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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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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眉角抽搐,天上掉的大饼砸的?王爷,您能不能在离谱一点,当我是三岁孩童吗?
脸色一沉,清末道:“主子!您要知道,您可是千金之躯,若是受了一点小损伤,那都是奴才们保护不周护驾不力!”
璟然恰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不过本主今日命令你们不准跟着,这保护不周和护驾不力自然可以排除掉。更何况是本主自己不小心,给一块儿天上掉下的大饼给砸了!这更不关你们的事。末儿你说,这春风楼里怎么就掉大饼了呢!”
璟然托住自己的手腕上了外头的轿子,清末愤恨的转过头去,只恨自己今天没有跟来,否则一定叫害他主子受伤的人好看。
“啊秋!”阑晓一声喷嚏,眼睛红的像只兔子似地站在飞絮眼前,绮陌叹着气。
飞絮面无表情的训斥道:“阑晓,你怎么这般不知分寸?前些日子不知道是谁指着靖王爷的鼻子破口大骂,如今怎么又眼巴巴的跑去偷看人家?如今可好,还将靖王爷的给弄伤了。”莫非这就叫得不到的才叫好?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他跟绮陌说完话就出来!”阑晓理直气壮,但是想着璟然冰冷的眼神,不知怎地又是一阵后怕,但更多的是一种吸引他的气息,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你该庆幸自己不是故意的,否则只怕王爷怪罪,一怒之下杀你事小,毁了主子多年的经营才叫事大!”绮陌饮了口茶,神色依旧淡漠,只是说话的语调却是冷上几分。
“你……”阑晓气的说不出话来,脚下一跺,小腰一扭的出了飞絮的房门。
飞絮叹了一口气,转而又问绮陌道:“这几日下来,你对那靖王爷什么看法?”
绮陌看了一眼飞絮道:“深藏不露,不容小觑。他若是在大夏掌权,只怕主子的事情难办!”
飞絮心中打了一个突,道:“为何你会这样觉得?”
绮陌背手而立,冷声道:“幽京中大小官员无论从上到下,乃至百姓,都知道大夏朝的靖王爷嚣张跋扈,实乃一个废材王爷。可试问一个废材王爷又怎么能在短短一个月内就逆转乾坤?不仅让大夏朝皇帝数度出宫探视,更将迎娶北戈公主交与他来做。朝中所有大臣文武百官都对靖王爷重新认识?莫非飞絮你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吗?”
飞絮不语,的确关于璟然的消息他是清楚的知道,甚至有人说,曾经最不屑璟然的当朝宰相张廷芳,对现在的璟然都赞不绝口。可是璟然的转变是为何?某非真是像宫中探子所说的那样?
绮陌见飞絮不语,慢吞吞的道:“若是想要知道真相,为何不亲自问他?”
飞絮的手紧了紧,“我自有打算!倒是你,不要被司璟然给迷惑了去!”以为他不知道吗?自司璟然走后,就对着墙上他画的那幅画‘睹物思人’。
绮陌目光一敛,沉声道:“还不需要师兄费心!”
飞絮拂袖而去,倒是绮陌又不自觉的看向璟然做的那幅画,半响才道:“若非深藏不露,怎地寥寥数笔就能将我的心思体现出来?”
司皓月脸色阴沉的坐在前厅里,一双龙目死死的盯着王府大门,胸中一股火石越烧越旺。
影七在暗处为璟然捏了一把冷汗,您说,您若是出去便出去,为何一个下人侍卫也不带?就连清末都给留在家里?
金藏在一侧,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声,虽然都说靖王爷自那次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可没想到一次又一次的比从前还要能折腾,至少以前去风月之地,那还是懂的分寸,至少是为了引起眼前这位的注意。
可如今去这风月之地,莫不是真的一回生二回熟,还流连忘返了吧?
不过这倒是奇了,以前靖王爷是无论做什么都很难引起皇上的注意,最近不知怎么的,皇上注意他不说,甚至有时候听见大臣们都在谈论璟然的变化。
璟然一进大门,就觉得今天司皓月的状况十分不对劲。比如这大半夜的为什么会出宫来他的王府,再看一边战战兢兢的几人,心中不免叹气。
为璟然开门的是那日新聘的管家,此人果然如同璟然料想的那样,是个办事仅仅有条之人,如今这王府上下也都客客气气的称他一声韩管家。
“王爷。皇上等了您一炷香,王爷可要小心。”韩舟小声且谨慎的说着,今天能够见到皇帝那是他的福气,只不过今天似乎赶上了皇帝心情不好!而且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现在的主子。
“韩先生去取些跌打用的药酒,本主的手腕给扭了。”璟然含笑说道,一脸风轻云淡,似乎这扭了手腕的人不是他。
韩舟闻言先是心头一跳,随后看了清末撇嘴的表情,自是恭顺的跑去取跌打酒。
璟然一入内,司皓月的那双眼就跟在璟然身上未曾移开,自是看到璟然护住手腕的坐在他身边下首的座位上。
“皇兄今天造访所谓何事?”
