒过来才发现是思思。那时我真的真的很想你，可是我答应思思和她父母对她负责，所以我才不敢见你。原以为只要不见自然就结束了，可是你找了庞进。实话说我不愿意面对我们分手这件事，可是两个摊子我只能收拾一个。”
　　余光讲着讲着声音都哽咽了：“她和我说她怀孕了。你一定心里骂我傻，居然信了。是啊，我还真信了，和你见了面后我才发现她是骗我的。默然你知不知道，那天在公司看见你我心里多开心，总觉得我们缘分还在，我们还有机会。每次你发短信给我，我都会看好久可是又不知道讲完公事还能说点什么。在你调到裴总身边之前我还想着，等师傅走了以后你可以做我的助理。。。。。。”
　　似乎发现电话那头一直没声音，余光满声哀伤的问：“默然，你还爱我吗？”
　　“她在厨房。”裴浩贤冷冷地说。
　　“你。。。。。。裴总？”听出是裴浩贤的声音，余光瞬间酒醒了。
　　“抱歉，我听你讲的那么专心就不好意思打断你。不过你这番话你还要找个机会重说一边，我估计不会替你转达的。”
　　“不用。。。。不用转达。。。。。额。。。。。。”
　　“恩。挂了。”挂掉电话李墨然真好从厨房出来。
　　“裴大人，吃饭了。”坐在那里都不知道帮忙，李墨然嫌弃的看了裴浩贤一眼。
　　“你还爱余光吗？”饭桌上裴浩贤突然问道。
　　“额。。。。。。干嘛问这个？”
　　“知道他和女朋友在一起的真相，你难道不想。。。。。。”
　　“不想。”李墨然不想是不敢想，“上错床怎么了？霸气的男人就应该无视这件事！和她说‘除了默然其他女人我都付不了责！’然后冷漠的走掉！”
　　“你电视剧看多了。”看着李墨然自己演起来裴浩贤不禁好笑。
　　“切。他要是不想就一定可以做到。说到底在他心里我不是最重要的，他赚钱工作、要权利要地位不是为了我或者说是为了家，只是纯粹的满足自己。虽然他不一定那么爱杨思思，但是她能给他事业、金钱、地位，我能给的除了爱就没别的实质上的东西了。可是爱情算什么，又不能当饭吃。”
　　“老女人都那么现实吗？”想到余光刚才的真情流露，裴浩贤真替他觉得可怜。要是李墨然就这样回答他估计要郁闷死。
　　“是啊，人老了看的清。所以你还是找个梦幻的小女孩折腾吧。”白了裴浩贤一眼，李墨然低头吃饭。现实又怎样，心里还不是忘不了放不下。
　　“李墨然。”裴浩贤放下碗筷认真地看着李墨然，“反正你单身我也单身。你又是我助理，我们又上过床，不如就一起凑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