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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去旅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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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五点半起来,发现身上有很多包,巨痒,本来想抹点牙膏来着,但是我长得比较黑,抹牙膏就显得太有个性了,这与我低调的作风是不相符的。算了吧,忍着吧,忍忍就过去了。
我先洗漱收拾完了,问她们都带帽子不,我不想带了,太占地方了,她们说带着吧,要不白买了。这草帽是她们在东北最大的批发市场逛街的时候买的,一人一个,一个10元,我当时没去,但是觉得挺合适的就让她们给我带了一个回来。本来就是打算毕业出去玩带的,当时她们打算去大兴安岭,后来听说那里正在搞暴动,不安全,就不去了,但是一直每订下来去哪。
大肥给我打电话说她到楼下了问我们啥时候走,我说我这就下楼,她们还没弄完呢。我背起包刚要走水怪就穿个睡裙进来了,她那睡裙刚能把大腿盖住,而且还习惯性地做撩裙子的动作,她一边撩一边宣布今天就这么出去了,很有大海的味道,显的很开心的样子。因为她经常做一些很彪的事,我就没再理她,下楼找大肥去了。
大肥说吃的没带够,想再买点,我就陪她去超市了。我问她带帽子了没,她说没爱带,不好拿,我说我也不想带,她们都要带就带了。我说我在门口等着就补进去了,还以为大肥会买点啥好吃的呢,结果我就看见她手里拿着个面包。
我们慢悠悠地走到楼下,一看没人,大肥说太磨叽了,我说真磨叽,咱俩去大门口等吧。快到大门口了,我俩看见那几个人立在那里等我们呢。我发现她们一人就拎了一个包,帽子都塞哪了呢。小曼说水怪觉得她那帽子的颜色像某种动物的粪便,就不想带了,然后她俩就跟着不带了。我就特别想拍死她们,比蚊子还可恨。
坐了一个小时的公交车,再换乘沈抚城际巴士“雷锋号”一路向西,直奔抚顺而去。我还没坐过了“雷锋号”呢,这车还是比较舒适的。啃着面包喝着水,还有前座川川细递过来的零食,生活真是美好。没过多长时间就到抚顺了,售票大姐热情地告诉我们要坐几路车,在哪里倒车,我们道了谢就去倒车了。穿梭在这个城市中,觉得不繁华,比较破旧,要去的地方会不会好玩呢。
下了车远远地看见了大门和各种有趣的建筑,嗯,应该是个好地方。别扭的是还得走一段路,在这段路上,碰到个卖泳帽的大爷,他说没有泳帽就不让下水玩,我大老远的跑来就是为了玩的,不让下水就在边上看着多没意思,我就花5块钱买了一个。
终于走到了大门,人还不算太多,买了门票大伙一溜烟地跑进去了。进去以后可不得了了,大家都兴奋了,都没去过极地馆,从来没见过这么多活的极地动物。最先看见的是个大北极熊,真是白啊,比大肥都白,我们和它就隔了一层玻璃,看的特别清,和看电视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特别震撼,可是我就一直搞不懂它那么大个怎么会游泳呢,大爪子在水里来回划,就像走路一样,挺厉害。再往旁边看见了一个大海豹,咋那么大呢,在电视上看着挺小的啊,现在这个比我大多了,还那么胖,圆乎乎地,就在我面前的玻璃缸里来回地游,真想摸摸它,那边还有几个小企鹅,好像在睡觉,不爱理我们,也不游个泳给我们看看,大老远的来看你们咋不给面子呢。还有的叫不上来名的鱼,也都挺好玩。
