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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三章 ...

  •   “哎呦小月月,我们出去嘛,听说学校对面的那些建筑要拆了啊,趁他们还没拆,一起去看看嘛~”花莫哀无聊地托着头,撒着娇看向陆月。
      坐在床上看书的陆月连头也没抬一下:“不去。”
      “去嘛去嘛!!!”花莫哀扭呀扭,就差没把陆月手里的书扔出去了。
      自从上次公交车时间之后,花莫哀好久没敢出门,出门不敢坐公交,尽管有点不靠谱,但蓝怡跟林纱老是吵架没时间理她,自己在宿舍和学校里呆着又真心超无聊,她以前的朋友们都忙着去旅游没有空来这里陪她,于是只好哀求着陆月跟自己出去了。
      “来嘛来嘛~~”花莫哀拿走了陆月抓在手里的书直接扯着陆月的手就要把她拉下床。
      旁边的蓝怡和林纱两个看着花莫哀和陆月,惊讶地表情可以发现嘴巴几乎可以塞下去一只鸡蛋。
      “喂……那谁……你说……”林纱用手肘撞了蓝怡一下:“她……不生气吗?”
      等了许久没有反应,林纱转过头看了看蓝怡,蓝怡就跟石化了一样,完全没有反应……

      经过了花莫哀一段时间的软磨硬泡,陆月一脸无奈地被花莫哀拽着出来。
      无奈的陆月被花莫哀揪着逛商店,一会儿进去试试这衣服一会儿又进去看看内衣,完全不在意自己那平坦的胸部会不会被人瞧不起。
      “诶你看看,那个是新模特哦……哇好漂亮……所以说齐麟模特公司出来的就是好看!”
      花莫哀一脸花痴地指着不远处大型广告牌上面映出的女模特,卷卷的长发,白嫩的脸庞加上水灵灵的大眼睛,高挺的鼻子,就像隔着屏幕也能放电一般,看到她浑身就一阵子酥麻。
      陆月鸟都不鸟花莫哀,自己就走了。
      狠狠地逛了一会之后陆月被花莫哀抓进了发廊,硬是给她剪了个短头发……
      结果一出来的时候,倒是花莫哀吓了一跳。
      “帅帅帅帅哥啊……。”花莫哀口水都要掉下来了,如果不是自己天天晚上都跟她睡一起……呸呸呸!什么睡一起……好吧……如果不是这样,自己肯定会以为她是个男人!
      陆月哼都没哼,转身就要走。
      今天的陆月穿着白色的衬衫,配上牛仔裤,还有一双帆布鞋,明明是那么简单的衣服,配上陆月白皙的皮肤,180的身高,显出了不一样的帅。
      头发连带着被梳到了后面,发型师给陆月梳了一个背头,配合着她比男人柔和的脸部轮廓,居然非常好看。
      “帅帅帅帅……。”花莫哀觉得自己双眼都变成星星了:“等等等等我啊!!!”她觉得自己说话都结巴了……
      说完就冲上去紧跟着陆月,双眼更是一刻不离陆月。
      陆月完全没反应,也不在意花莫哀和周围的路人的目光。
      “你饿吗?”花莫哀‘真挚’地看着陆月。
      “你自己饿了吧。”陆月看都不看她。
      好吧好吧……花莫哀低下头,的确是自己饿了,现在已经傍晚了,周围的建筑都快要拆了,她也不想吃方便面,恰好可以看看有没有小食店可以去,留个纪念。
      可惜周围的店铺里的人几乎都搬走了,一片萧条的情景,墙上红红的‘拆’字映照着夕阳的余光,有说不出的凄凉。
      据说有个做房地产的花了一笔钱买下了这块地,准备起……起什么来着?唉,花莫哀莫名地叹息。
      正当这样想着的时候,前面透出了一丝暖暖的黄光。
      花莫哀心头一震,抓着陆月的手就进去了。
      那是一家小小的小食店,布置得跟家一样,厚厚的玻璃门透出温暖的黄光,很温暖,很舒适,里面大概只有10张桌子左右,两边的墙上贴着一些小照片和一些餐牌,很实惠,不贵。
      可能是傍晚的缘故,里面只有两桌客人,一桌吃完正在结账准备走人,还有一桌边吃边聊得很开心,是一个长得还过得去的跟花莫哀年纪差不多的女孩还有一个挺秀气的男孩。
      花莫哀正准备凑过去看看那些小照片,就听到厨房里面传来一声:“哎呦老头子,今晚上生意还挺不错啊,又来了两个漂亮的……额……”
      说道这里就停下来了,估计是光看样子猜不出陆月到底是漂亮的小姑娘,还是漂亮的小男孩。
