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幻昼》盛夏forever

21、第 21 章

　　哈利走得很快，一点没注意到两旁。
　　他跟赫敏……这怎么可能呢？哈利思绪混乱地想着，虽然他很喜欢赫敏，也知道自己离不开赫敏，但是他从来没对她产生过那种想法——赫敏只是他的家人，永远是。
　　他们的关系不会变的，他们会是一辈子最亲密的好朋友。
　　哈利像是终于说服自己。他轻呼口气，脚步变得轻快，去看小天狼星了。
　　十几岁的少年总会心思纯净得以为感情可以分得清清楚楚。可实际上，感情的事谁说得准呢……
　　哈利走远，连廊边上一个原本鬼鬼祟祟的人影大摇大摆地走向伊莱亚。
　　“我怎么好像没见过你？”德拉科·马尔福皱着眉头望着她。
　　“不巧，我好像也没见过你，小学弟。”
　　马尔福嗤笑一声，“赫奇帕奇也敢自称是斯莱特林的学姐？你脑子是不是撞坏了……”他微微抬起尖尖的下巴，神情倨傲，“刚才那个疤头波特跟你说什么了？好像还提到格兰杰了是不是？”
　　“你到底是想问波特还是格兰杰？”伊莱亚没什么表情地看他一眼。
　　“你最好把之前的话原原本本跟我说一遍，否则——”他故意不说出威胁的后半句，样子仿佛得意洋洋，“我只不过是好奇波特的小秘密，关格兰杰什么事呢？”
　　见伊莱亚没反应，马尔福忍不住恶声恶气地向前逼近，“你最好快点说出来！波特跟格兰杰怎么了——”
　　伊莱亚转过身目光幽幽地盯着他，马尔福不自觉后退一步，这才发现自己身后还笼罩着一个大黑影——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斯…斯内普教授。”马尔福一下转了过来。
　　“马尔福先生，这里不是你该放肆的地方。”斯内普声音冷冰冰的，仿佛比往常还要低上几度，“我可不希望斯莱特林在这种时候还会丢分。立刻消失在我面前，现在——”
　　马尔福快步溜掉了。
　　“你们是不是约好的？”伊莱亚抱起手臂，“一个接一个过来，我又没什么好说的。”
　　斯内普瞥了她一眼，转身透过围栏的空隙望向远处。
　　“布莱克醒了吗？”伊莱亚也重新把目光投向外面。
　　“你还真是关心他……”斯内普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讽刺。
　　伊莱亚不搭理他的阴阳怪气，自顾自往下说，“我没想过他们真的那么惨——可是经过昨晚，来到这里亲眼看见跟听西弗勒斯说一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我能记得布莱克跟波特前两天还活力十足笑得灿烂，转眼一个被冤枉那么多年折磨得不成人样，一个早早就死了。还有莉莉——”
　　“她多么美好呀。像鲜花一样，那么年轻的年纪就……”
　　斯内普嗤了一声，“我可不是你发牢骚的对象。”
　　“还有你。”伊莱亚突然把脸转向他，“我说过你千万别做傻事，不然一定要狠狠的嘲笑你。想想看小波特对你的态度，还有昨天晚上你竟然会被他们弄昏——你是个傻子吗？！”
　　“闭嘴！”斯内普恶狠狠地望着她，然而这一点也不管用。
　　“斯内普先生，我真是受不了，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伊莱亚凝视着他的眼睛，“我知道，西弗勒斯肯定不会让莉莉也走向同样结局的。我们回去后就要面对这一切，面对神秘人即将而来的……”
　　“你在害怕？”斯内普注视着她的眼眸。
　　“我是在正常的担忧。”伊莱亚叹了一口气，“老实说，我原来从来没想过这些——”
　　“离开他。”
　　“什么？”
　　斯内普猛然移开目光，“你完全没必要一起承受这些。那只是他的选择。”
　　“你是在说他会选莉莉而不是我吗？”伊莱亚双手掐腰，把脸凑近怒瞪他，“我警告你不要再说这种话——我跟西弗勒斯之间不存在分开这个选项。”
　　“你是对自己自信满满还是，不过是在沾沾自喜？”斯内普讥讽道。
　　“都不是！是你傻兮兮的根本不明白——先照顾好你自己吧，斯内普先生。下次，要是再敢让我见到你连自己都顾不好，我一定会到你面前使劲嘲讽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不关你的事！”斯内普黑袍翻滚着转身离开。
　　“不想做傻瓜就按我说的去做——”伊莱亚朝他背后喊了一句，胳膊撑着脸趴在了围栏上。
　　到底怎么办才好呢？
　　她能说动莉莉跟他们一起躲起来吗？
　　躲又是能解决问题的办法吗？
　　变数那么多，谁知道他们的世界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呢……
　　斯内普大步往地下室的方向走着，眼神纯黑，身后的袍子无风自动。他一遍又一遍在心里不断驱除着那女孩彷如暗藏关心的话语。
