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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鹿祤 ...

  •   我曾以为我的一生只会如此,父母待我不好,朋友也是。犯了什么错误,父亲都会拿着有儿童手臂粗的棍子打我半个小时,母亲则是在旁边护着我的妹妹看戏,但,明明一切都是妹妹干的啊,为什么?朋友也只拿我当出气筒,欺凌孤立是轻的,偶尔心情不好也会打我一顿。

      这样受人欺负的日子终于不会一直下去,上天还是眷顾我的,我就知道。我们生活的地方爆发了一场奇怪的瘟疫,这场浩劫延续很快,身边的人都不幸感染了,哈哈哈,太好了,他们打不了我了,得了病的人基本上没有治愈的可能,后来病毒变异了,感染者会发疯似的攻击其他人,我开始有些怕了,我一直躲在衣柜里面,只留了一个缝观察外面。爸爸妈妈和我那"可怜"的妹妹如行尸走肉般移动着,见人就疯了似的攻击。情况不妙啊,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喝水和吃饭来着,我认为我也要死在这儿了。

      不知道何时房子外面传来声音,打斗的声音,父母和妹妹被吸引过去了,我听见了大门破开,几声哀嚎过后一切又恢复平静,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我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直到柜门被人拉开,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那人身上,他戴着面具,象征狐妖的耳朵搭在头的两侧,大尾巴附在身后我很少见过如此美丽的妖怪,他身上沾了点血,却为自身添加了丝神圣,他对我伸出了手,"要和我走吗?"

      "男的??"我喃喃道。

      "嗯?"他歪了歪头,可惜,看不见他长什么样。"可以吗?"我望着他,他像神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回应了他伸来的手。"当然。"

      快走到门口时我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几个人,刚想回头确认,头顶传来声音:"别看。"他清冷的声音让我猛的转回了头。他拉着我走着,带我离开了这个充满痛苦的地方。他的手很凉,但我却感受到了久违的一丝温暖。

      他带我去了一个名叫涂山的地方,我在那住下。他教我本事,告诉我他的名字是凌启,我记住了,我喊他师傅,他会在身旁轻轻握着我的手纠正我的错误。后来他送给我了一个铃铛作为武器,我也能保护自己了。

      白天他在我身旁看我练功,下午时就一起坐在树下喝茶,只是,我从未见过师父摘下面具的样子,一开始晚上我就找不到师父了,都是他旁的下人在身边照顾我,但我趁他们不注意就跑出去找师父,后面我终于在一个高房子的屋顶上找到他了,原来他每次晚上都在这,坐在屋顶上看着满天繁星。我问过师父为什么要每天坐在这,他没说话,我看着隔着面具的他为什么感觉如此落寞呢?我没在追问,只是每天陪他在这儿坐一会,至少他不会一直一个人坐这。
      后来我跟在师父后面去镇压瘟疫,又带回来了四个因为疫情无家可归的孩子。但他们虽然叫着师傅,眼睛里的恶意却没有丝毫遮掩。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如此仇视他,明明对他们施以援手的明明是师父啊!民间的传言也随着师父去帮助他们的次数而逐渐扩大,"乱杀无辜,暴君!他才是瘟疫本身!"这样的话我听过不下百次。我问过师傅,为什么不直接把那些喜欢乱说话的人杀了?他只是轻轻抚上我的头,对我说:"守护,是我做出的选择。"

      我看见那被收养的四个逆徒居然胆大到当众商量杀死师傅的办法,我气急了,一路狂奔到师父的院子里,连门也忘了敲,师傅正坐在石凳上喝茶,看见我闯进来只是缓缓放下茶杯:"何事如此匆忙?"我急不可奈的用手拍在他面前的石桌上:"他们反了!你知不知道他们在那正大光明的商量怎么杀了你!"我承认我生气了,看着他无动于衷的样子我真是气急了。一把夺过师父握在手里的茶杯,死死盯着他:"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喝茶?"

      他依然戴着面具,在面具后发出了一声叹息,他说:"那就让他们来杀吧。"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冲出院子的,心中满是愤怒,不解甚至悲哀。我不理解为什么他要做到这步,被世人误解,被身边人设计谋害还能这么淡定,就为了什么屁大的理想?疯子!傻子!白痴!

      我跑到了以前经常看星星的地方,已经过去多久了,我活了多久了,不是人类,所以我的寿命也极长,我来这也已经5000多年了吧,身边所有东西都变了样子,坐在屋顶上也被更高的房子挡住了视线,但瘟疫越来越多,人的恶意也越来越大,那变的究竟是谁?是一直没变的师父,还是人本身?

