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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
在周舍回到云南府后一个月,朝廷下了一道圣旨给云南府。周舍看着手中圣旨上写到“今西南平定,按例应遣藩王驻守边陲,以拱卫京师,改周王朱橚封地为云南府,不日就藩”。
周舍看完手中圣旨,眼神一冷朝一旁的冯文秀道“虽是放我回来,但终究是信不过咱们,这便派亲儿子来了”。
冯文秀皱着眉接道“按例咱们得给这周王修建亲王府邸,为其亲卫及属官提供宅邸”。
周舍不置可否道“即是来了咱们的地盘,那便得按咱们的例”。
下首的周春当即问道“爹爹,这周王性子如何?”
周舍饮下一口茶轻声道“这老五与老四乃是一奶同胞,颇受宠爱,未封地时便得了吴王的封号,这可是他自己当年的封号,可见他对这孩子的喜爱,成年后又改为周王,封地定在了开封。身边三支亲卫有五千余人。自幼有几位哥哥在上面挡着,这老五倒也乐的做个逍遥王爷,且他的封地位于中原腹地,倒也没有多少带兵的机会,是以性子比几个哥哥自然要温顺些”。
周春听完点了点头,随即道“即是如此,爹爹与母亲有何打算”。
周舍思索了片刻,才缓缓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即是带着亲卫及属官来了,那便让他当个闲散王爷也无妨”,随即眼神深了深又道“云南府贫瘠,咱们可拿不出银子给他修亲王府,到时城里找个宅子给老五凑合住吧,让他带着那些长史官员去山里探寻草药医理,也算为西南的百姓做些善事,至于那几千亲卫正好都给咱们开荒去,也不能闲着白吃军饷”。
冯文秀闻言,看着她一脸算计的神情哭笑不得道“人家可还没来,便被你给算的死死的,只怕到时跟叔父告状,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周舍则无所谓的笑了笑道“这西南艰苦,朝廷可是一清二楚,到时我可要写封奏表将老五好好夸奖一番,他便是有些苦水也只能自己咽下去”。
周春看着一脸理直气壮的爹爹暗自想道“轮老谋深算,只怕谁人也抵不上爹爹”。
冯文秀笑完后,又轻声朝周舍道“说来这周王与冯家也是姻亲,他娶了叔父的女儿为周王妃,看在两家联姻的份上,你可别做的太过火”。
周舍这才笑了笑接道“这我怎会不明白,你且放心吧”。
三个月后,周王朱橚带着王妃及亲卫到了云南府,周舍领着府里上下出府相应,且府上上下皆打包了行囊背在身上。
朱橚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先是急急上前与大哥行了礼,一丝不敢怠慢。他开封封地待得好好的,父王突然扔给了他个大麻烦,将他封地改做云南府,地处偏远不说,竟还是“大哥”的地盘,他深知父王的用意,父王信中将要害说的很是清楚,可他却很是为难,因为除了父王的那封信,还有太子及四哥也各给他写了封信,让他务必在云南府老实待着,切莫与大哥起嫌隙!他当真是百般不愿才来了。
周舍看到朱橚后,顿时笑着上前拍了拍他肩头道“老五终于来了,大哥可是等了你许久”。
朱橚看着面前温和的“大哥”,顿时露出了个大笑脸回道“橚儿来此给大哥添麻烦了”。
周舍看着他有些不安的神情笑了笑道“橚儿可莫要这般说,亲王驻守边疆那是爹爹的旨意,岂有麻烦之说”。
朱橚见她面上神情真挚,当下才松了口气。幼时他与几位哥哥只能远远看着大哥与太子在皇后娘娘膝下承欢,他们这些皇子可都没那般殊荣。皇后娘娘将他当做亲子,比他们这些真正的皇子都放在心上。而如今他镇守边陲,虽无封号,但却是名副其实的“藩王”,自己这封地在他这处可真是尴尬的紧!
