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过去的约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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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
这可真是转角遇到爱了。
他打量着面前的青年，看见了站在他身后正冲他挥手的太宰治。
居然能找到他，这个港口黑手党的新秀不容小觑啊。
他暂且搁置太宰治的问题，专心应对楚鳞，他后退两步请他们进来，温和地回应道：“好久不见。”
楚鳞不想跟他兜圈子，进来后就直截了当地问：“涩泽龙彦这事，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他过来，当然是因为他自己想来。”他既不承认，也没否认，转而提起另一个问题，“按我们之前的约定，这件事你不该管的。”
楚鳞冷笑一声：“你还记得约定啊！如果真是你干的，这已经不是约定的范畴了。”
涩泽龙彦杀了多少人？那么多人的生命本就不该在区区“约定”的范围内。
费奥多尔叹了口气：“这你可就错怪我了，我把他引来不是为了让他插手战争，谁能想到日本的上层那么愚蠢，竟以为涩泽君会乖乖听话。”
楚鳞有些犹豫，他的直觉很准，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当测谎仪来用，在他的感知中，费奥多尔没有说谎。
太宰治可不能让他蒙混过关：“你把他引来另有所图没错，但是看到横滨的混乱后改了主意也很正常啊！甚至啊，这场战争的背后也不单纯呢！”
他眼神挑衅地看着费奥多尔，意味深长地强调：“五千亿闹得人尽皆知，要说背后没什么人推动，我可是不信的。”
“是吧鳞酱。”
费奥多尔垂下头，似乎有些难过：“阿鳞难道不信我吗？”
楚鳞很无奈，虽然他和他们俩关系都不错，但实话实说，这两人他一个都不信。
他们那是什么脑子，任是谁也要被他们忽悠得找不着北，楚鳞可不想为难自己。
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响了。
楚鳞一看，居然是异能特务科的电话，他不再管那两个针锋相对的剧本精，自顾自接起了电话。
“鳞先生，拦住你的那群人审讯结果出来了。”
“嗯？发现了什么？”如果不是有重大发现，他们不会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
“审讯部说……”
在楚鳞接起电话的时候，费奥多尔就不着痕迹地开始靠近窗户的方向。
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太宰治皮笑肉不笑：“魔人先生，您是来这边看风景吗？”
费奥多尔面色不变，无视外面的残垣断壁，睁眼说瞎话：“横滨的夜景确实美丽。”
他余光瞥见那边打电话的楚鳞脸色越来越严肃，眼神中都带上了杀气。
心知不妙，他利落地下蹲躲过太宰治的手，向窗边退了两步。
他原本站的位置上升起一道土墙阻拦太宰治的去路。随后毫不犹豫从窗口一跃而下！
窗外，土石凝结的巨手从窗边接住他，以最快的速度下降。
然而他们的速度还是慢了些。
土墙炸裂，楚鳞伴随四散的土块飞跃而出，上千斤重的锤子带来恐怖的加速度，直接撞在巨手上。
碎裂的土石扑簌簌落下，本该在巨手中的费奥多尔失去支撑却并不惊慌，反而胸有成竹地闭上眼，任由身体坠落。
还未到达地面，他就感觉到腰上一紧，下坠的趋势减缓。睁开眼，楚鳞精致的面庞近在咫尺。
但是楚鳞本鳞要气死了！
不说费佳果然在糊弄他，反正从小到大他就不是个坦诚的人，但是……明明以前他就算搞事也不会牵扯这么多普通人啊！
莫非……他已经确认横滨有他想要的东西了？
他想着，脚下动作不停，按理说一个人既有一柄一看就不轻的锤子又带了一个一米八以上的成年人从高处坠落，那是阎王都要开门迎客的配置。
楚鳞却丝毫不慌，在下坠的碎石中借力，远远看去，犹如纸片一般轻若无物，落地后费奥多尔都感受不到任何冲击力。
这个过程看似漫长，其实也不过十几秒的功夫。
楚鳞把费奥多尔放下，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他打断。
“这样算不算英雄救美？”费奥多尔眼带笑意。
楚鳞后知后觉有些脸红，抬手在他背上拍了他一巴掌：“别搁这扯犊子！我们账还没算呢！”
费奥多尔被他拍了个踉跄，苦笑，看来不能转移他的注意力了。
算了，本来就没指望能从阿鳞手里跑掉，他还有其他后手。
“那阿鳞要把我抓起来吗？”他把手背在身后打了几个手势，示意不远处接应的伊万和隔壁楼上埋伏的狙击手离开。
“不然呢？”楚鳞斜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或者是发现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主动靠近，忽然抱住了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
下一秒，他身体一僵，软软地倒下，被楚鳞接住。
当太宰治慢悠悠地从楼上下来时，看到的就是楚鳞神色复杂地抱着那位传说中的魔人的一幕。
太宰治：“……哇哦。”
楚鳞：……
他努力让自己无视太宰治那种看到什么新奇玩意的眼神，抱起人就走。
……
大概走了一半的路程，楚鳞停下脚步，无奈地问跟了一路的太宰治：“中也开完污浊还在休息，你不去看看他，在我这里转悠什么呢。”
为了配合他们找出幕后黑手，中原中也开启污浊装作和涩泽龙彦打了一场的样子，现在应该在港口黑手党的医院里休息。
“蛞蝓的生命力可是很顽强的！比起去看他，我还是更好奇你们的关系。”
太宰治手欠地想摸费奥多尔的帽子，被楚鳞躲开。
他叹了口气，看来今天不说点什么，太宰治是不会罢休了：“我们认识很久了。”
“我一直知道你在追捕魔人，还以为你们是仇人来着。”他看楚鳞把人抱得稳稳当当时就知道自己猜错了。
楚鳞也不打算瞒着：“我从没说过我们是仇人。”
“那你为什么还要抓捕他？”太宰治闭着眼睛都能看出他们的关系不错，既然是重要的人，为什么不向着他呢？
“我已经很双标了哦，都没有把他揍一顿呢。”楚鳞耸耸肩，“但是犯罪是原则问题。”
“我不是圣人，我只想让我的亲人朋友都能获得幸福。如果他们犯错，我能做的，就是尽我所能去弥补他们的错误，去帮他们改正错误。”
“可是很明显，魔人君不觉得自己有错。”
“所以我在这里。”他低头看着费奥多尔，“我去践行普遍意义上的正义，让他知道就算不选择那条路，世界依然很美好。”
太宰治默了默。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们说的约定，是什么？”
楚鳞思索了一下，伸出食指靠在嘴唇上，微微一笑：
“秘密。”
太宰治：……
“好了好了，再多的你问了我也不会说的。”楚鳞转过身继续前行，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快回去吧。”
太宰治也不多纠缠，今天得到的信息量不少了，他看着楚鳞走远，也转过身，双手放在脑后晃晃悠悠地离开。
“魔人君可真是好运。”他轻声感叹着。
有点羡慕呢……有人一直在深渊之上等待将他拉起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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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鳞回到异能特务科后，他抓住了知名恐.怖分子魔人的消息很快传到种田长官那里。
无论是提高警戒、收押还有后续的审问交涉，都让异能特务科的工作量激增。
不过这就和楚鳞没关系了。
他把人交出去后就回到了异能特务科给他安排的公寓。
一进门就把自己扔进了沙发，他半躺着，回想今天和太宰治的对话。
“约定啊……”
他的思绪回到了13年前……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过去的约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