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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忽生事端 ...

  •     三皇子古桓一听,瞬间就怒了:“本宫乐意,你管的着啊!嫌我烦那就别跟着我啊!”
      闻着浓浓的火药味,眼看大战一触即发,曲裳立马开口说到:“二位殿下,暂且休战吧,三皇子您看,山间猎物这么多,切莫被他人捷足先登啊!”
      三皇子古桓没好气地说道:“都怨你,耽误我这么长时间,现在肯定落后于他人了,东阳王世子又得笑我了!”
      “三哥,你确定不是因为你自己挑三拣四造成的?怎的还怨起我来了?”古沁针锋相对。
      感情她劝了半天,没用啊!
      就在她暗自苦恼时,一道极为嚣张的声音传来:“哟这不是我们的三皇子吗?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打到这么点猎物,该不会是学艺不精吧!”
      听着她这么欠扁的声音,曲裳感觉头都要大了。
      东阳王世子古祺一转眼就看到了曲裳,看她一副云淡风轻,好像什么事都入不了她眼的样子。一阵风吹过,一缕调皮的发丝在曲裳白皙好看的脸上跳跃飞舞,逗的他心里痒痒的。
      片刻的愣神之后,古祺说道:“曲小姐,何苦跟着这个打不到猎物的废物这么长时间,不觉得很无聊,很没劲吗?要不然你跟着本世子吧,本世子刚刚猎了一头梅花鹿,烤起来肉质鲜美,让人食指大动,怎样,要不要考虑考虑?”
      三皇子说道:“曲小姐的事无你无关,你不是已经和尚书家的定了娃娃亲吗?”
      古祺毫不示弱:“是吗?那又如何?尚书家的刁蛮任性,娇蛮无比,长的美是美,但比起曲小姐来还是差远了,傻子才会喜欢她。本世子这么英俊潇洒,曲小姐和我也算是相配了!”
      曲裳和古沁听到古祺大言不惭,毫不避讳的话,瞬间感觉头疼无比。曲裳微微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东阳王世子怕是误会了吧!臣女只是跟着公主殿下来树林里闲逛,并不想徒生事端,望世子能够高抬贵手。”
      曲裳话音刚落,便听到前方一阵喧闹。
      古沁开口道:“前方何事如此喧哗,莫不是生出了什么事端?”
      三皇子古桓顿了顿道:“不知,去看看如何?”说完就驾着马,慢悠悠地朝前方行去。
      等到了那处,见许多贵族子弟围在一处,不知在干些什么。他们见到了三皇子等人的尊驾,纷纷下马行礼。
      曲裳又上前几步,定睛一看,被围在中间的是个穿着太监服的小男孩。男孩约莫七八的年纪,满脸脏污,生的极为瘦弱,一看就知道营养不良,脚上的靴子都磨坏了,露出细长的脚趾。手臂上有一道明显的血痕,目测应该不浅吧!小男孩无措地坐在地上,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曲裳注意到那支擦伤他手臂的箭羽,虽然深深插入泥土中,但依然可以清晰的看见箭尾处有一个“懈”字。这很明显是二皇子的箭!
      曲裳看他可怜,便问古沁:“他是哪个宫里的小太监,怎的这么不小心,不知道这片林子是不可乱闯的吗?”
      古沁仔细看了看愣住了:“五皇兄!他怎么在这?”
      曲裳立即下马,向五皇子行礼:“臣女曲裳,参见五皇子殿下。”
      人群中有一望族子弟不屑的开口:“曲小姐身份尊贵,怎能向这个卑微之人行如此大礼呢?”
      曲裳轻笑一声:“论身份,他是皇子,是真龙之子,而我只是小小臣女,是我该向他行礼才是。”曲裳环顾四周,见周围一片寂静,突然余光一闪,隐约看到了一角黑袍,继而开口道:“说句大不敬的话,五皇子若是卑贱之人,那当今圣上又是何种身份呢?你们又把皇帝至于何地步?臣女虽愚钝,但基本的尊卑礼仪还是晓得的,还不敢凌驾于皇权之上。”
      此话一出,刚刚还张牙舞爪的贵族子弟们纷纷哑口无言。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瘦弱的男孩眼里闪过不明的光芒。
      曲裳向古沁使了个眼色,古沁会意,平日里这些子弟一直都缺乏管教,欺负五皇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之前皇后敲打过他们几次却也不管用,没想到曲裳三言两语就震住了他们。于是驾马上前,充满寒意地开口:“你们好大的胆子,之前母后的警告你们是当耳旁风了吗?须知尊卑有别。”
      在场的子弟们惊出了一身,手脚已经不听使唤。
      三皇子虽纨绔,却也心地善良,说道:“尔等的教养呢?需不需要本宫通知各位的父亲,看看他们教出来的好儿子。”
      众人腿一软,差点跪下来。
      突然,听到一阵整齐的马蹄声,接着就听一道威仪的声音:“即知他是皇子,为何迟迟不见有人行礼?”
