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之徒]爱丽丝幻想曲》蒙园漆吏

4、第 4 章

　　楼下的说话声时断时续，醒来的黛比呢喃道：“what\'s going on”醒来还有点迷糊的爱丽丝抓了抓头发，“不知道，我下去看看。你继续睡。”抓了件毛衣开衫爱丽丝推开房门，正遇上了从房间出来的利普、伊恩和卡尔。一群人默契地交换了眼神，显然对夜晚会发生什么事情都心知肚明。
　　还没下楼，维罗妮卡爽朗的笑声就已传到了耳边。虽然有了猜测可是坐在地上的陌生男人还是出乎了爱丽丝的预期。和菲奥娜、维罗妮卡打了招呼后，爱丽丝到厨房倒了杯水，又走回到客厅，靠着电视机打量着额头出血的帅男人。
　　维罗妮卡正在帮他处理伤口，一旁的菲奥娜帮大家做了介绍，“这是史蒂夫。”史蒂夫是个健谈有趣的人，不用菲奥娜再介绍，已经朝坐在他右手边的卡尔伸出了手，这种男人之间交往的行为取悦了卡尔，“卡尔。”利普举起手中的啤酒瓶，“利普。”“爱丽丝。”“伊恩。”
　　说完，大家又寂静无声了。“维罗妮卡，你这里有钥匙吗？”大门没锁，凯文径直推开了门走进来。凯文是维罗妮卡的男朋友，他们的存在让菲奥娜相信世界上有爱可以长期存在，不过凯文似乎应证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故事，每年都是利普帮他报税，他甚至连报税单都不认识。不过他是个值得信赖的朋友，口嫌体直，帮了加拉格家很多。
　　凯文对发生的事情有点懵，“这里发生了什么。”爱丽丝猜测他其实对维罗妮卡和史蒂夫的亲密距离有点吃醋，要知道为了处理伤口，史蒂夫可是依偎在维罗妮卡34D挺拔傲人之处。
　　维罗妮卡很了解她男人小脑袋瓜里的故事，翻了个白眼，“这是史蒂夫，为维护我的尊严，在炼狱酒吧揍了保安一顿。”“是吗，是哪个保安？”凯文脸色一肃问道，护短是他的另一个优点。
　　菲奥娜在一边补充“吉米·克林顿。”吉米·克林顿是个大壮汉，对比史蒂夫的小身板，凯文不由敬佩地伸出手欲握史蒂夫，“我的天，哥们，真厉害，太崇拜你了。”一顿寒暄后，菲奥娜尽职地承担了家长的职责：“好了，该睡了，上楼去，快点。”
　　爱丽丝和利普走在一起，调侃着：“菲奥娜今晚会有一个美妙的夜晚，那人挺帅的。”利普低笑，揉了揉爱丽丝的头发，“嘿，姑娘，你知道的太多了。”爱丽丝拨开利普作乱的手，笑着和他打闹着，到了绘着彩色图案的房间小心地推开房门，和男孩们告别，“晚安。”
　　躺在床上，爱丽丝有点睡不着，楼下厨房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是菲奥娜和那个史蒂夫。“咚咚咚”敲门声响起，“shit!”又是一阵喧哗声。听声音是弗兰克，爱丽丝觉得有点烦躁，索性起身来到男生房间。
　　屋子里灯已尽数熄灭，爱丽丝借着朦胧的月光轻轻推了推伊恩的肩膀，“爱丽丝，怎么了。”伊恩根本没睡着，一直被自己是gay这件事困扰着。爱丽丝没说话，朝门外点了点头，示意伊恩到外头说话。
　　两人悄声地走下楼，穿上搁在玄关处的外套，出门坐在了台阶上。刚刚还有很多话想说，但爱丽丝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伊恩转向爱丽丝，和自己相似的脸庞在月光下可爱极了，也不急着问，他从衣兜里拿出一根烟放进嘴里，熟练地用打火机点着。
　　“叮”，打火机合上盖子的声音让爱丽丝的视线转向了一旁的哥哥，“所以你什么时候有这么酷炫的打火机了。”爱丽丝调侃着，顺手接过伊恩递过来的香烟，用纤细的手指夹着，缓缓放到嘴边，浅浅吸了一口，却闷了好久才轻轻吐出来。
　　“ROTC训练营捡的。”伊恩拿过香烟深吸了一口，“所以今晚为什么要唱那首歌。”伊恩还是主动问了。
　　爱丽丝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伸长了双腿，手肘撑在了身后的台阶上，慵懒地看着云层中的月亮，半遮半掩地，“伊恩，你还记得莫妮卡那次带我们爬到楼顶上看月亮、唱歌吗？”
　　伊恩想起了当时的场景，“记得啊，那次莫妮卡想从屋顶上跳下来。”说着摇了摇头笑了一声。爱丽丝没回应，把右脚架在左腿上，又拿过香烟深吸了一口，狠狠吐出来，仿佛鼓起了勇气，“我想她了。”
　　伊恩盯着爱丽丝没说话，没得到回应的爱丽丝叼着烟转过头，伊恩蓝绿色的眼中里看不出明显的情绪，隔着细细的几缕香烟，爱丽丝好像觉得伊恩的眼睛有点红。把嘴里的香烟递给伊恩，爱丽丝继续说：“我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可是我有时候就是会想她，尽管她对我们很不好。我不敢和菲奥娜、利普说，我觉得这是一种背叛。利普也总会说不要把希望放在弗兰克和莫妮卡身上。但是……”爱丽丝有点说不下去了，四周陷入了沉默，附近又有醉鬼在发疯。
