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现代校园架空／卡鼬／佐鸣）》只是不爱

35、三十五

　　[这天气太闷人了。就好像憋着什么似的。]

　　[憋着什么？]，佐助从书柜中取出《辞典》。

　　[小便。]

　　“咣”，鸣人的话刚一说出口头上便被几寸厚的《辞典》砸中了。

　　[别说那么恶心的话。]，佐助坐回桌子对面。

　　[好疼！我不写了，脑袋被你砸坏了！]，鸣人捂着头顶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反正你都已经白痴到一定地步了，也不差多砸一下。]

　　[估计是要下雪吧？要是真的下了就好喽。]，鸣人斜着眼睛朝窗外巴望。

　　[省省吧，即便真的下了雪落到地上也不过薄薄一层冰碴，成不了什么气候。]，佐助不抬头地在本子上书写什么，不时望一眼手边打开的《辞典》。

　　[你说的倒也是哈。这里还真是没下过像样子的大雪，不知道山里如何呀，好像打雪仗滚雪球啊。]

　　佐助吐了口气，放下手里的笔顺势要抢鸣人面前的本子。鸣人赶紧下一步抄起本子藏到身后。

　　[给我看看啊。]，佐助扬起眉毛。

　　[不给！就是不给看！这不是还没写完嘛，你急什么？]，鸣人也昂起头，硬装着理直气壮的模样。

　　[给我先看一下怎么了？不是也可以及时纠正你做错的地方嘛。]

　　[反正我就是不给！]，鸣人耍赖。

　　[提问！]

　　[诶？]

　　[快速回答我的问题。]，佐助没再浪费时间去抢他的本子，[莎士比亚是哪国人？]

　　一秒，二秒，三秒。。。[法国。]

　　[雨果呢？]

　　一秒，二秒，三秒，四秒。。。[大概。。。我记得是捷克吧？]

　　佐助这边沉默了。

　　[我已经不想看你的习题答案了。]，佐助脸上露出无可救药的表情，摇摇头，[还打雪仗呢？！你就等着寒假恶补吧！]

　　[不对吗？？起码应该有一个是回答正确的吧？]，鸣人叨叨着从书包里掏出文学参考教材查找正确答案。

　　[阴天固然令人不愉快，不过我也不喜欢晴天。]，这会儿佐助也将头扭向窗户一边。

　　鸣人停下手中翻书的动作，[为什么呀？有太阳的日子令人心情愉快啊，被阳光那么一照似乎觉得所有不痛快的事都烟消云散似的，爽朗得很呐！]

　　[总觉得阳光会吞噬掉什么，在阳光下我时常有种压抑的悲戚.]

　　[你脑子有毛病吧？]，鸣人脱口而出，[要不就是心理有问题，我看你绝对有这种倾向。]

　　佐助举起桌上的《辞典》做出要往对面扔的动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也对，不能让个单细胞生物琢磨太过深沉的东西！]

　　鸣人那边也做出条件发射动作，双手护住头部，[本来就是嘛！是你总是什么事都硬要往坏的方面琢磨，当然看什么都不会开心啦！你刚才说什么？谁是狗？你才是小狗呢！]

　　佐助扑哧一笑，然后清了清嗓子，恢复严肃，[我说，你找到答案没有？我觉得我们的国语老师真可怜，班里遇上你这样的学生有够头痛啊。]

　　[得了吧,得了吧！]，鸣人一边狡辩着一边继续快速查书，[你也知道我不爱看书。]

　　[喂，如果你这次。。。恩，所有科目全都及格的话，补考及格也可以。我就带你去一个有绝对气势的雪场！]

　　[吓？]，鸣人吃惊地瞪圆一双汪蓝的眼睛，[绝对气势？可以痛痛快快打雪仗，滚好大好大的雪球？]

　　[当然！雪球可以从上坡上一直滚到山脚下，不单如此，估计搭座冰雪城堡都可以。]，佐助回答得胸有成竹。

　　[太棒啦！我要去！一定要带我去！]，鸣人兴奋起来一蹦三尺高。

　　[所有科目全部及格，这个前提条件不过份吧？]，说罢，佐助挑衅地瞟了他一眼。

　　[没问题!没问题！这次绝对不让你看扁！]，鸣人自信满满地坐回桌前，[努力！为了绝对气势的雪场努力学习！]

　　[还可以尽情地干那事。人烟稀少，没有暖炉，被炉之类的设施，也没有砖瓦房。在小木屋里围着红通通的篝火办那事也蛮绝妙。]

　　听完佐助的设想，鸣人张开嘴半天合不拢。[我说，我说。。。你总说我说话下流，你自己还不是办那事，办那事的说个没完啊！好得了哪儿去啊。]

