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勇者天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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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主编主持的冗长又千篇一律的会议内容，珀薇西用笔记本掩饰打呵欠的动作，她拿着笔敲了敲上面写的会议重点，莱克斯·卢瑟以及后面的关联词被画上了重点，并默默在脑海里将某些计划提前。
在主持的人宣布结束下，珀薇西在其他人先后起身中站起来，留意了下仍然坐在前面的男人。
他不慌不忙地收回目光，带着某些特有的自以为是的意味，审视着没见过几面的实习生。
珀薇西很熟悉这种目光，不值得放在心上但需要留意，这在某些方面可是一柄双刃剑。
她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去接暂寄在咖啡厅的男孩。
在杰森强烈要求下，加完班回去接他的珀薇西顺道去了一趟沃尔玛，买了一些厨房用具，主食还有果蔬。
“我外卖吃得快要吐了。”杰森转动轮椅轮子的速度加快，但跟后面的人微妙的保持在一定距离，直到停在一辆黑色的SUV前，“我希望你知道我是一个病人。”
“你在康复治疗期间需要做好我列的清单就好，我想这不包括做饭。”珀薇西将买的东西放入后备箱，对后面帮忙提着购物袋的男人微笑，“感谢你的帮助，额……抱歉……”
见珀薇西懊恼地蹙眉，男人故作优雅地自我介绍：“莫瑞·葛雷，大都会日报的记者以及你的同事，迪亚兹小姐，我们刚见过面的。”
“很抱歉，莫瑞先生，我对大都会日报的了解如此浅薄，竟然不知道您竟然是那篇著名的文章本人——《世界不需要超人》的作者……”
“迪亚兹小姐见笑了，其实我还有很多见解独到的文章，不知道能否有幸请你喝一杯咖啡呢？我们可以深入交流交流的。”肉眼可见男人眼中的自得。
旁边的杰森翻了一个白眼，重重地咳嗽几声。
珀薇西露出无奈的微笑：“很抱歉，葛雷，我的弟弟他身体不舒服，也许下一次有机会的话我会很高兴你的分享。”
她没有错过男人闪过阴霾的脸色。
车驶出一段距离。
“再有下次，我可不想成为你的借口。姐姐？你可以直接说你是我的母亲，这个比较有用。”
“我不这么认为，我们看起来更像姐弟。”
杰森撇过脸，盯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建筑，上面的绿色Lex字母让他皱了眉头，“你下午要出席秃头的发布会？”
“嗯哼，采访一下真正的氪星宝典拥有者。”珀薇西开了个玩笑后察觉到男孩转过头用目光审视自己，“怎么了？”
“我记得你说你的世界没有S。”
她毫不意外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这不可意味着没有他。”没有超人但可以有氪星人，她想到了那个骨瘦如柴的同类体，珀薇西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转移注意力，“可以不聊外星人了吗？我觉得你可能对帮我一个忙更感兴趣，比如晚上的一个小小行动。”
“什么忙？”
见计划成功，珀薇西踩下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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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合上了，同样远去的是珀薇西的告饶跟她顶头上司的怒吼，四周又一次安静下来。杰森滚动轮椅，将手里的仙人球一起带下了秘密基地。
听着电梯下降的运作声，他眼中划过一丝犹疑。
他没有准备好，作为一个助手或者其他什么进行义警活动，但是他没办法拒绝珀薇西，他好像一直在被牵着鼻子走，最可恨的是还是他自愿的。
该死的。
杰森忍不住去想，珀薇西这样的行为下是什么意思，她缺一个罗宾跟她一块儿占领大都会？趁着超人消失这段时间把这里当成下一个哥谭？拜托，这又不是什么战争策略游戏！
电梯门开了，他的思维也随着凝固。
“身份验证成功，欢迎你，杰森。”
电子音在不远处的主操作台响起，之后各个区域的灯光逐一点亮。
这俨然是一个未完工的翻版的小型蝙蝠洞，真不知道珀薇西是怎么在大都会扩建大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地下室。
主控室，训练场，展示台，医疗室，工作台，实验室，武器库。
他环视四周，似乎想从中找到某个人的蛛丝马迹，可普通还是普通，除了一些暗沉的色调外就无迹可寻，在任何东西上都没找到蝙蝠的标记，就好像一个公共区域里的所有资源共享。
杰森先来到工作台，上面的电脑屏幕正在模拟某个产品数据，他知道这是一家新上市的环保科技公司，大概知道它是某个国会议员名下的，今天的新闻上也提到了它的名字——维克科技，看来幕后老板另有其人。
他对此不感兴趣很快将目光移到另一边——一台配有巨大显示屏的超级电脑。
杰森大概翻阅了里面的资料库，规模已经相当不错，只是两者对比一下稍微逊色了一点，他看到一些跟以前不同的资料，或许是珀薇西原来宇宙的，最上面的资料是关于新超人，卢瑟以及毁灭日的，监控达到全市覆盖，但有些地方还是不够详细达不了内部，例如莱克斯集团。
他又去了实验室，治疗他的医疗室，里面都一应俱全。
“我该怎么办，瑞妮？”杰森将手里的仙人掌替换掉控制台上搁放的咖啡杯，他无意识地喃喃自语，“我不知道，但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回去的……”
他又想证明什么，匆匆停在了展示台前，滑动金属隔板，一套破损极其严重的黑色制服映入眼帘，他也终于下定决心。
她身边也是，他不会久留。
电脑的滴滴声唤回了杰森的思绪，他来到主控台，熟悉的声音震动他的耳鼓膜：
“如何称呼，我的搭档？”
罗宾？不，这个已经属于别人，而且他再也不想使用这个纠缠了他目前半个生命的称呼，他的死亡与否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成为蝙蝠侠生涯上的一个污点，一个错误，由于他的不可控制，他的愤怒，成为了小丑的把柄，他是蝙蝠侠的败笔。
同样他也不想成为另一个宇宙的替代品。
“杰？”
“Red.”Hood.
