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Chapter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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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啊啊啊啊啊！载之哥哥看这边！啊啊啊啊啊！载之！”
“天！崽崽！太好看了！”
“哥哥！呜呜呜呜呜！哥哥这套衣服太好看了！我好了我好了！”
“啊啊啊啊啊！艸！可太帅了！我哭！我可以！”
虽然在试穿的时候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但是第二套礼服的效果比章载之和团队想象的还要好出太多。甫一出场，就赢得了全场的尖叫和无数闪光灯。
章载之因为看过一个讲述染发伤害的纪录片，心中留下了些许阴影，于是从来不染发。他的发质很好，发型师也只稍微用了些蓬发剂和定型，整体妆容也依照他以往的习惯，以“淡雅”取胜。
章载之的性格其实不张扬，但就算是他在保持沉默的时候，在人群中也自带一股光芒，引人注目。端裁云正是抓着这个点，设计了这一套西装。
整体的款式和布料都还是中规中矩，选用的颜色也是十分常见的黑色，但是却别出心裁地加了许多海蓝色和银白色亮粉，灯光映衬下，如同自带星辉。衣服的前襟部位配了一个金镶玉的灵芝型胸针，更衬得人俊朗。
直播的弹幕上也飞过无数的句子。
“三分钟内我要这套衣服的购买链接！”
“是高定吗？是高定？一定是高定吧！”
“哥哥是天上星河，人间奔腾！”
“他是天上星，也是意中人。”
“好好看！啊啊啊啊！神仙设计师！”
“灵芝？！我惊？！”
“原来是灵芝啊哈哈哈哈哈！”
“章载之，真灵芝。”
“章载之，真灵芝。”
“章载之，真灵芝。”
端裁云看着那些疯狂吹彩虹屁的弹幕，本来笑得正开怀，突然看到刷屏的句子，不解地看向站在他身边的小助理。“问一下，怎么都在刷灵芝？那个小胸针真的这么好看吗？”
小助理本来是跟着章载之的，但是因为端裁云也来了，就被章载之指派过来照顾了。
小助理看了一眼弹幕，憋着笑道：“哥有一次穿一家大牌的衣服，就是前年的一次节日晚会。他上台的时候不小心站在了出风口上面，然后风一吹，那个小披肩就像个灵芝一样一直撑开。”说着，他拿出手机翻出了当时的照片，“你看这个。”
散开的披风，修长的身躯，着实像极了一颗灵芝。
端裁云大笑起来，“不走程序了，直接笑了。”
小助理接着解释道：“因为灵芝也被称为瑞草、林中灵之类的嘛，在大众的印象中也算是仙草。这个寓意又好，这句话又押韵。所以大家就很喜欢刷这个。”
端裁云点点头，“还挺有趣的。”
小助理挠了挠头，“我还以为这个梗挺出圈的。”
“我不知道可不能代表什么。你说这个梗出来的时候是前年，前年我还没回国呢。”端裁云那时候一心一意搞事业，整天埋头各种设计稿中，闲暇时间偷着看看章载之的动态已经是十分难得，娱乐新闻怎么写、粉丝们有哪些好玩的梗，他还真是一概不知。
小助理突然好奇道：“唐突问一句，不过当时为什么选择用灵芝胸针啊？”
端裁云眨了一下眼睛，“秘密。”
小助理点点头：“那就不问了。不过云兄，你上次说你和我哥青梅竹马？”
端裁云站在幕后，看着台上发着光的偶像，“以前家住隔壁，父母亲之间也都很熟悉。是睡一张床的关系。”
意识到可能会被误会，端裁云正想着要不要解释一下不是那个“睡”，小助理却已经摆出了一副“我都懂”的表情。且不说章载之平日里在圈内对谁都不咸不淡，昨日却待端裁云明显不同。就凭他特意嘱咐了自己三遍“好好跟着端大设计师”，小助理都能脑补出一部大型连续剧。
小助理拍着胸腹保证道：“云兄放心。我哥，没得绯闻，和别的女明星拍吻戏都是借位，可洁身自好了。”
端裁云一听这话，也懒得解释了，拍了拍小助理的肩膀，“多谢了，Tom·Liu。”他的英文说起来很有味道，甚至把让小助理苦恼了许久的“刘汤姆”都读出了高级感。
小助理乐呵呵地，带着端裁云从后场来到VIP座。“云兄坐，彩排结束之后第一个开场节目就是我哥。”
“好的。不过是要一直到正常结束才能离开吗？”端裁云第一次来看节目现场，着实没得经验。
“不会，这个是录播，每个节目之间会有空闲的转场时间。第一个节目结束之后，咱们就可以离开了。到时候我来接你。”
端裁云颔首致意，“好的，多谢。你去忙吧。”
