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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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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陆月不知道有什么事要做,对着蓝怡和林纱抛下一句:“给我好好看着花莫哀。”就出去了,到了中午还没回来。
当时蓝怡一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就炸毛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穿着超短裙高跟鞋的,一蹦老高,嘴里大喊:“喂喂凭什么要我们看着她啊?”
花莫哀一阵悲哀,她才可怜好不好……明明有手有脚的干嘛要被看着。
林纱就更直接了,甩甩紫色的长发,来了一句:“我不干。”
陆月正在穿鞋子的动作停下来,转过头瞥了瞥林纱。
明明只是看一眼,但明显能感到林纱的身子一僵,然后不清不愿地说:“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地……看着她吧……不过我等会儿要出去。”
花莫哀还没来得及答应,蓝怡就说:“我饿了。”
陆月那时已经迈出去了一条腿,听到这句话就顿了一顿,转身对着花莫哀说:“那你就跟着林纱出去吧。”
花莫哀完全没懂饿了跟不能照顾她……呸呸,自己有手有脚的照顾毛啊!完全不知道有什么关系,但在陆月那诡异的目光下只能答应下来了。
“你行了没有!好慢啊!”林纱一脸不耐烦地看着表,这滚蛋的花莫哀,换个衣服需要5分钟吗?
“大姐,那是你快!”花莫哀急急忙忙地套着裤子,顺便用目光扫了扫林纱的柜子:“诶对了,我都没看见你有那么多衣服,怎么你每天都穿不同的啊?”
林纱愣了愣:“管你毛事!走了!~”
“诶诶诶等等啊!!”花莫哀抓起外套和旁边一个小袋子就跟着林纱冲出去了。
今天的天气好极了简直可以说是,碧空万里无云哇,下到楼去的花莫哀一个深呼吸,好像能把阳光的味道吸进去一般。
林纱理也没理花莫哀就自己走向校门口方向了,花莫哀顿了顿,连忙跟上去,却在旁边的挨个儿女宿楼下发现了白校医,他正仰着头看着宿舍楼比较高的地方,花莫哀也跟着望,结果只被灿烂的阳光照得睁不开眼。
那里是女生宿舍1号楼。
真是奇怪的人呐,不知道是白沫还是白落呢?看什么呀?我啥都看不到呢……花莫哀心中想道,离太远了她又看不清那人到底是活泼的白落还是冷漠的白沫,诶不管了!
花莫哀连忙快步向前抓住林纱的手,结果刚碰到林纱的手,就像被什么扎了一下,吓得她连忙缩回手,看看手却发现并没有伤口,难道是错觉?但痛可不会骗人啊。
“嘿,你好!”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花莫哀困惑地摇摇头,发现是一个长得挺……怎么说呢,挺正常的女孩,挽着一个清秀的男生,清秀的男生手里挽着一个大手提包,估计是女孩子的,另一只手刚好缩回去。
“我们……认识?”花莫哀疑惑,有点面熟,但是他们应该不认识啊。
“你忘了也正常,上次在校门口对门那家小食店……。”女孩眨眨眼,像是期待花莫哀会想起一般。
哦~就是上次冯虢桦的那次吧……想到这里,花莫哀还是不可抑制的打了个颤,巨大的老鼠啊……
现在好像说是全体员工集体失踪了,撰珂地产公司在那件事发生的第二天上班时间没人出现,整整一天都没有人再出现过,传言都说那里闹鬼了,其实只有那晚上的众人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间公司大大小小上至老板下至清洁工,全是老鼠啊……现在老婆婆和老伯伯的小食店也还在经营着,随时欢迎他们。
“我叫陆嘉欣哦。”女孩子笑笑:“这是我男朋友邓菁,我们是学校旅游社的社员,想邀请你入社。”
被陆嘉欣挽着手的邓菁笑笑,邓菁应该是个很温柔的男人。
哦,原来是学姐和学长啊,花莫哀恍然大悟:“可是……那个……我没钱……”想去旅游是真的,有没有钱是现实的问题啊!