      花莫哀循着声音一看,原来是一个50、60岁的婆婆,看样子就是店主了,一脸的笑容,和蔼可亲的样子,看上去很有好感。
      “啊呀两位小朋友啊,吃点什么啊?”老婆婆笑着擦了擦桌子。
      花莫哀正凑到墙上去看墙上的东西,这时候就被小照片吸引了目光。
      小照片上是两位老人,和一条黑色的小狗。
      隔壁的小照片则是两个年轻人和一条黑色的狗,隔壁的是几个年轻人和小狗。
      每张照片的人都不同,相同的就是都有一条黑色的小狗。
      “婆婆,这狗是你养的吗?”花莫哀好奇就指着照片中的小狗问。
      婆婆的笑容僵了一下,愣了,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嗯,是啊。”
      花莫哀没有注意到那抹惊恐,她饶有兴趣地周围看,桌子底下看,周围看:“诶?它在哪里?好可爱哦~”
      婆婆手里的单子掉到了地上,她连忙颤颤巍巍地弯下腰要去捡,陆月抢先一步捡起来,递给了老婆婆。
      老婆婆低着头,没有向陆月道谢,手一直抖着:“它……它……它……它不在了。”
      “啊?”花莫哀有点惋惜地说:“走丢了吗?”
      老婆婆还没搭话,厨房那边又传来了一个声音:“它死了。”
      闻言,花莫哀转头,是一个和老婆婆年纪差不多的伯伯。
      这样啊……原来死了啊……花莫哀莫名地觉得心口有点堵。
      稍稍移了移座位,能够看到门口的,花莫哀专心地看起餐牌,诶,吃啥好呢?云吞面?还是煎饺子?看起来每一样都很好吃的样子…
      突然一声微小的‘汪’吓到了花莫哀。
      抬头一看,门口的地方,有一条黑色的狗,站着,看着花莫哀,轻轻地叫着,摇着尾巴。
      按道理说黑色的狗有很多都是一模一样的,但是花莫哀莫名就是觉得它是照片中的小狗。
      它似乎见花莫哀没有恶意,就慢慢地走过来花莫哀没挨着陆月的那一侧,蹭了蹭花莫哀的手。
      花莫哀看了看四周,那两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男女还在聊得热火朝天,压根儿没发现小狗,陆月也在跟老婆婆聊天,也没发现,看来就自己看到了呢。
      “啊~小狗真可爱~”花莫哀轻轻地抚摸着小黑狗头顶,笑着说。
      结果刚说完,她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周围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
      突然,老婆婆尖叫一声,跑进了厨房。
      “怎么了吗?”花莫哀疑惑道,她没觉得什么不对啊,小狗还活着啊。
      “哪里有狗?”陆月拿起茶道。
      没有狗?花莫哀低头一看,对,那里,根本什么都没有!
      那刚才的黑狗?
      老婆婆被老伯伯扶着出来,老伯伯一脸愁容地看着花莫哀,然后直接走到了花莫哀那桌,坐下来,说:“小妹啊,你看见什么了?”
      花莫哀一脸疑惑,她的确能看到灵体没错,但那条狗,自己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灵体该有的感觉,这种事不能告诉别人啊,于是赶紧地否认道:“没,我没看到什么。”
      老婆婆扶着额头,声音有点颤:“小妹子啊,不能说谎啊,刚才我可是亲眼看见你……你……在摸空气的啊……”
      这时候的陆月伸手搂过花莫哀:“她说没看到,就是没看到。”
      老伯伯拿起茶壶给花莫哀和陆月倒了一杯水:“小妹啊,不是伯伯逼你们啊,但是看见什么了讲出来好不好?我们两夫妇……被那条死狗搞得……心神不宁啊……”说完老伯伯的手狠狠地抖了一下,老婆婆开始小声抽泣起来。
      那条黑狗,看上去也没什么不同啊,花莫哀抬起头,却看到它正坐在两夫妇的后面,小店的正中间,乖乖地坐着,低着头,甩着尾巴,看上去没有任何敌意。按道理来讲两夫妇不应该看到他们口中‘死去’的小黑狗,而黑狗也没有敌意的话,为什么他们会被搞得心神不宁?