      那些之前蛮横无礼的少年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一个个吓得浑身瘫软,口齿不清地说道:“皇上饶命……”
      皇帝终于注意到他的五儿子,却发现他浑身都有伤,小身板却站的笔直。
      小男孩即刻上前,恭敬地向皇帝行了个大礼,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开口:“儿臣给父皇请安,恭祝父皇身体康健,长乐无极。”
      正值壮年的皇帝见惯了世间的凄楚,但看到自己的儿子伤痕累累,也不由得湿了眼眶:“小五,你怎么会弄得如此狼狈?告诉朕,谁欺辱你了,朕定不轻饶!”
      皇帝看见地上标有“懈”字的箭羽,面色一沉。
      刚刚辱骂过,推搡过五皇子古椌的人更是吓得涕泗横流。
      古椌谈谈开口:“回父皇,儿臣方才与各位公子玩闹,不慎摔了一跤,并无受任何欺辱,谢父皇关心,儿臣一切安好。”
      圣上见古椌很是懂事,眉目间坦荡磊落,日后未必不是可用之才啊!他缓缓开口道:“小五这般懂事,朕甚是欣慰,回宫后便回皇家书院与你的皇兄弟们一起念书吧!”
      古椌毫不喜形于色,沉静地说了声:“谢父皇恩典!”
      皇帝敲打了一番,便在众侍卫的簇拥下离开了。离开前,对曲裳她们投来赞许的目光。
      曲裳心道:今儿是怎么了,怎么哪里都不安生?不过幸好,她和古沁也算是得到了圣上的关注,皇恩浩荡,日后形式也好方便些了。
      曲裳跟着三皇子慢悠悠地离开了,古椌目送着她翩然的背影渐行渐远,然而这一切曲裳并不知道。
      不过有一件事曲裳一直不明,五皇子再不济也好歹是位皇子啊!为何不能与其他的皇子一起在皇家书院学习呢?
      古沁为她解了惑,原来皇子三岁便可以进入皇家书院的皇子院就读,但五皇子生母生下他便体弱多病,又时常受到其他人的欺负,这个女人胆小懦弱,平日里也不敢在后宫露面以至于皇帝也不太记得有这个儿子了。
      在古椌四岁时,皇帝好不容易想起他了,就把他安排到书院里和皇子们一起读书。结果没上两天学就和某个望族子弟打了一架,很多贵族子弟都做了假证,说是五皇子不对在先,可把夫子气的不轻。皇帝也觉得他上不得台面,不知礼数,便取消了他在皇子院读书的资格。于是五皇子古椌的待遇就更差了,几乎到了人人都可以欺负他的地步,他也似乎从不反抗。
      曲裳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觉得这孩子活的也是不容易啊!
      三皇子走了许久,却毫无打猎的性质。一直紧跟在身旁的东阳王世子疑惑了,不解地说道:“你这是怎么啦?无精打采的,该不会是害怕鲜血吧?”
      古桓瞪了他一眼:“滚,你以为谁和你一样没人性啊!你猎得那头母鹿是怀有幼崽的,你就硬生生地穿过了它的肚子。本皇子也想得到这把弓,但却不想以这样的方式。”说完把弓往侍从手里一抛,骑着马到树林深处了。
      留下一脸莫名奇妙的东阳王世子,他始终不明白自己又做错什么惹他不高兴了,刚刚训斥人的时候不是挺威风的嘛!
      到了傍晚,随着一声响亮的号角声,众皇子公子们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皇帝在行宫中央设了宴席。举办宴席的地方在一个气势恢宏的广场,周围被一圈行宫包围,远远望去,煞是雄伟。
      席间,丝竹悦耳,觥筹交错,起坐而喧哗者,众宾欢也。
      皇帝微醺的听着侍从们汇报着猎物的数量,听到大皇子射杀了108只猎物,三十二只小型的,56只中型的,20只中大型的,他微微一笑,似乎很是满意。
      古桓见其他皇子公子们个个猎得如此多的猎物,心下一急,情急之下不由得看向古沁,希望她能想想办法,别让他这么尴尬。
      古沁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外加自求多福的眼神,看的古桓一阵绝望。
      东阳王世子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仿佛马上就要看到他出丑了。
      古沁求助的目光看向曲裳。在她的认知中,再没有比曲裳更聪明的人了,她总能想到各种点子来应对任何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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