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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詠宗 ...

  •   元千闕墨綠色的眼睛看著宵陵貽,眼底透着平時難得的温柔,他一手撫上宵陵貽的後腦殼手法娴熟地抚弄着宵陵貽的头顶,时而在宵陵貽头顶上用指尖打着旋,时而轻抓宵陵貽打结的发丝,惹得宵陵貽“哼哼”地叫着,“很舒服吧?”元千闕露出一丝意义不明的微笑,问正在眯着眼享受的宵陵貽,“想不到你虽然行径像个纨绔子弟,但不得不说,你的按摩手法倒是服侍得我挺舒服的。”元千闕被宵陵貽称赞,笑意更浓,突然地使勁一壓,使宵陵貽猝不及防,倒卧在元千闕身上,“你这个纨绔!”宵陵貽怒骂道,双手并用,握成拳头,捶打着元千闕,但这点力度在元千闕眼里简直不够看,元千闕将宵陵貽面对面,死死按在怀中,元千闕和宵陵貽近得鼻尖都可以碰到對方的鼻尖了,宵陵貽的脸不争气地红了,宵陵貽腾出手,捂住脸,不想让元千闕知道自己脸红了,否则元千闕肯定会借此事来调戏自己一番。“我很好看麼?看我看得都傻了?还是说……你喜欢我,想像个姑娘家一样偷亲我?”“才、才沒有看你勒!我、我只是在想怎樣才能讓你……唔!”元千闕觉得宵陵貽面红耳赤,对自己怒骂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自己就要忍不住了。
      元千闕一把宵陵貽按到自己的懷裏,宵陵貽的臉深深地埋在了元千闕的胸膛,男性独有的香味,茉莉花的芳香交杂混合成为另一种谈不上是香,但总令人舍不得离开,就像吸毒易上瘾了一样,虽然这么做会有机会让自己窒息,但自己就是忍不住这迷人的气味的诱惑,只想要更多,甚至想要永远地拥有。
      “沒事的話,快快睡覺吧,明天还有要事要办,别累着了。”元千闕语带关切,輕拍宵陵貽的脊骨,還輕唱着宵陵貽在自己犹如一片虚无的孩提时期从未听过,犹如母亲般温柔的搖籃曲。
      宵陵貽对自己的孩提时期的记忆无几,甚至根本就没有这段记忆,自己也没有对此事太过于介怀。
      宵陵貽的眼皮終於在元千闕的輕聲哼唱下合上了雙眼 。宵陵貽窩在元千闕的懷裏,裸露的肌肤紧紧贴着被褥,整间客栈最好的房,果然所言非虚,连寝具都是万里挑一,宵陵貽心中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安全感,“这不可能……元千闕这鬼性子,谁跟他在一起谁倒霉!真不懂他两儿子都娘亲是不是被元千闕强行拐回来生了两个儿子的。”就在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宵陵貽可怜起元尚雨两兄弟的生母起来,到底是看上了元千闕的哪一点,莫不是图他好看,莫不是图他在诺河街那十几间铺子。
      元千闕一直哼唱着,直到宵陵貽被擾得哼哼叫,完全睡去,元千闕才心滿意足地勾起了嘴角,輕輕地吻了宵陵貽的額角,也躺下了,“你真可爱,好想要……拥有你……”元千闕睡得死沉死沉的,正说着梦话呢,当然这些梦话对于熟睡的宵陵貽来说全然不知。
