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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詠宗(2) ...

  •   宵陵貽背着元千闕,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使勁狂奔,恨只恨自己的靈力被封,这固中一半的锅要元千闕来背。宵陵貽背上還背着個中毒的元千闕。“我草,早不發作晚不發作,偏偏現在發作!”此時,宵陵貽没有任何灵力傍身,正面硬来肯定会被荀回彻给包围死,兩邊的通道都被月詠宗弟子圍住了,宵陵貽飞不可以,但好在自己还可以使用轻功,宵陵貽爬上一处房顶,“啊哈!终于可以像武侠剧里的那些大侠一样飞檐走壁了!”宵陵貽就像个在江湖快意恩仇的侠客,宵陵貽在房顶上助跑了一段距离,直到要跳到对面的另一处房顶,宵陵貽在一秒之内算好距离,轻轻一跃,宵陵貽顿感身子一轻,正沐浴在自己方才跳时的那般洒脱,却脚背一痛,低头一看,是自己的脚绊到了屋檐,自己连带着元千闕,扑在了屋顶上,元千闕的脸还因此被刮出一条血痕,“哎呀,破相了破相了,赶紧擦擦,别留疤了。”宵陵貽在元千闕脸上的伤口上擦了擦,暂时止住了血。“嗖”的一声,不知是谁用弓箭射中了宵陵貽,不过宵陵貽一个闪避,向自己射来的箭插在宵陵貽的袖子上,宵陵貽挣扎着从屋顶上起来,袖子瞬间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紧凑的时间不能再使宵陵貽可惜他那撕裂的袖子了,时间紧迫,而且后头还有不知多少人在追捕着自己与元千闕,宵陵貽在屋顶上跑着,荀回彻从对面屋顶跳到这边,抄起家伙直往自己脚后跟砍,宵陵貽往上一跳,荀回彻砍空了,剑砍在屋顶的瓦片上,铲起不少瓦片,宵陵貽一个前撤步,再往下一跃,长袖随着往下坠的气流飘扬着,但宵陵貽却是来到了灵堂,宵陵貽找不到合适的落点,脚尖在棺木边上轻轻一点,将棺盖踩了起来,里面的尸体是被割喉死的,众人爆发出一阵惊呼,随后是对宵陵貽这粗鲁举动的怒骂,“这人怎么这样!”“欸欸欸!别!那是我夫君的棺材!”顿时怒骂声一片,在场的人都不解此人为何如此不尊重逝者,正好,荀回彻追了上来,宵陵貽脚一蹬,将棺盖踢到荀回彻面前,宵陵貽又借着方才往棺盖那一踢的力,踩上了一道悬挂着的白绫,“这把短剑借一借!”宵陵貽顺手抄起一把短剑,将如暴雨般的箭砍成两截。宵陵貽扫视着周围的建筑物,但那些建筑物不是离自己太远就是太多人,宵陵貽反手挡了荀回彻向自己偷袭来的符,由于那短剑的质量真是太差,砍没几下就钝了,砍不开黄符的同时那黄符的冲击力还差点扭到自己的手臂,宵陵貽看准一处少人的小楼,纵身往对面一跃,一手紧紧抓着栏杆,一手拉着昏迷的元千闕,宵陵貽微一用力,竟是将自己与元千闕带上了小楼的一处平台,宵陵貽一拉,元千闕伏回到自己背上,宵陵貽看看自己手上的短剑,虽然很想弃掉,但自己没有法力,随身的佩剑发挥不了应有的表现,所以只得依靠这把短剑了,宵陵貽躲到墙角,往走廊处探头查看情况,甚好这里只有一个侍卫,要避开它去找个更好的地方放着元千闕应该不成问题,因为带着元千闕去找药是在是太麻烦,元千闕伏在自己背上还要偶尔滑下来几次,宵陵貽如此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偷偷潜到那人身后,怎知那侍卫受过的训练远远比一般子弟还多,他猛地转过身,左手往宵陵貽拿着短剑的右手击去,可还没碰到宵陵貽,宵陵貽早就想到了被那侍卫发现的N种情况,将剑柄往那侍卫头顶上一顶,那侍卫应声倒地,宵陵貽继续潜行着,却没料到荀回彻率着的人已经追了过来,宵陵貽找到一处较为隐蔽的房间,推門而入,把元千闕藏在了那間房內,房内什么东西都堆在这里,很适合藏人。
      但荀回彻毕竟在这月詠宗生活了这么久,怎会不知道月詠宗内有哪些地方适合藏人,他令随自己前来的弟子把每间房都仔细翻找一遍,他很肯定元千闕就藏身在这,错不了的,弟子们的喧哗声离自己所在的房间越来越近,那也就月詠宗弟子己經要搜查到他們所在的房間了。