再往前走突然看见了一条鲨鱼,吓我一大蹦,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活的鲨鱼,这么近,这么真实,虽然看起来不是很大,可是挺凶的。接着向前就是那种上左右都是玻璃的水下通道了,特别梦幻的一个地方,头顶上时不时地游过一些扁扁的,像大蝙蝠似的鱼,尾巴很长,不知道叫啥,周围都是成群的各种小鱼,什么颜色都有,反正就是特别好看。水怪都有点疯了,特别兴奋,摆出各种幼稚的姿势和鱼们照相,可是鱼好像觉得很可怕,都跑了。还有一些个头和我差不多大的鱼,也不知道叫啥,感觉像是要成精了的样子,懒懒地不爱动弹。偶尔会游过来一只大乌龟,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我想这些动物真是和谐,这要是打起来得多热闹。
走着走着又到了一个到处是植物的地方,这帮家伙特别自然地拿着我的帽子到处去拍照,也不嫌累,照的劲劲儿的,突然广播说有什么表演,快要开始了。走到看表演的地方一看前边的好位置都没了,在后边将就一下吧。我都饿了,掏出一个大面包开始啃,并分给她们一些,企图换点别的吃的,结果她们无动于衷,啥也没换回来,白瞎了我一片苦心,我郁闷地喝了一瓶水。
表演之前主持人先介绍了一下几位驯兽师,其中有个挺年轻的小伙,长的还可以,水怪第一眼看到他就激动地欢呼起来,表情格外的花痴,眼里流动着贪婪,而且每当那小伙出场的时候水怪都快要流口水了。
表演倒是十分精彩的。小海豚和小鲸鱼很可爱、很听话,这些动物都很有灵性,和驯兽师配合很默契。其中一位驯兽师站在一头海豚的背上,海豚就驮着他满池子游,我想这海豚万一什么时候不高兴了把他甩下去了可咋办呢。
表演结束,水怪特别不舍地跟着我们去那个传说不带泳帽不让下水玩的叫什么馆来着,里边有很多娱乐项目,看起来挺刺激,可是为什么我发现有很多人没带泳帽呢,而且都在水里泡着呢,我就骗自己说看来广大的人民群众都买不起泳帽,但是我还是坚持把泳帽戴上了,这样比较对得起我那五块钱。
这里的人很多,玩哪个游戏都要排队,我先和水怪去排那个用双人泳圈从上边冲到下边再冲到上边再滑下来的游戏,垂直高度应该有三层楼高了,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也没玩过这样的游戏,其实心里是比较害怕的,这要是哪只手一哆嗦没抓住我就飞出去了,那就废了,可以直接投胎了,但是又觉得不管咋样这辈子必须要玩一次这类刺激的游戏,要不就白年轻一回了。我这人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每次在我想退却的时候都能给自己找个特别有说服力的不退却的理由。然后我哆哆嗦嗦地跟着水怪往高处爬,心里很忐忑,答辩的时候顶多就是毕不了业,现在整不好貌似有生命危险,
轮到我俩的时候,水怪让我抓紧了,安慰我没事的,水怪就是个傻大胆儿,从她嘴里说出来没事还不如不说呢。总之我是很害怕的,除了告诉自己手要抓紧外就啥也不知道了。我很想闭上眼睛,但是就白玩了,强迫自己睁大眼睛向前看,这泳圈倒是很好用,瞬间就下去了,我的心脏都快蹦出来了,水怪在前边兴奋地大叫,她居然还在笑,我都快哭了,还好这个时间很短,又一瞬间的功夫就下来了。我惊魂未定失魂落魄地被水怪拽了起来,还好还好,就是精神受了一下刺激,□□还是完整的。
广播里又说了什么,我都没听清,水怪就拉着我拽着泳圈去找她们了。都聚齐了大家就都下到水里,水怪说待会有人造浪,她们家那边的特刺激,不知道这儿的咋样。正说着就听见音乐响了起来,然后就感到水在推着我们动,接着就看见了一股一股的浪奔了过来,虽然不是真的大海,但是浪花拍打在身上的感觉和真的差不多,这个没什么危险,我也不害怕了,就是来了几个大浪的时候和别人撞了几下。