　　[闭嘴！]，佐助把橡皮擦扔了过去。

　　圣诞节前夕大学基本放假了。

　　和卡卡西一同再次拜访过那间古怪的公司回来之后，鼬便一直呆在宿舍，书本是无法集中精力读了，其他也想不出能做什么，几乎到考试前这段时间什么也没做成。这次是彻底空白了，不需要自己命令自己沉浸在空白的享受中，反而是自发性空白了。啥也想不成，一想就烦闷得喘不过气，索性作罢，但也无法转移精力用在别的什么事上，只好每天象征性地起床，吃饭，睡觉，剩余时间被静坐和发呆占据了。

　　不管怎样，5天前考试算是对付过去了。过去了就无所谓了，让别人拿一次学期奖学金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反正再怎样自己也不至于沦落到参加补考的地步。自己并非过于执着拿奖学金一问题，当然也不是为了拿什么钱才努力读书的。这么说别人或许认为是矫情，不过自己确实只是对书本上的学问感兴趣。

　　目前宿舍空无一人，飞段前天收拾行李回家去了，那边的朋友一个月前就不断打电话来，可以说他的心早就飞回去了。迪达拉更不用说了，作弊计划顺利大成功，最后一门考试结束之后他便不见踪影了，一直没回过宿舍，东西也没有收拾的迹象，不晓得去哪边玩得流连忘返呢。

　　宿舍彻底清净下来，显得比过去大了不少。鼬得以在整间宿舍里转来转去打发时间。不大想回家，虽然佐助一般不会影响自己的行动，但是身边多个人还是难免有些不自在，目前只想一个人空荡荡地呆着。

　　卡卡西那天把鼬送回学校以后也失去联系了。考试结束后，鼬本想打个电话给他，不过旋即放弃。这样不大好，要让他感觉到自己无形中开始依赖他可不好。自己也不晓得到底在坚持什么，总之没有主动联系对方。

　　无论如何要趁寒假回一趟天盐。不如先向航空公司预定下去北海道的机票，到了札幌再换火车过去。不过最近天空一直阴云密布估计航班会受影响，最好先打电话咨询一下。

　　决定之后，鼬从客厅折回房间。去之前务必回家交代一声，那么首先整理下东西，该洗的带回家，剩余一些干净的留在宿舍好了。

　　鼬正蹲在小型衣柜前摆弄衣服，身后放在床铺上的行动电话响了。

　　陌生的号码。

　　[喂喂。]

　　[我是XX快递公司送货员。您有快递，请迅速到学校保安处领取。]

　　快递？莫名其妙，自己可不记得在网上邮购买过什么。[我想您通知错了，我不记得有这回事。]

　　对方似乎在和别人确认快递包裹上的信息，电话里一阵窸窣。不一会儿那人再次向鼬何时他的名字以及电话，确认无误要他速来领取。

　　鼬只好应着挂上电话。脑子里很快反应出，可能是那家咨询中心给自己寄来，总之先去看看好了。

　　包裹的形状为长方形，好像包装纸里面是个扁的硬纸盒，大概是幅画吧。鼬签收之后向快递员以及保安处工作人员道谢之后将这份神秘的礼物拎回宿舍。

　　把包裹放在客厅的桌子上，鼬站在一旁仔细端详它，就如同端详某个化学实验的变化好像它一会儿便会衍生出什么妖怪似的。

　　但看形状不像炸弹，常识里可没有这样子的炸弹，应该也不是其他危险品。一来自己没有能够称之为仇家的人，二来即使难免和别人有点小磨擦也是不至于被下这样的恐吓。刚才也想到了，很大程度上可能是那家古怪公司寄来的东西，倘若是那样，包裹里面的东西绝对会不同凡响到令自己震惊。

　　不管了，先拆开看看！就算面前的是潘多拉魔盒自己目前也是一定要打开，即便死也不能抑制自己的好奇心。

　　鼬找出剪刀，两三下扯下包裹上的黄色牛皮纸，里面露出一个粉色背景点缀着白色樱花花瓣的盒子。好像里面当真不是骇人的东西。

　　鼬歪着脑袋打开盒盖。

　　什么嘛！？那里面居然躺着一件浅黄色和服——卡卡西送给他的他只穿过一次的和服。

　　鼬有种怒火中烧的感觉。这人怎么回事啊？故意拿自己寻开心不成？鼬拎起和服，一张纸笺翩然飘落，拾起一瞧，“想必你会令你吃惊，不过你先不要生气，把这张纸条看完。这件和服是我正式送给你的第一件礼物，我不能收回。请原谅我用这种冒昧的方式将它再次转交给你。另外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看到你穿着这件衣服，今晚7点我会在你学校正门等待你的出现。”

　　卡卡西的留言无疑是暗示自己晚上要穿上这件衣服，鼬实在是搞不明白就算他真的有这个要求直说不就成了，要自己再穿一次和服，这样说就可以了，自己不会拒绝的，身份已经揭穿也就没有什么负担了，这样不就好了么，何必浪费邮费用这种令人费解的办法呢？

　　“搞什么呀！麻烦的人！”鼬心里抱怨着，同时窥一眼时钟。时针刚刚划过下午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