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野草芊芊

5、美人如玉剑如虹

　　江湖传言，嵇家二少为争闵意如兄弟相残，嵇云死在哥哥嵇风剑下。一时人们议论纷纷，或冷嘲热讽，或扼腕叹息。
　　那日闵意如从山下回来，树林里忽然闪出一个人影，一蒙面女子挥舞着手中的剑刺向她。她立即冷静抵挡，沉着应战。很快繁星剑法就占到上风。她以剑尖挑开那女子蒙面黑纱，“雪燕？！”她不由惊呼，“你为何杀我？”段家大小姐恨恨地说：“为武林除害。”“我自认并未做什么害人之事，你何出此言？”意如不解。
　　“嵇家兄弟为你手足相残，这难道不是害人之事？”
　　“我不杀伯仁，但伯仁因我而死。你说得对，我也算是半个凶手。”闵意如喟叹。
　　“我不能原谅你的是，你为何抢我的骥远？我爱他已七年．．．”段雪燕忽然泣不成声。
　　闵意如愣了，继而明白过来，“雪燕，你弄错了，我与程家少爷并无瓜葛。”
　　“还说不是？他们程家人都上繁星山提亲了！”雪燕以帕拭泪。
　　“教主之子突然离世，群雄并起，程家想与繁星派修好，以壮大实力也是有的。”意如安慰她，“何况他们并非给我提亲。”“什么？那是．．．？”雪燕很惊讶。
　　“我师妹甄珍。一个厨娘的女儿，不过买回家当个丫鬟也就罢了，犯得着兴师动众上门提亲么？”闵意如不屑一顾。

　　那日甄心莲从慕容府回来，又把珍儿叫到跟前。“师父这次被新月派掌门传唤，你可知所为何事？”“珍儿不知。”
　　“女大不中留。掌门的意思是，要你嫁去慕容府。我想慕容天你也并不陌生了吧，珍儿。”师父看着她说。
　　“回师父，珍儿不想嫁。”她似乎下定决心。
　　“不，你一定要去。”师父以不容商榷的口吻说，“为师有事要交由你办。”珍儿疑惑地看着师父。
　　“你在慕容府，必须想尽办法获取众人的信任，然后找机会对慕容远山下毒。”
　　“掌门人？我们为何要害他？”珍儿吓得变了脸色。
　　“他是你的杀父仇人。这件事必须由你来做。”师父郑重地说。
　　“师父，那我父亲是．．．”
　　“你父亲当年与慕容远山争夺掌门之位，被他用计害死。你一定要终生不忘这仇恨。”珍儿点点头。

　　“师姐！”闵意如的剑冰冷了珍儿的颈。“不要叫我师姐，我没有你这样的师妹！”她精致的脸因仇恨而扭曲，“你为什么不还手？你以为我不忍心杀你？”“请师姐动手吧，我并不想成亲。”珍儿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为什么天哥喜欢的是你．．．”她忿忿地自言自语，“你这奴才的女儿，哪里配得上他？”珍儿感到脖子的冰凉消失了，“别让你卑贱的血污了我的剑。”她转身走了。
　　珍儿无力地坐在地上，几乎虚脱。小时候和师姐一起过家家，骑竹马，长大了两人在枕边窃窃私语的画面交错闪现．．．珍儿快要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