“哦没关系,经费是学校给的,要加入吗?”陆嘉欣听到这话笑了笑,还以为是啥事,松了口气摆摆手道。
“那……好啊!”花莫哀高兴得要跳起来了:“能把宿舍里的朋友也算进去吗?”老是自己出去的话感觉很对不起她们而且也有点不安全的感觉呢……
“可以啊,我们社现在人不算多,你也知道,刚通过审批,人也就只有我,邓菁,还有其他两个男的,不说了,下次或许你就看见了!”陆嘉欣笑笑,拍了拍邓菁的脑袋,邓菁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纸和笔。
“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和宿舍门牌号吧。其他我们搞定就可以了。”陆嘉欣接过纸和笔问道。
“额……我嘛……叫花莫哀,刚才你看到的那个头发染成紫色的,叫林纱,上次你看到那个高高帅帅的,叫陆月,还有一个也很漂亮的,叫蓝怡。”花莫哀一口气说完,然后傻呵呵地看着陆嘉欣。
陆嘉欣写好名字了就递给花莫哀看,结果这名字错得一塌糊涂,花莫哀里面就错了两个字,吓得花莫哀连忙给她改正过来。
“你们住哪间宿舍呢?”这回是那个叫邓菁的清秀男孩问的,比起陆嘉欣带点活泼清脆的声音,邓菁连声音都很温柔,简直就是给了你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就好像泡在温水里,你想走又舍不得。
花莫哀想呀想,她记得自己的门口好像没有贴门牌……
“喂你干嘛一开口就问人家住什么宿舍啊?啊?你想半夜偷偷夜袭女生宿舍吗?”陆嘉欣面带嗔怒地拿手拍了拍邓菁胸口,邓菁连忙嘻嘻哈哈地躲过了,可是两人一直挽着手。
真是一对幸福的情侣啊……花莫哀想,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人……。
“我呸!”花莫哀惊慌失措的打断自己的幻想,这会儿想陆月干嘛?
打断完自己幻想的花莫哀一抬头,就看到邓菁和陆嘉欣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动作还维持着。
“额……没事没事……你们继续哈……”花莫哀干笑几声,转身跑走,聊了那么久,完全忘记了林纱了,糟糕!
背后传来两人的大喊:“喂!!你们住那个宿舍啊??”
花莫哀头也不回大声喊:“没有门牌~~牌~~牌~~”回声还绕了几段。
背后已经被甩远的两人对视一眼,难道她们住的是……那栋楼?
花莫哀花了好大一股力气才追上林纱,追上林纱的时候林纱简直就给了花莫哀一股想杀了她的感觉。
“你很麻烦啊,为什么那个人会肯带着你周围去?”好像不是在说她一般,林纱双眼看着前面凉飕飕就来了这么一句。
花莫哀皱眉,说自己吗?干嘛要这样说她呢?那个人?那个人是陆月?
“说谁呢这是?”
“你,花莫哀。”林纱转过脸来冷笑着看着花莫哀,那笑容,真是有够阴险的,。
“我干嘛了?招你惹你了?”花莫哀也回看林纱。
林纱耸了耸肩膀,没说话。
一个好好的心情就让林纱给破坏了!花莫哀恼怒地想,好端端地说我麻烦,我倒想拿朱砂糊你一脸呢!想着想着,花莫哀摸了摸今天和外套一起拿出来的那个小袋子。
阳光很耀眼,没有因为花莫哀的伤心而改变,依然如此晴空万里的,晃着你的双眼。
花莫哀连忙低下头,刺眼啊这光。这一低下头,就发现,她的鞋带,松了。
于是花莫哀又蹲下去系鞋带,忘了叫林纱等等。
等她系完鞋带站起身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刚才还有个大太阳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灰黑色,周围居然什么都没有了,她独自一人站在街上,惊讶地半张着嘴。
不对,她还能感觉到温暖,就是说根本不是天变阴了,是有东西挡住了她的视线,把她困住了。
“有人吗?”花莫哀叫了一声。
四周围空荡荡的,就跟午夜接魂车那次一样,涌出了浓浓的雾,浓雾迅速把花莫哀围在中间,并开始形成一个环状,慢慢地凝在那里。
花莫哀抬起头看看,发现她被人像茧一样包在中间了,周围都是那种雾,除了地面,密密麻麻地包的很密实。
大胆地走上前,想吹散那些浓雾,结果呼出一口气之后发现,雾还在,于是她伸出右手去拨开那些浓雾,结果右手一碰到雾,花莫哀就发出一声惊叫并迅速缩回手。
凑过去仔细地看,那些哪里是雾,根本就是丝。
那些像浓雾的东西,其实是一些白色的丝状物,太多了以至于远看上去就跟雾一样。
花莫哀仔细地观察着自己刚刚碰到那些丝的右手。
只见右手手指刚刚碰到丝的那里被刮开了几道,就是说,如果她当时再用力一点,可能她的手指就会被整个切下来,而且她还感到一种灼烧的痛感。
说明那些丝不仅锋利,而且还有一定的附加效果,上面很可能有什么毒素之类的。
那,要怎么办呢?花莫哀拿出手机看了看,现在是中午12点46分,手机没有任何信号,能在太阳光那么旺盛的中午出现的,应该不是鬼,即使是鬼,也是很厉害的鬼,要不就是附身了,但她没见过能使用丝的鬼啊……难道……是其他什么?
