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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Chapter26 出发前的重遇(1) ...

  •   此刻井逍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来人是看起来非常可靠的易清光。

      原来刚才站在餐厅门口井逍发消息就是在告诉易清光她们的方位,她从温冷丘喝醉开始,就有意跟易清光发送情报。

      所以才会有现在易清光跑来接他们这一幕。

      对于易清光来讲,眼下是他和温冷丘分手后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头一次见证梦姐和井逍口中发酒疯的温冷丘。

      一想到这人在没人照顾的前提下喝成这个样子,易清光心中有些愠怒,但他更恼的是,好像现在温冷丘的角度,他现在没有立场管她。

      他板着一张脸,上前去把温冷丘扶起来。

      而原本乖乖趴着的袁元看到有陌生男人站在温冷丘身边,她一下子就清醒过来,立刻恢复气势冲冲的状态,想上去质问那个男人要干什么,结果就被井逍拉住了手。

      井逍对袁元头一次很严肃地皱起眉头,眼神示意她不要上前。

      袁元看看手里牵着的柔软触感,气焰瞬间熄灭,被井逍轻轻一拉,就跟着走了。

      意识不太清晰的的温冷丘感觉到有人把自己从地上拉起来,还以为是井逍,站在他身旁把手主动勾上易清光的肩膀,还小声嘀咕为什么井逍一下子长这么高了。

      她不听话地乱动,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易清光扶着她腰的手逐渐加重了力道,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三个人上了易清光的车,袁元还不忘问井逍:“这人谁啊?”

      井逍怕她多问,在她耳边轻声说:“专车司机。”

      结果没想到袁元接着很大声的复述出来:“哦,专车司机啊!”

      井逍惊恐:?!!!你没事儿吧!

      “她酒店地址在这!”井逍立马打开手机发给易清光地址转移话题。

      易清光揉揉鼻梁:........

      经过刚才的折腾,井逍报完地址之后也跟着靠在她肩膀上的袁元睡着了。

      看着刚刚还嚷嚷着不舒服,转头又安静下来的温冷丘,易清光凑近她给她扯过安全带。

      她的眼睫在照明灯下微动,皱着眉头靠在车窗上,她的口红已经被蹭花模糊了边界,看起来有点像激吻过后留下的痕迹。

      她的呼吸有些沉重,在易清光靠近她伸手去够安全带的时候,她偏了一下头,两个人的距离瞬间更近,她的气息中混着一股淡淡的酒气,打在他脸上。

      易清光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心脏略微加速,好像也被染上酒气似的,耳尖发红。

      易清光想要帮她抹掉晕出嘴角的口红,伸出的手却在半空又收回。

      他别过脸迅速帮他扣上安全带后坐回原位,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根据路程,易清光把井逍和袁元先送回了井逍家,车停在单元楼下。

      井逍关车门前跟易清光说:“把她送回去记得发给我发个消息,别告诉她我做了你的卧底这件事。”

      易清光点点头,说:“你们小心点。”

      袁元此刻突然又挣扎起来,表示她不放心还想上车跟着,井逍的耐心在刚才就被这群酒鬼消耗完毕,她无语地看着站都站不稳的袁元说:“很安全!比现在的你安全多了!”

      袁元这才作罢。乖乖跟着井逍进了单元门等到快要上楼。她才反应过来,问:“这是哪儿?”

      井逍直接无语道:“这我家啊,你装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在这儿睡了。”

      ……

      车子上只剩易清光和温冷丘两个人,易清光一路上开得很慢。

      窗外景象缓缓倒退,四周安静。

      易清光时不时瞥向坐在副驾驶的温冷丘,眼神幽深而复杂。

      此时的他怕她醒过来,又怕她不醒过来。

      出于一种易清光还未想通的心理,他放慢了速度,原本二十多分钟的路程,易清光硬是开了四十分钟才抵达。

      停好车之后,他把头上的棒球帽戴在了温冷丘头上,给她和自己戴好口罩才下车。

      在电梯里,温冷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她看到了易清光戴着口罩的脸。

      他只露出一双眉眼,大半张脸被口罩遮挡住,浓黑的眉宇微蹩,一双明眸敛着。

      温冷丘觉得那双眼睛又迷人又熟悉,让她想起来她还喜欢的那个人,但此刻她头脑昏昏沉沉的只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可她突然在心里生起警惕,又立刻睁开眼睛,害怕是自己产生了幻觉,把陌生人当成是他就跟着人走了。迟来的警惕心报道,她开始在他怀里挣扎。