      第二天一早,宵陵貽從元千闕身上掙扎着起來,元千闕一阵巨力把宵陵貽又一把拉回懷裏继续护着抱着,腾出一只手取来一盆温水,试试水温,发现水太热,宵陵貽的皮肤会起皮,又兑了一些冷水,水温总算可以了,又将毛巾弄湿,用沾着溫水的濕毛巾擦拭着宵陵貽的臉龐,一擦,在就将宵陵貽蓄在眼角的眼屎擦了一块下来,“哇啊啊啊啊啊!好痛!你轻点!”此言一出,元千闕故意地草率地在宵陵貽左右眼角各自用力一擦,弄的宵陵貽眼眶微红,接着取出自己的衣服,细心地為宵陵貽套上。“謝謝……”宵陵貽用小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感謝元千闕。“甚麼?聽不到。”宵陵貽知道元千闕又双叒發作了,非要自己讲得整个宇宙的人都听见才肯罢休。“我說,谢谢你!”宵陵貽大喊,他此時此刻,羞得簡直想刨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直接在地洞里闷死其实也挺不错,就是过程费时了点,死的过程痛苦了点。
      房門被“吱呀”的一聲打開了,是昨天的那個店小二,他端着尚在冒着热烟的吃食,因为昨晚见到宵陵貽辣眼的一幕,使那店小二仍然心有余辜,他偷偷地在门框处左顾右盼,生怕见到了一些不应该见到的东西一样,大致扫了扫房内的环境,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没有,不堪入耳的嗯嗯啊啊的叫声,没有,辣眼睛的画面,没有!一切都极为正常,正想放在桌上時,他惯性地往左手边看去,他呆住了,他变成石像了,映射入眼簾的的畫面十分辣眼,請各位小朋友酌情觀看:凌亂得不堪入目的床上,一個男人坐在另一個男人身上,一个人的衣服还没穿好,正红着脸,望着被他充当座椅的男人。“啊啊啊啊!!!”还未等宵陵貽尖叫,店小二却率先叫了起來。宵陵貽剛想起身解釋,加别让那店小二将那事传出去,要不然自己颜面何存,卻被元千闕按住了。“我和正在和我的宵兒纏綿呢,怎麼?你有何不滿?!”元千闕的预期略微带着些许不满,聽到這句,店小二直接把吃食放在桌面上,頭也不回地走了,走之前还抛下一句,“哈哈。客官您继续,别管我这个外人,毕竟爱无界限嘛。”
      “喂……”宵陵貽见人已走远,再追上去解释反而显得自己有意欲盖弥彰,宵陵貽也懶得解釋了,反正,他被元千闕這樣調戲,元千闕也遲早要還給自己,从元千闕身上坐起,伸了伸懶腰,打了个哈欠,走到桌邊,看了看今天早上的早膳,立刻兩眼放金光,眼睛亮得像一閃一閃小星星,食盒裏全是宵陵貽自己喜歡的食物,包子新鲜出炉,泛着一层油光,上面还撒了点葱花。宵陵貽在餐桌旁坐下,“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些的?”宵陵貽問道,取起筷子,並塞了一隻包子入口,内陷果然鲜香美味。“你吃你的,別說話,吃多點,待會别餓着又向我要吃的。”說完,元千闕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故意夹了只比较小的烧卖,往宵陵貽口中塞去,“噭鳴!燙燙燙燙!!!”宵陵貽被燙得眼淚都冒了出來,嘴里哈着热气,但对减走热量没任何帮助,反而更热了,宵陵貽急忙把那隻燒賣吞了下肚,結果胃部一阵被灼烧的疼痛,宵陵貽竟然把胃也烫伤了。
      宵陵貽吃過早膳,走下樓梯,他現在只覺得自己的舌頭麻得彷彿不是自己的了,胃部对于吃下去的东西也不会感觉到饱。
      樓下,全店的店小二都用同樣奇怪的目光看着元千闕和宵陵貽兩人,有的甚至还大胆地讨论起宵陵貽和元千闕刚才在房里发生的一幕来。“欸欸欸,你说的那两个男人,不会就是在说正在下楼梯的这两个吧?”“哎呀就是,偏生这两人还长着一副夫妻相!若是一男一女,结为夫妻就是门当户对,可那两个可是男人那!这可……有多荒唐!”“你嘴巴就消停一会儿吧,人家都往这边看了!”话说到此处,宵陵貽见自己被人发现,略感尴尬,别过了头,转为望向元千闕,看看元千闕对此事有何看法。元千闕臉上依舊掛着那無憂無慮的笑容,當作甚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你就不表态一下?”