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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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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8-1
……
温度是慢慢升起的。
她熟悉他的一切。
秦思思汪汪的眼睛抬头望向他。他和自己一样,鬓角湿润,最后等她被冲开,他轻轻蹙起眉,滚烫的手掌安慰似的拨开她的头发。她从来没告诉贺惟,一早看上了他身上堕落的美感,她有种渎神的快.感。
她望着他固执地笑。
贺惟幽幽地盯着她,深褐色的眸深如潭水,那感觉密密匝匝地传过来。她双肘撑着床面,仰起脖颈,倒吸了一口气。她明白,这场游戏她自己注定要输给他了。
……
他们是初次尝试游戏的新人,刚开始当然不像言情小说里写的那样好。
但是贺惟比她适应地快,他轻轻地抱着她。她看着他的眼睛,撩火了一样,然后视线下移,看到他胸口的绿观音,一下一下地在他胸口回荡。有时候,也打在她身上。
她伸手去够。
贺惟将她的手捉住,“你做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攒出的笑像醉透的玫瑰一样,眼睛亮闪闪的,“给我看看吧?”
他偏不,旋即把玉佩扔到背后,红线勒着耸动的喉结。
贺惟眼下的肌肉微微往上抬,似笑非笑的。他从来没这么对她笑过。
……她头皮直发麻。
他引领着她畅游。
他的身体是她的游乐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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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原句是“你的身体是你的游乐场”,出自成人玩具【大人糖】的文案。(没用过,不清楚,没有做广告的意思,单纯觉得这句话太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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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返回江城的路上,秦思思这一次没有再脑袋抽风,什么恋爱细节都和好朋友讲。
她终于算学会了一个词儿,叫“边界感”,跟善善关系再好,也不是什么话都能胡乱说出口的。
走得那天万里无云,天空一碧万顷,只有一点微风。
谢臻因为学校的管控就没来,贺惟送她们俩到北京西站。
道别的时候,贺惟拽了下她的手,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秦思思脸颊有点热热的,当着善善的面,只有含蓄地点点头。
“有什么事再跟我说。”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秦思思不耐烦道,又有点舍不得地抬头看向他,“我走了,那……元旦再见。”
“嗯。”贺惟揉了一把她的短发。显然,她换的新发型他还挺喜欢的。
高铁八点多发动了。
秦思思坐的位置靠窗,她手搭在窗框处依着假寐。
“你要不要喝?”苏慕善接了杯热水,见她神情倦倦的,“你怎么了?生病了?”
秦思思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就是有点困!”
……她不能说昨天晚上他们还试了一次吧。
回到江城,秦思思回归到自己充实的大学生活。
她加了学院里的排球队,身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冲了两厘米,现在175了,在队里是妥妥的主攻。十一月中旬,院系杯的排球联赛落幕。她顺利地带引她们院拿了院系杯冠军。
江城的秋天终于有了一点凉意。
这天晚上,排球社队的队长师姐请她们出来庆功,位置定在汉街附近的餐厅。
比起被当成视线的中心,秦思思愿意在角落边吃边玩,再说了,今天的决胜球也不是她打的,无论如何,应该没有人来关注她才是。
事情就离奇在这里。
接近结束聚餐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先走了,秦思思在最后清场。
自由人是个160出头的江浙女孩,眼睛圆,头发长长的,讲话带着江南水乡的柔软,但行事作风利落。
她举着低度数的鸡尾酒走过来,跟她……表白了。
秦思思差点呛到,“啊?”
那女孩也楞了一下,重复道:“我喜欢你。”
“什么啊?”
秦思思大脑宕机了好久。脱口而出:我不是女同,我有男朋友的。呃、不是……谢谢你的,你的好意啊,我……
那女孩顿时脸红了。大概是气的,或者是羞恼。目光冷得像冰,撇下酒杯就走了。
晚上回去,她把这事跟贺惟说了,两个人打的视频。她让他提高危机意识,明白自己女朋友很抢手这件事,千千万万要珍惜她。他彼时正在为考试周复习,桌子上垒着小山一样高的书。
“呦,哎,这谁啊?”舍友马峥捧着厚厚的专业书路过,笑了。
贺惟没回头,冷冷地睨了眼闯进镜头的人,说,“我女朋友。”
马峥啧啧了两声,笑嘻嘻地打招呼,“Hi,同学你好。”赶在贺惟的眼神横扫过来之前,他灰溜溜跑回自己座位背书去了。但是就一眼嘛,还是看见了。
真稀奇,之前听人说贺惟有高中带上来的对象,他还不信。贺惟那样无欲无求的人,会有情感需求什么?再者,妹子才能把他拿捏住?