想来想去都没想到到底是什么,花莫哀只好想办法弄掉那些丝,用什么好呢?花莫哀找了找衣服的袋子,发现里面啥都没有,自己就是碰一碰都会刮伤,一用力难保自己会不会分成几段,那些丝那么锋利,要怎么弄断呢?
花莫哀掏出那个放着朱砂的小袋子,巴掌大的小袋子里面满满都是朱砂,花莫哀小心地拿出一点,洒到面前白色的丝上。
朱砂辟邪,一般很多邪物都会被朱砂溶解或者吓跑,不知道朱砂对这个有没有效呢。
‘嘶……。’地一声,那些沾了朱砂的丝慢慢地断开,而且开始融化,融化的丝像蒸汽一般消散在空气中,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
花莫哀一闻,糟了,看来是遇到陷阱了,这丝本来就难搞,但搞断后会挥发成毒,散入空中,闻到的就中毒了,在这种密封的环境中遇到这种陷阱真是太可怕了。
看来给自己设陷阱的,是个挺厉害的人呢,林纱没事吧,她不会也碰到这个了吧?
这下子该怎么办啊?她不会去毒,也没有带药,手机没有信号,又不能靠近那些丝,花莫哀算是彻底没辙了。
坐在地上,花莫哀抬头看着头顶同样白茫茫一片的丝,再看了看手中的小袋子,里面的朱砂,应该不够在毒气散发之前把丝全透光,如果不行,那自己只有两种下场,要不被毒死,要不被丝切成一块块。
刺鼻的气味越来越淡,花莫哀一惊,难道说是毒气失效了?不对,是自己开始中毒了!
有这个认识之后,花莫哀颓然地看着上方,像是期待太阳光能照到自己一般,可惜,还是那样灰黑,而且有越来越黑的倾向。
如果……陆月在就好了……不知道为什么,花莫哀突然想到了这个。
然后她开始昏昏沉沉了,意识开始涣散。
就在花莫哀开始绝望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重物坠地的声音。
‘嘭!’声音很大,仿佛掉下来的东西又大又重。
“……什……”同时外面还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可惜那声音透过丝的时候就被扭曲成了像在水底说话的声音一般,加上花莫哀正中毒昏昏沉沉地睡着,怎么可能听得清楚,很努力地去听也就只听到一点。
“……那……麻烦……”应该是两个什么东西在吵架的感觉。
看来是又被人说麻烦了,今天真是多事啊……花莫哀头昏昏沉沉的,开始向前耷拉着,身子也跟着要向前倾了,她没有力气了,但是只要向前倒的话,她也死定了,大量的丝线纠缠下,她肯定连全尸都没有直接灰飞烟灭了。
可是,她没力气了……好晕啊……好渴……
外面的人还在吵着什么,花莫哀难耐地咳嗽起来……
一咳嗽,身子开始颤抖,没有力气再支撑自己,花莫哀向前倒去。
再见……了……么?
就在此时,花莫哀的前面霎时间一亮,阳光的香气混合着清新的空气一起涌进了刚才还密闭着的空间里。
阳光的照耀下,有人接住了倒下的花莫哀。
花莫哀感觉有什么抵住了自己的嘴,然后有条软软的东西伸进来了,还有些冰冷的液体灌进了她的嘴唇。
“唔唔……”花莫哀轻微地挣扎起来,她还是使不上力气,挣扎良久发现没有效果之后她慢慢地睁开眼。
结果睁开眼后第一个见到的,居然是放大的,陆月的脸!!!!
陆月还睁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难道……自己刚才……跟陆月……吻了?