      宵陵貽低頭檢查元千闕的手,黑色的毒素已經漫延到了元千闕的整隻手臂,元千闕额上的冷汗怎么擦也擦不完,随着元千闕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再不找到解药,元千闕这条手臂肯定要不得。
      元千闕的情況惡劣極了,宵陵貽心道不妙,若果元千闕断了一条手臂,元尚雨和元尚夜可不得恨死自己。
      “對了!”宵陵貽猛地自己想起身上穿着的不是元千闕的衣服嗎?拿来假扮自己就是元千闕简直是个再聪明不过的选择。宵陵貽已下定决心,站了起來,撕下元千闕衣服上的一块布,蒙住了臉,出了房門。剛出房門,門外的弟子一股腦兒地全湧了上來,“别让这杀人鬼跑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就地把它解决了!”為首的荀回彻大喊。
      “跑快點!再跑快點啊!!宵陵貽你飛升之前原來這麼廢柴的嗎?!”宵陵貽平時自恃法力高強当然,是自己单方面觉得自己法力高强,其实只是个战五渣,在天界胡作非為,翘班又迟到早退,現在卻失去了靈力,被一羣凡人追着打,也不能用靈力反擊,明明是一个受人 膜拜的天神,真是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宵陵貽無暇理會自己平時有多霸道,他只想着一直往前跑,要不然對情況極不明朗的元千闕是死路一条,宵陵貽跑到人群里,那些人中有大半都是刚去完丧礼,也就自然记得宵陵貽刚才在逝者面前的那番行径与宵陵貽的那张脸,对跑进人群的宵陵貽尽是怒目横瞪,宵陵貽在人群中穿梭,还要忍受着周围的人对自己刚才的行为的怒骂,但比起被荀回彻抓到,被人骂几句也就只是小事,毕竟自己刚才是真的对逝者不尊重,荀回彻不像宵陵貽刚才只是闪避着人群,他粗鲁地推开挡路之人,以为老婆婆还因此被推到了,“婆婆没事吧?”宵陵貽匆忙之余还不忘扶起那老婆婆,刚把那老婆婆扶起来,荀回彻离自己的距离又更近了些,宵陵貽转身继续在人群中穿梭,直到暫時甩掉了荀回彻,一路马不停蹄地來到了山頂,此时宵陵貽已然是精疲力竭,气喘吁吁了,但还未喘上几口气,宵陵貽又想起自己来山顶的任务,是要为元千闕找千萤草的,他在種滿草藥的仙藥園找尋千螢草,可仙藥園沒有藥草,只有藥花,宵陵貽汗颜,后悔自己因一时之气不想搭理元千闕,而不问元千闕千萤草长什么样子,但放眼望去,明明有个“萤”字,那应该那药草是会发光的,但没有一样符合以上标准。
      荀回彻又找了上來,臉上挂着阴森森的笑容,当中还带着点猥琐,“坏了!被他抓到要死!”宵陵貽素来都是打不过就跑的性子,和荀回彻又开始了你追我赶的“遊戏”,但至始至终,在跑的却只有宵陵貽一人,荀回彻已经知道自己在追着的猎物被刚才的那番追逐体力被耗得所剩无几,看见他跑也不慌,荀回彻知道眼前这猎物中了毒,肯定撑不了多久就要晕死过去,最后的赢家终究会是自己。
      “元师弟,你五百年前为什么要拒絕我的好意呢?你長的這麼可爱,乖乖的和我在一起不好吗?”荀回彻几乎是恶狠狠地说,脸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愉悦。宵陵貽边跑边回想着荀回彻刚才那一番话的意思,终于从话里听出来了几个意思。
      原来,荀回彻在元千闕还未屠月詠宗满门之前是唯一一个对元千闕好的人,元千闕也自然挺喜欢这个处处维护着自己的师兄,但只是朋友兄弟的那种喜欢,毕竟荀回彻那样子驱使人对他爱不起来,但荀回彻还想与元千闕再进下一步,荀回彻有那种执着在月詠宗是人尽皆知,那是一个公开的秘密,每每有和荀回彻发生那种关系的人,总会得到荀回彻的提拔,若元千闕也与之发生关系,元千闕也会得到提拔,从此的生活或许会更好,荀回彻不负众望地对元千闕表白了,卻被元千闕狠狠地发了一张好友卡,“我不希望以这种龌龊的方法尚上位,请你继续当我的师兄。”这是元千闕当时最收敛的说法,荀回彻求爱不成,由此因爱生恨,带着其他师兄师弟,一起霸凌元千闕,导致元千闕忍无可忍,最后以一人之力,把整个月詠宗屠了个尸横遍野,肝脑涂地,里面的人大多数都是被元千闕折磨致死,凌迟死烧死毒死慢慢饿死酷刑死,各种死法元千闕都想得出来,当然,这是月詠宗单方面的说辞,但真相是不是真如月詠宗所言,恐怕只有当时的当事人,也就是元千闕与那时有幸能在元千闕惨无人道的虐待下活下来的人才知道了。