　　直到进入封闭的魔药办公室，他抽出魔杖猛地挥动，“呼神守卫。”
　　一只温和圣洁的牡鹿欢快地跑了出来，在斯内普身边围绕两圈。他闭紧双眼在沙发上深深坐了下去。
　　此时期末考试已经结束，卢平是狼人的事情还是被人发现不得不主动辞职。
　　小天狼星的冤假错案被预言家日报发了出来，他重获自由，而彼得被摄魂怪送到了阿兹卡班。
　　暑假来临，伊莱亚跟西弗勒斯暂时被邓布利多安置到蜘蛛尾巷，斯内普的家中。
　　房子是一座二层小楼，里面倒也宽敞，家具有些破旧，不过都挺干净。
　　“我还从来没去过你家。”伊莱亚环顾客厅，对着西弗勒斯说，“这里一样吗？”
　　西弗勒斯点点头，“布局没什么变化。”
　　“你们的休息室在二楼。”斯内普不冷不热地开口，“如果没什么意外，我不想在假期里时刻能看到你们乱窜的身影。”
　　“当然不会。”伊莱亚回道，“我们会去找线索的，关于奥斯蒙的雕像，还有你们之间的联系——我们一定会尽快查出真相……”
　　“异想天开的傻姑娘。”斯内普撇着嘴无情嘲笑。
　　“闭上你的嘴。”西弗勒斯冷冷地望着他，“伊莱亚跟我一道就够了，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干.你的事情吧——哼，教授。”
　　斯内普面无表情把视线对准这个跟自己长相相似的小子。
　　伊莱亚拉着西弗勒斯的手臂把他拽走了，“我们去二楼，西弗！”
　　远离斯内普之后，伊莱亚刚舒口气，就听见西弗勒斯语气不满地抱怨，“你在帮他，伊莱亚。”
　　“我没有！”伊莱亚皱起眉毛，“老实说，看到你们站在一起，我总感觉怪极了——虽然不是完全一样，但是你有没有觉得像在照镜子？”
　　“我可不这么认为。”
　　“为什么？”
　　西弗勒斯一副惊讶的样子，“难道你眼里我跟他一样讨厌吗？”
　　“你在说什么呀——”伊莱亚被逗笑了，伸手挽住他的胳膊，“你可不讨厌，最最喜欢你，小西弗勒斯先生。”
　　西弗勒斯刚翘起唇角，伊莱亚下一句话就让那弯起的弧度平了下去。
　　“不过我现在也不觉得他讨厌了。”
　　“我们不是同一个人。”西弗勒斯哼哼。
　　“我当然知道。哎呀怎么说，我就是觉得这里的人都混得好惨——瞧瞧布莱克现在，再想想卢平，还有可怜的莉莉跟波特，包括斯内普先生，大家没一个过得好的……”
　　“你以为霍格沃茨的魔药教授、斯莱特林院长不好吗？”
　　“要是你能在他脸上看到一个笑容的话。”伊莱亚抬手戳了一下西弗勒斯的脸颊，“虽然你也不爱笑，但你偷笑的次数可不少——看看你的选择有多正确吧。再想想另一个伊莱亚，人家过得不是很开心？”
　　西弗勒斯觑着伊莱亚叹了口气又揉揉自己的脸，“果然，不管在哪里，我这样的人都生存的很好啊。”
　　“这样不错。”西弗勒斯嘴角微抿，“再好不过。”
　　“好个屁！”伊莱亚瞪着他，“你应该说要向我学习，先把自己照顾好，才能去照顾别人明白吗？”
　　“你是在说他。”西弗勒斯目光幽幽。
　　“好了好了。”伊莱亚凑到他脸上亲一口，“我也是在担心你。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找那个伊莱亚看看？”
　　“你觉得她会有什么线索？”
　　“好歹是一条路嘛。总得去试试。”
　　“那我们明天过去。”
　　“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想去见她？”
　　“我假设你记得刚刚是你的提议。”
　　“我记得你夸过她……”伊莱亚用余光瞥着他。
　　“我也夸夸你？”西弗勒斯勾起嘴角，眼里划过一道光。
　　伊莱亚马上点头，“来吧来吧，我来者不拒。”
　　“想得美。”西弗勒斯笑得得意。
　　“哈！”伊莱亚一下拍掉他搭在肩上的手，“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七月的阳光充足得很，连原本常年阴暗的屋子仿佛也照进了一丝阳光。
　　斯内普独自在地下室待着，靠墙的架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的标本。
　　他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又恍如有两个人的欢声笑语悄悄钻进他的耳朵里。
　　那个人也叫西弗勒斯·斯内普。
　　那个人不是他。
　　两侧的头发落下来遮住了斯内普的表情，他低着头仿若专注地盯着正在冒白烟的坩埚。
　　第二天一早伊莱亚跟西弗勒斯吃完饭就去了萨里郡。
　　伊莱亚总有办法找到另一个伊莱亚会在哪儿。
　　充满花香的街道上，当另一双同样褐色的眼眸朝着自己望过来的时候，伊莱亚恍惚觉得有一瞬间自己的灵魂都被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