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看》c在路上

3、第三章

　　黑崎一护

　　“小一小一！”小时候的夏梨声音还是很可爱，我下意识地回头想对她笑，不过我确定夏梨绝不可能用“小一”来称呼我…

　　“笑得真难看。”另一个声音和夏梨完全不同，我听得出那是谁的。

　　“白哉，你还在这儿！”好像这句话又有点冒犯他所谓贵族的尊严了，我连忙随便说点什么来补救一下：“刚才恋次说晚上一起去喝一杯，还有乱菊小姐他们，你要不要过来？”

　　白哉喝酒的样子…还真是想象不出来。算了，无所谓，反正他也不会去，转移话题成功。

　　刚才的客套应该算比较符合所谓贵族的礼节吧？我微微松了口气，让自己转过身去，准备再一次冲和夏梨声音相似性格相异的八千流笑一下，表示礼貌。

　　结果那个和夏梨完全不同的声音再一次令我吃惊。

　　“时间和地点。”

　　我挠挠头，按国文老师的说法，刚才的两个名词并列简直不能成句，在考卷上绝对要扣分的…见鬼，考完试却一点轻松的感觉都没有，倒不如不考试了，起码在考试之前一心还…

　　“我在询问你，黑崎一护。”

　　“des Champs-Elysées的99号，晚上7点。”

　　这一次是我让我自己吃惊，前几天才和小岛学会对付死缠烂打女生的招数——当然我学这个也没什么用而且白哉平时的表现也绝不应让人想起以上生物——结果现在就全忘了。

　　不过白哉他干吗要去呢？我无法想象他喝醉酒的样子，算了，他可能只是想确定自己的副队晚上在哪儿，恋次说他家队长经常不管时间地点就把自己揪回队舍工作…

　　我居然会觉得有点酸，那味道就像织姬的便当，这还真诡异。

　　“小一小一！”八千流肯定着急了，而让我着急的是接踵而至的另一个声音：“一护，我们来打一场吧！”

　　我瞬步前又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结果他还是站在那儿，尸魂界的夕阳斜斜地照在他脸上，留下一片阴影，好像没什么表情的面孔也显得生动起来，当然他还是没什么表情，不过恋次说他家队长250次被评为“尸魂界最想拥抱的男人”看起来不像是胡说，起码尸魂界的女死神还有点眼光，虽然白哉总是这么面无表情。

　　切，我浪费时间看他干嘛，反正白哉这种人（人或者死神这绝对是个问题）肯定不会去。

　　* * *

　　朽木白哉

　　我本想夸赞阿散井的品位有所进步，结果Fouquet's却早已随着志波与四枫院家族的衰落而沦为只配称奢侈的三流酒吧，我的进入引起大片惊讶得有些失礼的眼神，包括阿散井和其他几番队的队长副队长。我径直走向他们的餐桌，京乐的反应最先从惊讶转变为向服务生要求加位，用他轻佻的态度。

　　和队长们点头致意并忽视副队们的问候之后，我陷入沉思：还记得第一次来这里是为了同祖父一起学习餐桌礼仪，老人家死后就再未踏入此处一步，我甚至很少出入餐馆，只陪露琪亚去过两次名叫肯德基的一位白胡子老人开的餐厅，当然露琪亚的品味无法同祖父或者我相提并论。如今祖父与父母都已过世，同样逝去的还有所谓似水年华，这无法通过任何一块小玛德莱娜蛋糕呈现，因为我从未吃过。

　　忽然发觉已经1800岁的自己又重新陷入到1400年之前绯真刚去世时的那种伤春悲秋状态，然而当时关于内心的败北这一问题我确信自己已经解决。这让我非常不满意：我莫非正在变得幼稚起来？

　　当然这绝对是作者作祟，她忽然觉得就这一章而言普鲁斯特比莎士比亚更适合我。

　　这时，门开了，黑崎一护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我们面前，满脸汗水却充满活力，他快步走向这一桌，脚步踉跄，毫无风度可言。

　　Fouquet's的冷气好像被某个无知的服务生关掉，我骤然觉得浑身燥热起来，此刻黑崎一护的眼睛正对着我，散发出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光彩…

　　然后阿散井的声音打断了那光彩，当然那美丽本就不应出现在他这样的幼稚男孩眼中：

　　“一护，你怎么才来啊！”

　　那男孩被阿散井的大力一拍弄得咳嗽起来，他颤抖的睫毛上有水珠在反射着七色的灯光…好吧Fouquet's居然已经堕落到要用俗艳的霓虹灯来招徕客人的程度了，虽然灯光效果差强人意，不过这一切很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难道你们都没感觉？刚才那头隐藏灵压的瓦史托德…”

　　很明显地，这一切又一次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