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之徒]爱丽丝幻想曲》蒙园漆吏

3、第 3 章

　　爱丽丝吃着热狗回到楼下，脑子里还在想着伊恩脚上的新鞋，“伊恩什么时候有钱买新鞋了。”这件事情有点不寻常，找机会问问他吧，爱丽丝思索间已经吃完了热狗。把咖啡杯随意用水冲洗了下，和黛比、卡尔说了声随即往楼上走去，今晚还有工作呢。
　　回到房间，爱丽丝把自己摔在了床上，深呼吸后拉过书包掏出里面的钱，斜躺着把钱分成三份，一份大头要交给菲奥娜，剩下两份，一份爱丽丝准备周末和凯里去逛街。另一份，爱丽丝把墙上置物架上的一个鞋盒拿下来，把里面已经有几卷纸币，把今天的钱卷好扔了进去。把盒子放回原处，想了下又把盒子塞到了床底。弗兰克很久没出现但保不齐哪天又出现了了，还是小心为妙。
　　虽然不知道以后要做什么，但脱离这里有点贮备基金总不是坏事……“boom！”街上响起了一道枪声，接着是喊叫声、警车声，爱丽丝翻了个白眼，拿起角落的吉他，坐回床上，手指一下一下地拨着弦，开始轻轻哼唱：
　　“I know you\'re somewhere out there
　　Somewhere far away
　　I want you back
　　I want you back
　　My neighbours think
　　I\'m crazy
　　But they don\'t understand
　　You\'re all I have
　　You\'re all I have
　　At night when the stars
　　light on my room
　　I sit by myself
　　Talking to the Moon
　　Try to get to You
　　It holds you on
　　the other side
　　Talking to me too
　　Oh Am I A fool
　　who sits alone
　　Talking to the moon
　　……
　　I know you\'re somewhere out there
　　Somewhere far away.”
　　（Talking to the Moon- Bruno Mars Lyrics）
　　我知道你就在外头的某处，某个很远的地方。但我希望你回到我身边，回到我身边。我的邻居都觉得，我疯了。但是他们不会理解，你是我的全部，你是我的全部。当夜晚的星光，照耀我的房间，我独自坐着，对着月亮说话，想借此来贴近你，多希望你，在另一头，也在和我说话，或许其实我是个傻瓜，一个独自坐着，和月亮说话的傻瓜……我知道你就在某处，某个远方。

　　现在，加拉格家的每个人都好像看见月亮。男孩的房间里，面对利普拿着那本虚凰假凤照片集的询问，伊恩心慌意乱地向哥哥承认了自己的性向，房间陷入了沉默，听着爱丽丝房间传出的歌声，两人不由地看向了窗外的月亮。
　　一楼看电视的卡尔摸了摸睡着的里姆，起身靠在了窗子底下的单人沙发上，仰着脑袋看着似乎近在咫尺的月亮，桀骜不驯的小脸上难得有了些惆怅。黛比停了笔，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有点湿润，小声地咒骂了声“Damn！”此时，加拉格一家似乎都想到了那个令他们又爱又恨的母亲，莫妮卡。
　　爱丽丝一遍又一遍地弹唱着，几缕发丝挡在眼前，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男孩房间，“Fucker！”利普出声打破了沉默，“不管怎样，你还是我弟弟，没什么不一样的。”说完紧紧抱住了忐忑不安的弟弟，伊恩眼睛红了，回手抱住了利普，这个时候什么都不用说了。在这个操蛋的家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要大家都在，都好好的不就行了。利普嗤笑了声，在伊恩的背上抚拍了几下，无声地安慰着伊恩。接着一脸无所谓地走出房间，来到楼下，先是叮嘱黛比和卡尔早点休息，然后抱着睡着的里姆来到二楼，敲了敲爱丽丝的房门，“我能进来吗？”爱丽丝猛然惊醒，“当然，里姆睡着了。”擦干泪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爱丽丝帮着把里姆的小床整理好。
　　利普看到了爱丽丝发红的眼眶，小心地把里姆放进小床，掩好被子后看着爱丽丝，小声地询问：“你想谈谈吗？”爱丽丝低着头慌乱地说：“没事，什么事都没有。”右手从额前把头发拨向脑后，笑着说，“所有事情都会好的。”面对这个懂事聪慧的妹妹，利普其实比对菲奥娜更放心，拍拍爱丽丝的肩膀转身离开，“你是对的，一切都会好的。”离开时还细心地将门掩好。
　　爱丽丝把吉他放好，从书包里拿出Mrs.伊芙交代的工作，深呼吸了几下，随即沉下心迅速开始处理资料。爱丽丝知道世上不缺少聪明人，但聪明人不一定会顺心如意，就像弗兰克。所以爱丽丝对待工作、学习总是很认真，相信一份付出一份收获，从这点来说，爱丽丝可以说和加拉格家格格不入。
　　直到黛比洗漱完进房间睡觉，爱丽丝才从众多资料中回神。“嘿，黛比，要睡了吗，我这里快结束，能等我几分钟吗？”黛比整理着床铺，“没问题，爱丽丝，你在做什么。”爱丽丝处理着最后几份文件，“Mrs.伊芙交代的工作，她出20，怎么样，棒呆了吧。”“Cool，明早我要早起，你知道的，要去附近拿健康食品券。”谈话间，爱丽丝已经处理好手头的工作，整理好放进书包后，作怪般地抓住黛比的肩膀，“知道！你是最棒的女孩，简直是天使黛比！”逗得黛比哈哈大笑，又突然捂住嘴巴，停下动作偷偷往里姆那看去。爱丽丝轻手轻脚地朝小床走去，灯光下，黝黑的里姆乖乖地熟睡着，两只小手举在脸变，圆鼓鼓的小肚子一起一伏，别提多可爱了。“做个好梦，Boy。”爱丽丝没忍住，摸了摸里姆的小脸。睡着的孩子都是天使。
　　和黛比示意自己去洗漱，让她先关灯睡觉，爱丽丝来到卫生间。用力挤着干瘪的牙膏管，勉强抹在牙刷上，润湿后放进嘴里，一股清新的薄荷味在口腔中漫开，又通过鼻腔到了大脑，爱丽丝不觉打了个激灵，“下次一定买草莓味的牙膏！”
　　夜已深了，爱丽丝回到房间，抹黑钻进了热烘烘的被窝，黛比就像个小暖炉。“噢”舒服地发出无意义的声音后，爱丽丝抱住黛比，轻声说：“Goodnight，I love you。”
　　属于加拉格家的夜晚终于来临，一楼的灯已经灭了，从外面看，只剩下男孩的房间还发出微弱的灯光。热闹了一天的房间终于安静下来。
　　“啪”，一楼的灯又打开了，加拉格家又发出了响动，显然这个夜生活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