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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换骨,拼拼搏搏竟还是从前模样 ...

  •   水泄不通的路口小巷,摩肩接踵的路人,有两个人 心如止水,仿佛看破了尘世,这沉静却是因为享受这时光。
      林默带着任渊来到了大排档:“随便点,今天我请客!”
      “大早上就来这里,也不知道你怎么照顾自己的。”任渊说。
      “我以前就是这样,我胃很好的,就是想你做的早餐了。”林默嘟着嘴。
      “明天给你做。”任渊笑一声。
      “随便吃,我都快饿死了。 ”
      任渊唉了一声:“……,你就不能换个地方说这句话?”
      “好,那咱们去奶茶店?”
      “……”
      两人去了学校旁边的饮品店。

      “两杯热的烧仙草,四个春卷,一份七寸海虾椰口芝士披萨。”
      “这就是你说的营养?”林默手支着脸冷笑道。
      “不是你说饮品店请客吗,”任渊也礼貌地笑,“店里扩张了不少。
      “你见过哪个店赚'着钱还不装修的?”
      任渊坐下来看着林默,深深感慨:“你说,如果当时不送任离手链会不会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林默知道他不会怪自己,纯粹是感慨:“那时还好呢,如果日久生情,你就跑不掉了!”
      “噗,也是。”任渊仰着头。窗外的光束透过玻璃射过来,在他的脸上散开来,五彩斑斓的一点,明明净净的一片。
      “不管了,大不了咱俩一起买个房子与世无争。”林默说。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单纯?”任渊说,“小心你连买房子钱都没有。”
      “我还有你,知识和芝士披萨呢。”林默说。想着:“如果楚澜在,吃穿都不用愁啊。她马上打消了这个年头:你就蹭吃蹭喝?你就这么见钱眼开?你真无药可救!”
      披萨的上面说满满的小龙虾,带着椰蓉的奶味和烘烤过夹着芝士披萨饼,只一口就幸福急了,学生时代。
      “对了,你以后打算干什么?”林默动了动粘着芝士奶油的嘴巴。
      “你先吃完再说吧,唉,”任渊无奈:“做生意呗,先考完学,然后去公司实习。”
      “好,我十手赞成!”林默抿了一把嘴说。
      两人吃完饭去逛商场给王伯李姨买了东西,顺便给林默多屯点零食——这几天她要避楚澜。
      任渊回家的时候门锁着,他按了按门铃没人接,他给王伯打电话,打开手机才恍过来没有王伯的手机号了,当时在国外很忙,一次办理事情的时候不小心删了,也就没注意。连拍带喊等了三十分钟还没人就去了宾馆。结果他刚到宾馆任离就打了过来。
      电话里一个冷冷带训斥语气的声音穿过来:“你玩好了吗?还是我过去接你。”
      “好了。”任渊叹一声,什么事儿啊。
      正回去就碰到了下班高峰期,都是白班加班到十点多的。
      任渊等着着急,好不容易盼去了高峰期盼来了一辆靠边的车,瞪大眼一看,还是任离的!
      普普通通的车与车里面衣装革履的人格格不入,任离打开车打开门走下来。
      “真需要我来接你?从一开始你就不给我脸色?怎么了,哥,被我欺负时间长了就不服了?”