他想起因为蝙蝠侠失手跌入生化池而出现的小丑之前就叫红头罩，但杰森不想让珀薇西知道自己的打算，即使她知道另一个杰森的做法，也能顺势推测出自己的。
他要单飞。
希望珀薇西说话算话，也希望她可以明白他另一种暗示——‘即使看出他的想法也要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好的，红色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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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薇西顺手从侍者的餐盘里取出一杯香槟。
“谢谢。”
她晃了晃杯子并没有喝的打算，只是暗暗的观察四周。
“嘿，迪亚兹小姐，我以为你会穿长裙，裙子很衬你的美丽。”
珀薇西巧妙地避开男人的手，笑道：“我是来努力工作转正的，再者这里的女士们已经足够美丽动人，葛雷先生。”
莫瑞伸出去的手变了方向，也拿起一杯香槟，他闻了闻赞赏道：“嗯，不愧是有着‘香槟公主’之称Perrier-Jouet，你也喜欢香槟？”
“也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喜欢，失陪一下。”
珀薇西脸上挂着微笑拒绝，眼尖地看见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人，露易斯·莱恩，星球日报的台柱子之一，超人的女朋友，她正走向角落里，意识到她要做什么的珀薇西三两下摆脱了又要纠缠上来的男人。
她得确保这位女士的安全，还有计划的顺利进行。
“Red？”
“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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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易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必须弄清楚卢瑟到底在打什么算盘，还有这些超人的来路。
这才六个月，他们就创造了这么多新超人——人们所相信的英雄，即使算是英雄精神的延续，难道就没有人会利用这个吗？尤其是莱克斯·卢瑟。
金属制的走廊，冷光照明，一贯实验室风格，似乎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叮。”
电梯运行的声音，有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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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走廊的监控已经临时替换完成，为你争取半个小时的走廊控制权，以及还有一个尾随者，约翰·爱恩斯，那个钢铁超人。”
盯着两人进了实验室，珀薇西摸出藏在兜里包装严实的小型仪器，她戴上轻质仿真胶手套拆开上面的伪装，按了几个按钮后把它附在刚刚打开的实验室的生物防控锁上。
复制出门匙后，她就找了一个角落藏了起来。
“链接莱恩身上的监控器。”
“……高等基因研究，……片段化、操纵DNA，……用于分子复制以及重造。”微型通讯器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影像也不太清晰。
看来莱克斯的实验室安全系数不错，在目前能制造出的‘韦恩氪技’的成果下能阻联一部分信号还是挺厉害的。
“卢瑟已经知道有人去他的实验室了，宴会上找不到他的人影。”
不一会儿，她就从监控器中听见了卢瑟的声音。
“……你该学会如何闭嘴，多诺万博士。”
“并且他的宴会就要搞砸了。”
与杰森幸灾乐祸的声音一起传来的还有上面的震动。
“他们又回去参加宴会了。”
“关注莱恩以及宴会其他人的安全，那个潮男超人目标应该是卢瑟。”
珀薇西推了推眼镜，上面传输着宴会的画面，默默在心里计算着某个行动趋势。
勇者天佑也不无道理。
她还要去找找关于毁灭日的资料，十分详尽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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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
啪的一声主编将手里的报纸扔到桌子上，首页印着几个大字——星球日报。
“特别是你，葛雷，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迂腐！古板！不知变通！看看别人！”
“世道变了！你不能再用以前的目光去看待现在的新闻，动动你的脑子和土拨鼠一样的嗅觉！现在热点是超人！我们就像在嚼别人吃剩下的甘蔗！”
目光一转，他瞪着思想走神的女人，吼道：“还有你，迪亚兹！你作为葛雷的助手，你昨天晚上在干什么！他甚至找不到你的人影！”
“你看看你写的是什么——”他抓起另外一张报纸，嘴巴张了又张，始终念不出那一句话，“负责这部分版面的副编呢？！”
“我觉得她写的不错，有理有据……至少挽回了一些损失……”负责审核的副编呐呐开口。
主编瞪着那篇文章都快要冒出火花，似乎把它当成了写它的主人。
上面的字母认了又认，勉强看出一丝熟悉的感觉——韦恩，超人，莱克斯，父亲。
堪比娱乐新闻的文章出现在了社会版面，他们这可不是哥谭日报靠韦恩的花边消息养家糊口的小报社！
我的上帝，她是怎么动用她的小脑瓜想出这个东西的。
拉踩完别家报社，他只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颤颤巍巍地掏出一盒降压药。
如果他愿意去问珀薇西的话说不定她会给他一个有理有据的回答，可惜他要比较爱护自己的身体。
“Fake news.”遣散其他人后主编揉了揉太阳穴，这绝对会被起诉的吧，他想着韦恩和莱克斯两个阔佬的律师团队，心肝颤了颤，“上面怎么说？”
“没有说什么。”他的秘书收拾着报纸，面色复杂，“说不定是真的呢，主编。”
他越来越看不懂有钱人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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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克斯靠在沙发上看着今天新鲜出炉的报纸，对旁边的女秘书说道：“这倒是提醒我了，那边有别的消息吗？”
“他们想要合作。”
他发出一声嗤笑，又想到什么，冷了神色：“他还不够完美，还是太慢了，我没有多余的时间等他长大。”
“BOSS，您的意思……”
“茉西，不要轻易答应他们，我们要掌握先机。”
“顺便，这么有才华的人我们可不能让他埋没了。”
莱克斯的手指将搁在西装裤上报纸的那一版面压出痕迹。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勇者天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