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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客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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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宵陵貽想起之前和元千闕同床共眠的那副景象,元千闕无赖般地撩拨着自己,使自己十分反感,这不,现在这客栈只剩下一间房,但几不几间房的其实也没太大区别,反正元千闕也会偷偷溜去自己房里偷袭自己,放任让元千闕随意玷污冰清玉洁含情脉脉的自己可不行,宵陵貽为此花了自己人生的几秒钟去考虑对策,思虑了几秒,宵陵貽说道,“你睡床上,我睡地上,你刚刚受伤,别睡地上,万一着凉了可不妙,你还有两个儿子要照顾。”看着宵陵貽(自家媳妇儿)突如其来又像是不安好心地如此关心自己,為自己處處着想,元千闕心里感动得嗷呜嗷呜的,自家小媳妇儿终于要開始接受自己了吗?!元千闕脑中开始脑补起自己和宵陵貽欢欢喜喜的结婚入洞房,再和宵陵貽啪啪啪,生几只白白胖胖的小团子,一家五口快快乐乐地过过小日子的美好暇(wang4)想,宵陵貽看着元千闕对着自己不知道在想啥变态猥琐的东西,又想起元千闕的那变态恶心的师兄荀回彻,心里直发毛,腿脚不由地哆嗦起来,另一边,宵陵貽心想自己真是太聪明了,简直是个小机灵鬼,世上能像自己一样聪明贤惠的人少之又少,拿元千闕受伤当晃子,果断地和元千闕分开睡,既能刷元千闕的好感度,又能避免元千闕對自己毛手毛腳,真是一举两得,一箭双雕,请呼自己为小诸葛,宵陵貽吃吃笑着,就差要仰天大笑惹得整间客栈里吃酒吃菜的人都看着自己了。
元千闕和宵陵貽入了最顶上的客栈房,当然,自己唯一值钱的随身物,也就是被自己为还清房钱抵押出去的那只玉佩了,自己除了那玉佩,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也就是说方才的房钱是元千闕付的,这还是整间客栈最舒服最豪华的房,房钱全是元千闕来付,宵陵貽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暗下决心要是哪天有钱了,把房钱还给元千闕,顺便赎回自己那只玉佩,还了房钱给元千闕,元千闕也没理由去找自己,自己就可以回去了,自己还惦记着那份未完成的报告呢。
客栈房内十分简潔,但简洁得来,又无处不透着一股简单的优雅,房内的木材俱是上上品,透着一股让人为之放松的暗香,宵陵貽对木材没有研究,但从香味闻来,这些木材要价肯定不菲,且不算被其他房客无意刮花的痕迹,这些木器简直就是一件件不折不扣的艺术品,桌案上只放着一个酒壶和两只酒杯,酒壶上青花点点,煞是好看,摸下去触感冰凉,宵陵貽坐在案边将酒壶放在手里把玩,玩得正欢之时,被从头顶一把抽走了,“我想喝一会儿酒,你自便吧,你做什么都可以,只是别离开这间房。”元千闕说道,说罢,店小二刚好送来几坛未开封的酒,元千闕取过酒坛,倒酒,竟是将两只酒杯都倒满,“喝酒吗?”元千闕问道,宵陵貽摇摇头,不喝,元千闕本想与宵陵貽一同喝酒,瞎扯几句,连酒也为宵陵貽倒好了,可宵陵貽竟然不喝,尴尬了,只得尴尬笑笑。元千闕被拿走酒壶的宵陵貽自然无事可做,取出挂在腰间,从大学某剧组取来忘记归还的的折扇,站在房内的一扇圆形大窗旁,扇着折扇,装着深情满满,玉树临风,冰清玉潔的吟唱诗人,一阵凉风吹过,宵陵貽的衣衫被微微吹起,好一個才華橫溢的才子,说白了,宵陵貽是在装X。