      她稍稍转头,发现陆月也在盯着那个地方看,难道陆月也看得见?
      “你……看见了吗?”花莫哀轻轻地问陆月,刻意忽略了陆月搂着自己的手。
      “看见什么?”陆月转过头一脸迷茫地看着她,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却不料两人的对话引起了两位老人的浑身颤抖:“快!快赶走它!它要害我们!”
      花莫哀更疑惑了:“你们是它的主人,它看上去也没有什么恶意啊,怎么要害你们?”
      这话说完花莫哀也来不及捂住嘴巴了,她居然……一下子说漏口了……
      另外桌的两个人像是凑热闹般,迅速搬过椅子来到花莫哀的旁边桌,一脸好奇的旁听着。
      花莫哀没好气地睨了睨那俩人,好端端的凑什么热闹真是的。
      “它它它!!!就是要害我们啊!!!”老婆婆惊恐的说:“它!它经常!”
      “闭嘴!”老伯伯一下子打断老婆婆的话,转过头对花莫哀说:“小妹既然能看见它,肯定有办法把它赶走的……帮帮我们这两把老骨头吧……”
      花莫哀摇摇头:“不行,我不能这样做的。”
      什么都搞不清楚就把人家打得魂飞魄散吗?她哪能做这种事,况且,她又不是妹妹花莫离,压根儿没多大能力去做这事儿。
      老伯伯一下子就急起来了,他抓住花莫哀的手急切地说:“小妹子你就帮帮我们吧……我们……我们在这样下去都要被吓死了啊!”
      花莫哀好奇道:“它对你们做过什么吗?为什么就判定它要害你们呢?”
      老伯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老婆婆着急又恐惧地说:“它刚死的那段时间……每天晚上我们醒过来都发现有死老鼠躺在床上,开膛破肚的死老鼠啊……很大!每只都比猫小不了多少啊!”
      花莫哀已经转不过来了,小黑狗不是他们养的么?死了就死了呀,干嘛回来复仇?
      “对啊 ,那不就是示威吗?”老伯伯手也有点颤抖:“我们也不是故意害它的……”
      花莫哀一听,连忙问道:“你们怎么害它了?”
      老婆婆抹了抹眼泪把事情向花莫哀娓娓道来:“我们之前一直养着阿财,它很听话的,帮我们赶走过不少贼,也很惹客人喜欢,直到之前说这里要拆了,我们两夫妇还没凑够钱搬到别出去,只好求着地产商先别拆,可是地产老板亲自来到这里……。”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颤抖着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再继续说:“就是那天,阿财对着地产老板大声吠叫起来,怎么劝都劝不住,我们怕得罪了他,就把阿财关进了厨房……结果地产老板看了看阿财,就说:‘如果把那条狗宰了给我吃,我还可以宽限你们几个月。’”
      花莫哀心想,啊,原来黑狗叫阿财……
      一直坐在两夫妇后面的阿财,听到这里,甩了甩头,打了个喷嚏。
      “我们开始不答应,阿财我们养了好几年了,虽然只是普通的土狗,但已经有感情了啊,怎么能宰掉?可是如果不宽限的话我们……我们可能就要沦落街头了,没有了这家店就没有了一切,我们没有办法再继续赚钱的……“
      “所以你们就……把阿财……“
      老婆婆点了点头,低下头没出声,老伯伯接下她的话说道:“你也知道了……那时候阿财没有挣扎……它好像知道了我们要做什么……“
      隔壁桌的那对年轻男女小声道:“好可怜……“
      “可是。。。既然你们说它没挣扎,那它应该不会回来复仇啊……”花莫哀问道,转头想咨询一下陆月的意见,但一想,她什么都看不见,咨询什么啊?但是陆月一直看着阿财的方向,却说什么也没看到,是真的吗?