司皓月看着璟然,不语。
璟然被他这双眼看的浑身不自在,就听司皓月道:“所有人都退下,朕有要事同靖王爷商议。”
厅内的人闻言,先是松了一口气,如鱼贯出,而后又同时为璟然捏了一把冷汗。
方才皇帝的那口气,可不是商议这么简单啊!
“皇兄有事不妨直说,何必要让他们退下!”璟然语气颇为无奈,不知道这司皓月又要干什么了。
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莫非在吃醋?璟然蹙眉,不过要是以前的璟然,想必应该十分见到司皓月现在这样吧!只可惜现在的璟然不喜欢,且十分不喜欢。
司皓月听言,嚯的一声站起来,走到璟然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璟然。
一字一句的咬牙道:“然儿,你现在越发的没有规矩了。是不是皇兄最近太放纵你,将你给养野了?”
璟然讶异,抬头对上司皓月的那双眼,认真的思索道:“皇兄这话从何说起?璟然恪守本分,皇兄让璟然作甚,璟然就作甚,即便是迎娶北戈的公主也未曾抗命不是。皇兄这是哪里不满意璟然的所作所为?皇兄大可以告诉璟然,璟然立刻改正!”
璟然不是笨蛋,这种暧昧的气氛以后还是再也不要发生了,就算现在的司皓月对他有了心思,他也断不能接受,不如早早的断了司皓月的心思为妙。
“你是在埋怨朕?”司皓月听言心下一喜,以为璟然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他高兴,问起话来声音也柔和不少。
只可惜璟然下一句就让司皓月怒气再度上涌。
“璟然怎敢埋怨一国之君?璟然想,若是不遵从皇兄的意思,只怕璟然会先一步向阎王报到。”
“你的意思是朕逼你!”司皓月忍着怒气,袖中的手早已握成拳,只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一掌将璟然打死。
“璟然可没这么说!”璟然慢吞吞的道。
随即眼睛一亮,看着门外的那一抹青衣身影道:“韩先生快来,本主的手痛死了快!”
站在门外的韩舟只觉得额前一阵薄汗,他小心翼翼的进了厅内,司皓月这时似乎被璟然那句手痛给打断,只是闷声不吭的坐回位上。
“怎么,去了一趟春风楼就将手给弄伤了?看来这春风楼里的花魁胆子不小!”司皓月冷声道,言外之意已经十分明显。
璟然听言,心中冷哼,自己的一举一动果然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这隐藏在暗处的人还真多管闲事。
“走路碰撞在所难免,再说璟然也没受多大的伤,养几天就回去了。”言外之意就是让你别多管闲事,当事人都没计较,你又计较个什么?
韩舟一边为璟然上药,一边胆战心惊的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怎么听着就像是璟然故意在惹恼当今圣上。
“皇兄出宫,不会是因为璟然去春风楼弄伤了手吧?”璟然挑眉,眼神里满是不以为意。
这多少让司皓月对璟然现在的态度大大不满,心中不免忆起当初老是粘着他的璟然的样子。
只可惜现在的璟然,一副油盐不侵的样子,着实让司皓月摸不着底,也越发的觉得璟然不同寻常了。
“你到底是谁?”
璟然听见司皓月如是问。
璟然嫣然一笑,“皇兄真会说笑,璟然一举一动都在皇兄的监视之下,您说璟然是谁?”
其实璟然心下是惊了一惊,他没想到司皓月会这样问。
半响,司皓月才叹气,道:“是啊!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朕的监视下,你不是璟然又会是谁?”
璟然不语,韩舟小心翼翼的将璟然手腕上的淤血给揉散,这才默默无声的退了下去。
至此他对璟然有了一个新的认识,璟然喜怒不形于色,让人猜不透他想做什么。
就连刚才为他化瘀,应该很疼的吧!他居然还能够笑的如此美艳动人,一点也没有疼痛之感。
璟然不语,这时候还是不要再搭话的好,他已经表示的够明显了。
他不想被监视,也不想被司皓月过度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