      “怎么了?”易清光看她不老实地乱扭,眉毛皱的更深。

      “你谁啊?放开我。”温冷丘冲他吼,模样活像一只暴怒的小狮子。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易清光无奈,把口罩摘下一边,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温冷丘又抬起头盯着他仔细看,看着看着,又入了迷。这才发现真的是他,那看来自己真的是喝多了出现幻觉,她说:“易清光……真好看……你和他长得真的好像。”说着,自己也眉头一蹩,眼角又泛起了泪花。

      喝醉酒后,人的情绪就是这么脆弱。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哽咽,易清光无奈,看着贴在自己身上的她,只觉得这个时候的她,傻乎乎的很可爱。

      他对她还是生不起气来,忍不住放轻声音跟她说:“回房间吧,好吗?”

      见她抹着眼泪乖乖点头,他从她包里拿出房卡,刷开了房门。

      刚进门,易清光把房卡插入卡槽,看着她快从自己臂弯中滑落,揽着她腰的手一用力,把人又提起来。

      温冷丘感觉到他使劲的手臂,借着力直起身子,转过身去,又像上次一样把易清光挡在门前,但这次,她没有给他留出任何缝隙,而是整个人都压了上去。

      她抓着扶着她腰的手臂,他的肌肉因为用力发硬。易清光垂眼看她,似乎又看到了那个雨夜的她。

      他心头微动,克制着自己的动作。

      虽然喝醉,但温冷丘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他上下翻滚的喉结,她顺势主动搂上易清光的脖颈,易清光看着她泛红的眼尾和唇角,觉得那其中带着不可言说的妩媚与旖旎,他心中情绪早已汹涌。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可是我没办法,易清光,为什么我说分手你就答应......”现在的她完全卸下伪装,毫无防备。酒后的人总容易说出真心话。

      她一双眼睛水汪汪地,脸颊透着娇憨的粉,表情委屈地像是淋雨的小狗。

      “算了,我们根本就不应该在一起........”

      下一秒,温冷丘直接把脸埋进他的胸前,抱着他又哭了起来。

      “我好难过啊,易清光,我真的好难过啊.......”她哭的厉害,只断断续续的重复同一句。

      “能不能让我忘记你一会儿,就一会儿.......”

      易清光的手抚上她的腰背,又揉揉她的后脑勺,用脸颊蹭蹭她温热的耳朵,用极轻的声音说了一句:“不行。”

      可怎么都觉得,这句听起来极其温柔的拒绝是带着强硬的。

      他好久都没见到她,早就有说不出的想念,怀里的人抱起来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的体温和味道都近在咫尺,让易清光贪恋。他手臂忍不住越收越紧,好像想要永远抱着她不撒手一样。

      如果给他一个机会允许他现在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希望他们之间不再有离别。

      过了不知道多久,温冷丘才渐渐平静下来,没了声响。

      易清光低头看她,摘掉她头顶的棒球帽,发现她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水,盈盈地发着亮。

      她垂着眼睛,睡着了。

      易清光长舒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想把她放在床上,结果被躺在床上的温冷丘伸手抓住了衣角。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委屈的梦,就连睡觉也紧皱着眉头,她不知道说着什么梦话,接着眼泪又大颗大颗地掉落,在床单上浸湿一片。

      易清光也跟着皱起眉头,他伸手为她轻轻擦去眼泪,温冷丘这才松开了抓着带子的手,紧紧地握住他伸过来的手。

      他的手大而有力,是很温暖和有安全感的。

      易清光这才听清楚她说的是:“你回来了,爸.......”

      随后她眼泪更加汹涌,身体不自觉地蜷缩着更朝向他。

      看她如此没有安全感的模样,易清光躺下,把她揽入怀里,像以往每一次她做噩梦时一样,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直至她的梦恢复平静。

      但今晚,她似乎做了一个很让人伤心的梦。

      他离开时,天竟已蒙蒙亮,天际线染上浓郁的红。

      她的梦不知什么时候结束,清晨已在不知不觉中到来。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打进房间,空气中漂浮着干燥细小的尘在阳光的照耀下无处遁逃。