从水里爬出来被又被水怪和小曼拽去玩那个像滑梯似的东西,只是得大头朝下滑下去,看起来挺好,就去玩了一下,还行,这个我比较喜欢。她俩又要去玩另一个和滑梯差不多的,是盘旋状的管道,出口连着一个水池,大约不到一米深的水,我看着有点胆颤,最终胆还是没战胜心。
我们三个分别做到了三个管道的起点,我选了最右边的,我眼睁睁地看着她俩滑下去了,还伴着水怪的尖叫,心一横,闭着眼睛就下去了,我就只能感觉到我像个炮弹似的嗖嗖地往前冲,吓的我都不敢叫了,这时候我是真后悔了,可是这四周啥也没有停不下来了,突然感觉亮了一下就直接掉水里了,然后我就试图努力地站起来,可是我惊恐地发现根本就使不上劲站不起来,我一边扑棱一边吐出了一串泡泡,我想完了,我要死了吗,然后我想喊救命,结果灌了一口水,发不出来声,我脑袋里瞬间出现了我妈我爸以及亲戚朋友同学等一堆人,我想我真是要挂了,我还没看到毕业证是啥样的就要归西了,我又喝了好几口水,肺里像要炸开了,眼睛睁不开了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下一秒突然身体就被拽了起来,居然能呼吸了,我控制不住地咳嗽着,恨不得把身体里的水都咳出来,肺里还是相当地难受,好歹是能呼吸到空气了,活过来了。
其实这个过程只有几秒钟,在外人看来我只是呛了几口水,可是自己感觉好漫长,有一刹那真的像是快要死了,特别后怕。水怪和小曼搀着我,我就一直不停地咳嗽,除了咳嗽我也不知道还能干点啥了。我看着那个救生员,他再慢一点我就彻底潜水了,他可能以为这么浅的水淹不死人呢,对他来说这水确实不深,刚没过他大腿,对我来说这水都差点到腰了。我突然想到了小马过河这个故事,我又一次牢记了自己的身高,如果不出意外有生之年也就这么样了,应该不会基因突变的。
她们去玩那个“太空舱”,上边写着身高一米五以下的禁止玩,我就老老实实地找了个地方等她们。这个游戏和刚才那个差不多,只是出口处是个飞碟的形状,人在里边可以缓冲一下,然后垂直掉在下边的水池里,出口与水面距离大概两米,水深一米五,我要是掉下去不死也得丢半条命。我就特别从容地在那个水池旁边看着人们一个接一个地掉下去,心里有点失落,身高达标的人真多呀。
几个猛女都玩累了,一起去舞台那看几个猛男吞火玩,在电视上也看过这类节目,现场还是第一次看呢,这些猛男都是啥做的,真狠,看着都替他们捏把汗,我就觉得有点热,把泳帽摘了下来。
躺在沙滩上很是惬意,肺里还是有点疼,想好好歇一会。过了一会我发现大肥好像在我旁边掏什么东西呢,大肥说你别往这边来,我挖坑呢,我说你挖坑干啥,大肥说埋你呗。我挣扎着要起来,被旁边几个人给按住了,我说你们都太有孝心了,还知道挖坑埋我让我不至于曝尸街头,我要是刚才真死到这也就瞑目了,可是看这架势你们是恨我命大啊,要活埋我啊。
我还想再表明一下没活够的中心思想,她们像抬某种死了的动物一样把我扔进坑里,然后迅速地把四周的沙子堆到我身上,一边往我身上拍沙子一边勒令我不许动,那劲头好像我跟她们有啥深仇大恨似的。我刚刚死过一次了,也没什么力气再挣扎了,便宜了这些坏妞儿。她们把我的身材塑造的相当火爆了,该突的突,该凹的凹,不过该突的地方实在是太突了,整的我像变异了似的。我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周围各种看热闹的小眼神儿,我的小脸啊应该是可红可红的了,可惜我看不见,可惜除了我大家都能看见,丢脸丢到抚顺去啦,但是马上我就释怀了,除了这几个破妞就没人认识我了,爱谁看谁看,破妞们还拿个破相机给我拍照,照完那熊样我都没忍心看。