      宵陵貽被荀回彻噁心到了,他取出一枚弹丸,用自身力度把弹丸弹出,但是没有打中荀回彻,而是打中了荀回彻旁边的老树,“这么久不见,你的功夫到是退步了不少。”荀回彻讥笑道,老树被宵陵貽弹得连根倒下了,直接砸到了荀回彻,荀回彻脸朝下地被老树砸得摔在地下,导致荀回彻吃了满嘴的泥巴。
      “Yes!”宵陵貽欢呼着,宵陵貽没有多大的把握,他当初只是想着借此来分散荀回彻的注意力,未曾想到自己弹出去的弹丸的力度之大竟然活生生地将一颗大树弹得连根拔起,他趁着荀回彻被砸倒地的这期间,转身逃跑。
      一阵破膛般的撕裂声从宵陵貽胸口传来,宵陵貽当时并无痛觉,只是感到胸口闷闷的,呼吸有些困难,宵陵貽愕然,低头一看才知道一把利剑贯穿了自己的胸口,“元儿,终于抓到你了……”荀回彻将利剑一扔,正好刺中宵陵貽胸口,宵陵貽吐出来的血有如瀑洪般喷泄而出,无力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咳了两声,想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突感一陣血暈,直挺挺地暈了,“不行……元千闕……在等着我……我不能倒在这儿……”宵陵貽在将要神志不清地昏迷过去时是这样想的。
      “我的元儿在哪里?!”宵陵貽被这一吼活生生地吼醒了,他虚弱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一堆亁草上,干草上的血还未干涸,那是自己伤口的血,自己怕是快要不行了,灰蒙蒙的墙毫无生气,给人一种抑郁感,墙上还有几副手铐,而宵陵貽就被拷在上面,宵陵貽猜测应该是在月詠宗的地牢了。
      荀回彻见宵陵貽已经醒来,也不顾宵陵貽的伤势,一把拉着宵陵貽的衣领,吼道“你这妖人,把我的元儿藏在哪了?!”宵陵貽的喉咙被鮮血堵住,一句话也说不了,只能发出“嗬嗬”的怪声。荀回彻觉得宵陵貽死到临头还要捉弄自己,气不过来,一把把宵陵貽的脸巾扯了下来,脸巾之下,竟然是美得让天地失色的一张脸,没有人不会为这张脸的主人感到心动,只是因失血过多,湖水般清澈的双目已然变得毫无生机,开始灰暗无色下来,荀回彻虽然喜欢这么美的人,但毫无怜香惜玉之情,粗暴地捏着宵陵貽的脸,捏得宵陵貽脸上添了几道指印,荀回彻打量宵陵貽一番,语带赞叹道,“这张脸比元儿的还要漂亮呢!”荀回彻道,“把这衣服给这美人儿换上,今天是爷的好日子,把酒倒上!把猪圈里的那几只猪宰了吃了!”
      宵陵貽被强迫着换上了喜褂,伤口流出来的血一波接一波,鲜血透出了喜褂,那是多么的凄美,宵陵貽顿时感觉天旋地转,又暈了,宵陵貽晕在床上,宵陵貽的发丝早已凌乱不堪,头上盖得好好的喜帕散落在床的一角,床上洒着的花瓣有几瓣落在宵陵貽发丝上,床上那晕厥的美人嘴角边挂着一道未曾干涸的血痕,好一个待嫁新娘,将要嫁予的人却不是自己的心上人,而是被迫成婚。
      当宵陵貽再次醒来,已经到了拜堂之时,荀回彻大概不想宵陵貽被自己玩没几下就伤太重死了,命人替宵陵貽裹好伤,“夫妻对拜!”司仪的语气对这被迫嫁予荀回彻的新娘毫无怜悯,只是冷冷道。宵陵貽死也不肯跪下,自己没可能嫁给不喜欢的人,与其嫁给荀回彻,那倒不如嫁给元千闕,元千闕起码有十几间铺子,不愁衣食,“不跪是吧?你再不想跪也要跪!”宵陵貽被人一脚踢跪,堵在宵陵貽喉咙的鮮血被这一踢给震了出来,“荀回彻,你这死杂种,噁心死人了!还在骂元千闕是个孽种!难怪元千闕拒絕你!”荀回彻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欢了,狂笑道,“哈哈哈!!!小美人儿,脾气这么屈,你喊得再大声,也没有人……”突然,荀回彻倒下了,但准确来说,是被削成刚刚好八大块,可见那人有多精湛于切割,元千闕从甩了甩小刀上的血,像是嫌弃荀回彻脏了自己的刀,“谁说没有人的?我不是人,但我可是鬼!”