周舍只当未看见他暗自松气的模样,笑着朝周春与周晟及沐昂道“快来见过你们五叔”。
三人这才上前齐身与朱橚行了礼。朱橚顿时将三人齐齐拖了起来,笑着道“五叔未比你们年长几岁,莫要生分了”。
周春带头先起了身,周晟也暗自打量着面前比自己只大了五六岁的周王,隐约想起幼时进宫时对这周王的印象。
而此时的冯文秀正领着耿成玉她们在另一边与周王妃说话。这周王妃与冯文秀虽只是幼时见过几面,但即是堂姐妹,见面自然是亲厚的紧。看着沉稳大方,仪态端庄的堂姐,周王妃心中也有些激动。
待几番热情过后,朱橚才好奇朝周舍问道“春儿他们都背着包袱,是要去往何处啊”
周舍只是笑着摇头道“并未要去往何处,大哥在城里寻了个府邸,带着他们都搬过去”。
这话说的朱橚更迷糊了,当即问道“大哥为何要搬府?橚儿看这西平侯府很是华丽,也无有不适之处啊”说罢他仔细看了看府邸的高门深墙。
周舍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为难”道“这云南府不比应天,当日大哥捡了这梁王的府邸先住着,未想过日后会有藩王来此,眼下云南府军费还仰仗朝廷拨银子,大哥实在囊中羞涩,没银子给橚儿修亲王府,是以打算干脆将这前梁王府邸给了橚儿,大哥带着他们住何处都是一样的”。
周舍这一番话直将朱橚说的冷汗直流!他这才来第一日,若是落个强占兄长府邸的名头,只怕别说太子不饶他,父皇都要问罪于他。当下大摇其头道“大哥万万不能如此,橚儿是弟弟,怎能强占兄长的府邸,此事万万不可”,说罢连连后退,边退边道“大哥这便告诉橚儿那府邸在何处,橚儿这便前往”。
周舍心中憋笑不已,面上却是为难道“橚儿莫要如此,这府邸橚儿先住着,待过几年云南府有银子了,大哥再好好给你修王府,届时再将这府邸还给大哥便是”。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却是将朱橚吓得恨不得当下领着王妃跑了。
几次三番后,周舍“迫于无奈”,只得领着朱橚去了城东的一处府邸先住了下来。
那周王妃冯氏倒也不甚在意住哪,她父亲在开封练兵,她勉强来此也是想着日后寻个机会与周王再还回封地。
几天后周王朱橚总算是在云南府安顿了下来,而后便主动客气的问了周舍,有何需他帮衬的地方。周舍便顺势而下,毫不客气道云南府百废待兴,眼下从江浙迁徙来的民户百病丛生,她手下官员有限,让朱橚若是无事,可领着府中长史去山中探寻百草,研制药理,为百姓解忧,而王府亲兵则可跟着周春去开垦屯田。
朱橚看着一脸期盼的大哥,只得硬着头皮接了下来。回府后便命左右亲卫带着护卫去寻西平侯世子,自己则带着几十名官署去了东北处的圆通山寻药,而后回府便当真开始探索医理。
转眼几个月过去,到了深秋时,朱橚当真与官署采集了诸多草药,且按着草药医书,编撰出一些方子出来。
周舍见此也甚是高兴,老五来此后老实待着也未有别的想法,却也不让她为难,这可省事儿多了,即是如此,她也打算好生对待朱橚。平日王府一切开销用处与西平侯府一般无二,冯文秀时常过府探看,给周王妃带去诸多物件及首饰,对这个堂妹,她却是真心相待,姐妹二人感情也与日俱增。
时间长了周王发现在这云南府也甚好,诸多军事政务不用他插手过问,他本也不通,以往皆是府中长史去管。现如今他领着官署寻草药编医术却是当真有些兴趣了,特别是在有一次与大哥饮酒时,大哥看着他道“太子为国储,老二老三老四皆是文治武功,老五你若能寻得百草,按古方研新,详加考订,编撰成医书,或许另辟蹊径将名声流芳百世也未必不可”。
这话是周舍有些微醉时安抚他之言,谁知朱橚竟真的听进去了。确实周舍所说不假,朱橚上头有四个哥哥,太子朱标姑且不论,二哥三哥与四哥哪个都比他要文武兼备,日后史书记载他朱橚只怕也是聊聊几笔带过,若是他能编撰出传世医书,岂不是可与药王那般名流千古!