宵陵貽不太相信元千闕会始终对这件事不闻不问,于是好奇问道,事情出乎宵陵貽意料,元千闕并未动怒,反而一把揽过宵陵貽的肩,道“可不是嘛,那店小二说的可都是实话,你没听见他说「偏生两人一副夫妻相」吗?那可都是实话啊!”“谁要和你当夫妻了!谁当你老婆那人真是到了十辈子的霉!”宵陵貽说完这句,元千闕补道,“你跟我处久了就知道我有多好了,感情这回事嘛,是要培养的。”宵陵貽臉黑得都快和鍋巴有得一拼了。
      元千闕和宵陵貽徒步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宵陵貽按捺不住,问道“就不可以像我们出门的时候一样御剑吗?”元千闕的语气则是毫不在乎,道“你要御剑可以啊,还没来到月詠宗门外你被乱箭射死我可不会理你。”“……”乖乖闭嘴了一次。
      两人几经跋涉,中途元千闕的伤口还时不时有复发的迹象,終於到達了月詠宗的宗堂,宗堂大門緊閉,門外掛上了印有“奠”字的白色燈籠,堂內男女老少的哭喊聲此起彼落,“儿啊!你死得好惨哪!”“夫君哪!你上有老太太要照顾,下面还有个儿子要你养着的啊!”哭喊声大多都是从女人嘴里发出来的,宵陵貽有些心疼那些失去至亲的人。
      “那些人都是我杀的。”冷不防,元千闕说道,“你怎么可以……!”宵陵貽现站在道德高点来谴责元千闕那嗜血的行为,还待谴责,元千闕却开口了,“那就代表他们可以随意夺走我的亲人了吗?!”“对不起……”宵陵貽向元千闕道歉道,两人沉默了一阵。
      “這要怎麼進去?”回到正题,宵陵貽問道。元千闕沒有說話,領着宵陵貽,到了一個隱蔽的口子,那处早已杂草丛生,可能只有元千闕才知道有这个洞口的存在,“这地方我曾经时常当作偷偷溜出去玩的捷径。”虽然不知道元千闕此言何意,但无疑使原本就尴尬的气氛更为尴尬。“算了,别把我刚才说的话当做一回事。”元千闕彎下身子,鑽了進去。
      宵陵貽緊隨其後。似乎……元千闕心情不好?宵陵貽緊隨其後,似乎……元千闕心情不好?只见本应一路调戏自己的元千闕不再对自己做些使自己难堪的行为,元千闕突然转性,宵陵貽还有些不习惯了,这大概就是人的本性吧,不喜欢一件事物,却在那件事物消失时想着它回来。
      元千闕和宵陵貽進入了宗堂,只見宗堂白茫茫一片,白色的燈籠隨處可見,紙錢灑落滿地,被地上的水糊湿,此情此景,竟有着說不盡的悽涼,但更多的是诡异。
      看着如此像鬼片的場景,宵陵貽用手指點了點額頭、左肩、右肩三處,“哈利路亚,有怪莫怪,细路仔唔识世界……”宵陵貽嘀咕着。
      突然,元千闕撲倒數了宵陵貽,兩人抱作一团,滾到了旁邊的草叢,原元千闕还是那个死样子,宵陵貽正想破口大罵,元千闕卻在嘴中間豎了根食指,示意宵陵貽别说话,被人发现了你我都要完。“父親,李師伯和那些師兄死得好慘……”宵陵貽聽到一個小女生哭着說,那还是个梳着小辫的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比外头的那些哭得矫揉造作的女人养眼许多。“還不是元千闕那孽種幹的,月詠宗把他撫養成人,他卻在五百多年前把月詠宗屠了個遍,還……哎,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阿……”另一個年紀稍大的男人憤憤不平地說,他领着那小姑娘,渐渐走远,直到不见了身影,宵陵貽才舒了一口气。
