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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观影体8 ...

  •   觉醒年代看《与国荣光》观影体8
      觉醒年代众人看扶贫教育

      【 】为观影视频(原文)

      ——

      【“许支书,你能跟我讲一下学生们的情况吗?”李景然盘腿坐在床上,许振华坐在他对床。

      睡觉的地方小,勉强摆下两张木板床,中间留了个三十公分的过道,没有柜台,衣服包裹什么的、全堆在地上,只有椅子上的煤油灯发出一点微弱的光芒,这样拮据的居住环境,怕是和牢房差不多了。】

      陈仲甫和李守常也想知道班级上的情况,连忙看去。

      【“班级上有三个学生,俩个带把的,一个女娃娃。”

      许振华从口袋里抽出一小包纸,里面是自制的烟丝,又拿出一张白纸,把烟丝慢慢卷起来,边卷边说,“女娃娃叫安安,不对,现在应该叫招娣喽。”

      闻言,李景然不自觉的皱眉。】

      “招娣”二字,无疑是对重男轻女认知的具象表达,更可怕的是,这样的性别歧视是一个自我循环、自我复制、自我实现的强有力机制。

      因为从封%建社会到现在,重男轻女,本身就是人类骨血里打不掉的毒瘤。

      女性一直被哄骗、劝诱、推搡和积压在一系列扭曲的概念中,以至于现在不可能再去定义女性的天赋和抱负。

      你呼吁性别平等,说女性不应该被定义,女性不应该被强制性的带上枷锁,女性也可以拥有自己的抱负…

      女性有权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活着,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而不仅仅因为她们是女人。

      女性有选择的自由,并没有人规定男人一定主外女人一定主内,她们有生育自由、有身体自由,美无关乎胖瘦、无关乎社会审美。

      可“他们”会嘲讽你,规训你,奴役你——

      女孩子上学没用、不如早点找个男人嫁了,女孩子一辈子就应该相夫教子、做个全职妈妈、顾好家庭,女孩子的主要职责就是传宗接代,女孩子穿着暴露被人盯上是活该…

      女权和女拳的声音鱼龙混杂,被夹在中间的“女性”分不清,有些人借着“反对女拳”的名头,打压一切为女性说话、为平权呼喊的声音,打压一切可能剥夺他们既得利益和高高在上优越感的可能性。

      而有些女性的认知水平和评价体系,又跟不上文明发展的速度,她们满脑子都是雌竞,不停的审视和比较自己身边的人。

      什么“女人不做饭不做家务就是男人宠女人”,甚至是打着平等的口号为自己谋求更多利益,如“男人挣钱就是要给女人花的”。

      在父权下生活的女人,她们只是附庸思想,而他们看不爽的女人,又会归于女权,所以导致你分不清。

      你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但来的时候排山倒海,令人窒息。

      【“相比于新名字,”许振华把卷好的土烟点上,吸了一口,道,“俺还是觉得叫安安好听嘞。”】

      “我觉得也是,”李守常道,“就算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也会费尽心思找个先生取名,无论孩子是男是女都好,哪里能区别对待呢。”

      甚至是把生男孩的希望,寄托在女儿的名字上,这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

      陈仲甫摆手道,“如此重男轻女的封%建恶习,真是令人作呕,国人思想倘若如此,这社会又该是如何畸形。”

      豫才先生点头附和,“确实该好好改改。”

      【许振华又说,“安安上边有个两个姐姐,小的约莫十六岁,大的十八岁,两个月前,她阿妈说是要把她大姐嫁给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她大姐不同意,后来半夜跑喽。”】

      李守常在南方躲避的时候,也曾亲眼看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嫁给一只公鸡。

      对于这种情况,他是深有感触。

      【吸烟吐出的云雾,在半空慢慢升腾着,许振华叹了口气,“夜里天黑看不清路,从半山腰摔下去,第二天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没喽。”

      “可怜的女娃娃,才只有十八岁嘞。”

      “她二姐听了这事,人也变得疯疯癫癫的,天天顶撞她阿爸阿妈,她阿爸看不下去,把人关在屋子里关了三天,也没给吃没给喝的,等到出来的时候,人竟然好咯嘛。”

      许振华道,“就连安安上学这事,还是她阿姐说的呢。”

      “对了,就因为上学这事,她阿妈说要把名字改了,才能让她上学,说是沾点读书人的运气,希望下一个生的是儿子。”】

      陈仲甫愤然道,“蒙昧无知!”

