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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Chapter27 出发前的重遇(2) ...

  •   小盒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宝贝爱车回来之后前车灯下面多了一片明显的擦伤。

      他想起昨天晚上看了手机消息着急从公司离开的老板,还以为他出什么事儿了。

      易清光雷打不动地在公司加了好几天班,他借车又没回家,小盒实在想不到老板昨天半夜出门干了什么。

      小盒今天早上还看到他一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心里直犯嘀咕。直到易清光把车钥匙还给他并且银行传来了到账短信,小盒看了一眼,直接喜笑颜开,也不乱琢磨了。

      毕竟,有谁能拒绝可以赚三倍差价的汽车维修补偿呢?

      谁管他到底干什么了,只要不干坏事,这车随便撞!

      下午三点。

      温冷丘退房时只和酒店前台回复时扯了个谎,说她朋友要去外地赔偿就不必了。

      之后她就火速逃离了酒店,现在已经和袁元在高铁上坐定。

      袁元没有收拾什么行李,全身上下只有一个背包,她帮温冷丘放好行李箱,看她一个人坐在位置上面色凝重,分明就是还在生气的样子。

      “你还在生井逍气?”她随口一问。

      自己的朋友在自己和男朋友分手之后不分三七二十一纷纷阵营倒戈,怎么想都很气。

      你们到底是谁的朋友啊?!

      温冷丘脑子里循环播放这句话,整个人不发一语。她平时很少生气,好像永远看起来都是轻松自在笑脸盈盈的,但一旦生气起来,身边的低气压能让所有人感觉到压迫感。

      袁元当然了解温冷丘的脾气,她拍拍温冷丘的肩,故作轻松地说:“你没必要生她的气吧,她也是为了你嘛......”

      温冷丘立刻发射一个眼刀过去。

      袁元立刻变怂,声音越来越小:“我是说,虽然这事儿做的欠妥当但是就是她能做出来的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而且谁都能看出来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温冷丘抓住了话中重点:“你什么时候跟她这么熟了?”

      她皱着眉一脸狐疑地看过去。

      引火上身的袁元表示:?啊行行行,我闭麦,我闭麦.........

      “你怎么不说话了?”温冷丘看袁元突然安静,觉得其中有鬼。

      “没,那我不掺和你们了。”袁元直接放弃抵抗,昨天晚上几乎一夜没睡,干脆此刻合上眼。

      “你脖子上有草莓。”温冷丘看她这种反应,看都不看她一眼就飞速说出这句话。

      “?!”效果拔群,袁元立刻睁开眼睛,手摸上脖子:“哪里哪里?”

      温冷丘抬起眼,对于袁元这波不打自招,露出一副什么都看穿了的表情:“骗你的。”

      袁元:我K,上当了......

      之后两个人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直到两个半小时的路程之后,温冷丘和袁元才从高铁站走出。

      温愿事先给温冷丘发了消息,说在停车场等她们。

      下了车之后,温冷丘把行李丢给袁元,自己一个人在前面迈着飞快的步伐,赌气般始终只给袁元留下一个背影。

      走到车边,袁元才看到温冷丘的脚步突然僵住,走近一看才知道她为什么是这个反应。

      徐驰意?!

      袁元见到他都一愣,更别说温冷丘了。

      徐驰意是温冷丘父亲温延钊的徒弟,警校实习的时候被分到了嘉城市公安局,温延钊从他实习一直带到他正式上岗。

      温冷丘第一次见到他是十二岁那年,温延钊把他带到家里吃饭,从那以后温冷丘时常在家里见到他。

      对于温冷丘来讲,她对徐驰意的情感是一起长大的邻家大哥哥,也曾多少对他有过少女怀春的梦想。

      但后来都被隐藏起来,成为她和徐弛意之间不可言说的秘密。

      两个人许久未见,温冷丘看到他的那一瞬间,觉得他变化并不算太大,只是有些陌生。

      原本白净清秀的人,经过这么多历练后气质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早就不再稚嫩,多了几分沉淀下来的沉稳,给人一种非常强的安全感。

      他以前是个笑起来阳光的大男孩形象,哪怕穿着一身警服也免不了稚嫩。

      如今,他变得更像一个警察,更加成熟可靠,却不再像温冷丘印象中的那个人。

      温冷丘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现在要以何种姿态面对他。

      徐驰意和她打过招呼,看到袁元手里的行李箱走过去帮忙。

      袁元见状,顿时明白了一切,她很有眼力见地叫起了温冷丘的名字。

      温冷丘刚才和徐驰意说话的时候,整个人的肢体和表情都写满了僵硬。

      但她还在刻意装作轻松,袁元一眼就能看出。

      “你刚不是说渴了吗,我们去买瓶水吧。”袁元给温冷丘使眼色。

      看到徐驰意之后,温冷丘一时连生气都忘了,懂了袁元在给她找借口缓冲情绪,立刻很配合的点头:“哦!对!”