      元千闕的瞬間眼眶紅了,還隱隱染上了淚光,那是委屈。“事情不是那样的……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肯听我说……”这句话在元千闕嘴边语无伦次,没人愿意听你解释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宵陵貽想不到可以说些什么可以来安慰元千闕,于是安慰性地拍了拍元千闕,并说道,“没关系,没人愿意听你说我可以带他们听你说啊?”元千闕从宵陵貽身上稍稍感到有些许安慰,微微笑了笑。
      元千闕起身,正想往山頂上飛去,宵陵貽動口了“那個……我靈力還沒有恢復,飛不起來……”元千闕用公主抱把宵陵貽打横抱了起來,飛身上了山頂,宵陵貽倒也没有反抗,因为没人看着,要是有人看着,宵陵貽肯定会在元千闕怀里摸滚打爬,搞到路人皆以为元千闕拐走了宵陵貽。
      來到山頂,元千闕和宵陵貽在萬花叢中找了許久,也找不到他們要找的千螢草,元千闕不知道,此时自己手上的毒已开始不受控制地蔓延。
      “哎喲喲~這不就是元千闕小師弟麼?到底是甚麼風把你吹來了?哦!差點忘了,元師弟是因為五百年殺了老掌門才被人逐出師門的吧?真是不知感恩的孽种!”一個一脸小人相的男子語氣嘲諷地說。
      “荀回彻,你他妈的給我閉嘴!别让你拿讨人厌的声音脏了我和宵儿的耳朵!”元千闕不知为何,一听见荀回彻的声音就开始暴怒,墨綠色的眼睛開始冒出危險的紅光。元千闕反手甩了幾道黃符,荀回彻急忙閃避,卻不慎被元千闕甩來的飛鏢劃傷了臉,直接原本使女孩们敬而远之的脸破相了。元千闕把頭歪向一邊,瞳孔此时已不受控制地收缩,这是失控了,元千闕冷笑着說道“喲!荀師兄,你不是偷吃了老掌門的百年丹功力有所增長的嗎?怎麼還是這麼遜呢?”荀回彻提起大劍,和元千闕纏鬥,可元千闕本就天赋异禀,再加上找对了修炼的法子,荀回彻完全不是元千闕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荀回彻跪在元千闕面前,元千闕正來勢洶洶地向荀回彻走來。一步,元千闕把匕首掏了出來,“真后悔为什么之前不趁早杀了你,以绝后患呢?”;兩步。元千闕用手帕擦了擦小刀上干凅的血液,那是之前用来割喉的小刀,“这小刀刀下亡魂无数,看来,你也要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了,用我的剑来杀你真是脏了我的剑。”;第三步,也就是荀回彻跟前,“呵呵,废话说完了,你就乖乖地去奈何桥领孟婆汤吧!念在师兄弟一场,就让你躺得舒服一些。”元千闕正要一刀了解荀回彻,却在紧要关头倒下了。宵陵貽刚才还在吃瓜看戏,见元千闕倒下,急道“呀呀呀!!!元千闕你怎麼了?!你别死在这儿啊!”
      元千闕發黑的手已經證明了一切,毒已经开始蔓延了,再不寻到解药,元千闕这只手恐怕要废掉。
      宵陵貽只好硬着頭皮,和荀回彻比了一掌,雖然荀回彻武功天賦極差,活了五百多年武功仍未有所進展,但用來對付失去靈力的宵陵貽可以說是綽綽有餘。
      宵陵貽被荀回彻的內力震出了幾丈遠,但就是多亏了荀回彻这一掌,宵陵貽發現自己身上掉了一個綠色的罐子,他當時害怕極了,想也没想,直接把罐子上的拉環拔開,過了幾秒,綠罐竟然冒出了白色的煙霧,那是煙霧彈!是夕逢昼之前出任务时带回来给宵陵貽的纪念品,“逢大人,爱你哟~”宵陵貽bb完毕,背起元千闕,往反方向跑,卻未能料到荀回彻叫來了更多人,“人就在这边!”“快抓住他两!别让他两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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