      坐了许久,我也冷静下来了,想着去和师父道个歉。刚回院里就看见师父依然坐在那,好像依旧不在意,如果忽视他基本上没变的姿势的话,见我来了他挥挥手叫我在旁边坐下。"对不起!"我开口说道,"我不应该……"他打断了我:"不,你没什么错,是我,有些原因我还不能说,让你担心了。"他起身又摸了摸我的头:"情绪是生物的本能,我应该谢谢你,至少让我知道自己还不是孤身一人。"

      "师父,我不是孩童了。""是吗?啊,是我疏忽,抱歉。"他移开了自己的手,又对我说:"如果时机合适,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但不是现在。"

      又过了个把月,师傅让我领兵去镇压边境入侵的敌国,我就知道,我表现的时候到了。

      ??"所以,你至少告诉我,我们亲爱的将领大人叫什么名字?"祁言恶劣的笑着,"哦?就凭你?"

      "那算了~"祁言摆了摆手后却听到,"鹿祤。"将领轻声开口,"好吧,我知道了鹿将领~""不过真有意思,明明你们的王名声这么差,你还跟着他,你不像是一,呃"还没说完,鹿祤又一次掐住了他的脖子,"我说过的,你在挑战我的底线!"将领的眸子暗了下去,尖耳朵反而让他显得像个厉鬼。祁言挣扎着开口:"你,咳咳现在,杀了我,咳你的师父会怎么说?"语毕,感受到呼吸终于畅快起来,猛的捂着嘴开始咳嗽。"你说的对,我还不能杀了你。"鹿祤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又继续说:"但你最好嘴放干净点,我不保证下次我是否能控制住自己。"

      祁言终于缓过来,频繁的咳嗽让眼里闪着泪花,可怜至极。但他还是重新笑着说:"明白了。"

      "老板,我们住店。"鹿屿将货币放在柜台前,老板看着远超平常数量的钱立刻从椅子上坐直,喜笑颜开地看向二人,"唉唉!好嘞!贵客要几间?""一间。""好!小二!领客人去咱最好的房间!"

      "你们不是有军营吗,干嘛还要住店?"祁言疑惑问道。"他们有别的任务,不需要我再去带,况且明天就能到涂山。没必要去住那。"

      "哦,那为什么只有一间房,你真不知道还是装的,那么多钱,在这种客栈你知道可以住多少间,住多久吗?"

      "啊,因为怕你跑了啊。我喜欢给多少给多少,你管得着吗?"鹿祤义正言辞的说。祁言无语了,祁言不想说话,你真是你师傅的好徒儿啊,真替你师傅心疼这些钱!

      "等等,我睡哪?"祁言发现了问题。"你打地铺。"……66哒,祁言闭嘴了。

      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二人重新坐上了车,看着老板在远处笑着挥手的影子慢慢远去,祁言无聊的靠在车窗上,"你有车早不开,为什么之前要坐一路马车?"鹿祤握着方向盘说:"因为我才会驾驶这种车。""等等,新手?!"祁言仅仅的睡意消失殆尽,回头看向正努力掌握方向的鹿祤。

      不出意外的话马上就要出意外了,一个急刹车差点让祁言一头撞死。"又怎么了,你不愧是新手啊!"一向冷静的祁言差点飙脏话。"不怪我,有人拦车。"

      "你们,是要去涂山吗?"修女服饰的女人问道。"是。""可以带上我吗?"二人一脸诧异,"你去干什么?"听见鹿祤的问题,女人突然低头抽泣起来:"我是涂山的原住民,之前被人拐卖好不容易逃出来,现在终于能回家了结果钱也被偷去了,二位大人行行好,带我一程吧!"

      女子哭的梨花带雨,鹿祤终于松了口:"上车吧。"

      "好惨的姑娘啊,我真的好是心疼你。"祁言与女子闲聊起来,到了涂山内,女子与二人道了谢,下车离去。鹿祤也用他那不太好的车技终于活着到了王的住处。

      "你真该好好练练怎么开车!"祈言一下车就抚着旁边树干呕起来。而鹿祤只是看他呕完后拉着他的胳膊向庭院走去。

      "师父!人我带来了!"鹿祤带着祈言直接破门而入,祈言傻了眼,不是,门都不敲你认真的?我要是你师傅我早揍死你。但院内的人却习以为常的看向他们说:"多谢,小祤做的很好,你很优秀。"祈言看见将领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开心和自豪,心里刚想吐糟,又听见那人说:"祈言对吧,我们聊一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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