小助理把人安排妥当后，还是三步一回头，确认了许多遍。章载之重视的人，就是他重视的人。这是作为一名优秀助理的基本素养。
【六】
节目是朗诵节目，端裁云听过章载之拉中提琴，也听过他唱歌，朗诵倒还是正儿八经第一次听。
章载之的声音很有辨识度，不正经的时候会拖着一个小尾音，有粉丝形容“就像是挠在小心脏的短尾巴，让你直想软成一滩水”。端裁云觉得说得虽然夸张，但是也不算离谱。
正经起来的章载之说话，则完全没有尾音。专业院校毕业的他，台词功底素来获得了诸多好评。这一次的朗诵虽然是和专业的大佬合作，但是由于分工不同，加上他本身也算实力派，和几位“高原”列在一排，并没有显示得像一个“海沟”。
朗诵的内容具体是什么，端裁云其实没有怎么关注。他整个节目下来唯一的印象就是，章载之真的是“全场最佳”。哪怕这是第一个节目，后头的表演他完全不了解。
端裁云连万一有可能要接受采访时回答媒体的话都想好了。
“作为这一套礼服的设计者，您觉得‘全场最佳’这个称号您接受吗？”
“接受，我觉得很符合。”
“您真是自信满满呢！”
“不是对自己的设计作品盲目高看，而是对自己看重的人格外自信。”
在端裁云的脑补正到高潮的时候，节目结束了，小助理小跑着来道端裁云的面前，还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云兄，云兄，可以走了。”
端裁云回过神来，“嗯，好。”
“哥说让你先上车。”小助理指了指一扇挂着“闲人免入”牌子的木门，“这个门后面是直通地下车库的楼梯，我们先走？”
端裁云看了看还留在台上确认镜头效果的人，想了一下，道：“我还是去后台等他一下吧，有些话想说。”
见小助理没应声，端裁云担心自己是不是坏了规矩，道：“我以前没怎么深入过这个圈子，是不行吗？”
小助理猛地点头，“没有没有，可以的。我刚刚是在想，后台人多眼杂，有没有适合两个人说话的地方。”
端裁云觉得小助理想得有点细，还真的是一位挺好的助理。“辛苦你了。”
小助理摇摇头，“哥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没事。”怕端裁云误会，他又特意补充道：“云兄你放心，我从不乱牵线。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份。”
端裁云其实本来也没有多想，听小助理一番自证后，心中更为安定。他千里迢迢回国，本就是想着来“再续前缘”的，眼前这位助攻实在让人太满意。
找到了一间正好没有人的单独的化妆室后，小助理道：“云兄你先在这坐一会，我去接哥过来。”
见小助理额上出了些汗，端裁云拿了张湿纸巾出来递过去，“擦擦汗，不着急。”
小助理十分感激地接过纸巾，“你人真好，我好放心啊。”
端裁云被他逗笑了，他之前一直在想章载之身为明星压力一定很大，还挺心疼。现在看见他身边有这样一位机灵又活泼的助理，也稍微觉得安心了一些。
脚步声逐渐扩大，端裁云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调整了一下呼吸和表情。结果章载之进来的时候，他还是微微有些没控住。
章载之还带着在舞台上的那股子气场，乍然推门而入，如同明月撞入眼帘。
“怎么了？”章载之反手关上门，还上了个锁。
“刚刚很帅。”端裁云拍了拍掌，“全场最佳。”
“是吗？”章载之很珍惜地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笑着谦虚道：“我不是，这件衣服才是。”
端裁云挑了下眉，一副“莫谦虚”的表情，“开场的尖叫，十声里头可有九声是夸人好看的。”
“他们有点激动过头了。”章载之努了努嘴，又笑着道：“行吧，是我帅过头了。”
“这次合作很愉快。”端裁云没同他继续玩笑下去，样貌只是他喜欢这个人的一个理由，缓和气氛、拉近距离可以，经常说道反而不好。
提到这一茬，章载之有些担忧地道：“说来，你得小心了，和我合作的那些品牌，似乎都有些不是很愉快。”
端裁云故作严肃道：“我过来，正是要同你说这件事的。”
章载之见他严肃起来，也不自觉地紧张起来，“不会吧？这么快的嘛？”
他来回踱步了一会，突然猛地握住端裁云的双手，“多大损失啊？现在可以初步估算出来吗？还是我同你一起承担吧？”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Chapter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