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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腐直和腐弯的相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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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只腐男,学长也是只腐男。
不同的是,我可能是只腐直,而学长铁定是只腐弯。
一直一弯就造就了我俩脑回路的天差地别。
比如说,对彼此的初步印象——
我:建议他闭嘴,看起来好端端的一个小伙子,一开口直接降智。
学长:心口不一清冷毒舌傲娇受。
自控力强如我,听了他这话也花了好大的劲按住我拔刀的手。
又比如说,对未来的希冀。
我:赚够钱之后,背着行囊,带着相机、画板、纸和笔,去远方。
我想我可能是这个社会那种濒临灭绝的中二文艺青年。
然而,关于未来,学长是这样跟我说的——
“我想找个面瘫,很瘫很瘫的那种~面瘫好萌啊~”
当时我抬头望着学长脸上那莫名春风迷醉的表情,文艺少年内心苦成狗。
是的,抬头。
虽然学长喜欢滥用各种颜文字并且浑身散发出一种“就怕你不知道我是个gay”的气质(?)并且小脸在灯光下让人感觉白里透红的,但是,他有1米8。
对,是比我高。
怎么,看不起矮子吗?
兵长才1米6.
我至少比他高。
作为一只看起来很正直实际很耿直的腐男。
我一直活得大大方方。
为什么说看起来很正直呢?
因为我浑身一点gay的气质都没有。
直得像国旗杆一般,哪像学长。
一看就感觉比九曲黄河还弯。
哦,也可能是我眼睛出了问题。
那又为什么说我耿直呢?
因为某次开会的时候替某个去泡妞的社长坐他位子上的时候,跟旁边的一学姐聊开了。
学姐:你看小说吗?
我:看。
学姐:什么类型?
我:耽美。
然后学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
学姐:这么不加掩饰真的好吗?
我:有很大问题吗?
事实证明,是有很大问题的,但这都是后话了。
那是我第一次暴露,至于为什么现在我才暴露。
并不是我之前藏得有多深。
而是——
之前压根没有人问过我好么?
在学长那里是这样暴露的——
那时,我那天天向我打听我们班上好看妹纸信息的社长正向我安利一个有百合度的游戏。
我吸着牛奶一脸麻木:把里面所有人性转了我就玩。
智障社长当时可能以为我在开玩笑,还笑得一脸智障说你真幽默。
然后学长的被动【基佬雷达】就被触发了。
你是不是看过……学长报了一长串耽美动漫的名字。
我:没看过,人间小甜饼不喜欢那些虐恋情深的狗血玩意。
旁边我一竹马竹马的某学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夸张道。
“人间小甜饼,你?”
“大人,大清都亡了你怎么一张口呼出的还是封建余孽的陈旧气息?"
我咬着吸管,内心白眼快翻上天了。
“我怎么不能是人间小甜饼了,我不甜吗,嗯?”
当时中二病尚未痊愈的我习惯在话语中加几个意义不明的语气词,以示自己的“高人一等”。
现在回想起来,只想拖着那时候的我去治治嗓子。
我严重怀疑现在我说话时不时漏几个“呢”、“呀”、“啦”、“嘤”,就是那时的历史遗留问题。
而当时学长眼睛有点亮。
我敏锐地意识到自己可能遇到了同类。
但酷boy如我,也不会因为是“同类”就对他高看几眼。
顶多有些同病相怜的同情罢了。
毕竟避开父母躲被子里看本子……
特么真是太闷了。
这时智障社长又凑过来,啰里巴索讲了一大堆,大体意思就是——
你怎么和这基佬聊得这么好,不行,你还得回来吃我一波安利。
……我觉得社长可能不是智障,是智残。
之后,学长跟我说面瘫好萌,以后一定要找个面瘫。
内心几乎毫无波澜的我表面也毫无波澜地哦了一声。
学长装出一副莫名惊讶的模样,“你不应该惊讶一下吗?”
“我腐的。”
“嘿嘿。”学长笑得一脸春风迷醉,“我就知道。”
于是革命友谊就此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