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执着》荍然

2、你脸红了

　　呐，其实你看到了吧
　　粉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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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其实你看到了吧！你脸红了。

　　高三的学习生活是枯燥中带着点末日的狂欢。太多的课余时间被占据，所以课间十分钟变得更加弥足珍贵，尤其是晚自习的下课十分钟。
　　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解着那道未完的物理题目。重力，拉力，支持力，阻力……那么多力和加速度，实在平衡不了他们，我只好平衡我自己。已经第N次戳破草稿纸了。同桌白了我一眼，颇为无奈道：“大姐，你保证再戳下去，桌子不会破？要赔的。”
　　长长地吐了口气，我也知道。只是，数理化，除了化学成绩有点人模狗样的，其他两门根本就是死结，偏偏作业还那么多，没来由的心浮气躁。好吧，我放弃，下课还是好好休息吧！我从抽屉里拿出水杯，想要喝口水，解解心中愤懑，却发现没有了水。那就索性泡杯咖啡吧！在桌子中间的袋子里找了又找，怎么也找不出一根咖啡条，只好放弃，还是白开水。
　　在讲台旁边的饮水机旁等水。靠着窗子，呆呆地望着外面的夜景。都说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我怎么只看到灰蒙蒙的一堆云，还有一盏盏亮得暗红的路灯。窗外的那株银杏树长到了三楼的窗口，高高瘦瘦的，营养不良的样子，都说到了十月份银杏会结果子，可是我都看了它三年了，只知道它黄了又秃，秃了又绿。
　　后面很吵，在吵写什么我不知道。大约是后面几个男生在起哄玩闹。我倒完水，垂着头，正要回自己的位子，突然间的一个人影挡在前面，吵吵闹闹地不知道在跟前面的女生争些什么。过不去，只好在原地等待。
　　“好吧！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被人撞开了，水贱了出来，弄湿了我的衣服。我不耐烦地皱眉，却看到你满怀歉疚地说：“啊！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我愣住了，恍然如梦，不知道你是怎然冒出来的，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切都还来不及想，就已经卷入了不知名的漩涡。我忘记了回答。
　　也不知道是谁，体贴地递来了纸巾，你自然地接过，帮我来擦湿了半边的衣服。我不好意思地低头，心跳如狂，而你，迟迟没有反应。我抬头，看见你停在半空的手，你的脸红得厉害，红到了耳后，然后支支吾吾地说：“你……自己擦一下吧！”
　　你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心动？这样碰撞，照着电视剧里的脚本，我们应该是能够擦出奇妙的火花的。一念及此，我心跳得更加厉害了，脸红得发烫。我是如此的深信不疑。何况，你真的脸红了。
　　叮铃铃……
　　这该死的铃声。
　　匆忙中，你把纸巾塞进我的手里，低着头，迅速地回了自己的位子。
　　我紧紧握着纸巾，久久不能言语。顷刻间，所有的烦躁烟消云散。你是我的一剂良药，瞬间让我精神百倍。有点过头，忘形得摇头晃脑，丢开了试卷，在草稿纸上用左手写字，写了些什么自己也看不清楚。
　　同桌用笔戳了戳我，我皱眉，不去理她，不愿打破这些天来少有的开朗。后来她又用力戳了几次，我不耐烦地瞪她，“干嘛？”
　　她白了我一眼，“pinky！”
　　“什么啊？”我不解，眉头深锁。
　　她用笔示意地指了指我胸口。
　　我顺着她指的放下，低头看自己，湿了的地方，粉红色的文胸展露无疑，甚至还能清楚地看到上面的蕾丝花边。
　　“啊！”
　　我惊叫，连忙羞得把头埋进桌里，整整一节课不敢抬头。恨不得立马找个洞钻了。原来……
　　你脸红的原因竟然是……
　　你一定看到了吧！那么明显的粉红色。
　　当时，我真的有种想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直接一抹的冲动。我居然以为……
　　如果时间允许，我一定要飞越时间，不让自己出糗的。如果条件允许，我真的很想灭了自己。如果，如果可以，你可不可以家装没有看到啊？

　　你当时一定也觉得我很白痴吧！只是，偶尔想起来的时候，会不会，觉得有那么一点可爱呢！比如，白痴美。
　　这是我的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