      在场的诸位先生,纷纷是出口成章、引典礼说的发表自己的见解,以及对这重男轻女的封∥建陋习的痛斥。

      说到封%建陋习,诸位先生也曾遭受封%建陋习的毒害——

      豫才先生包办婚姻、被迫娶了裹小脚的朱安,胡适之娶了江冬秀,李守常娶了赵纫兰…

      不过守常先生和赵纫兰女士虽然是包办婚姻,但李守常对自己的妻子却是一心一意、温柔相待。

      豫才先生叹了口气。

      让人觉得悲凉的是,父母一辈明明也是重男轻女的牺牲品,却眼睁睁的看着多少悲剧再次发生,根本没有能力反思,而是继续带着重男轻女的枷锁,迫害着自己的下一代,可怜又可恨。

      “招娣”只能默默地承受,一次次地陷入再生产性别迷思的泥沼。

      歧视,永远存在。

      【“一个比较胖的男娃娃叫朱山,另外一个叫郭锅,俩娃娃是因为懒惰,不想干农活嘞。”

      许振华吸了口烟,又说,“郭锅他爸经常喝酒不干活,还喜欢打他婆娘,郭锅害怕被他阿爸打,所以就来上学了嘛。”

      “好啦好啦,时间不早了,”许振华突然结束了话题,他把烟掐掉,放到一旁的水杯里,然后仰身躺下,“李老师早点休息咯,今天走了一天山路,我年纪大了,受不了咯。”

      李景然点点头。

      画面慢慢暗下去,很快又亮起来,李景然正在教孩子们认字,黑板上写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

      “都是些可怜的孩子,”赵纫兰看着画面里的孩子,眼里露出希望的神色,“能多读书识字,总归还是好的。”

      李守常抬手,揽过赵纫兰的肩膀,两个人相互依偎着,“姐儿,等这阶段空闲下来,我也教你读书识字。”

      “憨…守常,”赵纫兰面露难色,有些窘迫的说,“我这都这么大岁数了,这不太合适吧。”

      “姐儿,”李守常双眼真诚的看着赵纫兰,温柔道,“没事的,过段时间北大就要为工人们开办夜校,教他们读书识字,到时候你也可以一起过来。”

      “到时候,我摆上一张桌子,”李守常搂过她的肩膀,两个人的脑袋靠在一起,显得无比亲密,“你坐在椅子上,我就站在旁边,握着你的手,一笔一划的教你。”

      听着丈夫的温柔声音,赵纫兰不由得幻想出那个美好的画面,真好啊,憨坨也要教她读书识字了,等自己学会认字后,也能给憨坨写信了。

      守常先生这边甜甜蜜蜜,仲甫先生这边父慈子孝,豫才先生在一旁安静看戏,玄同先生看着画面里的一群奇怪符号,脑海里突然浮现起“废除那什么汉字”的念头。

      第一字是一个圈圈,右下角还微微翘起来,第二个字是一个半圆,半圆空出来的地方还画上一竖,第三个是半圆,第四个字则是和第二个符号相反。

      “这符号看起来很奇怪啊,难道是国际语?”玄同先生正思考着,却被视频里发生的事,重新拉回了注意力。

      原来是一个妇女突然冲进来,把正在听课的郭锅拉走了,李景然连忙拦住他们。

      【那妇女一脸怒气,指着李景然骂道,“你这是干啥子嘛,俺来拉娃娃回家,你还拦着我喽。”

      “俺男人昨天晚上摔了,家里一大堆活,俺一个人顾不过来,把俺家娃娃带回来,你凭什么拦俺哦。”】

      诸位先生虽然对妇女的说辞表示认同,但对她的做法不喜,孩子在上课,怎么能直接拖出去呢。

      【“之前你们咋说滴,是你们说读书赚钱,我这才把娃娃送来了,这都好几天了,连个钱的影子都没瞧见呀,你还说你们不是骗人,读这破书有啥子用嘛。”】

      听了这话,陈仲甫正准备拍案而起,却被脾气暴躁的玄同先生抢先一步,“岂有此理,学堂好心请人来教书,这人什么都不懂,就在这指手画脚的,真是令人生气。”