      两个人默契满分。

      而被当成司机忽略掉的温愿在驾驶座露出一个头:“你俩快去快回给我也捎一瓶!”

      等到稍微走远一点,袁元才凑近温冷丘问她:“你多久没见他了?”

      “我都多久没回国了你说呢。”温冷丘又咬起来她的拇指指节。

      “我去年回你家和他正好错开了,我也感觉好久都没见过他了。”温冷丘不在的这几年,都是袁元代替她在温延钊忌日这天扫墓。

      反倒是袁元自己的家,她已经五年没回过了。

      “我爸出事之后他就从嘉城调到南岭了,也就每年这个时候回来看看我爸。”原以为徐驰意这个人应该已经在自己生活中淡出,但冷启荣经常有意无意地在温冷丘耳边提起他。

      冷启荣虽然早就隐约猜到了女儿对徐驰意的心意,但她并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因为察觉到女儿的心思,她倒是有意撮合,尽管在她观念里,徐弛意大温冷丘八岁这件事有些超过,但她倒是真心喜欢徐弛意这个孩子。

      如今真的又见到了,温冷丘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她心情复杂。

      袁元点点头:“那你现在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还能怎么想。”温冷丘皱着眉,脸上写满了郁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前男友的事情还没解决,初恋又凭空出现。

      她抬腿踢了一脚路上的小石子。

      “你现在单身,他虽然三十一了但也未婚单身,你们......”

      “不可能!”温冷丘几乎是吼出来的,“你忘了我们之前的事了吗?”

      回想起他们高中时期的一些事,袁元这才罢休。

      两个人在便利店买了四瓶水,就原路返回。

      温冷丘在路上平复了一下心情,尽量保持平静。

      回到家中,冷启荣已经做好了一大桌子的菜。

      家里温愿带来的两个小朋友一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个正在卧室睡着觉。

      倒是亏得有这两个小朋友,温冷丘不至于没有事情忙。

      原本冷清的家里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驰意,你这次回来要不就多住几天,过年你都没好好歇着吧。”吃饭的时候,冷启荣对徐驰意说,手上不停给他夹菜。

      温冷丘咬着筷子,不自觉地专注去听他的回答。

      “不了,师母,我回去还有工作,最近局里事多。”徐驰意瞟了一眼温冷丘的方向,开口婉拒。

      温冷丘松一口气。

      “也是,那这次多给你带点我做的腌菜和腊肠回去。”冷启荣没有勉强,她平日里都是一个人在家,顶多温愿带着孩子回来看她,现在这么多人都在家里,她开心的没合拢嘴。

      一顿饭之后,袁元和温愿两个人在厨房里忙着收拾,温冷丘在房间整理行李。

      徐驰意帮忙擦桌子,过了没多久,就听见徐驰意要走的动静。

      “小丘,驰意要走了,你送送。”这个时候冷启荣突然叫温冷丘。

      温冷丘不太情愿出门,正在挣扎中听见徐驰意帮她找理由说:“没事师母,小丘刚回来,你让她歇着吧,我先走了。”说罢,就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她这才探了个头出去,发现人的确已经走了,才走到客厅。

      “你怎么回事,你以前不是挺喜欢粘着驰意的吗?”冷启荣不太理解女儿这种扭捏的态度,发出疑问。

      “妈,我都多大了,还粘着他,这像话吗。”温冷丘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吐槽道。

      “行行行,给你机会你都不知道抓住。”看女儿态度不佳,冷启荣觉得自己好心被会错了意,恰好卧室里小朋友哭起来,冷启荣扭头就进了房间哄孩子去了。

      手机突然响起,温冷丘看了一眼,是湛浮梦打过来的微信电话。

      她开门见山:“你都知道了?”

      温冷丘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嗯。”

      “你生气了?”湛浮梦问。

      “没有。”温冷丘本来就没有多大的怒气,现在早已平静,“我只是觉得,我自己的感情还没有处理好,怎么还要把你们也卷进来操心。”

      梦姐在电话那头轻笑,声音有些无奈:“你啊你,我和井逍一开始也很纠结,要不要答应他。我们一开始想的是,你们既然已经分手,按照你的性格肯定是不想再又牵扯。但我们后来又觉得,或许他对你来讲不太一样。小丘,你确定你真的不想再和他有任何联系吗?”