　　闻着尼古丁的味道，伊恩发现，其实自己也有点想莫妮卡，如果她在的话自己会不会没有那么困扰了。但是莫妮卡永远不会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自己有菲奥娜、利普、爱丽丝、黛比、卡尔、里姆，我们才是一家。伊恩把心底那一点期盼甩开，揉揉爱丽丝的柔软的发丝，“这很正常，你可以有你的想法，菲奥娜、利普，我，你，黛比、卡尔，只要我们是生活在一起就行了。We are a family。”
　　爱丽丝笑了，知道今晚自己有点多愁善感了，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伊恩也笑了，很快又停住，咬了咬下唇，深吸了口气，“爱丽丝，其实，我是gay。”
　　说完不敢看着爱丽丝，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爱丽丝承认在刚才一瞬间自己有点懵，她看着伊恩不知如何反应，自己的哥哥是个gay。爱丽丝有点吃惊但是却没有任何反感，看着伊恩紧张地揪着手指，平静地说：“So what。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伊恩猛地转过头盯着爱丽丝的眼睛，似乎想从她的眼中看出她的真实态度。爱丽丝好笑地对哥哥说：“你是gay，你还是你啊，你还是伊恩，这不能改变什么的。”伊恩松开了紧紧抿着的嘴巴，想笑鼻子却有点发酸，困扰自己的问题好像从来不是问题了，“对啊，我是gay，可这就是我。”
　　爱丽丝突然有种冲动想抱抱自己这个可爱的红发哥哥，爱丽丝想着也这样做了，抱着伊恩，轻声地对自己的伊恩说：“Brother，这没什么的，I love you。你这么帅，这么强，一定可以幸福的。”
　　抱着小天使，伊恩心里满胀胀的，“我知道，我也爱你。”
　　松开手，爱丽丝坏坏地朝伊恩笑着，“所以鞋子是他送的吗？”伊恩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是的。”
　　“他是谁，我认识吗？”爱丽丝好奇地问。
　　“Sure。你认识的。”伊恩有点犹豫，刚向妹妹坦白了自己的性向，接着就坦白自己的恋情让他感到有点羞涩，“是凯希。”
　　“What！”虽然接受自己哥哥是个gay，但爱丽丝万万没想到哥哥的恋人竟然是一个有家室的老男人，没错，爱丽丝觉得凯希一点也配不上伊恩。
　　伊恩知道爱丽丝的意思，马上向爱丽丝解释：“凯希人很好，他会给我买东西。”这样的解释略显苍白，伊恩抓住一旁的栏杆腾起身子，又附身拉起爱丽丝，“好了，该睡觉了。”握着她的手走回了屋里，烦躁的情绪逐渐平缓了，伊恩想，世上不如意十之八九，常想一二才能过得开心。回到房间后，伊恩立马陷入了睡眠。
　　可怜的爱丽丝，现在脑子里想的全是伊恩的恋人是个有家室的□□，“所以，伊恩还是第三者，职场潜规则？男人之间怎么做？伊恩不会是下面的吧？……”头脑风暴的爱丽丝不知想了多久才慢慢睡去……
　　第二天早上，黛比早早地起床了，同屋的爱丽丝感觉自己才刚睡着，憔悴地跟着起了床，开始给大家准备早餐。
　　身为大姐菲奥娜真的很辛苦，爱丽丝一方面既庆幸菲奥娜担起了养家的责任，另一方面又对菲奥娜感到愧疚。如果没有她们，菲奥娜应该可以享受她这个年龄所有女孩应该有的一切，正常的工作，体贴的男友，可惜没有如果。
　　爱丽丝的厨艺不错，这得益于爱丽丝经常到附近各家的主妇那里偷师，家里没有年长的妇人在，爱丽丝、菲奥娜和黛比根本没有学习对象，当然即使莫妮卡在家，她们也学不到什么。菲奥娜忙着在外工作承担家里的主要开支，黛比还小，经常是爱丽丝掌厨，做的多了，厨艺自然不错。
　　今天的早餐爱丽丝准备的小松饼，小松饼上淋上糖浆，再放几个番茄，配上咖啡、果汁，美味的早餐就完成了。卡尔、黛比已经在吃了，爱丽丝把菲奥娜、利普、伊恩的早餐摆好盘，放在餐桌上，正要叫楼上的菲奥娜等人，忽然后门被推开了。
　　“Good moring!”昨晚出现的史蒂芬端着两盘星巴克走了进来。
　　“Good moring!”爱丽丝有点惊讶，接过咖啡，朝楼上大喊，“菲奥娜，史蒂夫来了。”
　　楼上一阵骚动，菲奥娜很快出现在了楼梯口，看着史蒂夫有点吃惊，“Good moring!哇，”挠了挠蓬乱的头发，“哇，所以你在这里干嘛？”
　　伊恩和利普也从楼上下来了，和史蒂夫大量声招呼，做到餐桌前开始吃早饭。此时，加拉格家的三位高中生充分发挥了吃瓜精神，端着咖啡看着晨间八点档剧情。
　　可惜菲奥娜·加拉格可不是好惹的，“快点吃，上学要迟到了。”说完指着利普，“You，快点。”利普悻悻地转过头假装认真吃着松饼，伊恩很上道地和爱丽丝交谈起来，“爱丽丝，松饼很棒。”
　　虽然很想看后续剧情，但是该上学的还是得上学，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利普带着大家匆匆离开家门往学校赶去。临出门前，爱丽丝朝菲奥娜对了个眼神表示鼓励，她觉得菲奥娜对史蒂夫有点不一样，或许菲奥娜可以谈一次正常的恋爱了。爱丽丝穿着黑色羽绒服走在街道上心想，芝加哥的冬天好像快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