      【“俺看娃儿以后也别来了,浪费时间,耽误家里干活,俺告诉你,你要是再拦俺,俺就找村支书,再不行的话,俺就去上县城,总有人能治你嘞。”】

      “无理取闹,”玄同先生一脸暴躁,指责道,“愚妇,愚妇!”

      陈仲甫坐在他旁边,玄同先生对着画面一顿输出,可怜陈仲甫离得近些,脸上被玄同先生的唾沫横飞喷到了。

      豫才先生看了在心里暗笑,敛了敛笑意,抽出一块手帕给他,“擦擦吧。”

      【“这样吧,你先等会儿,”李景然换了种策略,道,“我屋里刚好有些药,我去拿出来,然后我跟你一起上山,给你男人看病,这样得不得?”

      “真滴,”妇女转了转眼珠子,一脸狐疑,“那俺们可莫得钱给你咯。”

      李景然摇了摇头,“不要钱,我免费给你们治。”

      “得,那快些走咯,家里还有好多活呀。”

      见妇女同意,李景然赶紧进去拿医药箱,三个人一起上山,等到了的时候,却发现被人抢先一步了。

      “叔,这药你早晚涂一次,”听声音像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多休息,等过几天就好咯。”

      男人答道,“晓得啦。”

      女孩子转身就看见了妇女,“婶,你回来啦,你旁边这人是谁呀?”

      “学校的老师,说是会治病,还不要钱,我就想着拉上山来看看你叔吗。”

      会治病,女孩在心里想:这年头的老师都这么卷了,不但要会教书,还要会治病救人?

      闻言,男人嘲讽的笑了一声,“学校里的男老师,到这来干啥子呢。”说完还瞪了妇女一眼。

      妇女下意识低着头,不敢去看男人的脸,只是小声说,“跟着娃上来的,说是要娃读书嘞。”

      “家里活都干不完了,读什么破书。”男人抬高了嗓音。

      空气里蔓延着一股奇怪的氛围,李景然觉得,男人可能是把他当做女人的潜在对象了,不然不会重点突出那个字——“男”老师。

      “我看郭锅在学校也学得挺认真的,”李景然放缓了声音,“这样吧,活儿我帮着一起做,咱就让孩子去读书吧,这样得不?”

      男人上下扫视了李景然一眼,又瞧了瞧自己的儿子,秉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道理,一脸狐疑的同意了,“得。”

      李景然和那个女孩,郭锅和他阿妈,四个人就一起去做农活,干完活后,男人也不好意思让人直接走开,就留他们下来吃饭。

      把最后一盘菜上完了后,妇女就拉着女孩走开了。

      “她们怎么不一起吃饭啊?”玄同先生提出了疑问,正巧李景然也提出来。

      “女人都是赔钱货,没有资格和老爷们上桌吃饭哦。”

      男人随意答道,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眯了眯眼睛,在李景然和自己老婆身上,来回扫视了一圈,突然站起来,大声道,

      “好啊,俺说那婆娘怎么天天不在家,原来是外边找了个相好的,现在还带到家里来,把俺当死人呀,看俺不打死她。”

      男人冲进旁边的小屋子,拽着妇女的头发,往外拖出来,然后当着李景然的面,开始对妇女拳打脚踢。

      “你个死婆娘,吃俺的住俺的,还想干坏事,俺说你怎么突然说要去学校,把娃娃带回来,原来是这样。”

      男人气愤着,抬手就往妇女腰腹部踹去,李景然拉着男人的手臂,来了个利落的过肩摔,然后反手扣住男人的手腕,下意识往腰后拿手铐,摸空了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老师。

      郭锅低着脑袋站在一旁,女孩一脸心疼的抱住郭锅,在这样的家暴环境下成长,也难怪郭锅一副自卑内向的性子。】

      原生家庭的罪恶,会永远困住孩子的一生。

      可绝望的,不是坠落的每一步,而是每一步的坠落,都理所当然。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段话,陈仲甫下意识的转头,去看自己的两个儿子,这是他头一回对自己的教育方式产生了疑惑。

      自己这样做,是对的吗?

