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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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先确认一下，你说的含义只包括交流，不包括交往吧？”
一方通行愣了许久才给出了回答，上条当麻也玩命似地点着头，作为恋爱史为零的可怜人，他也没指望能和一方通行关系飞升到交往的程度，倒不如说，忽然和他的战友谈起恋爱，而且还是为了解决一方通行的特殊处境而谈恋爱，愣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不，准确地说这跟胆量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作为一个健康的普通高中生就不该朝这方面胡思乱想。
可这时他的脑海中偏偏想起一方通行在英国的那句话：“在这个隐藏面容和姓名通过网恋就能去结婚的癫狂时代，还在意什么出生的地点过去的经历也太老古董了。”
真是的，为什么他会在这时想到这句话，他的脑子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当麻，你怎么越走越快了？”
“你们饿了吧？快点去一方通行家里吃饭吧，饭菜凉了味道可是会减半的哦？”
搪塞地回答了茵蒂克丝的问题，上条当麻整理着糊成一团的思绪回到了黄泉川家里坐下，闷闷地扒了几口饭，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在他回来之后，她们忽然一改常态，没有再急着给一方通行夹一堆菜。
“她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用笑眯眯的慈祥神情看着我？”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让上条感到一丝不安。看不到黄泉川等人表情的一方通行不以为意，反而觉得上条当麻过于大惊小怪。
“谁知道？也许是你的料理太好吃了吧，比起这些吃完了就快点过来，我还有很多事情要了解一下。”
“是是，马上就来啦。”上条当麻瞅了眼一方通行空空如也的餐盘默默地记下。
除了用着同样的柔顺剂，他还喜欢吃我做的料理啊……
没有一方通行一般出色的记忆，他向黄泉川要来纸笔决定事无巨细地写下来。
“上条，稍微等一下。”黄泉川忽然将他叫住。
“怎么了？”
“是关于一方通行的事情，虽然看不到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我也是头一次看他求助于朋友，还把朋友带到家里认识……嘛，总的来说还是很开心，那家伙的脾气可能不太好相处，以后就请多担待了酱。”
为什么这语气像是操心的妈妈把嫁出去的儿女交付给别人一样语重心长？黄泉川老师原来是这样的人吗？这应该是错觉吧。
上条挠挠头回答：“我大体也知道他的脾气啦，怎么说呢，那家伙就是不善表达好意，不过在我看来现在已经好很多了，没想到那家伙会为了帮我而答应去守护谁……既然如此，我帮他解决什么麻烦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为了你去守护别人？呃……为什么我不太懂，算了，你们年轻人的关系似乎比我们以前复杂多了，总之那家伙就交给你啦。”
“当然，交给我吧。”
像是被加油打气，上条当麻走向一方通行的房间，完全不知刚才的“大声告白”已经被这一家人所得知。
“然后呢，司令塔听到那个人的告白有没有灰心丧气？一方通行看样子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呢。”
“怎么会，御坂御坂只会为他们祝福！”
“总觉得你们是误会了什么，那个看起来笨笨的刺猬头只是在帮主人解决异常事态而已嘛。”
无视了最接近真相的话。番外个体试图去揉逆源质拼图545的脑袋。
“听不懂也的也没关系哟，毕竟御坂也不知道你这样的生物会不会产生类似的感情嘛。”