      “我......”温冷丘的声音变得迟疑,她尝试说些什么,但心里的感觉让她不能继续嘴硬。“我不想......”光是想起易清光这个名字,温冷丘就感到心间在抽动。

      “我和井逍最后会答应帮忙,其实就是因为我们觉得他真的能够帮你解决问题,这至少说明他还在惦记你。”

      “你有的时候,真的看起来很孤独。如果有个人真的能为你着想,能陪在你身边,那挺好的。”

      梦姐的声音充满了安慰,让温冷丘的心头一暖。

      “可我和他距离实在太远了,我总担心我追不上他。”温冷丘眼眶发酸。

      “但他像是会停下来等你的那个人。”短暂沉吟之后,湛浮梦说。

      “梦姐。”温冷丘突然郑重其事地叫湛浮梦。

      “嗯?”湛浮梦以为她有什么重要的事。

      “谢谢。”温冷丘说。

      “傻不傻。”湛浮梦只说,随后挂断了电话。

      耳边没了声音,温冷丘脑海中却在反复着梦姐的话。

      他会等她吗?她不知道。

      她会希望他等她吗?她好像并不希望。

      温冷丘始终觉得,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人和人之间的轨迹会交叉,会并行,但总归会分开。

      不论羁绊多深,每个人都不能成为别人,替别人度过一生,因此分别必然,只是早晚问题。
      温冷丘至今为止做的每个决定,都是因为她想做,她好不容易意识到的自我,是不会轻易被别人的影响的,当然,她也不会要求别人为了她而改变。

      所以她不希望易清光因为她而放弃他的一些东西。即便他这么做,他们的关系会更容易一些。

      可生活又不只有感情这一件事,生活有太多角度。

      她已经不想耗费精力在感情上,分手不失为一个好结果。

      只是温冷丘需要时间去适应,适应自己虽然很在意,却无法在一起的现状。

      晚上睡觉,袁元和温冷丘挤在一张床上。

      两个人都不习惯早睡,睁着眼睛开始聊天。

      “我发现你这个人的桃花真奇怪。”袁元没来由地说一句。

      “怎么了?”今天一直都有人在提醒她有关的那些情缘。

      “单身的时候吧,就死单,分手之后还能有无缝链接的兆头。”袁元双手枕在头下。

      “啧,你什么意思。”温冷丘不满她的这个说法,“都说了没结果了。”

      “怎么呢?你说你和易清光没结果我还万分信服,他那种大明星,粉丝桃花运声望财富都不是我们能比的,想要长久比登天还难,除非他愿意为了你放弃他的事业.......”

      袁元还没说完,温冷丘接话:“可感情就是双向付出的啊,他没理由为了我放弃事业的,我也没理由为他放弃我的人生选择,和平分手,互不干扰就好了嘛。”她把脸快要埋进枕头,佯装轻松,可说出这话时心脏还隐隐作痛。

      “所以说啊,你们俩分手简直可以用意料之中来形容。”她得出这个结论,又说:“可徐驰意不一样啊,他离你很近,而且你从小就认识他,他对你也不是没有感觉.......”

      “可他拒绝我了。”温冷丘回想起多年前他对自己说过的话,眼色一沉。

      “那又怎样?”袁元觉得这不能说明什么,毕竟那都是以前的看法,人都是会变的。

      “我一开始想不明白他为什么拒绝我,直到后来我好像才逐渐懂了。”温冷丘转个身,对上袁元的眼神,黑暗之中发着光亮的一双。

      “嗯?为什么?”袁元察觉到有她没听过的故事,皱着眉头认真起来。

      “我爸刚去世那阵儿,我姐怀着第一胎,我大伯伯母早逝,她从小生活在我家,她不就是我亲姐么,”温冷丘说起温愿,这事儿与她有点关系,“因为习俗,怕冲煞小孩,她不能为我爸发丧,她一直都挺惦记这事儿的,后来她跟我说,那阵儿她忙着帮我爸打官司,葬礼的时候只能在边上看着,她就看到徐驰意在葬礼的时候,站位是子女位,她跟我说,徐驰意之所以会拒绝我,可能他的考虑和我不同。”

