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颓废老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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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龙醒了。”
“嗯嗯嗯？”这事超乎分院帽的预期。
分院帽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巫师帽，四位创始人注入各自的思想，才有了这顶有自己思想的帽子。霍格沃兹的校训“眠龙勿扰”是四位创始人写下的，那时分院帽才刚刚具有自己的思想，并不明白这句校训的出处。他和霍格沃兹大多数学生有相同的猜想，四位创始人说不定是不小心惊扰一条沉睡的龙，与龙搏斗过，领略了龙的强大后才写下这句话，并立为校训，告诫学生们不要去冒无法处理的危险。
分院帽从来没想过那条龙隐藏在霍格沃兹里长达上千年！这太不可思议了！而“眠龙勿扰”这句校训只是字面意思？
“你是说，‘眠龙勿扰’是戈德里克他们留下告诫学生们‘不要去打扰沉睡的龙’而不是大多数学生解读的‘不要冒太大的险去惹你惹不起的人？’”分院帽说了一句长长的话，最后才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龙真的存在，他就在黑湖下面，在湖中小岛下方的巨大洞穴里。”尼尔坐下，直接拿过邓布利多手里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也就是说一条活了上千年的龙在霍格沃兹里睡了一千年，现在他醒了。噢，你用的是‘他’不是‘它’，所以那条龙还是个老男人。你怎么知道那是条男龙？你养过龙吗？”分院帽提出一个听上去很哲学的问题。
福克斯已经精神抖擞地站起来，十分专注地听着“敌人”的情报，他明亮的眼睛盯着尼尔。尼尔把玩着自己的长发，纠结了一会儿，才回答分院帽的问题。
“他的声音听上去不像女的，而且他有名字，会说话，所以我用‘他’称呼那条龙。他叫科洛兹卡尔，意为古老的胜利者。”
福克斯发出威胁的叫声，恨不得飞出去找到扰了他几天睡眠的科洛兹卡尔。尼尔抬手招呼福克斯过来，福克斯瞥了她一眼，好一会儿才飞过去。看在他们都是受害人的份上，福克斯勉强让她摸摸他那金灿灿红彤彤的羽毛。
分院帽张大了嘴，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听得懂他说话？你听得懂龙的语言？我知道邓布利多懂很多语言，但我肯定他无法跟龙交流。”
尼尔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就是不看分院帽。“呃，这个，跟蛇佬腔差不多吧。”
“邓布利多听得懂蛇佬腔，但他不会说。你听得懂龙的语言，也能说龙的语言吗……”分院帽跟尼尔聊了起来。
邓布利多老半天才回过神来，桌上多了好多个空酒瓶，除了他拿出来的那支，有好几瓶是藏了好多年的葡萄酒，还有几瓶贴着他看不懂的标签，但是从空气中的酒味他可以判断，那几瓶酒都是好酒。福克斯窝在尼尔怀里，伸长脖子从小酒杯里呷一口酒后，眨巴眨巴嘴，还摇头晃脑起来。而分院帽和尼尔早就歪了话题，正讲着龙是否有蛋蛋这种限制性话题。
“龙当然有蛋！他们基本都是卵生，我听说三强争霸赛就有龙蛋！”尼尔坚定地说，眼睛里闪着奇妙的光芒。她的皮肤很白，脸上的酡红特别明显。
分院帽嘴角一撇，轻蔑地瞥她一眼。“那是龙的蛋蛋？你个傻姑娘，你以为龙蛋是龙身上掉下来的蛋蛋吗？太傻了你这女孩，不知道将来会便宜哪个小子。就没有兄弟告诉你男生的事吗？就是那个……”
“我知道我知道，虽然老爹和老哥都不说，但是我知道！”尼尔打断分院帽的话，一副好学生模样地举起手来。她轻轻打了个酒嗝，正打算开口说话。
