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同人之锦绣山河》喜欢伯言的阿香

23、上海一夜

　　虽然知道自己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可信息究竟能不能传出去碧城心里也没底。毕竟这次行动发生的突然加上天公不作美，只希望有哪机灵的能看到并将信息扩散出去。
　　再说屋后的爆炸，毕忠良快速的走调了几个人前去检查，其他人都拿出武器围在门口和桌边严阵以待。李小男似乎没见过这么大阵仗，有些害怕，抱着碧城的胳膊整个人都靠了上来。碧城不是特别喜欢这种贴身的接触，刚想让李小男松一些就发现了苏三省的目光。也不敢再多动，一副坚强的样子安慰着李小男。
　　墙外的爆炸声目的就是制造混乱，去检查的人回来汇报说爆炸是在外围的墙根，类似于信号弹的东西，声音大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害。
　　听言李默群和毕忠良的脸色都一沉，在这个时间点发生这种爆炸，没人会以为是巧合。李默群没说话，毕忠良看着李默群不语只能开口道：“李主任，您看是不是先将华懋饭店的员工扣下来盘查。 ”
　　李默群道：“能在这十里洋场矗立这久，后面也是一尊大神。”
　　毕忠良道：“您放心，我让他们说话都客气点。”转头吩咐手下：“仔细盘查一下他们的时间线，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只是盘问，没有证据别动手。”
　　见他们这么快就怀疑到华懋饭店有内奸，碧城也是紧紧捏了把汗。忍不住往最坏的结果想，消息没传出去人也被抓，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桌上的人表情或多或少都有些紧张。只有苏三省置身事外，自顾自的吃饭喝酒，还时不时出言安慰着李小男。明明声音温柔表情和善却莫名的让碧城觉得寒冷，尤其是那双黑亮的眼睛像是匍匐准备出击的蛇。
　　再说唐山海，因为有刘二宝跟着，明知要去抓的是自己的人却也毫无办法。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碧城身上。他们吃饭的饭店本来就在公共租借内，离北闸极其相近，苏三省也明显是做了工作的，将地点由近即远的排列，即省时也省力。
　　山海和碧城初到上海时，能联系上的军统势力只有负责行动的飓风队和负责消息传送的云南会馆。陶大春被送走后上级来不及派遣新的行动队才给唐山海透露了一些其他的势力。
　　一般来说，所有的潜伏者都是单线联系，单线联系确实能保证信息行动的隐秘性但同时也阻碍了信息的扩散。
　　冰冷的雨夜，生机就寄托在那几跟划破天空的烟火上。
　　山海看到了陈深看到了刘二宝也看到了，急于赶路大家也没作交谈，过了一会城东又有烟火升起。山海知道消息送出去了。刘二宝也发现不对，催促着队伍快速前进。
　　军车呼啸，碾过了湿漉漉的黑而漫长的雨夜。
　　后半夜陈深他们才回来，山海穿着雨衣却也湿了大半，毕忠良安排了人手送碧城等人回家。进了屋子山海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碧城想让他把湿衣服换掉，可看着他落寞的眼神，怎么也开不了口。
　　其实决定传递信息的那一刻碧城和山海就知道这几乎是一条无用的信息。没哪个行动站能这么短的时间内撤退。可是那几枚划破黑暗的光让他生出了几许希望。
　　无疑在这个雨夜，行动队完成了一次漂亮的行动。上海军统站十一个据点全部捣毁，抓捕军统间谍一百一十二人，三十八人在逃，其中就包括云南会馆的老陶。
　　山海闭着眼睛，眼前不断重复着各军统站被捣毁，军统人员被逮捕时的样子。绝望而无力。碧城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在一旁陪着他默默的坐着。
　　过了许久，山海道：“碧城这次多亏了你。老陶他们跑了，行动处近期绝对会大规模搜查。先联系一下上级，再试着能不能找到老陶。”
　　碧城道：“昨天你们走后我好像看到了梅机关的人，你们去搜查时就只有自己人吗？”
　　“嗯，看来陈深也不得信任。”
　　“那我们就更不能动了，现在联系上面不是明智之举。老陶应该在八爷的人那暂时安全。”锦惜道。
　　“八爷究竟是什么人？”山海道。
　　山海的问题让碧城很犹豫，自己借尸还魂的事情匪夷所思，终其一生都无法主动与外人分享。可继续隐瞒，山海会难受吧。
　　看锦惜迟疑，山海道：“不方便说？”
　　“没有，是不知道这个时间告诉你，会不会让你更加心烦。”
　　“我相信你也相信你的判断。”山海看着碧城的眼睛道。
　　“八爷是我同族，我们祖辈是摸金校尉在长沙有一定的地位，一共九户被当地人称为九门。长沙保卫战时我身受重伤，与家人离散。阴差阳错下我进了黄埔代替了徐碧城。我走时九门首领正是长沙的布防官，九门门人大多世代相随，在南方的大城市也多有盘口营生。”
　　碧城的话虚实参半，避重就轻。山海大概也听出了玄机，沉默了一会儿并未追问。
　　这一夜，成了山海心中的隐痛。更让山海没想到的是三天后，在军统上海站站长曾树带领被俘的一百一十二人在没有受刑的情况下全部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