      “它……它怀恨在心啊!之后我们店里经常出现老鼠!不是活得!都是死的啊!“老婆婆惊恐地叫起来:”还是死得极惨啊!有的头都掉了有的……“
      “怀恨在心吗?“花莫哀喃喃道:“为什么都是老鼠啊?”
      店中间的阿财站了起来,甩甩尾巴走近老婆婆,微微地蹭着,仿佛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还在向主人撒娇一般。
      这时候,有人进门了。
      是一个穿得很正经,穿着西装西裤皮鞋的男人,虽然穿得正式,西装看上去也价值不菲,却有点猥琐,中分的头发用发胶固定着,脸上还有点剃不干净的须根。花莫哀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在外面的,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老……老板!”老婆婆和老伯伯站起来,对着来人道。
      看来这个人就是那个地产商了。
      “哦?”那人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着在店里的人道:“你们好,我是撰珂地产公司的老总,冯虢桦。”
      虽然他表现得很有礼貌,但花莫哀就是觉得他给了自己一种不好的感觉,隐隐约约地还看到冯虢桦的背后,有什么在甩动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原来已经全黑了,伴随着刚才开门进来的丝丝冷风,还有一些模糊的声音,像是什么动物的叫声。
      刚才还坐着的阿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起来了,龇牙咧嘴地朝着冯虢桦就叫起来。
      冯虢桦眯了眯眼,显得更加猥琐了,他对着老夫妇问:“你们家那条狗又来烦着你了?”接着也不等他们回答,转过头就对花莫哀说:“还劳烦你把它搞定,我可不想我们家的店以后老是被骚扰。”
      看样子他应该听到了自己和两个老人的对话,花莫哀疑惑,难道冯虢桦能看到,或者听到阿财?
      阿财还在一旁对着冯虢桦吠叫着,眼中淌出丝丝鲜血,滴落在地形成了一小摊。
      顺着鲜血溢出的,还有丝丝的怨气,刚才的平静已经不复存在。
      “不好!”花莫哀心中暗叫,如果怨气出现了,证明阿财已经开始向怨灵转变了,得快点清除。
      花莫哀盯着溢出怨气的阿财,手中开始迅速地画出一道道符文,最后一划画完之后正准备指向阿财,突然,有什么撞了花莫哀一下。
      花莫哀一个踉跄符咒就瞬间倒向了冯虢桦那边,这符咒对人是没啥影响的,运气好的话还能给你强身健体的功效,保你几个月平安,但对于非人类的生物来讲,除却怨灵这种非自然的东西,对动物也是有一点点害处的,按道理讲冯虢桦是不应该有事的。花莫哀这样想着,就放松了下来,转过头去看看刚才是什么东西撞自己。
      可是每个人都很正常,陆月坐在椅子上两眼盯着冯虢桦,老婆婆和老伯伯也是,隔壁桌的那对情侣好像看好戏一样边喝茶边看边窃窃私语。
      “老大,小心!吱!!!”花莫哀只听到背后有个男人大叫一声,然后最后一声却变成了痛苦的尖叫,还嚎出了一声不属于人类的声音。
      花莫哀纳闷了,一转头,震惊了。
      尼玛这后面就是一只大个儿的老鼠啊!!!长得比狼狗还大个,四只爪子尖利尖利的,此刻正眯着它那绿豆小眼儿狠狠地剜着花莫哀,它挡在冯虢桦面前,黑色的皮毛上满是鲜红色的血液。看来刚才是它,给挡了这个符咒。
      还是那句话,如果眼光能杀人,花莫哀现在已经死无全尸了。
      后面的老婆婆和老伯伯滑倒在地上了,隔壁桌那对情侣尖叫起来,唯一没有变的,是坐在椅子上的陆月,花莫哀连忙对这后面众人说:“快走到后面厨房去!这特么的是啥?好大个老鼠!”
      花莫哀一急,连粗话都喷出来了。
      那只大老鼠‘吱吱‘地叫了几声,冯虢桦笑了笑,花莫哀怒从心起,就去掏口袋,结果发现,哎呀她又忘记把好东西带出来了……。
      “我去你的冯虢桦!还养大老鼠呢!!!”花莫哀发现没有带东西,连忙想着要用什么方法才能从这里出去,当下只能采用拖字诀了。
      突然间安静了,连那只大老鼠也不叫了,过了好几秒,冯虢桦笑了,一个让人感到十分猥琐的笑容在他脸上绽开了:“小姑娘真会讲笑,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真本事,原来……哈哈哈!”