      这事不提俩人还能像亲兄弟一样嘘寒问暖地生活,一提就是任渊的伤疤,本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结痂了,只一次就被完完全全地揭了下来,赤裸裸的血肉。
      男人硬把任渊塞进车里,黑色的车疾驰在黑色的马路上,车内的温度冷到了极点,最是无言最冷漠。
      男人拽着任渊回到了他的卧室,高级灰配上石灰白显得主人高冷严谨。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任渊直截了当。
      “行,既然你这个态度,”任离撒开任渊的手,“那我也不多费心,等你考完学继承公司吧。”
      任渊揉了揉手腕说:“如果我不愿意呢?公司在你手里管理得很好,我就不掺和了。”
      “那你去找父亲说去啊,找我说干什么。”任离气得不行,把话一撂就直径走向办公桌。他心想:瞅见了吗?你儿子他不愿意去公司呐,是为什么呢?教子无方还是恋酒迷花?亦或是……不会爱上我了吧,爸,你可真教了个好儿子,一回来就找他那小女朋友,公司可是一点也不在乎。
      任渊脑壳是真的疼,他没想到任离脾气还是这么倔,还是那么冲,还是那么针对自己。
      任离也不好受,他没想到任渊对自己那么恨,没想到他现在浑身都是刺,当年不是他诱惑自己吗,不是他和女朋友给自己眼色吗,弄得他倒成了名副其实的受害者。
      是了,任离是有些许喜欢任渊了,但是他自然也有分寸,这些年他是还想再尝甘露,繁忙的学业,成山的工作让他无心多想,他也不愿多想,总觉得这样像个痴情的妇人。只是有时忍不住了自己解决就成,他不想那些娱乐圈的老大爷,整天摸这个摸那个,不知道摸的是什么货色,对他来说任渊就是天下一绝。
      “我等会儿要关门睡了,如果你想睡这里的话可以继续站在那里。”任离头也不瞥地说。
      “嗯,我今晚会认真策划如何对待关于公司的事情。”任渊说。
      “策划?你不用策划,那……父亲都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就等着你上位董事长呢。”任离本来想说的“那老头”是咽下去了,终究是对于他那父亲尊重,在任渊面前的稳重。
      任渊不知道父亲是如何对待弟弟的,不过看来他更偏向自己:“我知道了,现在公司我不会掺和过多,一切看你。”
      任渊一出门,任离就尾随其后“哐!”地一声把门紧紧地压在门框里。
      “渊渊啊,要睡觉了吗?你把这个汤给啊离端过去吧,年轻就是好啊,想不吃饭就不吃饭……唉。”李姨对任渊说。
      “害,李姨,您就别羡慕了,年轻很累的,”任渊同李姨说笑,:“他经常不吃饭吗?”
      “平常都是在外面,半夜两三点回来,老是带着一股酒气,这孩子辛苦的很呐,平常也不休息,好孩子啊,”李姨手背在半弓着的背上,准备走,又突然想起什么事:“今天你刚回来,也没有同阿离出去玩,他今天破天荒星期天出去,竟然没过多久又回来了,估计是忙得很,晚饭捧着笔记本就没放下过,饭都凉了。”
      “李姨,弟弟他都这么大了,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您就别操心了。”任渊说。
      李姨继续说:“我能不担心吗?做老人的,唉……本来说好是和你一起吃的,结果你又这么晚没回来,这孩子呐竟然就气势冲冲地直接把你接回来了,到现在也没吃上。”
      看来他是为了等我,任渊心里一阵酸。
      “嗯,我会给他端过去的。”任渊说:“您也好好休息吧。”
      任渊进屋拿出一个礼盒塞给李姨。李姨推嚷着不要,拗不过任渊就笑盈盈着接下了,又被劝着走了。
      任渊和任离的房间是挨着的,家里仅仅隔着一个墙壁,却似无限鸿沟,只一丝无形的血缘连着的细线,像是无时不提醒着事理他们是亲兄弟,再如寒冰的利刺决绝也要紧拥取暖,舔舐伤口。
      任渊叩了三声门,等到任离迈前一步准备打开的时候,任离突然打开了门,措不及防,不对,没有“措”,猝不及防!
      任渊差点扑进任离怀里,任离以握着的拳头为“支点”,全身重力倾向墙壁:“有事?”
      “把汤喝了吧。”任渊把碗在眼前抬了抬。
      “不用了。”说着就将门关上。
      任渊见状赶紧把胳膊伸到门缝里,用那句话来说,说时迟那时快,门停下了,任渊也停下了,任离亦停下了。
      “非要我不快?”任离闷着音说。
      汤洒在了任离的胸口上——COUNT的定制西装。
      “呃,不是,你如果不急着赶我走也不至于这样。”任渊尴尬地解释道。
      任离靠在墙上:不赶你走?是啊,你怎么会有我忙呢。但是他始终只是心里想想。
      “进来吧。”
      “嗯。”
      “那个……衣服给我吧,你喝汤,我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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