      【看着男人狼狈的被李景然压在地上,妇女突然大叫一声,然后冲上来打李景然,“你放开他,你怎么能打人呢?!”】

      “仲瑜好心帮她,”陈仲甫站起来,“她怎么能倒打一耙呢。”

      李景然来不及躲避,脸上结结实实挨了响亮的两巴掌,声音大得诸位先生都听见了。

      “这这这,”暴躁钱玄同在线怼人,“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忠厚老实人的恶毒,像饭里的沙砾或者出骨鱼片里未净的刺,会给人一种不期待的伤痛。”

      玄同先生还用上了豫才先生的句子,“小的时候,不把他当人,大了以后也做不了人。”

      可谓是精辟,一针见血。

      【“婶,别打了,”女孩连忙上前来拦住妇女,把人拉开,又去拉李景然离开,扭头对着躺在地上的男人说,“叔,记得擦药啊,我们先离开了,改天再过来,还有郭锅,记得让他去学校,我们先走咯。”

      脚边踢到医药箱,蓝笙赶紧弯腰捡起,拉着李景然就往外面跑。

      “没事吧,”蓝笙微微扬了扬下巴,“刚才她打的那两巴掌,我听着声音挺响的,还行吗?”

      李景然摇了摇头,“没事。”

      阳光从一旁照来,两人走在山路上。

      李景然下山的路,刚好有一段是和蓝笙回家的路重合在一起,他们就一起并肩同行。

      “景然,”蓝笙先开了口,“你怎么过来了?”

      从女孩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李景然没有半点诧异的神色,他抬起眼皮,看着天上的云朵慢慢地飘过,语气很是轻松的说,“你不也过来了。”

      蓝笙笑了笑,只是说,“我来的那会,村里已经三个月没下雨了,地里种的粮食都死了,村民的脸上挂着麻木。”

      “问他们话也不回答,我看着他们的眼睛,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蓝笙眨了眨眼睛,突然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我只看见了绝望。”

      蓝笙脸上的肌肉,无法自制的痉挛,声音是控制不住的颤抖,“房子是用破木板搭的,很脏很乱,没有水电,生病了看不了医生,只能活活等死。”

      “他们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懂,”蓝笙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我的姐姐,十二岁边带孩子边读一年级,可是读了一个学期,就因为父亲一句“女娃娃都是要嫁人的读书没用”,就再也没有读书了。”

      “她明明那么喜欢读书,她明明那么年轻,十八岁啊…”

      蓝笙说不出话来了,似乎有股热流袭上喉咙,猛地攥住了她的嗓子,豆粒大的眼泪不断地掉落下来,“她才十八岁啊,可是要嫁给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

      “她胆子小,不敢反驳,只能自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偷的哭,”蓝笙哽咽着嗓子说,“那天夜里下了大雨,她跑了,可是路太滑了,她不小心摔倒了…”

      “第二天,发现她的时候,人已经没了,血流了一地,到处是一片红色。”说到这里,蓝笙已经忍不住潸然泪下了。】

      诸位先生沉默下来。

      【看着泪流满面的蓝笙,李景然抬手搂过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一切都会变好的。”】

      因为国家不会放弃每个努力生活的人。

      千千万万个有热血的青年人,会因为祖国的一纸召唤,纷纷奔赴最遥远的山区。

      二十几岁的青年,带着满腔热血,把自己的青春乃至生命,都奉献给了这个民族,甚至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壮丽的扶贫事业!

      【我们想为那个理想奉献一切,而不是烂在这个鬼水潭里。】

      到那时,到处都是日新月异的进步,欢歌代替悲叹,笑脸代替哭脸,富裕代替贫穷。

      康健代替疾苦,智慧代替愚昧,友爱代替仇杀。

      生之快乐代替死之悲哀,明媚的花园,代替凄凉的荒地!

      ——

      后面三句出自方志敏《可爱的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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