      那只老鼠仿佛知道冯虢桦在说什么似的,也跟着吱吱吱地怪叫起来,就像在笑。
      “难道不是吗?!”花莫哀疑惑,她说错什么了吗?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龇牙的阿财突然一跃而起扑向大老鼠,却在经过冯虢桦侧边的时候仿佛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整个撞飞到一边。
      “阿财!”花莫哀焦急地大喊,冲过去看阿财有没有受伤。
      阿财已经死了,所以这下根本没受伤,但那奇怪的冲击,让阿财浑身动弹不得。
      正在花莫哀查看阿财的时候,那只大老鼠就突然一下子跳了起来,巨大的身躯直扑花莫哀,花莫哀没来得及感到什么,就觉得背后一阵冷风掠过,传来一声闷哼和什么东西跌倒地上的声音。
      借着店里充足的灯光,花莫哀看清楚了,刚才那只大老鼠现在已经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心脏部位穿了一个打洞,里面正汨汨地流出血液,它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这下花莫哀更加生气了,没想到冯虢桦是连自己的宠物都杀害的人:“你居然连自己的宠物都伤害!你还是不是人啊!?”
      冯虢桦却是一脸慌乱,花莫哀直接就把这表情想象成做贼心虚了,继续骂道:“我说你干嘛呢!”
      冯虢桦急速地转过身,就要去开门,结果门自己关上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关的,只知道冯虢桦拉了很久拉不开之后愤然地说了一句脏话,狠狠地想要用拳头打穿门,透明玻璃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很多老鼠,全部堆在那里吱吱地乱叫,一只叠着一只,每只都在用爪子狠狠地挠着玻璃门,仿佛想要把玻璃挠穿把冯虢桦救出去,玻璃发出刺耳的声音,一群老鼠黑漆漆的簇拥在门上,让人毛骨悚然……
      见打不穿玻璃门,冯虢桦转过头来盯着花莫哀,恶狠狠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或者说,你带了什么过来!”
      那双眼睛闪着怨毒的光,微微还带点绿色,花莫哀有点害怕,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鼓起勇气道:“为什么我要回答你?!”
      “看来小姑娘急着去死啊……。”冯虢桦眼睛一眯,背后突然出现了一条黑影,快速地刺向花莫哀。
      花莫哀只看见眼前黑影一闪,她连忙侧了侧身子,就看见一长条形的东西插在地面,硬生生将水泥地插裂了,定睛一看,这黑影居然……
      居然是一条光秃秃的,老鼠的尾巴!
      花莫哀一瞬间就明白了。
      黑狗辟邪,这谁都知道,而这冯虢桦明显就不是人,就算不是老鼠精,也是个被老鼠操纵了的人,但看到门外一群老鼠,和从冯虢桦背后蹿出的老鼠尾巴来讲,他是老鼠精比较靠谱,当初肯定是因为他想要这间铺子,但没想到一进门就让黑狗阿财给看出来了他不是人,还对他狂吠,他想到可以借由老婆婆和老伯伯的手杀掉阿财,这样既能除掉威胁,又不会沾上怨气,还是挺好的一个方法,结果阿财死了,他就想派他的手下老鼠们去把老婆婆和老伯伯都咬死,这样名正言顺就能直接拆迁不用等了,可惜阿财死了,还是护着这里,他派来的老鼠全被咬死了,他恨得牙痒,就想让花莫哀除掉阿财,结果一个歪打正着,符咒打他手下身上了,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花莫哀叹了口气,看向躺在地上的阿财,可怜了你,可怜了老婆婆和老伯伯。
      就在花莫哀这一晃神的功夫,冯虢桦把尾巴从地上拔出来了,再一次要刺过来,他的双手已经变成了老鼠的爪子,眼中也闪现出了邪恶的绿光。
      花莫哀心想,这可不能让你得逞啊,可是有什么咒是可以把老鼠精给击倒呢?
