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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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麻，你应该记得冰箱里的食物已经吃完了吧，你不是跟我说出去买东西了吗？”
“我说啊，你把魔神就这样抛在一旁独享美食，胆子肥了不少嘛。”
“喵呜~~~”
第七学区，某高中学生宿舍。
上条当麻像是做错事般乖巧地坐在地上，茵蒂克丝已经毫不留情地啃食起他的脑袋，斯芬克斯也不再执着奥帝努斯，而是伸出爪子以示威胁，奥帝努斯则保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他感觉浑身发寒，仿佛下一刻就会勾起什么不该回想起的记忆。
他真希望奥帝努斯能像茵蒂克丝一样在这时给他一个干脆的惩罚，像这样怒视着他却什么都不做，简直是对内心的凌迟。
而一方通行神色睥睨地看着他，大概是没有想到他这个一家之主会这么卑微。
“我是收到一方通行的短信才跑去帮忙的，你们也应该知道，那个人几乎不会向人求助，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发生了很紧急的事……你看，他发的短信还在这里。”
“当麻，说谎的时候记得编造得巧妙一点，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能被一条空白的短信给骗到？”
“咦，在你们眼里也是空白短信吗？总之情况很复杂，一方通行不能看到别人，别人也看不见他，好像只有我是例外的样子，所以他才一起跟了过来的。如果你们对这些状况知道些什么就告诉我吧！”
茵蒂克丝一脸冷漠，甚至想再咬他一口：“当麻一回家就先提那个人呢，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意思。”
“噗——那绝对是茵蒂克丝想多了，是你的错觉！”还好这时候一方通行听不见茵蒂克丝说了些什么。
上条当麻激烈地反驳，又回头瞅了一眼一方通行，而奥帝努斯把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慢悠悠吐出和思考截然不同的问题。
“在问我们这些问题的时候，你是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声明，你准备让我们吃什么？”
“就去一方通行家里吃，放心，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料理很丰富，绝对能让你们吃个饱。”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吧。”
在英国也饿了好几次肚子的茵蒂克丝耐不住性子，抱住斯芬克斯跑出门外。
上条当麻匆匆忙忙提起奥帝努斯放进口袋才追了上去，好在眼下学园都市的人不多，他很快提着脚步追上了茵蒂克丝，同时松了一口气。
待他的情绪缓和，奥帝努斯便提起他们最在意的问题：“你刚才确实说，那个白发的家伙无法正确和外界进行认知吧？他不是已经参透了魔法之道并跨越了深渊吗？这种问题不能自己解决？”
上条当麻又一次完成了复读机一样的枯燥工作，解释一方通行并没有找到科学与魔法任何一侧的痕迹。
大概是这种例子极端而又少见，茵蒂克丝和奥帝努斯反而分析得津津有味。
“除去科学和魔法的要素，他身上的情况也应该属于神秘和未知的领域，这也可能是由更高次元才能轻而易举完成的普通现象，不过用你们的人类最常用的词来说，就是奇迹吧。”
“确实，这不凡寻常的现象只能用奇迹来说明了，有什么解决方法吗？”
“当麻还记得艾丽莎酱吧？白色的人目前的状况和艾丽莎身上发生的事在某种程度上也有着相似性，也就是带有强烈意志祈祷而诞生的现象，他为什么会看不见别人，别人也会看不见他呢？这一定是因为有谁一直在期待着他会落入这样的遭遇啊。”
“期待他落入这种遭遇的人……吗？”
“是的，只有抱有这个愿望的人不再抱有这种强烈的愿望，这份奇迹才会像镜花水月一样飘散吧。”
上条当麻在将茵蒂克丝的话传达给一方通行之前，就先陷入了沉默。
即使他和一方通行说不上有多熟，但他也足够了解，第一位这个身份和他的过去为他攒下了多少仇敌。
畏惧他的人、想要利用他的人、无法原谅他的人，不管是哪种都数不胜数。
如果真的是他们这些人的强烈愿望让一方通行与世隔绝，想要从中揪出无意识的肇事者简直是海底捞针。
那岂不是只有从改变大家对一方通行的想法着手了吗？这样一来，他们得花多长时间才能解决问题？上条当麻很想就这样归罪于这些路人甲，可这样一来，有一点就说不通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自己能够察觉到一方通行的存在。
上条当麻的脑袋一阵嗡鸣，他想起在数不清的愿望里，确实有与一方通行相关的愿望，那就是希望有机会能够更加了解他。
他不明白，仅是这样单纯的愿望，也会强烈到让一方通行陷入困境吗？抱着这份惶惑，他藏起这份猜想，传达着茵蒂克丝的话。
而此时的一方通行皱着眉，同样陷入了沉思。
他不会怀疑上条当麻分毫，也没有把问题归罪于他的仇家，相反，他认为造成这一棘手状况的正是他自己。
在遇到上条当麻之前，他看上去桀骜不驯，也深深厌恶着学园都市和这污浊的世界。
但他真正讨厌的，其实是丑陋的、像怪物一般的自己。
即使他毫无动作，周围的人也总是因他而受伤，那感觉真的糟透了，可他不得不逐渐习惯，甚至用发疯般的行为去掩盖他对伤害别人的厌恶。
所以在杀死御坂妹妹的同时，他也在数以万次地杀死那个不希望任何人受伤的自己，直到上条为此画上了句号。
不想让任何人受伤的条件是什么呢？
一方通行很快就明白了。
那似乎就只有和任何人断绝来往，不被任何人注视，也不关注任何人了吧。
可为什么，他还能看得见上条当麻呢？
答案显而易见。
“我说啊……”一方通行开口的同时，上条当麻也同步地扭头，而他们的下一句话也如同排练千万次般异口同声。
“你先说？”
上条当麻点点头，吞了吞口水，才对一方通行郑重地说：
“我想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事，请和我交往吧。”（お前のことをもっと知りたいんだから、俺と付き合ってください。）
等出口之后，他才觉得这样的话太过容易让人误会了，可说出去的话和泼出去的水一样是收不回的。
上条当麻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会看到一方通行满脸潮红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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