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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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楠转身看了一眼萧何，对他说：“谢谢你。”
萧何笑了笑：“不客气。”
程楠收回视线，再次看向迟来：“你要怎么出来？”
迟来思考了一下，说道：“箱子可以拆开吗？”
程楠：“我试一下。”说着，他从板凳上下来，看了看箱子，说道：“我把箱子拆了。”
就在迟来还在思考他该如何在不损坏箱子的前提下从箱子里出去的时候，只听“呲”一声，程楠把箱子撕了。
程楠：“出来吧。”
迟来：“我以为你要留着这个箱子。”
程楠诧异得看着迟来：“为什么要留着？重要的又不是箱子。”
迟来闻言笑得更开心了。
任婧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也十分高兴，她说道：“楠楠，去你屋子玩吧。”
程楠回答道：“好的。”
然后，他对迟来说：“走吗？”
迟来犹豫了一下：“你不拆别的礼物了吗？”
程楠同样犹豫了一下，说道：“不拆了。”
带了礼物的许未之：“……”
同样带了礼物的沈墨：“……”
除了迟来还带了其他东西的萧何：“……”
想给儿子惊喜而准备了很久的任婧：“……”
尽管如此，但他们并没有出生阻止，毕竟相比于礼物，一个星期过后，任婧被执行保密工作后，程楠的生活才是当下最重要的问题。
任婧还鼓励道：“去吧，没事。”
程楠闻言不再犹豫，拉着迟来去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程楠拉着自己的小手，迟来眼中的笑意满的几乎溢了出来。
两人在其他人的注视下进了程楠的房间。
房间倒是很像他这个年龄的孩子的房间的样子，布置很温馨，程楠的床单上还有一个蓝色的卡通人物，那是数千年前地球上活动人口最多的年代的时候的产物，由于他十分出名，所以迟来的资料库中收录了他的影像。
翻阅过后，迟来觉得他很可爱，但没有程楠可爱。
想到这，他又笑了起来。
程楠坐在床上，仰头看着迟来，问道：“笑什么？”
迟来见他和那个卡通人物坐在一起，感觉程楠更可爱了，于是他说道：“笑你可爱。”
程楠：“……”
看着程楠有些僵硬的表情，迟来笑得更灿烂了：“你……”
“你都有哪些功能？”程楠打断了他的话。
被打断迟来也不生气，挑了挑眉，笑着回答：“好多啊，人类可以做的大部分事情以及一些人类无法完成的事情。”
“包括控制面部表情吗？比如说挑眉？”
“挑眉这个动作，难道不是人类必备动作？”迟来一边说着，一边挑了挑眉。
不会挑眉的程楠：“……我不会。”
闻言迟来快速补救道：“当然，小朋友大脑的发育没有成年人完全，对一些高难度的动作，比如挑眉，可能无法准确的控制面部肌肉。”
从被开除人籍到大脑发育不良的程楠不想说话。
然而迟来不知道，程楠突然沉默让他有些慌，于是他问道：“你怎么了？”
程楠抬起手指着房门：“你出去。”
迟来被赶了出去。
对此，门外的四个大人并没有感到太过惊讶。
萧何看着他，有些诧异的问道：“这就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能坚持五分钟。”
迟来：“……”
沈墨说道：“快点你们俩，自觉一点。”说完，又对迟来说：“你不行啊，联盟第二。”
迟来：“……”
许未之“啧。”了一声，拿起通讯器，说道：“注意查收啊，我转了。”说完，看了看萧何，看见他没有打开通讯器后，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说：“自觉点。”
萧何被怼，看了许未之一眼，默默离他远了一些，也拿起了通讯器。
过了一会，“叮”一声响起，迟来识别出了那是转账成功的提示音。
就这么被打了赌的迟来：“……”
任婧在仿生人的一脸平静中看出了一丝僵硬，想到自己儿子的脾气，笑着帮他解围：“不用哄他。程楠气性很大，但也去的快，不用哄自己气就消了。”
迟来闻言问道：“他一直都是自己调节情绪？”
任婧愣了愣，回想了一下，发现好像还真是，说道：“差不多吧，他从小就这样，好像过了六岁之后就再也没闹过了。”
迟来听到这话抿了抿唇，他感到了来自于他自己的不满情绪，说道：“任博士，您应该知道，没有人愿意亦或是喜欢把情绪憋在心里。一个孩子就算再聪明，再早熟，也是一个孩子。成年人有时候都无法调节的情绪，您凭什么认为程楠能做好。孩子比您想象的要敏感的多，尤其是早熟的小孩。他的隐忍不发不是您忽略他的理由。”
迟来噼里啪啦说完，在场的另外四人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任婧才又开口道：“是我的问题，我的疏忽，我没什么好替我辩解的。之前，我原以为研究做到三十多岁，四十岁之后，就能和程毅一起好好陪陪他。没想到，不仅他的童年我们无法参与，可能他今后漫长的一生我们都无法参与了。我没告诉他程毅的事，但他还是猜出来了。就那天我们聚餐的晚上，程楠回到家之后问我，他爸爸去哪了。他问完我就知道他猜到了。第二天，我们吃早餐时他给我说：’妈妈，以后我保护你。’……”任婧说到这儿，声音哽咽了，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那一刻我想过留下来……”
“但你还是选择了离开。”迟来说道，他不太想心疼眼前这个哭泣的女人，但他似乎可以理解她的无可奈何。
三年前，他的创造者似乎就是带着这种心情把他制作了出来……
“以后，是你陪程楠了。你……我相信你能做的很好，至少会比我好。我从来不是个合格的母亲。”
迟来闻言看向程楠紧闭的房门，房门上插着的钥匙，剧烈晃动着。
程楠刚刚打开过这个门！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