“咳咳。”邓布利多发声，将尼尔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他对尼尔话中的“老爹老哥”很感兴趣，但是目前的话题不应该往那边去。他挥舞起魔杖，将办公室里的酒气吹散，又把魔杖在桌上一点，一杯能醒酒的饮料出现。他将饮料递给尼尔，看着她喝下去。“尼尔，你能再说说那条龙的事吗？”
尼尔稍微清醒一点。她揉揉脸，坐直身体。“我想想……啊，就在我抓到哈利的那天晚上，我听到龙的吼声，我随着吼声一路走到黑湖，在湖中小岛下面的洞穴里发现科洛兹卡尔……”
“湖中小岛下面有洞穴？”邓布利多一边眉毛翘起，他不知道尼尔现在说的是真话还是醉话，也许他明天再询问她比较好。
“有，洞穴被一种奇特的魔法隐藏起来，我也是偶然发现的。如果你不相信，我明天就带你去见他。不，你一定得去见他。他被困了太久，太想念天空，他要求我将他解放出来。我没答应，就算我能做到我也不会做，我无法确保获得自由的他不会对霍格沃兹或其他人做出不好的事。”
“你做得对，一条具有智慧的龙，又是被四位创始人困了千年的龙，难保不会回头报复霍格沃兹。但是，这跟你和福克斯又有什么关系？”邓布利多还是没能猜到这中间的联系。
尼尔哀嚎一声。“从那天以后，他不分昼夜地鸣叫，你们听不到，但是我听得到，我猜福克斯也听得到。从早到晚，尤其是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就开始唱奇奇怪怪的歌，吵得我无法入睡，即使用了魔法护住我的耳朵，那难听的歌声还是能听到！我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我！很！生！气！我应该找个办法让他闭嘴！”
邓布利多怜爱地看着尼尔，他知道赖斯家母女的特别之处，只是没想到这特别的能力还会给她们带来这样的烦恼。“既然他有思想，那我们可以跟他沟通一下，你觉得呢？霍格沃兹曾经考虑过弄几条龙过来守住校门，如果我们能……”
他点到为止，笑眯眯地看向尼尔。他知道尼尔这段时间一直在加强学校的魔法防御工事，如果能再加上一道保障，那霍格沃兹会更加安全。
“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尼尔凑近了看，确定邓布利多没有在开玩笑。
邓布利多眼睛里一直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是的，我想在看过四位创始人困住他的魔法后，也许能找到一种方法使那位科洛兹卡尔先生既能获得自由，又能保护霍格沃兹。他想要自由，那我们就提供有条件的自由。”
尼尔歪着脑袋想了想，点点头。“我可以给你当翻译，还有谈判助理。”
周末有些微凉的夜晚，科洛兹卡尔刚开好嗓子准备高歌他的丰功伟绩时，两个骑着扫帚的人类飞进他的“宫殿”。没错，他勉为其难将这里当成宫殿，或者歌唱的舞台。还没等他开口质问小虫子和老虫子来做什么，一只丑不拉几的鸟飞过来，在他美丽的大眼睛边上啄了一口。
疼死龙了！眼睛边上的肉很脆弱的！
“喝！什么鸟敢来我面前撒野！报上名来！”
“唧唧啾啾咻咻咻！”
“说的是什么鸟语？敢啄英勇神武的古老的胜利者，你是要被我踩在身下吗？”
“噗啾啾！”
尼尔耳中听着这段奇特的对话，心里一直在为福克斯鼓掌。好样的福克斯，多啄两口！可是，邓布利多是来谈判的，看到自家凤凰这么欺负龙，他还是抬手将福克斯召回来，并说服福克斯找个地方待着。
科洛兹卡尔看上去很生气，可他又不能对福克斯或者是尼尔他们怎么样，被锁链束缚着，他连冲到他们面前给他们一爪的机会都没有。他昂起高高的脑袋，将被福克斯啄伤的眼角隐藏起来。“小虫子，你是来服从命令的？”
尼尔忽视这条龙的语气和想揍他的念头，她侧身朝向候在一旁的邓布利多，用龙语告诉科洛兹卡尔。“事实上，是我身边的这位先生想见你。”