      温冷丘被太阳照到眼睛,蹩蹩眉头翻了个身。

      她被逐渐强烈的头疼强制唤醒,心尖还残留着丝丝的抽痛,温冷丘知道那是因为昨晚做的梦。

      她梦到了过世七年的父亲,在他忌日前两天。

      昨晚他出现在她的梦中,笑脸盈盈地问女儿最近过得怎么样,一如他还活着时那样。

      他陪她在梦里好久,温冷丘欣喜若狂,梦里的她只是觉得远游的父亲终于回来,仿佛这只是一种从未失去过的久别重逢。

      从梦的开始,她打开家门看到的是父亲那张脸时,眼泪就忍不住流出,她喜极而泣,如同重获至宝,但又比那欣喜得多。

      她虽面对死亡有着和他人不同的观念,但实际这些年父亲离开带给她的伤痛一直都在,她只是从不敢去想,也不敢主动提及,只当作父亲好像去了远方,但仍然健康。

      梦的结尾她看着父亲离开,父亲一直回头看她让她回家去,始终对着女儿笑。他骑着他以往最爱的那辆自行车,在路上缓慢前行。

      那条路是老家最宽的石板路,路的尽头蜿蜒至坡上,如同缥缈如烟的命运看不到尽头。

      父亲跟温冷丘说,:“我好好的,只是换了份工作。”

      温冷丘朝着他远去的背影追去,却无论如何也追不上。

      终于她停下来,再也忍不住浓烈的思念似的,放肆地哭出声来。

      因为那一刻,梦里的她突然意识到,父亲是真的去世了,她永远与自己的父亲分开了。

      他走了,就好像再也不会回来。

      温冷丘只记得自己心痛万分,好像被几十把刀子同时扎进心中一样,悲伤和疼痛不断刺激着她的感官,让她如此真实的淹没在悲痛之海中,她哭得快要喘不过气,她痛苦得几近窒息。

      但以往对她万分宠爱的父亲,只是看着她,对她笑,骑着车子越走越远,远到温冷丘都快要看不清........

      她还是哭,站在原地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

      身上痛到好像全部骨头碎裂,只剩下绝望,好像只要一想到父亲的离开,全世界就只剩下黑暗。

      她至今都无法面对的现实,却在梦里给了她无以复加的悲恸。

      人们常说父母好比孩子的一双翅膀,而面对失去的那一方,好似从孩子身上生生折断一边的羽翼,那惨烈的骨架便混着血肉随缥缈的羽毛断裂消散,只剩下一个永不会痊愈的可怖孔洞,洞的深处连接心脏,每每伤处被触碰,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痛楚便会倾泻而出,将孩子淹没……

      而这种情况,永不会停止,永远会在某个节点爆发着。

      不知哭了多久,她才感觉到身后有人轻轻抱住了她,那个怀抱很熟悉,是温暖而又极富安全感的。

      她在那个怀抱中肆意发泄着情绪,她把心中无法表达的悲痛全部化成愤怒与不甘,她对着这个拥抱拳打脚踢却始终感觉到被这个怀抱保护着。就好像时隔二十几年又重新回到母亲的子宫之中,她慢慢重新感觉到被包围着的爱意,和柔软的温暖触感。她终于开始疲惫,然后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重陷于平静。

      这个梦出现的时间节点很奇妙,但温冷丘不敢产生任何关于现实的联想,她觉得心脏闷得不行,温冷丘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身来,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她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是早上十点,床头的电话响起,是前台问是否准时退房。

      温冷丘迷迷瞪瞪地说是,结果前台的下一段话却让她的脑壳如被车碾过一般疼痛起来:

      “温小姐,请问昨天深夜离开的那位男士是与您同行的人吗?我们这边同楼的顾客不小心擦伤了他的车,想问您要一个联系方式。”

      深夜......离开......的男人.......男人?!

      温冷丘因为信息量太大而脑容量过载,她坐在原地目瞪口呆。

      “温小姐?您能听清吗?”前台见她没反应,继续问。

      “啊......能。”温冷丘一边答应着一边放下听筒把自己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又把整个房间巡视了一遍,温冷丘并没有发现有别人来过的痕迹,所以自己大概率是没有带男人回来也没有发生一夜情这种不符合她作风的事。

      应该是这样,应该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温冷丘内心不断重复给自己洗脑,实则已经慌到开始咬拇指指节——这是她在焦虑或紧张的时候才会做的动作。

      “可能是我朋友,我问一下啊。”随后她慌不择路似的找了个理由把电话扣上了。

      昨天不是井逍送她回来的吗?

      说起男生,难不成是李??

      可李?应该没有开车吧?

