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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不间断纠缠 ...


  •   “好的,我现在就去。”安万久伸手接过烟,也不停留片刻直接开法拉利离开。

      暮肖也不抽烟就放在鼻子下嗅闻,看着不断摇晃的车辆,沉重的深深吸一口山间清新的空气,冷冽的风灌进口腔直达肺腑。

      9点25分车里的动静才消停,车窗慢慢降下一些,暮光满足又充沛的沙哑嗓音带着食肉猛兽饱餐一顿后的餍足,被撸顺毛发的雄狮懒洋洋的开口。“拿两套衣服过来。”

      暮肖忍不住悄咪咪的观察车内,黑暗的空间里只能看见莹白的躯体瘫在晦暗处,胸口上下起伏。

      暮肖放下心来,忍不住松一口气,还活着。

      随即就对上暮光满足过后的似笑非笑的眼眸,今天又忍不住颤抖,声音颤颤巍巍。“老大,安万久那小子已经出山,应该快到了。”

      话音刚落转弯头就传来车辆的声音,车轮一个飘转,一阵风吹起只穿单薄西装的暮肖,浑身打了个冷颤,随即便开始口吐芬芳。“&……%*……?$#”

      安万久从车上下来,弯着腰被暮肖训的跟个孙子似的。

      “暮肖!衣服。”车窗又往下打开一些,随着精壮有力的手臂伸出来,修长五指成放松状随意的挥霍一下,随着手臂和车窗的降下,浓郁的信息素也像是找到突破口,争相奔涌着从茧里溢出来。

      安万久递上衣服后就屏住呼吸后退三步才站稳。暮肖拿过衣服伸到窗前,暮光抓进去后车玻璃又向上升起,遮住里面一切的景象。

      动静消失后,静谧的空气中有车辆一速急过,保镖里开始打破凝固空气,有声音谈话。

      “肖哥我带了点儿早餐,你先去吃吧。”安万久毕恭毕敬的开口。

      “不用等在这儿,咱们一块儿去吃早餐,现在在老大旁边只能讨晦气。”暮肖摆了摆手率先走到法拉利后车厢,后车厢门缓缓升起,一堆热腾腾的早餐堆放在里面。

      暮肖拎着好几袋包子,饺子,肠粉,粥和豆浆递入几辆保镖车里。

      回头就拿一袋包子和豆浆,咬着个叉烧包坐在路两旁护栏的石墩上,安万久拿着豆浆和肠粉盒子蹲在旁边的石墩上吃,两人都是狼吞虎咽。

      暮光咽下去两个包子,冲着澄黄花白的浮沫吹两口就灌入几口高热的豆浆,烫热的液体滑入食道,熨帖着饥肠辘辘的胃部,温暖延伸至四肢百骸。

      “那小子怎么样?”暮肖又咬一口辣酸菜包子。

      “肺部挫伤和呼吸道被血沫堵塞,手术后进ICU了,幸好肺出血量不大。膝关节不能完全恢复,应该会留下一些很小的后遗症。”安万久报告完毕,低头继续吃。

      “哼,算那小子有福气,咱们又得费事和首都那边沟通一下了。”暮肖两口将包子吞入。

      宾利后车门被打开,脏污的坐垫和皱巴巴的衣服被丢出车外,而后车门两道打开,信息素顺着从副驾驶车门飘进来的冷风又从驾驶座的车门逸出去。

      浓郁的信息素还未飘散,车厢里还是散发着一丝一缕的交合味道,暮光拿杂物槽里干净的毛巾擦暮程秀汗湿的头发。

      暮肖愣头愣脑的坐上副驾驶,眼睛不敢往后看但是手中提着的早餐向后怼。“老大阿秀赶紧吃,待会儿就不热了。”

      暮光将头发擦得半湿就放下毛巾伸手接过,暮程秀是在凌晨四点多钟的时候干晕过去,又在九点时收尾□□醒。

      软塌塌在后座上,暮光打开透明塑料盒,带点辣的味道就飘出来,香的勾起胃部的馋虫。

      是金钱肚和风爪,下面垫着包裹满满佐料的肠粉。暮光将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先喂他豆浆垫底。近在眼前的温热甜香豆浆,暮程秀慢慢合上眼睛,嘴唇闭成一条缝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