      “嗯。”袁元发出气音,意思是让她继续。

      “我姐跟我说,他可能一直以来都很顾虑我们之间的关系,因为我爸的原因。他不是个不知恩图报的人,他知道我爸对他的好,所以他愿意在我爸去世之后来帮我分担这份原本不该属于他的担子。他可能不止把我爸当成师父吧,更多的可能还有亲情,毕竟我爸以前老跟人开玩笑说他是我们家大儿子。所以他对于我们的感情会有更多顾虑。他说他不是不喜欢我,但只是好像从他的立场来看,他没办法和我在一起。可能更多的,他只是把我当成妹妹。人的感情都是复杂的,我也不能确认我在当时那个状态就去跟他表白是不是出于情绪低谷时对他的依赖.......”温冷丘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那你喜欢过他吗?”袁元追问。

      “可能吧。”温冷丘含糊不清地答,她对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清楚。

      到底是依赖,还是喜欢……

      更可能的是都有吧。

      “你对他的感觉和易清光不一样吗?”袁元问。

      “不一样。”温冷丘斩钉截铁地说。

      “好好好,不一样就不一样吧。”袁元附和。

      “很奇怪。”温冷丘突然说。

      袁元不明所以:“什么?”

      “我突然......好想他。”温冷丘悄声说,声音小到袁元靠那么近都没听清。

      为什么身边的人总是在自己拼命克制不想起他的时候不断提起他。

      自己明明是在说一个和他毫不相关的人,可是想的都是他呢?

      温冷丘有些委屈地想。

      “什么?”袁元没听到,像个复读机一样问。

      “没什么,睡吧。”温冷丘摇摇头,结束了对话。

      转身又看到窗外挂着的一轮银月,她叹了口气。

      “许多年前,我和你并不熟识,我曾热烈地渴求过你的存在,拼命地从你身上汲取养分来修补我所收到的伤害。

      我在不懂爱的年纪轻易对你说出爱,说出永远,我也真切地这样认为着。

      我对你的爱是盲目的,是超越了一切的,所以才在我好不容易踏进你的世界之后才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差距,和过往所有被我忽略掉的现实。

      你和他不同。

      但我暂时还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同。

      不过现在看来,你们最大的不同大抵就是,我从未像想你这般暴烈地想起他来。”

      温冷丘对着月光,无声倾诉。

      夜晚静谧,只能听见楼下花坛的虫鸣,温冷丘睁着眼睛沉思,却又听见袁元开口叫她:“小丘。”

      “嗯?”温冷丘发出气音。

      “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我每次一到这个时候都还是很想跟你和温叔说声谢谢。”她的声音有些不安,温冷丘懂了她的意思,她立马转过身去看着袁元,伸手抱住了她,拍拍她以示安慰。

      “不用谢,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你从没经历过那些。”温冷丘听见她这么说,想起袁元以往受过的委屈,鼻尖突然泛起一阵酸来。

      女孩子间的真挚友情,总是会互相保护,互相心疼的。

      “温叔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好人薄命。

      “世道难论,可能上天收他早脱轮回不用受苦了吧。”温冷丘苦笑着说。

      “我们明天早点去好不好,我不想看见他们。”袁元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无比真诚地看着温冷丘。

      “好。”知道袁元是在说谁,温冷丘点头答应。

      他们两个,没有一个拥有美满和睦的家庭。

      “一回到嘉城,总想起来我俩高中时候的事。”女生夜谈,总爱回忆,袁元说:“那时候你天天上课写小说,每天都不务正业,我俩还老是因为串班打架逃课被叫办公室,拍毕业照那天我拉着你偷偷跑去废弃音乐楼吃冰棍儿,结果咱俩都没拿到毕业照……”

      “每次叫家长,我俩都把愿姐叫去,然后她在你班主任和我班主任之间来回跑。等她应付完老师之后再以带我们回家反省为理由带我们跑出学校逛街。”

      “愿姐可没少替我们收拾烂摊子。”温冷丘笑出声,感慨着。

      “我们那个时候好虎啊,我考完试不去上大学,你拿到稿费直接出国。你说我们那个时候到底哪来的勇气啊,净做一些别人理解不了的事。”袁元盯着天花板,好像又看到了那时候一起犯浑当刺头万分有自己主见的两个小屁孩儿。

      “可能我们就注定和这里不合吧。离经叛道的。”温冷丘评价道。

      袁元点点头,精神振奋地抬起双手,颇为中二地说:“那希望我们永远叛逆!”

      温冷丘却打了个哈欠,精神恹恹地说:“睡醒了再叛逆吧,困死了。”

      突然热血起来的袁元白她一眼,但没过多久也放弃了抵抗,闭上眼睛睡着了。

      两个女孩子面对面相互依靠着,睡容恬静。

      夜晚赋予了她们梦境,一同带着她们经历过的回忆降临,让她们顺着过往的星星点点走回现在,却一直都庆幸有彼此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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