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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补忆其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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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渗透进来的?
是我俩走在去流芳酒吧的路上他说“不要驼背”时?
后来每一次弯腰时都想起他。
是他说他也看过欧丽娟讲红楼梦时?
后来听欧丽娟老师的课总会想起他。
是他说最近在看《长安的荔枝》和《围城》时?
我问他,他说他看过《七月与安生》,他好像流浪的安生,我好像稳定的七月。
又或者我俩都去过南京?
又或者我俩都一段幼稚的情史?
我记得他来深圳穿着小短裤,每条腿上至少□□处蚊子留下的大红包。
下了地铁,他说要去趟洗手间,我调侃了句:“你的腿真是又黑又白。”
他问我什么意思,我让他细品。
他的腿很白,生长着浓密的毛发。
或许是我拥抱了他。我渴盼已久的拥抱,在他身上得到了实现。他瘦弱的身材,有力量,但不够饱满,抱起来给人感觉很小只。他说:“看起来你不胖,但抱起来还......”我忘记他用了个什么词。
我问他多少斤,其实心里大概猜到了。“一百多斤。你呢?”“125斤。”我们俩的对话里,不太需要“哦”这种戛然而止的回应。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想亲他一口,不是嘴唇,而是脸颊。我想把他的头抱在怀里。后来躺在床上,他闭着眼讲述自己的故事时,我侧身支手听着,他说了句什么,然后,我把他的头,抱进怀里。
跟宇文不同,对宇文我一直希望占有、夺取,那时暂时的喜欢,是盲目的迷恋。而对林先生,抱他时,我不敢太用力,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他说他身上之前就有块纹身,画了只老虎,前面是朵玫瑰。后来又花钱去掉了。他自问:“干嘛呢,干嘛呢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