      暮光低头,温声软语开口。“还有力气?那就再做一次。”说完作势将豆浆伸离,暮程秀抬起软绵绵的手握他的手腕,脑袋颤颤巍巍的靠前,嘴唇张合,牙齿咬住杯壁轻轻如猫般伸出舌尖舔含。

      “这样才乖。”暮光亲他沾满信息素的湿头发,忍不住用脸去蹭他的头顶。

      塑料盒子里的肠粉,凤爪,金钱肚被一点点喂进这个挑剔又娇惯的胃里。终于把人喂饱,暮光才吃只剩余温的肠粉。

      “是回乡还是天城?”暮肖一口咽下素菜包子,等待指令。

      暮光低头认真的看着怀里的人,温柔的如同昨晚的恶首罗刹不过只是虚幻的影子,轻轻一晃不留下任何画面。“回乡。”

      窗外的风景不变,黄瓦房上爬满的藤蔓却已经脱下叶子,光秃秃的露出瓦顶,上面再不见一个百香果和迎风摇曳的花朵,渺渺烟囱升起腾云驾雾般的烟气,远处耕田赶牛的人还在吆喝,再远处便就是连绵不断的高山。

      忘了在这里多久,久到头发遮住修长脖颈,久到被圈养的忘记所有。

      从脖颈处延伸直脚底,他浑身上下青紫交加又被新鲜覆盖的红痕在冷白的皮肤上耀目显眼。

      每天晚上暮光都会做到他虚脱,长久的禁锢和□□早已掏空这具躯体,可里面维系身体的器官却被补品和中药好好的温养着。

      暮程秀像迟暮的人扶着窗台,楼下响起的脚步声让他下意识产生恐惧和颤栗,直视远方的漂亮眼珠轻轻向下转动,才中午暮光就回来了!回来了!

      随着三分钟后脚步声停在门口处,大衣挂在手肘上,暮光一把推开门。“阿秀…………”我回来了。

      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窗帘鼓起又翩翩摇曳起舞,外面的天空晴朗多云,湛蓝广阔。

      暮光瞳孔骤然缩紧,跨步进房间,瞳孔在屋里四下寻觅,踢开舒适柔软的拖鞋,踩上厚实的地毯,一步步走到床前,凹陷下去的槽里连成一线的锁链在颤抖的不安的摇摇欲坠的轻微晃动。

      暮光刚冒出的暴虐想法又在此烟消云散,站定在床前一会,抬起修长的腿走到衣帽架上将深灰色的羊绒大衣挂上,语气轻挑愉悦。“阿秀,嗯?你在哪里?给哥哥出来吧。”

      锁链又颤抖的摇晃,撞上金属床脚发出晃珰一声,暮光走过来慢慢又站定在床前然后悠闲的在床沿走来走去。

      “在哪儿呢?”

      “秀秀?宝宝?”

      调笑又漫不经心的话语让暮程秀紧紧捂住耳朵,即使紧贴墙壁被床掩盖还是从心底蔓延恐惧,全身瑟瑟发抖。

      暮光倏而垂下脑袋,一双深邃精亮的眼睛直射躲在床角落里的人。“噢,原来我的宝宝在这里啊!”

      “这样对身体不好,赶快出来。”语气温柔,尾调稍稍加重。

      仿若千斤重铁压心脏,暮程秀急促喘息后在悄无声息和毫无动作的静谧中忍不住偷偷张开眼睛,一瞬间,两眼相撞,暮光深邃的眼眸如同辽阔的太空,泪水闪烁产生银河星球,暮程秀一下子全身软倒,惊惧倒映黑眸如星球,全都融洽进暮光的太空里。

      暮光骨腕绕着铁链,骤然发力将人从床底直接拖出来,尖叫卡在嗓子眼,人就已经见到白昼,暮光手脚快速抱起人,暮程秀坐在他的大腿上,惊惧的仿若坐在熔炼的铁钳上。

      “我…………我……”声音全数被吞入急躁的吻里,暮程秀圆润粉红的指尖抓着笔挺的西装泛起青白。

      暮程秀身上穿的睡裙被窗外吹进来的风鼓起一个水母状,他浑身颤抖喘着气贴近暮光的胸膛。

      冬天下午的阳光顺着敞开的窗户照射进来,那转瞬即逝的澄光不带温度,只软软的铺在人身上,有猛烈的寒风吹进来,侵袭到半空距离裸露出来的雪白背部仅一步之遥又一寸寸溃败在室内温热的暖气里。