邓布利多看到尼尔的姿势，知道是他开口的时候了。他给科洛兹卡尔行了客气的礼仪，声音洪亮不失威仪。“我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是现任霍格沃兹的校长。科洛兹卡尔先生，此次前来是想跟你谈一笔交易。”
经由尼尔的口，邓布利多的意图传到给科洛兹卡尔。科洛兹卡尔一听，怒火高涨起来。他用力地甩着尾巴，连带着锁链哗啦啦作响。“人类，你想跟我谈交易，你拿什么来谈！我是古老的胜利者，这里的金银财宝都是我的东西，只是被你们这些臭虫子抢了去，建了个破学校！想要谈交易，先把我的宝藏和领土还回来！”
“他是这么说的。”尼尔转述着，还十分生动形象地还原了科洛兹卡尔的语气。
邓布利多微微点着头，他的双手交叉放在身前，手指轻轻敲打着另一只手的手背。“科洛兹卡尔先生，这点恐怕我做不到。霍格沃兹发展到现在，中间吸收了其他途径的资金，已经不是千年前的霍格沃兹……”
邓布利多试图用道理说服发怒的科洛兹卡尔，但是尼尔并没有将他的话一板一眼地翻译过去。“科洛兹卡尔，我告诉你，你想要拿回你的宝藏和领土，这个办不到。用你的金银珠宝在你曾经的领土上建成的霍格沃兹，千年以来经受多少风吹雨打，偶尔还有地动山摇水淹火灾，花了多少人类贡献出来的金钱和人力才把霍格沃兹修补好，让霍格沃兹延续到现在。你如果想要拿回霍格沃兹，可以，但是不好意思，先把修缮用的钱和人工费算还给人类。”
科洛兹卡尔听了这话，脑子倒转了一圈，气焰低下来，脑袋也没升得那么高了。
邓布利多一看，他说的“道理”被龙听进去，再接再厉又说了一段。
“科洛兹卡尔先生，你在这里困了千年，你对天空的渴望之情、对自由的向往之心，我都能理解。只是，也请你理解我们巫师的想法。你是上古巨龙，要是没有这锁链，你能用强大力量轻轻松松摧毁任何一座山，霍格沃兹也不在话下。如果直接解放你，还你自由，你能保证不会回头攻击霍格沃兹吗？又或者不会对我的学生们造成伤害吗？因此，我想要跟你谈一个交易，你保证不伤害霍格沃兹和学生们，并在关键时刻保护霍格沃兹，那我们就还你自由。”
尼尔抬头挺胸，板起脸，露出一副权威的模样。“科洛兹卡尔，你才是没有谈交易资格的一方。你被困在这里千年，就算霍格沃兹倒了，只要这里的魔力还在，你就不可能重见天日。你的能力受到限制，也无法做出什么，就算你想做什么，你也得好好掂量。现在，我们给你一个机会，许你有条件的自由。只要你许诺，不伤害霍格沃兹和学生们，并时时刻刻保护霍格沃兹，那我们就帮助你脱离那些锁链，离开这个潮湿的洞穴，让你在天空里快活地飞翔。”
科洛兹卡尔双眼微微眯起，认真考虑着尼尔的话。确实，他没有任何交易的筹码，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他仅剩的金银珠宝。但是，与小虫子第一天见面的时候，小虫子就对他的财宝表达了不屑。小虫子有钱，也有力量。她的魔杖由他同胞的骨血做成，她的身体里有着他不熟悉的力量。
他已经沉睡了千年，如果不是她的声音将他唤醒，他还在睡梦中。这千年来，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变化，他无法确定眼前的小虫子到底具有怎样的力量。斗，他斗不过她；钱，他给她她不稀罕。这么算来，他确实没有能交易的筹码。继续吵她……她会有办法让他无法吵到她。
“我需要时间考虑。”科洛兹卡尔俯下头来，双眼闭起，缩在爪子之间。他看上去像是一条颓废老龙，正散发着“我想静静”的气息。
邓布利多表示理解，并设下一个期限，希望科洛兹卡尔能在下一个周末到来之前做出决定。尼尔带着邓布利多走向出去的道路，凤凰福克斯在他们上方盘旋着，心情愉快地唱着歌，快活程度与身后的颓废老龙形成鲜明对比。
苍天饶过谁～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颓废老龙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