想通此处后,朱橚激动不已,当即一改之前应付之风,当真下起十分功夫领着王府上下探山寻药,回府又寻四处医者过府研制医药编撰医书。
周舍这误打误撞竟是成就周王的宏图大志,他更是一挥手将亲卫直接甩给周春,每个月不痛不痒的给朱元璋一封密函应付了事。
夜枭卫每日将朱橚日常禀报周舍时,周舍便笑着点头赞道“如此也当真是为百姓谋福祉,我这西平侯要感谢他这恩情”。
从此后,周舍也当真把朱橚当弟弟看待,三不五时的关怀备至,嘘寒问暖让朱橚也渐渐卸下了防备,与她感情更加深厚。
朱元璋未想到此番竟是“羊入虎口”,对老五的期望也渐渐落空,指望他拿回西南的兵权是断无可能了。
洪武二十三年,封地长沙府的潭王朱梓与王妃于府中引火自焚。起因乃是潭王性情不定,常虐杀武将,且妃子与岳丈与胡惟庸案有所牵连,朱元璋令徐辉祖前往长沙府,本打算将他押回京问话,岂料此举吓坏了潭王,这才与夫人引火自焚了。此事传到云南府后,将周王也吓了一大跳,看来藩王也不是那般好当的,于是他在云南府也更是小心行事。
周舍对于这些事却只是嗤之以鼻,那几个亲王的荒唐事可是越来越离谱,老二贪财好色,在封地横行霸道。老三性格骄纵凶残,喜将犯错之人五马分尸,手段残忍。那小老十更是沉迷房中术,遍寻幼童,这些周舍都略有耳闻,心中愤恨却也无济于事。从古不变的便是这掌权者的肆意妄为,为尊者身威命贵,位卑者身微命贱。
胡惟庸案仍在延续,已告老还乡的李善长也被纠了出来。他为朱元璋谋划了一辈子,兴许死的时候都不知道为何朱元璋还要将他这个黄土埋到脖子的人来上一刀。
周舍与马秀英说起这事,马秀英只轻叹一声道“李公活的太久了,只怕是让他想起那曹魏的司马懿了”。
周舍则笑了笑道“他年纪大了,看不得活的比自己久的,也看不得年少的,如此这般,天下人岂不是皆是他的眼中钉”。
马秀英只是无奈摇了摇头。如今的她早已放下昔日的家国辅运,只是个颐养天年的老妇人,纵然看不惯,那便不看了,天道伦理,自有法度!
朱元璋见朱橚在西南已近两载,未有任何作为,反倒去开垦屯田研究医理,只得无奈下了道圣旨,让他又返回封地开封。他这儿子却也是个好儿子,但却不谙权谋。
朱橚收到圣旨还有着几分不情愿,他医书还未编撰成,回到开封还得自己个管着上下,哪比在云南府快活省心。只是不愿归不愿,圣旨却不得不遵从。
于是仔细收拾了行囊,带上官署与那几千亲卫便与周舍辞了行。
他临行前几日去找了程昭一趟,原来这一年多来他时常去圆通山采药,遇见过程锦几回,被程锦骑着白马的飒爽身姿所吸引,原本想慢慢获取这程姑娘芳心,谁知这圣旨一下,倒是没机会了,索性到程府直接言明自己愿娶程锦为侧妃,若是程姑娘愿意,便与他一同返回开封,若是程姑娘不愿,他也不强人所难。
这倒是给程昭出了个难题,他无奈下只能将选择交给了自己的独女。
程锦知晓后,独自躲在深闺痛哭了一场。她早已到了嫁娶的年纪,只是心中终究是放不下周晟,已拒了好几门亲事,而她父母唯有这独女,不忍逼迫于她,只能私下怪那侯府二公子,他既不娶妻也不纳妾,为何放着自己这如花似玉的女儿不要。
程昭哭了一场后,便擦干眼泪径直找到了周晟。二人因各自躲着彼此,已许久不曾见面。周晟看着眼前一身浅蓝劲服的程锦静静看着自己,心中又开始难言的烦躁及慌乱,她比近半年来时常来自己梦里的模样更明艳动人,也让人更加怦然心动!
程锦又在她眼中看到了避之不及,只是不在像往常那般逼迫她,而是静静道“周王欲要迎我为侧妃,随他返回封地开封,二公子觉得我可否答应他”。
周晟闻言先是一怔,随后冷冷道“即是我五叔要娶你为侧妃,你问爹娘便是,问我作何”。
程锦终于死了心,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周晟后轻声道“既然二公子不甚在意,那程锦再也无憾,祝二公子早日寻得良缘,程锦就此别过”,说罢转身便离去了。
周晟看着她的背影,知道她这回说的定是真的了,看着她玲珑有致的背影,心中好似空了一块...当即大喝一声“站住”!