      窗外的金光闪耀朦胧人眼,他把圣洁的阿尔忒弥斯压入重重被褥中,龌龊□□的欲望和神圣不可侵犯的圣洁矛盾又融洽的渲染,成为堕神图上最瑰丽高洁的肮脏神明。

      所有一切消散过后。在浓郁信息素里丁香花的香气微乎其微。

      躺上床后身体还是颤抖,暮光把窗户关小,外面的天已经是夕阳迟暮,冬天的天空并不似夏天那般绚丽多彩,视线里只有阳光斜着照进小巷旁的黄泥屋墙上,照在百香果藤蔓上,远处追随太阳降落的一点白影是展翅而飞的白鸽。再过个十分钟太阳就会完全下山,大地会笼罩在极黑的世界里,只听狗吠鸡鸣,万籁寂静。

      暮程秀闭着眼睛躺在大床上,暮光双手搓紧药油在他全身游走。

      “想吃什么?”暮光揉搓的他皮肤发烫才停下手,伏身闻他薄荷清凉油和玫瑰花融合的味道,当然,这其中还有他的檀木信息素。

      “我想睡觉。”暮程秀沙哑的声音更加清冷禁欲又熊熊燃烧的挑起暮光的感官欲望。

      “嗯,吃云吞吧,就腊肉竹笋。”暮光手徘徊在他肚脐处,慢慢向下伸。

      暮程秀疲惫的睁开眼睛,手抓着他的骨腕。“嗯。”

      厚实地毯被踩着,门轻轻打开,暮光下楼梯的声音渐行渐远。终于离开了,暮程秀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才终于瘫在大床上。

      暮光上楼后把晚餐放在四方桌上。暮程秀背部靠着床沿,慢慢一点一点吃这碗加料昂贵的云吞,暮光那碗是黑松茸海鲜馄饨,暮程秀只是轻微看一眼,碗里就被放入两馄饨。

      暮程秀看着碗里的馄饨动作一顿,抬起眼皮看暮光一眼,暮光神情理所当然和从容,他就低下头把馄饨吃下去,暮光夹着腊肉和竹笋吃完晚餐。

      暮程秀低头吃东西时,肩颈的弧度非常自然规律,长长的头发生动又俏皮。露出皮肤的侧脖颈和肩颈窝处分别有着两枚深色的吻痕和大大小小浅色的印记。

      暮光看着自己的杰作,才有种人揣在手心里,身体刻下自己的印记的安全感,思忖的看着,等他将一碗云吞吃完才开口。“明天去拜一下坟。”

      暮程秀闭合的眼睛睁开,点点头。“嗯。”

      八点多时太阳才能穿透厚厚的云层,把阳光洒下来 ,天空上阴霾厚重,这短暂的阳光很快就销声匿迹,风吹起树叶,簌簌直响,脚踩枯枝嘎吱响,不算晴朗的天寒风刮过。

      暮光对上山的路早已了如指掌,轻车熟路的带他走上歪枣脖子树,森林里浓绿的高树底下厚厚的枝叶,两旁至腰间的灌木丛顺着蜿蜒不断的山路拥挤着这条仅一人通的小道。

      湿冷的天气,大树的覆盖更加阴寒,暮光拉着他戴上手套的手,不紧不慢的走过。

      才三四个月没来几座坟头均已冒出高矮不一的草,暮光看着,撕——的一声埋怨。“爹真是的,上来都不理一下。”

      他说完就从拿上来的两个袋子中拿出黑色的塑胶手套戴上,熟练的开口。“爹娘给你们挠挠痒。”

      暮程秀看他娴熟的动作和称呼,愣好一会才走上前也开始除草,暮光把草丢出坟地范围内,解释的开口。“我经常来,也就最近这几个月来少了,以后我们每个月都来。”