      温冷丘在心里连环发问,但发现自己压根什么都想不起来,她立刻打开手机给井逍打电话。

      “喂?干嘛?”结果接电话的人是袁元,她正裹着被子露出光裸的胳膊出来,低头一看,井逍正背对着睡在自己旁边,伸手戳了戳她嫩白的背。

      “元儿,昨晚我是怎么回的酒店?”温冷丘正火烧眉毛,压根没在意为什么接电话的是听起来刚睡醒的袁元这件事。

      “好像是专车司机吧?嗯?是吧井逍?”她伸腿踢踢井逍,井逍没一点反应。“我也记不清了,等她醒了再跟你说?”袁元看她一时半会儿醒不了,这么跟温冷丘说。

      “不行!!把她给我叫起来!!”温冷丘提高的音量预示着这件事的重要性。

      袁元不自觉拿远了手机,继而专心把井逍摇醒。

      “不对啊,袁元,你怎么和她在一块儿?”温冷丘这才反应过来。

      袁元被问到这里,虎躯一震,立刻回复说:“昨天太晚了,我就跟她一块回家了。”,莫名心虚。

      温冷丘长长地“哦~~”了一声。

      “什么事?”井逍终于醒了,坐起身子来接电话,胸前的大片肌肤暴露,袁元看不下去,拿过一旁的睡裙给她套头穿上。

      “昨天是谁送我回来的?”温冷丘一听是井逍,下意识地大声质问她。

      “啊?”井逍睡得迷迷糊糊,根本没清醒过来,嘀咕着说:“易清光吧。”

      “什么?”温冷丘直接一蹦三丈高,直接从床上站起来,声音音调也跟着直线拔高。

      但她还是在心底默默松了口气,幸好是他。

      但下一秒庆幸就转化为生气,她想知道井逍这么做的理由。

      井逍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下子清醒过来。

      “不是,我是说,我送的,我。”她无力辩解着。

      但温冷丘仔细想了想昨天仅存不多的记忆画面,现在已经不信她的话了,她觉得自己头更痛了。

      “他怎么知道我在哪里?”温冷丘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勉强平静下来,继续追问。

      井逍感觉到有豆大的汗珠快从额头滑落,自己好像坐在审讯室里被眼前的温冷丘打了一束光在脸上,“我.....我..........”她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快!说!”真的有鬼,温冷丘心底升起一股火。

      “我,我跟他说的.......”井逍一听温冷丘的语气,倒吸一口凉气,但最后干脆直接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一口气说出了真相:“之前他问我你回国后的消息,我跟他说你要来的事,我们去吃饭那天我也跟他说了,后来大家都喝醉了,我跟他发消息说过来帮忙接你。我就是故意的!你明明就不想跟他分手你干嘛非得强迫自己跟他分开!”

      原本火气正旺的温冷丘听到井逍最后理直气壮的话顿时被噎住,“你!你......”她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说:“我们之间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除了暴露我的行程还做了什么?”

      井逍破罐子破摔:“还帮他谎称出隔离寄行李是我帮你搞得!”她虚张声势,说话的声音比温冷丘还大。

      “还有呢?”温冷丘已经接近于咬牙切齿。

      井逍一抖,干脆把湛浮梦也出卖了:“还有回国的机票其实也是他给你买的,拜托梦姐把票交给你因为怕你不接受,所以说是梦姐买的让你事后再把钱还给梦姐。”

      温冷丘感觉脑子都快要炸了,张张嘴也没下得去口骂人,只愤愤地说:“你们两个叛徒!!”

      而井逍继续理直气壮:“你们两个是小学生吗?闹矛盾还要中间人传话,有什么事你们不会自己讲清楚吗?”

      听完井逍的话,温冷丘赌气:“你放心,我们清楚得很,我说要分手就是要分手,分手就要分得彻底!”

      眼瞅着两个人要掐起来,袁元及时拿过井逍的手机,跟温冷丘说:“你俩别吵啦!因为一个男人你俩在这还吵起来了。”

      这句话成功阻止了两人愈演愈烈的小学生吵架。

      看着井逍没睡醒又憋着火气坐在床上蔫下来,袁元觉得温冷丘那边情况应该也差不多开口提醒道:“小丘别忘了一会儿高铁站见。”

      温冷丘又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说:“好。”

      “即便你回来了我也不能缺席,我得跟你一块去看叔叔。”袁元在温冷丘来北京之前就和她一起买了回程的高铁,她还记得温冷丘父亲的忌日。

      被袁元的话一提醒,温冷丘顿时熄了火。“好。”

      而井逍没搞清楚状况,连忙问:“你们去哪,我能去吗?”

      袁元&温冷丘:“老实呆着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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