程锦闻言果然停下了脚步,只是身子并未转过来,实则是脸上已布满泪水。
周晟几个大步走至她面前,看着她满是泪水的面庞,不发一语,只是抬手便抓起她的左手重重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随即在她眼中看到不敢置信时才红着双眼吼道“你要我如何娶你!”
空旷的山脚下,一个行人也无,唯有周晟重重的喘气声及呆若木鸡的程锦。片刻后,周晟见她如此模样,当即冷笑一声道“还敢让我娶你吗?”,说罢见程锦仍是哑口无言,便冷哼一声甩开了她的手转身大步离去。
程锦许久才回过神来,抬手轻握了握掌心,仍是一脸不敢置信,一刻钟后才失魂落魄的回了程府。
几日后,周王从程府失落离开,便带着周王妃离开了云南府。
又过半月,程昭一脸尴尬的寻了媒人向西平侯府二公子提亲,女儿说只要自己去提亲,侯府二公子会答应的,所以他才厚着脸皮寻了媒人来了。
周舍倒是有些意外,看着程昭红着一张老脸,只得有些尴尬的命人将周晟寻来。
待周晟一脸无所谓的朝她道“即是她敢嫁,咱们西平侯府便敢娶”,说罢竟朝那媒人道“把她八字奉上来”。
周舍惊得是嘴里的茶差点喷了出来,心中虽不知这小兔崽子打的什么主意,但却也没阻拦她,孩子大了,自有自己的盘算。
西平侯府二公子与程家小姐的婚事算是定了下来,只是此事传到应天府时,朱元璋更是重重叹了口气骂道“这兔崽子收拢人心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朱标则笑着道“以此更说明大哥无二心,才能得老五与程大人的真心啊”。
随着周晟的定亲,沐昂也羞答答的寻到了他阿娘,说是书院有一大理段家的孩子,日常总带着妹妹前来书院,他觉得那段家的妹妹很是温婉,想让阿娘与爹爹说说,替他提亲。
周舍知道后,看着羞涩的沐昂爽声道“男子汉大丈夫,即是喜欢人家,便娶了人家,但若是娶了人家那便得一辈子疼人家,对人家好,可明白”。
沐昂顿时点头道“昂儿明白,定会一辈子对她好”。
年底时,西平侯府二公子与三公子同时成婚,全城的百姓都围着看新郎官踢轿门,好不热闹。
到了晚间洞房时,沐昂正色朝那段家姑娘道“当年二哥为护我,伤了要处,咱们的第一个孩子我将过继给二哥,望你能成全”。段家姑娘看着他斯文的真挚脸庞娇羞的点了点头。
沐昂心中一直有个秘密,那年他们从应天府来云南府,一路被锦衣卫追杀,二哥护着他逃跑时与锦衣卫厮杀,他吓得紧闭双眼,后来二哥扯着他的手跑时,他低头看到了二哥裤腿鲜红一片,当日以为二哥受伤了,后来二哥换了衣衫未再提起此事。再后来他知晓二哥一直拒绝程家姐姐,也一直未娶亲,他便猜到二哥应是伤了“要害”,便心中暗下了决心,若是二哥婚后无子,那自己便将自己的孩子过继给二哥。
周晟若是知晓他这番心思,只怕要痛打他几板子,这误会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而另一间新房内,周晟皱着眉道“既已知我的身份,为何还嫁?”
而一身明媚喜服的程锦则轻声回道“即知自己的身份,为何还娶?”
周晟冷笑一声道“周王侧妃,身份已不低,为何不愿?”
程锦脆声接道“西平侯府二公子,身份也甚是尊贵”。
周晟看着她耀眼的大红喜服便转身躺在了喜床上。而程锦则自行取下了头上的金冠,转身将她手脚往里推了推,也侧身躺了下去。
大红喜烛照着嘴角含笑的二人飞跃的跳着,喜房内再未有动静,只是那二人的心里却是比那燃烧的火烛还要热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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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谢谢你们给我的评分和留言!每一条都说的我感动不已...真的很谢谢你们!!!下一本我也会努力的,下周就会开,等我再整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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