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十六根羽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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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奖赛当天，羽生结弦在短节目中所选择的是《肖邦第一叙事曲》。
说真的你超爱那一身偏灰蓝的考斯藤，配上羽生的公家颜有种贵公子的感觉，清冷高雅。
你早上去会场的时候还遇到他在和布莱恩教练讨论花滑相关的事。大概是些跳跃和滑行的注意事项。
你听不太懂，因此没有多聊只是在和羽生以及他身边的人打过招呼后就去会场了。
“ Wow。”布莱恩教练难得见他和女生这么亲近，故作夸张的感慨一声，拍拍身旁羽生结弦的肩膀打趣道。
“ 阿芙洛狄忒的指引？”
羽生不好意思地笑笑，有些无奈但显然已经习惯这样的玩笑，他耸耸肩。
“ Yeah,but.”
他看了眼你离去的方向，摸了摸口袋里的巧克力，语气充满了不确定。
“ 我不确定能不能把握住这份缘。情感的事情并不像滑冰一样。”
“ 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相同的。”并不认同亚洲人对于情感这一方面的腼腆，布莱恩看了眼羽生。
“ 那就放开手脚大胆些，就像跳跃一样，光想但不去尝试那还说什么拥有呢？”
布莱恩教练倒是觉得没什么，出言开导。
“ 但同样，你现在应该把大部分心思放在滑冰上。我不反对你恋爱，可也不希望你为此迷失了自己。”
“ I know.”
赛前热身进行的很顺利，跳跃也完美落冰，羽生屏蔽了所有干扰他的元素专注比赛。
但短节目的表现仍有些不尽如人意，节目前半段编排的3A干净漂亮的完成了，可后半段的四周跳少转一圈成了三周，3lz+3T连跳没有接上。
你在观众席一直处于一种紧张状态，完全不同于平日看冰演时放松的心态。
等分表出来，82.95的成绩位列第二。
对于这个分数，你不用想都知道羽生绝对不会满意。
你后续也没什么心情看其他选手的表演，提前离场了。
到酒店大厅的时候正好碰到羽生结弦也刚刚回来，布莱恩教练挑了下眉，找了个借口先走了，把空间留给了你们。
“ 要不要出去走走散散心？。”
你眨眨眼，微微歪头双手指指门外主动开口提议到，羽生看了眼掩不住担忧的你点头应下了，看起来倒是和平日没什么两样。
一路上慢慢悠悠走到附近的公园，11月的深秋是恰到好处的散漫，在经历过丰收后一切都显得安然自得。
公园里种了不少枫树，你和羽生结弦并肩走在小路上，踩着干枯的落叶，听着它们发出咔嚓咔嚓清脆的声音。
“ 巧克力好吃吗？”
你开口询问身边的人，并没有说什么关于比赛的事情。
羽生也默契地没有提，点点头回复你的问题。
“ 很好吃，我喜欢那个味道。”
停顿了下，又补充道。
“ 当然颜色更喜欢。”
你噗嗤笑了声，在他疑惑地目光下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条手链，是红黄配色，还有着□□/熊小装饰的可爱类型。
羽生在你的示意下伸出手，看着你给他带上了那条手链。
肌肤与金属接触的冰凉压下了他心中那股说不上来的烦闷，与手腕上原本的晶石手链相比，这条带着点少女娇俏的手链打破了原本那种神明清冷孤寂的氛围。
“ 本来是想大奖赛结束后给你的，但想了想还是现在给你吧。希望噗桑可以保佑你带来好运。”
“ 感觉不知不觉中阿酱送了好多礼物给我呢。”
“ 别这么说嘛，你之前送的零食我还没有吃完呢。”
你和羽生对视一眼，笑出声。
看到他发自内心的笑容松了口气，也算是开心起来了吧？
你不确定地想到。
但其实与你的担心相比，羽生并没有因为这次的分数而感到过多的焦虑或者是沮丧。说实话不甘心是有，但这带来的那部分压力同样是他前进的动力。
羽生结弦的心灵并不脆弱，在拥有一颗直率的心的同时他的内心也无比强大。
“ 要不要喝汽水？西瓜味的。”
你愣了下，看着他笑嘻嘻的模样放下心来，起了逗弄的心思，点点嘴角做出思考的模样。
“ 那我要波子汽水。”
