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今天也想吃楼外楼》只能讨饭

4、第四章

　　期末考试胖子开车带她去了学校，期末考试整整两天，胖子接送她风雨无阻，真是好人。

　　等她考完也不问她考的好不好，还带偷偷带她去吃了一顿肯德基——其实关年不爱吃，但是胖子太热情了她不愿意伤害他，还是很高兴的吃完了。

　　考完后的早上她吃完早餐，照旧要上楼看书，胖子震惊了：“你考完了还看什么书？”

　　关年：“预习啊。”她上楼了。

　　吴邪也觉得很迷惑：“为什么关耀这个小学都没毕业的生的孩子这么爱学习？”

　　黑瞎子：“谁知道呢……胖子你是不是昨天偷偷带她吃东西了？那么晚才回来。”

　　胖子：“我可没有啊，是堵车了。”

　　黑瞎子：“你骗谁呢？老子闻到你身上的烤鸡味了。”

　　之后的几天又很平静。

　　考完后几天黑瞎子才想起来问她成绩的事：“成绩出来了吗？“

　　关年：“出来了啊，第二天就出来了。”

　　黑瞎子：“考的怎么样？”

　　关年：“还可以吧……我不想喝牛奶了，我想喝豆浆。”

　　吴邪把豆浆递给她。

　　黑瞎子又问：“还可以是什么意思？”

　　胖子“啧”了一声：“你能不能别问了烦死了，你管她考的怎么样，又不是你养她。”

　　黑瞎子怒从心头起：“我这是关心她，你懂个屁！”

　　吴邪也要被烦死了：“你俩能不能别吵了，你俩多少年没看过书了？还会解二元一次方程组吗？”

　　这下黑瞎子和胖子找到组织了：“你看书，你清高，你了不起。”

　　关年在一片喧哗声中低头不做声，默默的把吴邪递给她的豆浆喝完了。

　　下午终于不打羽毛球了，吴邪把她叫过去，说要教她一点有意思的东西。

　　他在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奇形怪状的字：“这是西周时期的文字……你知道西周吗？”

　　关年点头：“知道，从周武王灭商到幽王亡国。”

　　吴邪点点头：“西周时期非常盛行奴隶制，所以在很多西周时期的墓葬里都会有这些字，代表的是奴隶殉葬……”

　　吴邪从西周一直给她讲到春秋和战国，关年看起来听的很认真。

　　吴邪说：“虽然我们现在去谈这些殉葬，奴隶，听起来不过只是一段历史，但是在真正的历史里，有些制度是非常残忍的，或者有些手法是很残忍的……”

　　他在讲的时候很多比较血腥的东西都刻意淡化了，和小姑娘讲故事是不好讲那些的。

　　吴邪在讲的时候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很多细节虽然关年都不知道，但是只要是他讲出来的东西关年都能接话，这说明她对这段历史是很熟悉的。

　　他又试着讲了一下其他几个朝代，关年果然也能接上。

　　吴邪：“你很喜欢历史吗？”

　　关年点点头：“对，我挺喜欢读的……不过你讲的我没有听过，好神奇。”

　　吴邪讲的很多都是野史，而且是殡葬行业，她能听过就有鬼了。

　　天天跟着体育老师运动，终于来了个文科老师，关年对吴邪很有好感。

　　晚上吃饭她又多吃了一点。

　　黑瞎子看她挺高兴的，和吴邪说：“可以啊，你下午给她讲了啥让她这么高兴，我带她打羽毛球她都无精打采的。”

　　……她那是因为体力耗尽太累了才无精打采的！

　　黑瞎子又说：“她是不是叛逆期……好像也对，十四岁，也确实该到叛逆期了。”

　　吴邪说出了她的心声：“你哪里看见她叛逆了？虽然我也没有带过孩子，但是年年已经是很省心的孩子了。”

　　胖子也说：“那是你天天欺负她，我们年宝脾气多好啊……你是没看见我邻居家的那个孩子，十四五岁不学好天天学别人抽烟喝酒，还不爱学习，我们年宝刮风下雨也要去考试，即便心里不愿意，也天天陪着你这个老东西打羽毛球。”

　　关年：“……”

　　在大吵爆发之前她放下了碗：“我要去看解叔叔了。”逃离了战场。

　　等到7月中旬，这样的日子终于结束了，老刘开车来接她，胖子和吴邪都要回杭州去，临别的时候胖子说：“等你8月份要是没事做，就去杭州找你胖子叔叔玩，胖子叔叔带你吃好吃的。”

　　杭州有什么好吃的？松鼠桂鱼？响油鳝糊？

　　都是她不爱吃的甜口。

　　关年：“谢谢胖子叔叔。”

　　胖子没有自己的孩子，是真的很喜欢她：“你有时间一定要来的哈，再过段时间，胖子叔叔就要回巴乃去了。”

　　这件事原本关年并没有放在心上，无论是胖子、吴邪，还是花爷和黑瞎子，对她来说都太遥远了，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过来跟你打了个招呼一样，你内心里知道他们总有一天是要和他们分别的，你们的人生轨迹完全不同。

　　关年有时候想，她只需要好好读书，考个不错的大学，之后花爷或许还会资助她出去读个博士什么的，然后她会找一份工作，或者创业，就像很多在阳光下长大的孩子一样，平平稳稳的过完这一生。

　　但是内心里，她对他们还是有感情的，之前读过的书里的内容像是另一种人生体验，他们虽然不认识关年，但是关年却体会过他们的喜怒哀乐。

　　所以在7月底她收到胖子发的微信是有点纠结的。

　　【校尉小王】：年年，你8月初要过来玩吗？胖子叔叔去接你。

　　她想了想，还没来得及回复，又来了一条消息。

　　【校尉小王】：杭州有个最近开了个场子，胖子叔叔带你去逛逛吧。

　　关年这才回复。

　　【关关】：我得先问下解叔叔，胖子叔叔，我去的话就给你带梅姨做的榨菜，可好吃了。

　　她把聊天记录转发给了花爷，但是对方一直没有回复，晚上吃饭的时候花爷才打电话过来：“那你就去玩几天吧，我让老刘送你过去，不用害怕。”

　　老刘居然也挺赞同的，他跟着花爷很多年，和吴邪胖子也认识：“胖爷这个年纪，要是有自己的孩子，估计也和你差不多大了。”

　　关年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他为什么不领养一个呢？”

　　干他们这一行的人，如果没有孩子，这个年纪就一般不会再考虑这件事了。

　　老刘：“领养了怎么养大呢？谁能保证能养大啊……”他没有再多说了，老刘自己这一生也是无儿无女。

　　老刘笑着给她夹鱼，关年没有继续问，又把老刘给她的鱼肚子的那一块夹到了老刘的碗里。

　　八月，老刘把关年送上了去杭州的飞机，在杭州的机场，胖子早早就到了。

　　关年出机场看见他举了个“年”字的大牌子，隔壁的还以为他是来追星的。

　　他开着老款的雅阁，看起来有点沧桑的样子，但是脸上都是笑容，还在路上给她买了一个三明治，怕她在飞机上吃不惯。

　　上了车，胖子说：“咱们住你吴叔叔那儿，你吴叔叔今天有事所以没来，晚上咱们一块儿吃饭。”

　　她一个没什么卵用的小不点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的，当然是给什么吃什么。

　　胖子就是很喜欢她一点都不娇气，他以前想，自己要是能有个女儿，不知道能养成什么样，现在觉得，要是能养成这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