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同人之锦绣山河》喜欢伯言的阿香

24、女人的方法

　　曾树的投降基本上就标志着上海站的全线崩溃。同时也让碧城对老陶产生了怀疑。老陶是唯一一个知道山海信息的人，为此碧城甚至起了杀人灭口的念头。
　　想法一出口就被唐山海拒绝了，倒不是他优柔寡断，只是单纯的觉得不能用没发生的事情来推测一个人的人品。最后二人各退一步由九门的人护送老吴等人回重庆，也算是暂时消除暴露的危机。
　　在军统集体投诚的过程中，烟火的秘密曝光了。通过他们毕忠良知道了行动处内部有潜伏的军统特工熟地黄，而这次行动之所以会有漏网之鱼八成就是因为这个熟地黄。
　　这样的认识让毕忠良极为恼火，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泄露消息还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再这样下去自己什么时候掉了脑袋都不知道凶手。
　　危机下带着功勋进入行动处的苏三省暂时成为了最值得信任的人，一跃而起直接成了与唐山海，陈深平级的三队队长。
　　苏三省到来后，行动处每天下班前新增了一项活动召开例会。名义上是让刚刚弃暗投明的三队队长多多了解七十六处的思想作风，纪律纲领，改变旧政治面貌，向新组织靠拢。
　　实际上大家都明白这是毕忠良的心理战。他想通过每日的会议增大间谍的精神压力，想让他们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露出马脚。
　　几天下来不知苏三省的面貌是否改变，碧城觉得要疯了。不由得想知道以前在霍家集会时，自己是否也是这样的面目可憎。
　　抬头寻找坐在对面的山海，见他不动声色用修长如玉的手指，整理着袖口领带，表情放松麻木还甚至略带厌烦。碧城心想影帝啊！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碧城在凯司令咖啡馆请陈深喝咖啡。她穿了一身嫩绿的改良旗袍，衣袖是灯笼袖，走起来摇曳生姿，仿佛是初春刚刚生发的柳枝不带半点阴霾。
　　陈深很难将这个浑圆，风韵的女人与记忆里的青涩少女重合起来，二者也确实没有什么过多的相似之处。不知是什么境遇下，黄埔时那个不起眼的学生可能已经成长成了一名出色严谨的特工。至今陈深也无法确定，华懋饭店那晚在李默群毕忠良一众人的眼睛下送出消息的人是不是她。
　　这个下午二人注定是无所事事的。陈深不开口碧城也不好主动挑起话题，只能无聊的转动着咖啡，望着窗外。咖啡馆位于租借的繁华地带，人来人往，一派祥和。
　　对面的报亭前有一个顾客已经站了十分钟以上。碧城犹豫了一下开口打破僵局：“小男最近在忙什么吗？”
　　陈深没有接话只是抬起头静静的望着她。他的打量让碧城有些不自在，客观条件决定了她在陈深面前有些心虚。
　　看她面色尴尬陈深更加好奇了，究竟是什么让她在其它方面都迅速成长，而在对待自己的态度上一层不变。
　　他希望是爱，可特工的本能让他删掉了这个答案，只道：“此时无声胜有声。”
　　晚上碧城回到家里山海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碧城道：“该你出马了。”
　　“唐太太你是早有准备。”
　　“这得感谢毕处长每次聚会时意味深长的目光。”碧城道。
　　第二天，一向是形影不离的唐队长夫妇破天荒的分开了。唐队长高挺的鼻梁上多了一道刺目的红色伤痕。有人问起唐队长均以不小心碰到了作答。
　　下午陈队长才姗姗来迟，脸颊上青紫色的淤伤显得他额外的白皙。没到办公室就被毕忠良召见了。
　　“说说吧。”毕忠良道。
　　“说什么？”陈深问。
　　“和我装傻，唐山海说他脸上的伤是不小心碰的，难不成你的也是。”
　　“是啊，我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鼻子，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我的脸。”陈深吊儿郎当的道。
　　“因为徐碧城？”毕忠良问。
　　“这是什么话，我是喜欢玩，但也不会去碰有夫之妇，起码的道德我还是有的。”
　　“那你还被打了。”
　　“不是被，是相互。”陈深强调道：“谁知道唐队长这么小心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这话怎么讲？”
　　“碧城说唐队长有些反常，总往霞飞路跑，还带回来一些东西不让她看转眼又没了。碧城怀疑他外面有人就让我帮忙查查。昨天她又约我去咖啡馆，我就陪她坐了一会儿，结果不知道她又去了哪，大概是回去晚了？之后唐队长就来敲门，我刚开门他二话不说就是一拳。”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脸活脱脱的一副受欺负了找大人告状的表现。
　　“你个小赤佬，折腾了一大顿弄清楚什么了吗？”毕忠良问。
　　“只知道唐队长最近是总出去，他警惕性太高，我也只敢跟到路口。”
　　毕忠良久久不语，过了一会儿道：“唐山海那你继续盯着。”
　　“老毕没看出来啊，你对这种事也感兴趣。那盯梢是不是要有些报酬啊！”陈深道。 毕忠良拿了两条小黄鱼扔给陈深打发他出去，坐在座位久久不动。
　　又一次例会，毕忠良该巩固巩固，该威胁威胁后终于收起了他的阴鸷和狠戾。温和的宣布：“今天的会议就到此结束，还跳舞的去跳舞，该吃饭的去吃饭，我也要回去陪太太了。”
　　众人起身，刚松了一口气。陈深坐着不动道：“处座我有事情汇报，是关于唐山海的。”
　　屋里所有的声音在他话出口时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规矩的坐了回去，不敢有一丝多于的动作。坐在角落里的苏三省瞪大了眼睛，仿佛瞬间有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