我躺累了,她们也闹够了,边上有几个小的池子,里边都是温水,一帮人都辗转去泡温泉了,躺在里边特舒服,疲劳都跑没影了,我家要是有这设备多好。几个人懒懒地靠着不爱动弹,已经没有那么多人了,快要闭馆了,几个工作人员都开始拿着消毒液到处喷了,广播里也提醒着人们是时候离开了,再晚就不能冲澡了。我又瞟了一眼那个差点让我挂掉的水池,再见了,虽然我玩的挺开心,但是我的肺还是在隐隐作痛,都拜那个水池所赐,我是发自肺腑地再也不想见到它了。我突然发现手里拿着个东西,一看是一个泳帽,我问她们是谁的,没人认领,手里的这个是条纹的,可是我明明记得从大爷那买回来的是圈圈的,怎么会自己变了呢,这很匪夷所思,难道是我的记忆被水给淹没了一部分?不对呀,这些丫头们我都认得,我还记得很多事,不像是失忆了,我有点迷茫地跟着大家离开了。
走到外边看见了其他的游乐设施,可是到点了都不开放了,玩不成了那就照个像留个念吧,大家就争先恐后地来抢我的帽子,好像没有那帽子就照不了相似的。我怜悯地看着水怪拿着我的帽子摆出各种用岛国鸟语讲叫“卡哇伊”的造型,明明是个80后,愣装成90后,然而长得却像70后,这样的画面太过于诡异,水怪请原谅我只能用诡异来形容,我知道你长得不像鬼,我实在是找不着词了。
拍了数张照片,帽子没了用武之地终于戴在了我脑袋上,其实之前也是戴在我脑袋上的,是被她们强行摘走的,这简直就像城管抢走了路边小贩们烧烤用的炉子一样痛快,不容辩解不容反抗。
走到大门已经没有回去的公交车了,倒是有几辆黑车聚积在一起,看见我们热情地询问到什么地方,我们问了价钱也讲了价钱,上了车挤在一起,我肺疼不想吃东西,可是胃不疼想吃东西,他俩就在我肚子里打架,胃赢了,我又啃上了面包,她们都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就当没看见,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不是每个活人都能熟练运用的,这是一种功夫更是一门技术,你们爱咋看咋看,我就吃我的,吃自己的让你们看去吧,我饿,我吃,我骄傲,我光荣。
车子飞快前进,我飞快地啃,啃完了我就欣赏风景,看着看着我就觉得这地方我怎么好像来过呢,哦,原来我真的来过。我告诉她们马上就到学校了,她们还说我傻,这是哪啊,我说真快到了,你们才傻呢。又开了两分钟她们都傻了,真是快到了,我想是不是我脑子进水了变得比她们都更有方向感了。大家都感叹咋这么快就倒了呢,这样看来打车还真是挺划算的,没比雷锋号贵多少,都在我们可以接受的范围内,而且速度真是快,大家都开心地回到寝室,回味着这一天的行程,我急急忙忙地整理着东西,我得在天黑之前赶回公司,要不然明天早上上班还真就不赶趟呢,我拎着包急急地和她们告了别就走了。哎,肺还是疼,还能不能好了。
到了公司早就过了下班的时间了,想吃饭也没有了,想出去买还不知道哪有卖的,翻翻包又翻出来半个面包,凑合充充饥还是可以的。吃完了想洗个澡也不知道浴室在哪,楼上楼下找了个遍也没找着,想打电话问问主任可是都下班了也不好打扰他,想找个女的问问也没看见,去洗漱间打了盆水回来凑合擦了擦,勉强凉快了一小下,然后又热了,穿的少所以不敢开门,因为我发现外边时不时的会有男的经过,到目前为止我还没发现有女的,门就被我反锁了,我想这样应该比较安全了。躺在床上实在无聊,抱着破手机上了会网,然后也不知道咋回事就突然想到了殡仪馆,我一直就不信这世界上有鬼,对这方面的事也不害怕,我猜那个殡仪馆应该离这很近,但是不知道具体位置,倦意袭来慢慢地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