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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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已经过去了，那个实在是太不平和的夜晚的风波差不多也快平静了。自从街上一些闲散的人安静了许多之后确实是省了这条街上两个大阵营一点事。
自然也就更有精神去互相斗争。
简直是天赐良机。玄通今天忙到只给集团里打了个电话吩咐了些事情就匆匆挂掉，不知道又去了哪里干什么去了。玄通一旦不在，莫寒山就成了这里的老大。虽然他不会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但是确实有些随心所欲。
这件事乔楚江一直觉得很奇怪。每个月自己的上司总会准许他休息一天，并且总是接近月底。平时莫寒山晚上是不允许他出集团大门的，然而总在这几天把他往外推，甚至微笑着告诉他“不许回来”。
实际上这晚上莫寒山也不在集团里。这集团里少了两个针锋相对的人，到底是清静了许多，大家都觉得很安心，都在享受这难得的安宁——天知道集团老大、莫寒山，以及那个金发的家伙在的时候集团里会鸡飞狗跳成什么样子，更何况最近又多了个不好伺候的001。少一个是一个嘛。
所以他们的莫总到底去了哪里也没人去考虑了。
中立者协会朱漆的门前的灯还亮着，一闪一闪的，初秋的飞蛾在萦绕着这灯火，不知疲倦似的。
会长正在细细地呷茶。她倚靠着红木椅子，不紧不慢的样子。她心中总是有些郁结，关于和斯特克尔的关系问题。这玄通上任以来，简直和中协势不两立，这回要转移了，似乎打算来一个了断。她清楚中协没有那么强大，硬碰硬是行不通的；然而自己却又不能先出手，否则容易被看穿动机。
要是顾令远在的话也许可以给她出出计策。她想道，微微蹙眉。
忽然一声带着喜悦的呼唤穿入她耳中，让她惊异了一下，然后又微微一笑。
“我来啦，姐。”半掩的雕花的木门被猛然打开，一个敏捷的身影跨进来。“顾令远呢？”
“又是你。”
来者的整体风格似乎与这里格格不入。白色西装衬衫的领子带着花边，黑色的长裤和一双皮靴显得整个人十分干练。她笑嘻嘻地走过来，道：“这么突然，没有吓到你吧？”
“我这不是习惯了嘛。”会长微微倚着桌子，微笑道，“不过你以后还是举止文雅一些好。”
“你知道我听不进去的。”来者笑道，她其实就是莫槿。
“你今天怎么有闲时间回来？”会长莫汐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不是说你在警察局事还挺多的？”事实上她早就清楚自己这妹妹大半时间只是拿忙碌作为借口而已，莫槿不喜欢晚上出现太多。
“我请假了。”莫槿说，“我想来转转。”
“这样啊，那也不错，反正你一直就喜欢四处转，整条街都被你转遍了。”莫汐直了直身子，“你知不知道最近警察局除了又给斯特克尔派了个卧底之外，还有什么动作？”
“没有。”莫槿干脆地、无趣地道。她其实就是中协安在警察局的一条眼线，这也是她自己要求要去的。不过这个眼线做得似乎不是那么负责任，从别的眼线口中得到的消息总是比她的多。
“好吧。看样子你是光顾玩了。”莫汐叹了一口气，“反正还有别的人，再说我也舍不得让你去干那么危险的事情。”
莫槿扯了个微笑，道：“不用你担心，我自己会保护好自己。我走了。”
“干什么？”莫汐起身，问道。
“出去转呗。”莫槿头也不回地跨过高高的门槛，随后影子被屋里的灯火通明拉得长长的。
莫汐凝视着她飞快地消失的身影，拿起桌上凉透的茶倒掉，神色十分凝重。她感觉有些东西不大对劲，
其实一切的真相就在街上一个万分隐蔽的角落里了。
莫寒山着装普通，戴着顶遮住眼睛的帽子穿梭在街上。这时他可远远没有在斯特克尔那般张扬，他飞快地走着，尽量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拐到那个角落里。那里本来是斯特克尔多年前用过存放货物的仓库，自从玄通上任以来就废弃了。那里阴暗、幽闭，不引人注意。他敲敲砖墙，那里恰好是被掏空掉的，因此声音十分容易传到对面。
对面有些不明显的响动。
“你可来得真晚，我都睡着了。”
对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似乎是打盹中被突然叫醒似的。莫寒山朝上看看，一个身影已经出现在墙头上。他对着那个身影笑了笑。
“久违了。”莫寒山笑道，那是不同于对于陈思樱的虚假的温柔，而是由衷的、发自内心的问候。踌躇了一会，他问道：“你这样真的不会很危险么？…二姐？”
“我没问题。就算大姐想抓我也抓不住。”莫槿从墙头跳下来。她关切地问道：“你最近没有和你师兄吵架吧？”
“有。昨天。”
“好吧。”莫槿无所谓地道，“你们爱怎样就怎样，我感觉你怕是会成为众矢之的。这几年他居然没有一枪崩了你，我觉得他还挺心胸宽广的。”
莫寒山顿了顿，道：“我倒是希望他能给我明面上的答复。”
空气寂静了几秒。莫槿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问道：“你是不是给你们集团里带了一个普通女孩？”
“有啊。”对方立马说道，没有丝毫停顿地。“她很不错。”
莫槿长时间地凝视着自己这个让她恨不得往他脸上打一巴掌的弟弟。她觉得这家伙简直是胆大包天。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后果？”莫槿努力地压制着自己内心中快要爆发的怒火。“像我们这些夜里行事的人，有哪个不是和夜行者有些关系的？你不会不懂！”
“行了，老姐。”莫寒山耐心地听完她的长达两分钟的家长式说教，“我怎么做我自有分寸，再说我师兄都不在意这些事，集团里还会有谁在乎？”
“你随意，别玩火自焚。我先走了。”莫槿说完这句话，跳过墙头就走了。
莫寒山久久地伫立，他的眼神有些让人捉摸不清。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大可放心，我哪天要是死了，她都不会知道任何事情。”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2.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