“说起来，你才是对他们抱有什么看法？”最后之作又将问题抛给了番外个体。
而受问者白了白眼，躺在沙发上瞅着天花板轻声嘟囔。
“御坂可不希望他们腻在一起，一边是仇人一边是恩人，以后他们一起出现在御坂面前，御坂要如何处理自己的感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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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一方通行和上条当麻都为了解对方提出了很多琐碎的问题。小到一日三餐喜欢吃的东西，大到三观信念，不是他们多想，这还真有种在了解对象的感觉。
“你居然把这些东西都记在纸上？”一方通行瞅着上条那张写到密密麻麻的纸，不知该作何表情，而上条当麻却觉得理所应当。
“还是记下的好，万一我哪天又失忆了，这张纸就能派上大用场了。”
一方通行：“……”
“开个玩笑，我只是不像你一样记忆力超群而已。”
“那也不用一条条记在纸上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STK的笔记，一方通行腹诽，心里却把上条当麻的兴趣爱好当作重点加密文件一般储存在脑海里。
虽然他看不见别人，别人也看不见他的状况给他带来不少麻烦，但他却因此机缘巧合地与上条当麻拉近了距离，这么一想，他反而没有任何要抱怨的了。
“上条，如果……”
一方通行扭过头，正准备询问之际，却没想到上条当麻已经占着大半张床了。没有留意时间流动的一方通行瞅了眼时钟，这才发现已经是深夜了。
就这样在别人家毫无防备地呼呼大睡，这家伙的神经到底有多粗啊？
一方通行抬起他的结实的左手，将他往边上一推，抢走他的被子便准备睡觉，可还没等他闭上眼睛，房门便被推开了。
“哟，上条！别打瞌睡了，快告诉一方通行，准备出门了！穿好和服哦。”
“糟糕，已经是这个时间了吗？”上条当麻轻轻推了推在一旁的一方通行，传达着黄泉川的指令，而对方却露出一副迷惑与不情愿的表情。
“现在出门？而且还要穿着和服？为什么，我还以为学园都市的人没多少人会去神社参拜啊。”
“这倒不是迷信的问题，而是类似每年必须进行的仪式一样的东西啦，你难道一次都没有去过吗？”
一方通行顿了顿才回答道：“你见过有人独自前往神社参拜许愿的吗？”
“唔？好像戳到你的痛点了，抱歉，不过现在你不是一个人啦。”上条当麻笑着将他拉起，无奈于对方的纠缠，他只好换上了衣服一起跟了上去。
新年晚上的电车并没有停止运作，一方通行虽然看不见人流，却也在不断碰壁般的触感中感受到可怕的人潮。
看来正如上条当麻所说，所有的人都会前往神社许下新年的愿望，以求神明的祝福。
一方通行有些怀疑，是不是因为出生以来从未在神社祈祷，所以没有被神所祝福的他才会遇上这种怪事。
不过对于他和上条来说，神于他们的距离并不算太远。
就在他们准备出门祭拜的这段时间，上条还在对着自己的口袋不断碎碎念，想必是那只有手办大小的魔神对他要去祈求其他神明的祝福而感到不满了吧。
“我说你们，每年新年都要在电车里被这样被挤一回？”
“一年也就一次，忍忍就好啦。”
“嘁，真是麻烦，话说你准备什么时候放开我的手臂？”
“啊，抱歉。”
上条当麻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松开他。因为电车里的人看不见一方通行，再加上他还拄着拐杖来保持身体平衡，他站在车内的时间几次因停车的动作差点摔倒。
好在上条每次都有及时拉住他的手臂，不然他真的得摔上几次。
他虽然好几次想拒绝上条的帮助，但是每次对上那张写着三分担心的脸，他便没能及时说出口了。
真是荒唐，他可是学园都市的第一位，会这样担心他的，也就只有这个粗神经了吧。
“说起来，一方通行知道参拜的做法吗？”
“就算我没来过也别小瞧我啊？你们去玩就好了，我随处逛逛。”
“不行，这里人实在太多了，以你现在的状况还是不要乱走的好，再说新年可是一年的开头，必须好好对待！一方通行也有想要许的愿望吧？你之后就是学园都市的理事长了，应该有很多事要忙，这个时候哪怕是求个顺利也好啊。”
“那种小事才不会难倒我，别瞎操心了。”