“ 诶，可是附近的超市会有卖的吗？那要不干脆换成可乐好了。”
羽生哪里不知道你的意思，他配合着你摆出一副不理解的表情。
小打小闹结束，最后回到酒店的你们既没有买到波子汽水也没有买到可乐，一人只拿了一瓶雪碧。
因为附近的便利店目前只有这个。
你故作惆怅地喝了一口，硬生生喝出了苦酒入喉的感觉，羽生见你这幅样子笑得直不起腰。
总之，此次出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回到房间的你把行李箱里的噗桑和粉红小猪皮/杰塞进背包，等他明天自由滑结束后作为应援物扔到冰场里。
希望明天一切顺利。
入睡前你这么想到。
第二天自由滑热身前，羽生结弦穿着歌剧魅影的考斯滕在后台做着拉伸，手上带着你昨天送他的那一条手链。
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模拟跳跃。
这次所表演的歌剧魅影是他一直喜欢的，也是花样滑冰的经典曲目。
羽生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双手微微紧握，甩了甩头使自己更清醒一点，平日笑起来显得平易近人的容颜在不笑时显得很有压迫感。
他要将这套节目滑出属于羽生结弦的特色，与众不同，属于他自己的。
赛前热身六分钟，羽生上场前看向观众席你所在的位置。
虽然因距离远的因素看不清你的脸，但他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你举着的那只噗桑和小猪皮/杰，一黄一粉在人群里显得格外亮眼。
什么啊，原来是喜欢粉红小猪吗？他哭笑不得地想到，在身边围绕着一众摄像头的情况下心情稍微放松了些。
上场提示响起，在迈上冰场的那一刻，羽生收敛起了所有心思，呼出一口气，再抬眸时恢复到以往的面无表情。
你在观众席上看到他上场后和身边的冰迷一起欢呼，挥着手里的□□熊，为他加油打气。
洁白的冰面上，你看着羽生起跳完美落冰，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但看着选手彼此之间的滑行，距离如此的近总是有些担心。可昨天的短节目没有问题，也就证明了应该没关系吧。
你不确定地想。
随后见冰场上羽生背着身，助滑准备起跳，你也已经做好为跳跃成功后鼓掌了。
然而就在目光落到他不远处的另一位选手身上时，看着两人滑行的轨迹重合，你下意识觉得不妙。
不受控制地猛然起身抓住前面的栏杆，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冰场上一袭红白衣的人，仿若眼前的一切是电影当中的慢回放，嘴里的那一句“小心后面”甚至喊破了音。
但这并没有阻止意外的到来，哪怕分毫。
你眼睁睁地看着羽生结弦与那位选手相撞，胸口先落冰重重地摔在冰面上，滑出数米远，然后见他痛苦地缓缓蜷缩起来。仿若从高处掉落的玻璃，被摔的四分五裂，在光的折射下散出脆弱的光芒。
冰场一片哗然，耳边是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嗡嗡嗡地环绕在你身边。
你愣愣地看着雪色冰面上的那一抹鲜红，手脚冰凉，大脑短路的忘了此刻是在冰场，焦急地环顾四周想去往冰面确认羽生的状态。
但面前这坚不可摧防止人掉落的防护栏却成了你与他之间最大的阻碍。
浓浓的无力感包裹住你的心脏，缓缓勒紧，让你有些呼吸困难。
亲眼看着悲剧发生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让你瞬间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场地震中。
耳边的嗡嗡声在此刻恍若变成了人们的求救，冰场与记忆中摇晃的地面渐渐重合，白晃晃地灯光让你变得恍惚分不清究竟哪些是幻想，哪些又是现实……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十六根羽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