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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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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这是我的助理,你有事喊他就是了。他的名字是…”章载之不怀好意地地笑了一下,“嗯,刘汤姆。”
小助理礼貌地补充道:“Tom,喊我Tom就好。”
端裁云顺着章载之的话道:“刘汤姆是吗?”
小助理颇为无奈地点了点头,顿时觉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能更有道理。章载之在大众面前是一个言谈得体、用词考究的形象,私底下却更爱开玩笑、更幽默一些。端裁云他虽然不了解,但是就二人方才见面的反应,估摸着应该是老相识了。
章载之大笑了起来,揽着端裁云的肩膀对小助理道:“Tom,他是我老同学。”
小助理道:“刚刚差不多猜到了。”
“就仅仅是老同学吗?”端裁云颇为委屈地道:“我以为你会用青梅竹马来形容我们过去的那些好时光。”
章载之把揽着他的手臂收了回来,“那你想得有点点多。”
“我可是冒着极大的风险给你做设计的好吗?”端裁云从桌上拿起软尺,垂着眼睛叹息道:“你是不知道,我的同行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给你发邀请。”
“啧啧。”章载之同情地看了看他,“那你有点惨。”
“废话多。”端裁云很自然地拉着他的手腕往旁边的小台子上带,“脱鞋,然后站上去。”
章载之突然发现端裁云真的长得很高,就算他站在这个有五厘米左右高的小台子上,还只是堪堪能够平视他。
“好高。”他下意识地说道。
“嗯,早睡早起,多喝牛奶。”端裁云走到他的背后,“抬手。”
“干嘛?”
“我来为你量体裁衣。”
端裁云的声音很有磁性,听得章载之内心微颤,“你这声音,做设计师可惜了。”
“不想当配音演员的裁缝,不是好的设计师?”端裁云说着将卷尺沿着章载之的腰腹绕了一圈,“别笑了,挺胸,收腹。”
不得不说,端裁云的动作确实很老练,不到一分钟,基本数据全部都量完了。他招了招手,芽芽就把两套刚刚熨烫好的衣服拿了过来。
“后面是试衣间。”端裁云道。
“衣服做好了?”章载之接过来,匆匆扫了一眼,发现尺寸似乎不大不小刚刚好。
“对啊,不是让你过来试衣服吗?”端裁云微微皱眉,“不然?现场给你做?”
“你衣服都做好了…量我尺寸干嘛?”章载之抱着衣服不便弯腰,便汲着鞋子往试衣间方向走。
端裁云走到他面前,缓缓单膝下跪。章载之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往后躲了一下。端裁云“啧”了一声,捉住他的脚腕,动作利索地帮他把鞋子穿好。
对上章载之有些慌张的眼神,端裁云轻笑了一声,“别摔了,我可赔不起。”
“哦,多谢。”章载之抱着衣服慌慌张张就往试衣间走。等到第一套衣服上身完毕,他才想起来,方才自己的问题似乎被端裁云无视了。
【四】
上身的第一套衣服是黑白相间的水墨风中式礼服,衣服的下摆悬停在章载之的小腿处,他一走,衣角便轻轻晃动起来,仿佛乘着一股仙风。
端裁云斜坐在桌子一角,认真地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道:“还行吧。”
确实还行,但是也只是还行。
章载之长着一张偏向于现代审美的脸,他的古装扮相远没有现代装那么惊艳。这种偏古风的衣服在他身上看起来也就是“合体”,不能算得上“合意”。
小助理的审美一向与粉丝相同——自家哥哥天下第一好看。在他第一声惊呼出口的时候,就被端裁云剥夺了评价权。
“刘汤姆同学,你还是埋头做接下来的日程规划和各种对接吧。”
“噢。”小助理瘪了瘪嘴,低头继续处理事情了。
端裁云对芽芽说道:“腰带不要水墨风,换条红色的试试看。拿那条酒红色的过来看看。”
芽芽刚刚应声准备去拿,端裁云又道:“等等,算了。这套不好看,明天的那个舞台节目还是先不要上这一套了。”
章载之自己对着镜子看了看,问道:“这套还可以吧?”见端裁云不应声,有些不自信地又加了一句,“我觉得。”
“因为Tom说你明晚要出席的那个舞台,主题是‘回归传统、品味历史’,所以我才想着设计一套水墨风的。”端裁云遗憾地摇摇头,“可惜了,你和这套衣服没什么缘分。”
章载之有些摸不着头脑,“我真的觉得挺好看的。”
“那是你长得好。”端裁云直言道。
章载之哭笑不得,他并没有想要吹彩虹屁,“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端裁云也是真的觉得舞台上这套衣服的效果不一定会很好。
章载之觉得这套衣服即然是高定,那就一定价值不菲,而且他摸着这个材质,心中也大概有个数。他斟酌道:“设计还是不容易的,我觉得其实…”
“载之先生。”端裁云打断他,“高定和一般的衣服是不一样的。高定本身就是特别的存在,也具有自己的灵魂。人选择高定的同时,也在被高定选择。”
“不是每一套独一无二的高定,都适合独一无二的你。”
章载之无视了他作为高级设计师的这一番论调,回头看了看镜子,摆了几个帅气的姿势,“你的意思是,这件衣服不适合我?”
“不是不适合,只是没有百分百适合。我当时设计的时候,没有见到你本人,是根据你网上的照片来的。果然还是差了一点点。”端裁云想了想,又道:“不过这一套下次活动有机会可以穿,即然明天是舞台,那还是试试另外一套比较好。”
章载之回味着之前端裁云的措辞,问道:“那要怎样,才算是有缘?”
“相得益彰。”端裁云拿出一本相册,给章载之看了看自己之前的得意之作,“衣服让你气质非凡,你也让衣服无与伦比。大概是这种效果。当然,这是我个人的观点。”
章载之有些犹豫地问道:“那你怎么有自信,下一套就一定比这一套要更合适?”
端裁云挑了挑眉,道:“因为下一套,是我看着你本人做的。”
“嗯?”章载之诧异地看向他,“看着我本人做的?什么时候?”
“别问那么多了。”端裁云神秘地笑了一下,“你快去先穿上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