路过的少女看见摇扇自满的宵陵貽,聚在窗下,嘻嘻哈哈地对宵陵貽指指点点,羞涩的少女则是不敢驻足观看,只是经过时偷偷望上宵陵貽一两眼,一时间,窗下聚满了人,他们都望着宵陵貽,望着这“深情才子”的一举一动,宵陵貽故作失意,他们俱是哀呼一声,宵陵貽故作喜上眉梢,他们便欢呼一声。
天微雨,滴滴答答的雨点儿轻轻地敲打在宵陵貽头上,宵陵貽的牛x装不成了,他只好把窗户关上,众人见宵陵貽关上窗户,自知没戏看了,一脸晦气地散开,有些戏还没看够的少女轻叹一声,对着那扇关上的窗户频频回首。
宵陵貽掏出没充好电的手机,打开流量,和楊笙絕地求生上线,召齐队友来见,四人开黑开始苦逼的上分之路,这个赛季宵陵貽已是打了一个月有余,怎知路人局那些路人队友仿佛和自己有仇一样,开局就跪,含泪去搭下一班飞机,因此自己段位掉得有些快,所以路人还不如友人,揪杨笙他们去开黑才是最实际,“啊啊啊!!!楊笙你SW方向有人!!!”“谁来救救我!我大盘鸡没子弹了!!!”杨笙尖叫道,“你傻吗?没看见盒子里那把乌兹吗?拿它啊?”宵陵貽喝骂道,杨笙则是委屈道,“这枪我不熟……”宵陵貽又是怒骂道。“屁啦,钻三的人居然不会用乌兹?!”被杨笙揪来的队友B则道,“别吵,前面炮楼有人!”经过状况满满的一番大乱斗后,宵陵貽等人一路打(gou3)进了天命圈,队友A架着AWM,在山顶上俯视着山下,“你行不行啊?这地方蹲了半天都没一个人。”宵陵貽质疑道,队友A回道,“没事儿,妥妥的,跟我吃了这么多把鸡你还不知道我这狙打得多厉害。”两人闲扯时,杨笙则道,“桥豆麻袋,我听到拔雷声……”杨笙说完这句没多久,“坪”一声,炸倒两人,其余两人残血,宵陵貽跳起,被偷袭那人的队友补枪,一家人齐齐成盒,那几人轻轻地来,又在舔完自己盒子后轻轻地去,他们乘上吉普,竟然原地飞起,难怪宵陵貽刚刚总感觉这局好像有神仙,“兄弟们,检举检起来!”“必须滴。”四人皆是怨气深重,狂按检举。宵陵貽不服,道“再开几局,我就不信不能诛仙吃鸡!”宵陵貽又开了几局,不是被电死,就是被大哥百里爆头打死,好几次刚到口的鸡又飞走了,当然,自己的分又掉了。
宵陵貽十分納闷,托着头,嘟起小嘴。
“宵,你那天停电的时候咋人间蒸发了”楊笙在电话另一头问道。“我……那天太害怕,所以就先回家了……”宵陵貽隨口编了一個無腦的謊言。“那下次再一起吃雞吧!拜拜啦!”電話“嘟-”的一聲掛了,宵陵貽摸摸手机,微微发热。
窗外淅瀝淅瀝的小雨已變成傾盆大雨。雨聲和震耳欲聾的雷聲交雜在一起,讓宵陵貽覺得十分心煩,宵陵貽讨厌雨天,下过雨后的空气潮湿得让自己皮肤发痒,出门一趟,路上湿润的泥土全黏在自己脚踝上,回去要洗掉那些泥土既恶心又麻烦,自己最讨厌雨天了。