“哇啊啊啊啊救命啊!!!!”花莫哀一回过神连忙想要推开陆月,结果一下子咬到自己的舌头:“嘶……好痛!”
陆月的脸慢慢地离开了花莫哀,连带着嘴唇也跟着离开,鲜红色的舌头也收了回去。
“你……干嘛?”花莫哀刚才一咬自己舌头,痛的眼泪都出来了,现在正在眼泪汪汪地看着陆月。
“没干嘛,晕倒在大街上,给你做人工呼吸还推开我?”陆月一脸没事人一样,平静地看着花莫哀说。
花莫哀觉得自己脸上肯定是烧起来了,感觉热乎乎的,脑袋一片空白,说了一句‘哦’,就低下头,肯定是中毒的后遗症!一定是这样的!
真是的,明明别人好心给你做人工呼吸,还怀疑别人占你便宜,花莫哀你真傻!
哦对了,说起晕倒在大街上,花莫哀这才发现自己其实在公园,陆月搂着她坐在公园的椅子上,她连忙看看自己的手,手上果然有伤痕,不过已经不痛了,脑袋也不算晕,倒是林纱,她没事吧?
可能是看见花莫哀在看自己的手,陆月很好口气地解释道:“你的手不知道刮到什么了……”
花莫哀脱口就问:“林纱怎么了?她受伤了吗?”
陆月皱皱眉,看了看太阳:“她先回宿舍了。”
是吗……花莫哀轻轻地松了一口气,随即紧张起来:“不行!我要回去看看!”
陆月还没来得及捞回花莫哀,花莫哀就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向学校跑回去了,陆月叹了口气,跟上去了。
就在经过比较矮的几栋女生宿舍的时候,花莫哀看到两个白校医,对,就是两个!两个校医都穿着白色的医生袍站在女生宿舍1号楼楼下向上看,当花莫哀再次向上看的时候,还是被刺眼的阳光闪到了。
真是奇怪的人啊,看什么呢?花莫哀疑惑,这两个校医不会是从早上一直看看到现在吧?
那两个校医好像看到花莫哀在看他们一般,悠悠地转过头,一起看着花莫哀,花莫哀一惊,这样偷看别人被发现了好尴尬哦。
“你跟校医聊天吧?我先上去看一下。”陆月冷淡的声音从耳边想起,看着已经慢步走过来的白落校医,花莫哀不好意思地说了声哦。
看着有点像是落荒而逃的陆月,花莫哀不禁感到奇怪,怎么回事呢?怎么阿月看上去好像有点害怕白校医啊?
白落眯着眼笑着走过来,一过来就问:“啊呀,小哀啊,那个是朋友吗?”
花莫哀疑惑:“诶,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
白落继续眯眯眼,伸出一只手指在花莫哀眼前晃了晃:“因,为,我,是,校,医,啊~”
“切。”花莫哀不屑道:“你们在这里看什么啊?”
白落微微一愣,很快恢复笑容,拉起花莫哀就往校医室走:“别管,来校医室,给你点东西哦~”
“别别别我赶着回宿舍……”去看看林纱有没有事,话没说完,花莫哀被用力一拉,差点就站不稳了。
“放心,她没事。”白落还在笑,那种明明很好看,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的笑。
花莫哀心想,你咋知道我问啥真是的!不过被这么用力拉着,就算她想走也走不了,还是去看看校医有什么好东西给自己吧……
刚才白落的手一碰到自己的时候,花莫哀感到了彻骨的寒冷,钻心入髓的冷,花莫哀差点就打颤了,整个人如入冰窖般,感觉连身体都要被冻裂的感觉,可惜那种感觉只是维持了一瞬间,也许一秒都不到。
白落兴冲冲地进了校医室捧出一个像是罐子的东西,花莫哀扶着额,180有多的帅哥啊,怎么能蹦蹦跳跳地……多少少女心得幻灭啊……
“小哀,拿走吧,这是我偷偷藏起来的酒哦。现在好难找到的了。”白落把罐子塞到花莫哀的怀里:“回宿舍再开,记得别喝太多哦,要不然就会中毒的。”
花莫哀还想问什么,结果白落就推着花莫哀说:“走吧走吧,回宿舍吧!”
花莫哀撇撇嘴,之前那么热情地拉人家过来,一把东西给你就推你走,真是讨厌!于是只好抱着罐子摇了摇,是什么酒呢?