今天得见了,原来正经人喜欢的是这种,金头发,挺辣,像个小野猫似的。难免庸俗啊……
“你舍友啊?”秦思思低低笑。
“嗯。”他垂眸塞了塞耳机,“最近期中考。”
“行,那我不打扰你复习了。”
贺惟捏着听筒,“等会儿。”
“嗯?”
他发过来张照片,是上次他们在北海公园散步时,托路过的大爷拍的合照。风和日丽,碧波荡漾,两个人站在能和白塔同框的位置,明媚的秋意在脸上洒下灿烂的光,她搞怪地吐着舌头,贺惟轻轻挽着她的腰,微风吹过他的发梢,他与镜头微致笑意。
“把这个换成朋友圈背景。”他说。
秦思思愣了两秒,噗嗤一声笑出来,吐槽他真土,好幼稚啊。
笑了两句,她其实也在想,在朋友圈盖戳宣誓主权这种事无可厚非,虽然旁人看着黏糊又乏味,但架不住陷入热恋的当事人觉得开心受用,她本心是想换一下,秀秀恩爱的。但唯一的问题是,她是偷偷恋爱,她爸妈还完全不知道。
于是,她说:“就我换吗?这种傻事我可不会一个人干。除非……你也换!”
他答应得轻巧,“我换啊。”
滴咚一声,他那边发过来张截图,左边头像下的签名是:My marv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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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来自北方的寒潮汹涌而下,北京大风降温,最低温度降到-10℃,还即将面临今年的第一场大雪。
已经考完两门试,贺惟紧绷的注意力总算送下来一点,他抄着纸笔从考场出来,灰蒙蒙的天上开始飘雪了,他微微抬眸去看,鼻息里团团呼出白雾。
没有停顿太久,他步履匆匆地往餐厅去了。
打完餐,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论坛或新媒体公众号流传出不少未名湖结冰的照片,画面宁静而纯洁,他顺手转发给秦思思。她应该是在上课,没回。
虽然异地,他们现在找到了一个非常舒服的相处模式,从平平淡淡里流淌深处。
贺惟刚要放下手机,罗静姝的电话打了过来,审讯比他想象中来得更早一点,“喂,妈。”
罗静姝:“你谈朋友了?”
“嗯。”
“哦……”罗静姝没想到儿子回得这么干脆,语气缓了缓,“在大学谈的?北京的姑娘吗?”
“不是,是我高中同学。”
“什么时候的事儿?”
“高中。”
罗静姝一时梗住了。
高中?人人都说她享福,儿子自制力高,学习生活上从来不需要人操心。她是对贺惟放心,放心过了头,竟然没有意识自己家孩子高中时早恋?!……很多事,过了那个特定时期,事后的想法都变得毫不重要了。何况贺惟自己选的路,每一步都没走错过。作为家长,她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好吧,”罗静姝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你朋友圈背景那个女孩子是吧?挺漂亮的。叫什么名字?你千万得好好珍惜人家。”
贺惟嗯了两声,问:“她叫秦思思。我爸知道了吗?”
“他——我回头跟他说吧。”罗静姝又叮嘱道,“跟人女孩子相处要注意分寸,知道吗?”这句话有了点训斥的意思。
贺惟愣了愣,这句话听进去了,说:“我知道。”
“行,”罗静姝说,“吃饭了吗?”
“正在。”
“好,那你快吃吧,北京降温了,注意保暖,没什么别的事儿。先挂了,诊所忙。”
“我知道了,谢谢您,您忙吧。”
母子挂断了通话。
这时候,微信的聊天框刚好也进了新的消息:
「呕吼,小贺医生考试考完啦?」
「北京下雪了!我们这还在穿卫衣,我真的会羡慕ok?」
「真不错,十二月了,希望元旦去找你的时候,能去看下雪的故宫,还有什刹海。」
贺惟:「别去。」
秦思思:「?」
贺惟:「室外冷。」
秦思思:「那行,咱们就在酒店窝着吧![火焰/][色眯眯/][火焰/][色眯眯/]」
嘁,他轻笑了一声。
她的dirty talik也就仅限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