“對了,元千闕現在怎樣了?”宵陵貽心想道,探头,往元千闕那方向望去,元千闕依然在喝酒,案上的几坦酒被元千闕一人喝得见底,元千闕却没有瘫倒在案上,只是托着头,观察着手上的酒杯,背影显得极为孤单伶仃,宵陵貽有些可怜起元千闕来,元千闕有两个儿子,却不见元尚雨和元尚夜的母亲,不知是不是死了,或是忍受不了元千闕的性格,扔下两个儿子以及自己丈夫,离家出走了,但无论是哪一样,可怜的终究是元尚雨两人,“啊,真可怜的孩子,打小就没有母亲,还要和自己那样性格的爹爹一起住……”元尚雨两人固然可怜,但宵陵貽又转念一想,元千闕若不是不喜欢他妻子,又怎么会与之生下两个儿子,自己妻子离去,想必元千闕也很伤心,去月詠宗那一趟也许勾起了元千闕许多不愿想起的回忆,那不堪回首的记忆像一根刺刺在元千闕心里,使之变成元千闕的痛楚,久久无法磨灭,使得元千闕要借酒消愁,“要不要上去安慰一下?毕竟元千闕小时候在月詠宗的经历有多难以忘却,始终只有元千闕一人知道。”宵陵貽心道。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宵陵貽愈來愈關心元千闕,就連自己在月詠宗被人追殺,心裏也是一直想着元千闕,想着他的伤势。每當元千闕和自己有所接觸,自己的心跳就會加快,明明就是毫不认识的陌生人而已,一般陌生人你这样撩拨他他只会怒骂“变态”一句,并不会面红耳赤,元千闕在喝酒,没有死命撩拨自己的念头,宵陵貽却不习惯了,想要元千闕撩拨自己,然后自己再一脸气愤地怒骂嬉皮笑脸恬不知耻的元千闕
元千闕一不在,宵陵貽便十分不安,排除环境的因素,想要元千闕注意自己,撩拨自己的时候宵陵貽不知为何心理上会有些满足,一种愉悦的满足,“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宵陵貽自问道,之前几个月,杨笙曾拉自己去看苍井〇时,宵陵貽没有觉得生理上有任何刺激,反而觉得有些许不适,演到一半,还没到精彩部分,宵陵貽甚至觉得头昏脑胀,恶心,于是在中途在其他舍友面前捂住嘴,夺门而出,接下来的几个月,宵陵貽被人误会着,被人取笑着,自己还为此去网上做了一关于性取向的测试,还真的测出了自己是那种倾向的人,当时宵陵貽只是自欺欺人地当那是玩玩罢了,结果只是用来博君一笑,不用当真,谁知几个月后也就是现在,自己还当真觉得自己有些许的那种倾向了,但只是针对元千闕,未有针对杨笙与其他舍友,自己也许是真有那种倾向,或是被元千闕撩弯了。
宵陵貽走過仙鶴屏風,只見元千闕孤零零地坐在案邊喝悶酒,又喝了幾杯,酒刚好被喝完,元千闕便倒下了。宵陵貽湊了過去,元千闕没睡着,还醒着,只聽見元千闕咕咕哝哝地不知道在說些甚麼,说什么“狠心”、“绝情”之类的话,宵陵貽正想湊近來聽,八卦八卦,卻被元千闕一把推開了,宵陵貽被元千闕这一推,推得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和我一生一世在一起的嗎?!為甚麼要在孩子出生沒多久就走了?!為甚麼我等你等了五百年,再重逢的時候你卻不認得我,當我和孩子跟陌生人一樣?!”元千闕幾乎是吼着把這句話說了出來,元千闕继续吼道,“什么「你娶我为妻便是永世的承诺,你若违背誓言,我便纠缠不休」?!我呸!违背誓言的究竟是谁呀?还不是你?!”在宵陵貽的認知裏,元千闕是個脾氣很好的人,风度翩翩,可惜就是人比较无赖,現在的元千闕應該是喝酒喝多了,正在發酒瘋,可这句元千闕是对宵陵貽说的,应该是将宵陵貽错当成自己妻子。宵陵貽不喜被人错当成别人,这样很不尊重自己。
“你喝多了。”宵陵貽站起身不慌不忙地說道。
元千闕像只野狼一樣撲倒了“獵物”宵陵貽,欺身壓在宵陵貽身上,居高臨下地俯望着宵陵貽,宵陵貽生气了,他骂道,“元千闕!你别太过份!”