      冯虢桦见花莫哀陷入了沉思,觉得这应该是个好机会,于是又加快了速度,并且整个人向花莫哀扑过来。
      左思右想,还是没有想到有能对付老鼠精的符咒,于是花莫哀只好左闪右躲的,虽然闪躲得快,但还是让老鼠爪子和老鼠尾巴给划开了几道口子。
      对了!花莫哀这一闪身的功夫,突然想到了,老鼠应该是长期生活在黑暗的环境中的,而且阴冷,他又是个老鼠精,那我拿火烧他?
      于是她立马转过头对着厨房方向大喊:“阿月,帮我拿个打火机来!没有就随便拿个点得着火的!“
      “小姑娘打架还聊天!你以为你在叫外卖啊?“冯虢桦继续猥琐地笑着,门外的老鼠吱吱歪歪地不停叫着,尖利的指甲不停地挠着门,刺耳的声音一直没散,它们发现门不能挠穿,竟然开始撞起了玻璃来,一只只撞得头破血流,本来透明的玻璃门上也沾上了些许血渍。
      突然‘啪嗒’一声,一个打火机飞到了花莫哀的脚边,花莫哀连忙把它拾起来,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黄色的纸,点着了,就飞向冯虢桦。
      冯虢桦一看那纸就笑了:“小姑娘就你这速度还想打到我?啊!“他下意识就想要避开那张燃烧着的纸,结果纸却仿佛追踪导弹般追着他,一下子贴在了他脑门正中间,火在碰到冯虢桦的脸后猛然变大,‘轰’地像一条火龙般吞噬了冯虢桦。
      门外的老鼠看到了这一幕,叫得更加大声,可是刚才躺在地上的阿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起来了,它看着门外的那群老鼠,吠了一声,门外的老鼠立刻一窝蜂地散开了。
      冯虢桦不停地被火焰烧灼着,在里面扭成一团,扭曲的脸蛋扭曲的身子,着了火的尾巴不停地甩动,尖叫着在地上滚啊滚。
      最后,在一股烧焦了肉的气味中,冯虢桦化成了一只烧焦了的巨大老鼠,躺倒在地上。
      等了良久,没见冯虢桦动,于是花莫哀大着胆子踹了冯虢桦一脚,发现他真的不动了,就转身摆摆手,示意他们出来。
      那老婆婆跟老伯伯一脸惊恐地看着冯虢桦的老鼠尸体,像是不敢相信刚才还活生生的人怎么会突然变成老鼠,而那俩人则很好奇地看着尸体,是不是踢几下,陆月则是一脸淡漠。
      阿财也在一旁嗅了嗅尸体,然后抬起头看向花莫哀,花莫哀给吓了一跳,才想起她刚才想到的事,对了,要告诉两个老人。
      忍着悲痛给两老讲完之后,两位老人一脸震惊,不敢相信般向四周看去,嘴里还轻轻地叫着阿财,可惜,他们看不见阿财。
      当初就在想为什么明明杀阿财的时候阿财没有挣扎却还是会复仇,为什么谁都不吠就吠冯虢桦,为什么死的都是老鼠,如果要复仇,直接杀人就可以了,干嘛杀老鼠……原来……
      这时候,一只冰冷的手按住了花莫哀的手臂,按到了刚才的伤口,花莫哀‘嘶’地痛呼一声,不用转头都知道是谁:“陆月!痛!!“
      陆月抓着她的手臂跨过冯虢桦的尸体就走出去,说:“你受伤了,回去校医哪儿让处理下。“
      花莫哀眯眯眼,她怎么觉得陆月一副很馋的样子……

      尽管学校还在放假,但校医室24小时开着,而且听学校里的女生说,校医还是帅哥。
      花莫哀这开心啊,走路都飘飘然了,仿佛已经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就盼着回到学校能看到校医帅哥。
      走到校医室门口,陆月就停下了:“我漏了点东西,回去拿。“
      花莫哀还没来得及问一句‘那么晚了要不要我陪你回去?’就被眼前的校医帅哥给吸引住了。
      真是帅哥啊!头发半长,那五官,那身段虽然穿着白袍没看出来,但那身高,大大的眼睛,英挺的鼻子,紧抿的嘴唇,给人一种严肃又冷冽的感觉,如果是制服控看到估计会马上晕倒。
      “怎么了?“帅哥校医冷冷的问话打断了花莫哀的思考。
      “我……我被老鼠……抓伤了……“花莫哀战战兢兢地说。
      谁知道一说完,就被校医帅哥给直接抓进去了校医室,那力度之大,速度之快,花莫哀简直以为自己遇到了QJ犯了。
      一把把她摁坐下,帅哥校医走进了旁边的病房,敲了敲门。
      “额……那个……帅……校医……“花莫哀不好意思地开口,她也不知道校医叫什么:“这里就你一个吗?”