      两座坟头的草很快拔干净,暮光拍拍手心上的泥土,又从红色塑料袋里拿出几沓已经分好的元宝,分别放在暮绅和商瑶花坟前燃烧。“爹娘,我和阿秀结婚了,暂时相处还算融洽,我会努力造娃。”

      暮程秀耳朵泛红,悄无声息,又别别扭扭的离他远点,又被暮光一把拽到身旁。

      笑着对两座冰冷的坟墓开玩笑。“阿秀害羞呢。”

      把暮免万百惠和轻淑坟上的草除后烧元宝,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话才准备离开。

      “下个月还上来。”暮光再次说完后天空骤然划过一道白带,随即,轰隆声接踵而来,狂风四起,将坟前燃烧殆尽只剩灰烬的元宝吹起,卷成一个漩涡飘向远处的天空。

      “赶紧下山。”暮光半搂着他的腰,步伐矫健轻快。

      刚到村尾处,豆大的雨珠斜风刮下,噼里啪啦的砸下地面,豆角肥大的叶片砸的弯下,两旁的杂花含着雨水,小水渠荡起波纹,风卷起枯叶,庄稼物和两旁小道杂草被吹得摇头晃脑窸窸窣窣之间,顷刻间,大雨倾盆而下。

      暮光一把抱起人,步伐飞快的奔驰。

      暮程秀已经感觉到砸在脸上生疼的雨水,眼睫毛挂着水珠的睁开眼看着暮光紧绷的下颚,在看瓢泼大雨的雾霾天气,一滴雨水砸进他睁开的眼睛,生理性闭上的时候沿着眼角滑下。

      回到家后,暮光满头满脸都是雨水,可他却不管不顾的检查怀里的人,身上只是沾了点雨水,松一口气才喘起来,脱下两人的雨靴冲着二楼上去。

      从浴室里出来,外面的雨已经转小,淅淅沥沥的下着。雾霭浓重已经看不见远处的田间,才下午三点多天地间就已被白芒覆盖,水滴在暗红瓦片上,沿着整齐划一的暗红瓦片像小溪涓涓细流,滴答滴答的簌簌声是最好的催眠音,朦胧又清晰,安静又缜密,在寂静的空间里密密麻麻的回荡,让人舒服又安详。

      暮程秀懒洋洋的倚靠在窗旁,一只手搭在窗台上,一只手翻动书页,垂下眼眸看手中的书,耳朵静静聆听雨声,极轻的翻动页面。

      暮光上楼开门,手中托着热气腾腾带着焦疤的软红薯,红薯散发出甜蜜的香气,温热的甜酸水果茶升起虚无缥缈的热气。

      “宝宝,过来。”暮光放下东西开口。

      暮程秀拿着书籍下床走向他,金色的链子在灯光下闪烁冷白的光,厚重的毛毯没有一丝声音,房间里的暖气让他只穿一条裙子也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暮程秀随意的坐下,柔软的裙摆膨胀成圆形的弧度像游动的白色水母向四周铺展开向。

      “宝宝,过几天就去登记,大概三天后。”暮光看他垂眸不闻不问,又开口。“你喜欢的蜜薯到季节,我用烤箱烤了几条。”

      暮程秀这个时候才抬头,目光冷淡平视他。“我不会跟你去登记,无论你用什么手段。”

      暮光放在桌子底下的手蜷缩,脸色也霎时冷下,语气寒如这个冬天。“我是命令,不是商量。”

      “难道你想孩子出生才上户口?还是在家接二连三不断产娃才愿意?结婚生孩子我就会带你出乡,没有孩子和结婚证你就一直在这里,我有的是耐心,就看你耐不耐操。”暮光说完手臂穿过小方桌摸上他颤抖的腰。“宝宝,你怎么选择?”

      暮程秀沉默下来,合上书本说出他自始至终不明的原因。“为什么呢?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就不放过我?”

      “没有。”暮光立刻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斩钉截铁的开口。“没有人让我心悸,让我开心,让我愉悦,让我心中爱意汹涌澎湃。我这辈子是缠定你,无论怎样你都是我的。”

      暮程秀恍惚觉得后脖颈抹上药膏的腺体在疼痛。“是不是信息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不间断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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