宵陵貽一拳鎚在了元千闕的小腹,元千闕像女生來大姨媽一樣捂住了肚子。宵陵貽正想向外面的店小二要盤冷水,把元千闕淋醒,不料,門卻被元千闕用結界封住了。元千闕走到不知所措的宵陵貽跟前,一隻手把宵陵貽給制住了。
喝醉的元千闕臉上染上了一層薄簿的紅暈,比平時還要邪媚。元千闕直接親上了宵陵貽,兩人的唇舌交纏,元千闕身上的酒香讓宵陵貽也感到頭暈暈的。元千闕滿意地笑了,他用另一隻手的手指挑開了宵陵貽的衣帶,然後把他抱到了床上。
“等等……这是要强上我的节奏?!”宵陵貽呆滞几秒,随后弄清元千闕对自己图谋不轨,“怎么可能!我不会让你得逞!”宵陵貽抬脚便是一踢,可怎料元千闕早就料到宵陵貽不会乖乖让自己上,半醉半醒地捉住宵陵貽的玉足,轻轻骚弄着,“你知道小脚也有玩法吗?”元千闕在宵陵貽耳边说道,“走开!你这变态!”宵陵貽挣扎得更为厉害,元千闕轻点宵陵貽的鼻尖,道“生气的你最可爱了,每次都是这样,一挑逗你你就生气。”
“你他妈!简直是畜生!”宵陵貽龇牙咧嘴,像只发狂的小獸,元千闕哈哈道“沒辦法,誰叫你怎這麼有魅力,都讓我迷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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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宵陵貽穿上衣服,準備跑路,甭管自己欠元千闕多少钱了,小名最重要,自己今天只是一时不慎,才失了自己最重要的那物,算是把欠元千闕的钱还清了,“你要去哪兒?”冷不防,一直醒着的元千闕問道。宵陵貽想做坏事被人发现了一样,心虚,“遠離你,去哪兒也可以。”宵陵貽冷冷的回答道,“你今晚玩够了吧?我要走了。”宵陵貽轉身便走,元千闕從後面環抱着宵陵貽。“別走……求你了……”元千闕說這句話的時候帶着鼻音,顯得十分委屈,搞得像自己被破處了一樣明明该委屈的是自己,望了望有一两滴血水的床,宵陵貽更委屈了。正當宵陵貽想說“我們……以後還是不要見面了,你……是個好人。”頭上滴了兩滴水,元千闕竟然哭了,哭得温情款款,梨花带雨,“我會负责的……相信我,給我機會去愛你,好嗎?”宵陵貽轉頭一想,是啊,元千闕佔了自己這麼多次便宜,如果毅然發好人卡給元千闕,最終吃虧的不就是自己嗎?
宵陵貽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一吻代替千言萬語,一往情深,吻完以后,宵陵貽道,“你可要好好疼爱我,别让我被别人欺负了知道不知道?”“好啦,知道了,以后叫你宵儿吧。”
兩人的關係從歡喜冤家被元千闕这一上,直接連升幾級,升到了戀人關係。
元千闕抱着宵陵貽親親啃啃了一會兒,元千闕便又想上了,被宵陵貽直接無情拒絕。
兩人在浴池簡單洗洗,便相擁而眠,元千闕看着宵陵貽的睡顏,心中有着說不盡的歡喜。“我終於抓住你了。”元千闕把宵陵貽的撫了又撫,小心翼翼地欣賞著這張等了五百年的容顏,“总算找到与你一模一样的人了,希望那人是你。”元千闕不知为何道,吹灭蜡烛,盖好被子,自己乏了,睡吧,人找到了,希望是,总算不负自己五百年来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