      至于元千闕怎能安然无恙,那可要从宵陵貽将元千闕藏在杂物房时说起。自元千闕孤身一人被藏在杂物房后,元千闕醒过一次,杂物房较为阴暗,而那小小的萤光引起元千闕的注意,千萤草当中有个“萤”字,而萤火又只出现在晚上,杂物房阴暗,千萤草就在一不起眼的角落独自发光,最后理所当然地被元千闕发现了。
      宵陵貽感动極了,他立马跳到元千闕怀里边,元千闕打横抱起宵陵貽,一剑就扫倒一大片人,杀开了一条路,元千闕灵光在指尖流动,小小的灵光被元千闕用两指一弹,爆得遍地开花,灵力十分充沛。宵陵貽也想像元千闕那般,于是问道,“其实……我的灵力要怎样才能回复呀?”元千闕吻了宵陵貽一口,把舌头伸进宵陵貽的嘴里,虽然百般不愿意,但也只能照做,宵陵貽的灵力暂时回复了,当然,宵陵貽并不想知道怎样才能完全回复灵力。
      回复了灵力的宵陵貽和元千闕进行夫夫混合双打(并不),宵陵貽和元千闕一路扫荡,由南门扫一路扫到北门,无人能敵。
      到了出口,月詠宗的掌门堵在了大门口,那是个长得一脸正气阳刚的男人,“元千闕,月詠宗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还要恩将仇报,把月詠宗屠个几乎满门全灭?”掌门问道。元千闕像是听了莫大的笑话,仰天狂笑不止,狂笑道,“问待我不薄?你听谁说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呵,真是笑死人了!那为什么当年的老掌门要杀我父亲,杀完我父亲之后还对同门对我的霸凌视若无睹?!为什么明明知道百年仙丹不是我偷的,还要强加罪名于我!”
      原来,在五百多年前,元千闕的父亲,元宮暮一手扶助师兄当上掌门,在师兄当上掌门后,便被自己的师兄联同其他同门残忍杀害,只留下年仅三岁元千闕,元千闕的父亲死后,老掌门不仅对元千闕不闻不问,还放任徒弟们霸凌元千闕,就连荀回彻犯错,也是元千闕背锅,元千闕在充满着恶意和痛苦的环境下长到了十六岁。一天,元千闕意外得知自己父亲的死因,逢易别于是将元千阙放血死,故事本应告段落,可怎料元千闕失血死后怨气深重,直接化为厉鬼,以一己之力,把月詠宗屠了尸横遍野,一时之间,月詠宗堂血流成河,老掌门死前重创元千阙,使得元千阙差点灰飞烟灭,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元千阙于是世间活了五百多年,而月詠宗对于元千闕的仇恨与灭门之耻得报,就样与元千闕互看不顺眼了五百年。
      “ 那是一直流传下来的说法,那说法我对此抱有保留。”掌门冷冷道,听到元千闕方才的一番说辞,他沉默了,“算了算了,这事已经过了五百多年了,你们信也罢,不信也罢”元千闕满不在乎地说。说罢,元千闕拉着宵陵貽的手,潇洒地飞走了,“掌门!您不去拦下他们?”看到元千闕随意进来就随意出去,根本不把月詠宗当做一回事,“算了,每个人背后总有一段故事,别计较了。”
      “接下来去哪儿?”“去皇城,和雨儿夜儿会合。”“但天色已经好黑了耶……”宵陵貽撇了撇嘴,十分公主病地说。元千闕寵溺的摸了摸宵陵貽的小脑袋,带着宵陵貽去住店,又很戏剧性地,客栈又只剩下一间房,宵陵貽脸顿时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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