“那总该有别的愿望吧？比如祈祷最后之作能够平安、比如自己身边的人都能平安度过这一年之类的，能许的愿望不是很多吗？”
一路听着上条的哄骗，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了队伍的最前头，上条带着他上前一步，丢下五元硬币，将手放在拉绳上。
一方通行刚想伸出手，却停在空中一顿。他的手已经沾上了太多污秽，如果就这样去扯动绳子的话，会不会玷污纯洁的神明？
犹犹豫豫之间，上条当麻已经握住他的手，搭在了绳子上，像是读了他的心一般笑道：“我想神明是不会在意的哦。”
“你又不是神，别替别人擅作主张了，笨蛋。”一方通行低声抱怨，但最终还是跟着上条当麻一起行了礼拍了手。
至于愿望……
既然是上条当麻硬拉着他来的，那就许一个和他有关的愿望吧。
一方通行闭上眼睛，第一次的祈愿，他相当认真地许下一个玩笑般的愿望。
“接下来是去那边抽签，趁着人还不多的时候先去吧？”上条向黄泉川打了个招呼便带着他前去抽签。
向来倒霉的上条当麻在此时特别谨慎地抽出了签运纸，似乎想通过一张小纸条来改变一年的运势。
无视了犹犹豫豫半天抽不出签的上条，一方通行随手选了一张签，他可不觉得玄能改非。
“你觉得会是什么签运？”上条当麻神情严肃，如临大敌，一方通行则兴趣缺缺地瞅了眼被他握到发皱的签纸，仿佛提前看到了结局。
“大凶吧。”
“不不，再怎么抽到大凶的几率也比大吉低很多，今年的我不会再是那个不幸的上条先生……咦，骗人吧！大凶~！？”
“看来你这辈子都别想摘掉不幸的帽子了。”猜中的一方通行反而有些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他打开手里签一看，是和上条相反的大吉，上面写着苦待终成功，得享旧年盼，而恋爱运，是和喜欢的人……
“是大吉啊，真好，我应该从没抽到过。”上条当麻忽然凑过来瞅了眼，一方通行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折上了纸。
“你要是那么在意自己的签运，我的就送给你了。”
一方通行将签纸递给他，上条当麻却摆摆手，“这东西是可以送人的吗？呃，就算可以，以我的倒霉程度也会把你的好运气吸光的哦？”
“无所谓，这就当做是给你的谢礼了。”
谢礼？是指现在帮助他谢礼？还是之前揍过他的谢礼？没想到一方通行会这么大方，上条顿了顿才接过纸条，将大吉的签纸视如珍宝一般揣在怀里。
过了很长的时间，他才后知后觉在意恋爱运上写着的内容。
说起来，一方通行喜欢的人是谁？他喜欢的人真的存在吗？
越想越出神的上条当麻站在原地，直到茵蒂克丝和最后之作的呼喊声将他拉回现实，他才迈开步子来到她们的身边。
他们已经走到祭典之中，准备通过射击游戏拿下奖励。
“特等奖是魔法少女加奈美的限定手办，一等奖则是呱太抱枕吗？难怪会让你们这么激动啊。”难道御坂对呱太的喜欢是刻在DNA里面的吗？上条当麻心中吐着槽，苦恼地看着奖励的获取要求，以他的水准想要拿到奖励似乎有些困难。
而真正的狙击高手俨然是一个透明人。
一方通行：“你看着我干嘛？有话快说。”
上条当麻压低了声音对他说：“帮茵蒂克丝和最后之作拿一下奖品？”
“你又不是不知道别人看不见我。”
“我们一起握着枪不就好了？”
“哈啊？你开什么玩笑。”
“茵蒂克丝正眼泪汪汪地看着我。”
“……”
“最后之作也一脸期待，或许拿不到奖品就不准备离开了。”
“……”
“……啧，把奖品全部拿到手就行了吧？”
好像早就知道他会答应一般，上条当麻笑着拿出贫瘠的钱包交了钱，按着他的喜好选择了合适的手.枪。
在上条当麻握好枪之后，一方通行将自己手搭上去，因为是手.枪的缘故，他不得不将自己的左手跟上条死死贴紧，从他皮肤传来的温度让一方通行感到一丝暖意。
意识到两人已经贴得很近，一方通行感到心中的动摇已经无法掩饰地传到了手上。
结果，一方通行的发挥失常导致他们多花了不少钱才拿到奖品。
不过，和上条当麻握着手的时间倒是变长了。
一方通行头一次体会到和谁一起度过新年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情。