      帅哥校医瞥了瞥花莫哀,一脸面无表情,简直比陆月还酷,这年头,帅哥美女都那么酷吗?
      正当花莫哀为自己诡异的问题后悔的时候,校医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姓白。”
      超简短的,而且好冷哦!大夏天的花莫哀,连打几个冷战。
      “诶诶~小妹妹你怎么啦?”这时候一个跟帅哥校医的声音一模一样的声音响起,花莫哀心想,诶呦喂原来白校医是个人格分裂啊……
      一只手正想搭上花莫哀的肩膀,另一只手就把它拍开:“缩回去。”
      花莫哀抬起头,只见一个几乎和白校医一模一样但穿着黑袍子的帅哥,正悻悻地笑着把手缩回去。
      啊呀帅哥啊啊啊啊今天什么好日子啊啊啊都让我撞上了好帅啊!
      正在花痴的花莫哀正想着怎么区分他俩,总不能用衣服的颜色吧,一换就不成了,于是发现了黑袍的帅哥右眼下面有颗泪痣。
      “别介意啊,我哥就是比较严肃。”泪痣帅哥原来是白校医他弟啊,那不也姓白?
      “没关系没关系~话说白校医……”花莫哀开口,不确定他是不是也姓白,在得到他肯定后再继续说:“校医穿着黑袍不会很奇怪吗?虽然你很帅啦……”
      两个白校医听到这句话都身子一僵,花莫哀也想到才刚认识就问别人这个会不会很奇怪……
      “我没有穿黑袍啊,我穿的可是正宗的医生白袍哦~”黑袍的白校医说到,手就要伸过来搭花莫哀的肩膀,却又被白袍的白校医给挥开了。
      花莫哀眨了眨眼,定睛一看,对诶,他真的是穿白袍的,那才为什么……难道他换衣服了?但他一直站在自己面前……不可能换衣服啊……难道自己眼花了?不过也有可能,毕竟刚才她才看到一只黑漆漆的大老鼠。而且她也不懂了,干嘛老是拍开别人的手啊……
      “我叫白落,我哥叫白沫”刚才还黑袍现在已经是白袍的白校医说道,脸上依然挂着和煦的微笑,右眼角下的那颗泪痣仿佛随着微笑跳动着。
      “哦……那就好分了……”花莫哀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好了。”还是那冷冽的声音。
      “啥?!”花莫哀一脸疑惑地往下望,原来,在他聊天的期间,白沫已经将她的伤口处理好了。
      真奇怪呢,居然叫白沫跟白落,是口吐白沫的意思吗哈哈哈哈……
      花莫哀这样想着就自顾自地笑起来了,惹得白兄弟俩一脸诡异地看着她。
      “没事没事,我走了啊。谢谢校医。”花莫哀拿好东西就走了,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觉得校医室里面好冷啊……。
      走出门口,她才突然想起什么:“哦对了!还要去医院打针吗?”
      等了两秒,听到里面传来一把声音:“还要去医院那你来这里干嘛啊?!”这活泼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白落。

      刚走到宿舍楼下,就碰到陆月了,没看出陆月回去拿什么,因为她根本什么都没拿。
      陆月在月下盯着花莫哀许久许久,问道:“他们碰你了吗?”
      花莫哀疑惑:“谁?”
      “校医。”最近遇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简短啊,花莫哀心想,还好有个活泼的。
      “有啊,但是只有白沫。”相比起白沫的冰冷,她更希望能碰到白落,也许,白落的手很温暖。
      陆月没有回答,抓住她的手就上楼了。
      “喂喂你不是吃醋了吧~”花莫哀开玩笑道:“不过他们名字好好笑哦~你知道吗?哥哥叫白沫弟弟叫白落哦~口吐白沫哈哈哈!!!”
      陆月像是没听到般用力握住花莫哀的手就把她往上带。
      楼下,依稀看见两道身影。
      一黑一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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