走回宿舍之后发现林纱果然已经在里面了。
花莫哀连忙冲过去抓紧林纱问:“怎么?你没遇到那个恐怖的……东西吧?没受伤吧?”
林纱表情有点尴尬,摇摇头。
眼尖的花莫哀还是发现了林纱的额头有点淤青,刚想去碰却被林纱的手挡了挡,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蓝怡静静地看着,没有说话。
“你拿着什么?“这时候,陆月的声音淡淡地响起,刚好化解了这个尴尬。
“额,这个……不知道……校医说是酒。”花莫哀摸了摸头笑了笑:“应该挺好喝的,他说他偷偷藏起来的,一起来喝吧?”
一打开罐子,一股浓香的酒味扑面而来。
“啊,好香!”花莫哀满足地嗅了嗅,把罐子里的酒倒进了四个杯子里,招呼他们下来喝。
花莫哀随便找了个位置就坐下了,刚好背对着门口,林纱坐在了她对面,剩下的两个面就坐着蓝怡和陆月,碰了碰杯,说了句要喝光哦~就喝下去了。
花莫哀平常很少喝酒,这次喝了一口,觉得味道无比熟悉,原来这是以前农村家家户户都备有的,可以驱虫的——雄黄酒。
虽然不是端午节,但是能喝到这个也不错呢!
“哇啊~好东西啊~雄黄……”花莫哀兴致勃勃地正准备介绍,就听到那边很夸张地一声“噗!!!!!”
一转头,就看见蓝怡一脸都是雄黄酒,散发着浓郁的香味,林纱一脸嘲讽的样子,陆月……陆月捂着嘴闭着眼,看上去很难受。
“怎么啦?”难道她说错什么了吗?花莫哀疑惑地看着另外三个人,结果蓝怡拿着杯子愣住了,林纱还是一脸似笑非笑的,陆月则捂着嘴闭着眼摇摇晃晃地要站起来。
看样子那口酒就是陆月喷出来的了。
“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花莫哀连忙想着上去搀扶陆月,可是陆月却猛然睁开眼,狠狠地瞪了一眼花莫哀。
好……好恐怖……而且陆月的眼睛……居然是金色的!花莫哀被吓到了,站在原地。
难道喝酒……喝得隐形眼镜掉了吗?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香味,陆月踉踉跄跄地跑出去阳台洗手间那里,‘嘭’地一声关上门,过了一会儿就听到水声了。
蓝怡被关门那声吓了一下,抖了一抖,然后急冲冲地跑出去阳台洗手池那里开水冲掉脸上的酒,然后转身去跑去拍厕所门,边拍边叫:“阿月!你没事吧?阿月?”
花莫哀突然感到一阵生气,可能是由于陆月瞪了她一眼,也可能是蓝怡那么关心陆月。
于是花莫哀也掺和进去了:“她……怎么啦?”
蓝怡一转身瞪着花莫哀:“你怎么能给阿月喝雄黄酒?她可是……她!她对雄黄……过敏!”
花莫哀一想,坏了!过敏!!于是很狗腿地立马跟过去一起拍门。
最后的结局是,陆月在里面呆了半个小时后出来了,出来后没什么异样,但是沉默了,没有说话,爬上了床,蓝怡被她拍了拍肩膀就生气地嘟着嘴坐回床上,林纱忍着笑,喝光了所有的雄黄酒,花莫哀刚想上床上跟陆月说抱歉,就被陆月一眼给瞪下床了,结果当晚上,花莫哀独自一人踢开所有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
夜半,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上云不太厚,月亮很亮,透过窗子照射进来,整个宿舍有点朦胧,显得很梦幻。
一只小小的土黄色的飞蛾,从敞开的窗户里飞进来,扑扇着小翅膀,翅膀上奇怪的花纹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青色的光。
宿舍里一片安静,只有呼吸声和翻身的声音,那只飞蛾飞到花莫哀的额头上方,缓缓地下降。
触碰到花莫哀额头的一刹那,飞蛾突然自燃了起来,淡淡的青色的火焰,瞬间将飞蛾烧得只剩下一点黑色的灰,落到了花莫哀的额头上,可能感到有点痒,花莫哀伸手抓了抓额头,翻个身睡了。
只有门口挂着的招魂铃,轻轻地响了一声。
夜,还是那样安安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