虽然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了，但他竟然想过要和任何人都断绝来往，如今看来已经不是一句愚蠢能概括的了。
第三天一早，一方通行发现他所目视的世界发生了变化，他所目视的世界不再只有上条当麻一人。
最后之作也好，成天不安好心的番外个体也好，彩虹屁没停过的小恶魔也好，他都能正确认识他们的存在了。
她们得知这一喜讯，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扑了上来，寡不敌众的一方通行本在最后之作和逆源质拼图545扑上来前已经做好了准备才稳住了阵脚，可没想到番外个体露出邪恶的微笑后，纵身一跃将二人一恶魔都同时压倒在沙发上。
“番外个体！好久不见你就想先被我再收拾一顿吗？”
“好吓人！御坂只是和司令塔一样在表达你回来的喜悦哦？毕竟看不见憎恶的人也是一件很无聊的事嘛，你要因为御坂的块头比司令塔和这只新来的小恶魔还重就要收拾御坂吗？”
番外个体假惺惺地挤着眼泪，上条当麻揉着惺忪的眼，走进客厅的同时清醒了三分。
“哇啊，一早起来就这么热闹，难道说一方通行恢复了？”
像是被看到丑相一般，一方通行轻声咂舌后才回答道：“确实已经恢复了没错，不过差点又发生别的问题了，别再这傻呆着了，快点把那个营养全长到胸上的白痴御坂给拖远点！”
“不不，不用恩人动手，我自己来就好。”见到上条当麻出现，番外个体收敛起恶意，声音也低了好几分，灰溜溜地起身躲在沙发背后，像是刚开始看恐怖片的小孩。
上条当麻疑惑地瞅了眼不知道在怕什么的番外个体，随即露出了微笑。
“太好了，看来愿望已经实现了。”
“愿望？难道说，昨天你在神社许下的愿望是……”
“是啊，我许愿让一方通行回到原来的世界，没想到这么快就灵验了。”
上条当麻说完，还在他头顶的奥帝努斯一言不发地轻哼一声，伸手便拔了他一根头发，不用看也知道，她对上条当麻得出的结论十分不满。
“什么灵验，明明是当事人解开了心结，所以才会让这个奇迹消失的。”奥帝努斯不留情面地戳穿。
“居然把新年愿望浪费在这种地方，你可真是个怪人啊。”
“是吗？我倒是觉得没什么，这就是我今年最想许的愿望，如果没能帮你脱离困境，我还要继续烦恼整整一年呢。对了，一方通行许了什么愿望？”
“保密，愿望说出来了就不灵验了。”
“这可不像是之前还不愿去神社祈愿的人说出的话啊！”
一方通行瞅了上条当麻一眼，最终在沙发上翻了身不再理会。既然他身上的问题已经得到解决，上条当麻也没有继续留下的理由了吧。
待到中午替他们做好了午饭，上条当麻便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一方通行尝了口热腾的饭菜，却发觉没之前那么好吃了。
其实意识不到他人的日子再多几天也没关系的，他还有很重要的话没有说出口。
重新回归了属于他的日常，然而上任理事长之后的他实际大部分时间都被琐碎的工作所占用，他的睡眠时间也大幅度减少。
直到他收到一条来自上条的短信，那一成不变的日常终于发生了改变。
神明真的很爱恶作剧，这一次，换做人们看不见上条当麻，上条当麻也看不见任何人了，一方通行成了唯一的例外。
“为什么我们会接连碰上这种事啊？”上条当麻连声哀叹，但一方通行一点也不惊讶，甚至还有些惊喜。
新年参拜神社的那一天，他许下一个和上条当麻正相反的愿望。
“谁知道？不过看着新年时的情形，这也不是难以解决的问题吧？”他希望自己和上条当麻独处的时间能够长一点，再长一点，这样一来，那句没能开口说出来的话也有机会自然地说出来了。
“说的也是，奥帝努斯说是当事人解开来了心结才会让那个奇迹一般的现象画上休止符，要像上次一样再来一遍吗？”
上条当麻点点头，但仍旧抱有疑惑：“但我们上次不是把能说的都和对方说了吗？已经了解得足够透彻了吧？这次该怎么办啊？”
“不，完全不够透彻。”一方通行熟稔地露出邪恶的笑容，“上次我好好解释过，我们之前一起说的那句话只有交流的意思吧？”
“！？”上条当麻觉得大事不妙，脑中警钟大作，下意识想要退却之时，他却发现理事长的大门已经锁死，他早已无路可逃。
“和我交往吧，这一回，我要从恋人的角度上了解你。”
——END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