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看》c在路上

2、第二章

　　黑崎一护

　　结果到了尸魂界天已经黑了，山本老头下了班自然不会接受我的辞职申请，想在恋次那儿凑合一晚才发现自己没带手机。我瞟了身边站得像铅笔一样的朽木白哉，心里想着如果要和他借手机打电话给他的副队长会不会有点奇怪。

　　不对，这边用黑夜蝶好像便宜一点。

　　问题是…怎么用啊？

　　我又瞟了一眼身边依旧站得如石田，啊不，是铅笔般笔直的朽木白哉，决定还是不要问他了，反正按照经验概率来算，剑八和八千流一会来找我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实在不行就去十一番队睡，就是汗味儿太浓了点。对了，还有上次和一心一起住的五番队队舍，虽然蓝染这人不怎么样，队舍里的装饰还真不错，一心当时…

　　“黑崎一护，”我吓了一跳，这人说话的声音怎么比虚圈还冷？不由得又瞟了他一眼，我猜自己的表情一定不太友好，因为他的目光好像更虚圈了。

　　“你刚刚的目光不适合出现在贵族面前，以后应当注意。”这时候他的姿态没那么石田了，倒是有点像和小雨甚太说话的浦原先生，切，不就是比我高一点么，凭什么装出那样子教训人。

　　我猜我的表情一定又不太友好，因为这次他干脆转过身去不再看我，从垂直高度差约6公分的地方传来这样的声音：“五番队队舍爆炸后的整修查证工作还未完全结束，你今晚就宿于朽木家宅。”

　　“爆炸？”我走之前那队舍还像这几年空座新盖得房子一样完好无损，一心站在房子前面笑得就像差不多500平米的房子是他的一样，怎么突然就炸了，难道…：“我老爸死于爆炸？死亡通知书不是说被突然侵入的瓦史托德袭击致死么？怎么回事？”

　　我的胳膊一下子被钳住，脚也霎时腾空而起，当我刚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带着瞬步时脚尖就碰到了不太平的地面，这是…这原来是瓦片，不对，这是屋顶。

　　“疼！你劲儿那么大干吗？”我冲着那个才比自己高6公分的背影喊出胳膊告诉自己的第一句话，平时受伤倒也是家常便饭，可这种被人生拉硬拽到几乎脱臼的感觉还真不好受。

　　“无法想象现世的准大学生已经到了如此愚蠢的程度。”他转过头来看着我：“队长级的死神死因自然会对相关人士当面详述，高度机密绝不可以在一张纸上泄露出来。你的大喊大叫很没有教养，也容易引起虚圈的注意。”

　　“那儿是总队长办公室！你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撇撇嘴，然后注意到他的脸从面无表情切换到愤怒+凝重，再结合五番队队舍爆炸这个事实，不由得想起小时候看的那些警匪片悬疑片。

　　“等等！一心的死是…难道尸魂界已经…”我发现自己仿佛正在接近一个连“惊天内幕”这样哗众取宠的词儿都没办法修饰的事实，它比一心的死更让我难以接受，比白哉的任何一个表情都冷。

　　“明天会召开队长会议，山本总队长的命令，你也去。”这时我们已经摆脱了在房檐上说话的不稳定局面，踩在了坚实的大地上，他正向大门的方向走过去，又变得像石田一样铅笔：“露琪亚在等你。”

　　* * *

　　朽木白哉

　　忽然发现自己对露琪亚过分关心了。

　　不然为何会说出她每日都拜托我在黑崎一护面前讲的那句话？

　　那一刹那黑崎一护的面色变得有些红润，这毫无疑问是年少轻狂的荷尔蒙，我甚至可以想象日后黑崎拉着露琪亚跪在我面前说“请把露琪亚交给我”的情形。

　　不，我不能想象，绝对不能，这不可能。

　　又回头看了现在有些手足无措的年轻人一眼，决定稍后再考虑这个问题。

　　第二天有些困倦，可能是由于昨晚饭菜辣度不够的缘故，当然此刻的黑崎一护同样困倦，听管家说他和露琪亚谈了两个钟头，黑崎一心是被类似虚弹的爆炸杀死的，我只嘱咐露琪亚告诉他这一点，相信3秒钟就可以结束，无法想象他们怎么会有那么多话可讲，也许无聊的安慰和鼓励占了其中的绝大部分，然而那男孩一定会选择留在尸魂界帮父亲报仇，因此露琪亚的话大部分都是浪费时间，明天应该提醒她改一改见到黑崎一护就滔滔不绝的毛病，这有失风度。起码我就不会。

　　我不会浪费时间在毫无意义的谈话上面，即使对象是黑崎一护。

　　“朽木队长，朽木队长？”我回过神，山本的声音仿佛已经充满了整个会议室：“朽木队长对黑崎一护暂居尸魂界一事有何异议？”

　　我让目光滑过其他人，很好，疑惑甚至讪笑的眼神已经全部消失：“没有，山本总队长。”

　　“那么黑崎一护暂居十一番队队舍，待遇同队长。散…”

　　“等等！”我反应超乎自己的想象。

　　“有什么问题？”这次是更木剑八，仿佛刚刚他对这一安排非常满意，我不可能允许一个庶民在我面前如此轻狂。

　　“十一番队的爆炸过于频繁，如果再有上次那类事情发生我们也很难判断是否是虚圈所为，”更木剑八的表情很生动，但刚刚的措辞可能会让人怀疑我在保护黑崎一护，那么再加一句好了：“而且我怀疑黑崎一护是否能够抵制住不和更木队长一起破坏尸魂界有生力量的诱惑。”

　　现在大家的表情都非常生动，包括黑崎一护，他咬住自己的嘴唇，我几乎开始憎恨这嘴唇，珊瑚比他的嘴唇还要红得多，然而请把手指给键盘，把嘴唇给…

　　这种十四行诗现象从大约3年前开始，很不正常但我毫无办法。把黑崎一护的嘴唇和珊瑚联系在一起本身就是一件不太符合贵族认知的事情，更别说我从未听过他弹琴。

　　好吧，今晚一定要问问他会不会弹琴。

　　“朽木队长？”山本的声音再一次在会议室上空回响：“难道你对黑崎一护住在三番队队舍这一点又有异议？”

　　“没有。”这样非常好，三番队队舍处于六番队身后，有了黑崎一护之后两队联合处理这段时间越来越多的断界混乱应该容易一些，而且中午两队公用一个餐室这一点…

　　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