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章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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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传说中久经情场的少年，
仁王靠近阿暖时，内心是有些忐忑的。
若是被躲开怎么办，若是被推离怎么办？
但终究还是抛弃了复杂的心思，一派清明地吻上去。
轻柔地怕会吓到她。
仁王可以感觉到胸腔中跳动得过于有力的心脏，
不禁埋怨起这里的安静，或许会暴露了他的紧张。
阿暖的神情因为靠得太近而不甚清晰，
仁王索性闭了眼，在感觉不到她的反对的情况下，流连着将唇移至眉心额头处，
他不安分的手也一路移到阿暖的后背和腰上，
缓慢地拉近距离。
阿暖为这突然而来的吻当场愣神，
眼睛反射般睁大，嘴唇微张，喉咙处一句发不出来的“你”。
面前少年的小心翼翼也被逐渐回过神来她看在眼底。
等那双碧玉似的眸子也放松地闭上，阿暖看到他动作的转变，
不易察觉地迎合他的手臂，任由距离拉近，
她也伸手环住他的腰，促成一个温暖的拥抱。
于是唇角微扬，合上黑曜石样的眸子，全意感受额上温热柔软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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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吻与温暖的拥抱，
这并不能完全抵消今晚仁王的所作所为带给阿暖的怒气与凉意。
终于完全清醒的两个人恢复了原先的姿势站立，
仁王又戴上了面具，或许是遮掩一点尴尬。
阿暖绯红了脸，却还是毫不客气地与面前的少年对视。
“嗯，够惊喜了，你还有别的事么？”阿暖首先开口问。
仁王没有回答，唯一能看清的双瞳里是暧昧不明的神色。
两人在树林里沉默了一阵，还是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只剩蝉鸣的寂静。
“喂，我是浅野。”
“没什么，是遇到了认识的人。”
“嗯，我们结束了之后再联系，你们好好玩啊。”
“又是织本？”
“唔。”
“我说，从来没有陪你参加过花火大会……”
“你也知道？”阿暖又一只白眼飞过去，没有好声气。
“所以，还有半个小时，就让我陪你吧。”
仁王变了个人似得将阿暖的心思摸个一清二楚。
阿暖也很没骨气地为这句话酸了鼻子，
仁王也是个心思通透的少年，阿暖的变化一点一滴他都收在眼底，
于是调转了方向站到阿暖身边，揽过她的肩，
“走吧走吧，难得跑大老远的来神奈川看花火，别躲在小树林里啊。”
不等阿暖应声，他便带着她向前。
阿暖的小半个身子被他搂在怀里，稀松平常他们经常有的姿势却让她刚消退了绯红，又渐渐浮了上来。
*** ***
今晚的前半段，你精准地踩着我的雷区，
然后却洞悉一切看穿我的想法，
心情像坐云霄飞车般的起伏不定。
全都因为你。
——阿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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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树林，是海港边空旷的观景地。
聚集了不少仰着脖子看着天空的人，花火升空与绽开的声音又重新明晰。
他们抄了小路，到达了离发射地更近的地方。
他们并肩站立着。
仁王早就放开在他怀里越来越不自觉的阿暖，
任由她和自己保持五公分的恰当距离。
她还是那个看到激动处会兴奋地蹦起来并且就着他的袖子使劲叫唤的傻样暖。
她永远是他的阿暖，仁王雅治的浅野暖。
绝对不会改变的真理。
花火大会向来结束得准时，
人们都在期待那会是怎样的剧终。
接连六发大型的圆形烟火升空后，人群中爆发出长久的热烈呼喊与掌声。
原本以为这就是收场了吧。
阿暖转了身欲离开，四下里不少人也收拾收拾预备回去。
仁王却像是预见到了什么，拉着阿暖转回了身，
弯腰在她的耳边低语：“急什么，还有呢。”
阿暖不相信地向远处看，眼睛却吃惊地睁大。
原本暗寂的岸边，从左到右的港口线上，蹿起几十束金色烟火，如同逆流的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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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呼吸，让眼睛也失去功能。
——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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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暖被震撼到手脚僵硬，长久无语。
但还是感觉到那炫目的光亮被某个侧脸的黑影不完全地挡去，
空气中不太浓郁的硝烟味道旋即被熟悉的衣皂清香取代，
脸颊处是令人脸红的柔软温热。
但只轻柔的一瞬，仁王便迅速移开。
青涩的味道，一点一点荡漾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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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我喜欢的样子，带着少年的青涩与温柔。
——阿暖。
*** ***
不得不在回去的电车上一遍一遍向织本解释那一段时间的失踪。
阿暖强调着那不过是一个在神奈川的朋友，
而她与那个人的友情绝对不会超过她们“多年”的姐妹情谊。
直到织本和闲院她们满意了才停下磨了一路的嘴皮子。
阿暖说着这些的时候不住地想着那个被她隐藏了五年并且看来还要再隐藏下去的少年，
他是不是也经常在某些好友面前说着口是心非的保证，
严肃真诚且信誓旦旦地说，昨天没有空去参加网球部的聚会，完全是因为妈妈强迫他参加家庭聚餐，上大学的姐姐和常年住宿的弟弟恰好同一天休假。
于是她在车厢里无缘无故地笑出声来，渐渐有止不住的趋势，
阿暖弯着腰捂住肚子，在座位周围的人们略带异样的目光中捂住嘴唇试图控制笑意。
然而那笑声像是抑制不住般固执地从指缝间逃出，瞬间溢满了整个车厢。
一只温热的手抚上她的后背，暖暖的感觉隔着薄薄的衣料准确地传达至皮肤，
身边响起织本关心的声音：“没事吧，怎么突然笑得止不住？”
“没……只是一些好笑的事。”
阿暖握住她的另一只手，安抚地笑笑。
不过，经她一打岔，似乎想笑的冲动也减缓了些，阿暖渐渐平静下来。
周围那些异样的打量的目光也慢慢收了回去，
车厢里也尽是些疲累的人，经过一晚上的狂欢，他们互相依靠着打着盹，
只听见空调运行的轻微的嗡嗡声。
可以感到织本的头渐渐压在自己肩上的重量，对面的闲院和棉谷也靠在一起，
闲院不住地不由自主地点着头，而棉谷在她肩上睡得安稳。
她迷迷糊糊地，在车厢安谧的环境中也快睡着。
眼皮支撑不住地耷拉下来，只有肩头颈部由织本提供的温暖让她感觉是真实存在的。
有什么粗糙且慢热的东西在她发间停留，
还有一声清晰可闻的叹息和衣料摩擦的声音，一阵熟悉的清香。
太困了，睁不开眼睛。
本章完。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章十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