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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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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明世住到自己家里之后,刘子卿的卧室就被霸占了,他不得不躺客厅。不过这孩子还是很乖的,最起码白天里他就把门一锁睡觉去了。至于他的事,明世说不急,因为和他接头的人是谁也不知道。
不过这天就不一样了。
“嘿,上面告诉我接头的人已经来了。”刘子卿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对刚起床的明世说道,“你拖了这么多天,总该帮我办一下这事了吧?”
“什么?”
明世嘴里叼着牙刷,含糊不清地说道。“你有吃的么?我饿了。”
“说正题啊你,不要转移话题。”刘子卿把手机放在一边,陷到沙发里一般地坐着,这几天他像一条咸鱼一般,晚上也不怎么出去,就看明世试图去解密码然后再砸键盘。“据说接头人是我们局里的。”
“其实我一直以为是那个总部的来找我。没想到并不是,而且还是用电话。要不是上头亲自告诉我,我根本不会相信。”
“什么?你们局里的?”明世洗漱完毕,向这边走过来。“叫什么名字?”他像是一下子清醒了,神色严肃起来。
“言…什么哲。”刘子卿漫不经心地说道,“或许是我来局里没有太长时间,我没有听过这个人。”
“据说他好像在斯特克尔待了好久了,好几年前就来这儿了。说实话我觉得这个人很可疑,我用局里的电脑也查不到这个人。你说他会不会是什么双重间谍啊?”
刘子卿用胳膊肘碰了碰坐在旁边的明世。明世像是被吓了一跳,往他胳膊上打了一拳,那力道疼得刘子卿怀疑他的胳膊是否还存在。刘子卿将头扭过去,道:“你下手能不能轻点!袭警也是犯罪,知道么?”
他看见明世脖子上有什么泛着星星点点金光的东西,随即明世将衣服的拉链向上拉了一些,那一点光就消失了。明世正色道:“这个人我也不清楚,你要当心点。你的事我今晚就给你弄。”
“噢。”刘子卿回应道,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不对啊,你不是说关于夜行者街的一切你都了如指掌么?你还有不认识的人?”
“我怎么就不能有了?你真是奇怪。”明世一脸不屑地看着他,“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你难道还想让我给你凭空造个人么?”
“我没有那个意思。”刘子卿解释道,“我只是有些惊奇而已。话说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啊?”他想起来刚刚看见的发着点点光亮东西,问道。
“是这个?”明世从衣服里扯出来那个东西。原来那是条项链。“那个是…”
“是什么?”刘子卿盯着它,完全没有注意到明世用手掌握住了那个挂坠。他只是在意那个金光闪闪的链子了。
“是几年前别人送给我的。”明世顿了顿后说,然后又塞回衣服里。“我先去给你弄身份去,你好好等着。”
莫汐忧心忡忡地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她这几天无时不刻地在担忧顾令远,他说过前天就会回来,但是直到这个时候他还没有出现。
她不得不怀疑顾令远是否遇到了什么不测。
她有些烦闷地翻书,一双柳叶似的眉微微地皱了皱。她从来没有感觉到心中有这么慌过。莫汐托腮沉思,难道是自己多虑了?或许只是因为斯特克尔的大动向而使整条街都动荡不安给她造成的。
忽然,她听有人给她说外面有一阵叩门声,一连串地。
莫汐一惊,然后叫人去开门,隔着门都能感觉到对方似乎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或许是她那个干什么都火急火燎的妹妹。除了她,谁还会这样敲门呢。
来人进来之后,就响起一阵急促的、像是快跑起来的脚步声。莫汐感觉到脚步声是冲她这里来的,于是放下本来就无心翻看的书,抬头看向门口。
不是莫槿,却是一个穿着十分不扎眼的人。莫汐心中有些诧异,问道:“你是…?”
来人微微地喘着气,他摘下扣在头顶的帽子,一个红色流苏的耳坠落了下来,上面有一颗木质的珠子,似乎雕刻了什么字。
“令远?”莫汐从座位上起身,她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了。
她心中有千言万语,不,不能是千言万语。太多太多了。简直就是百感交集。她想要上前去确认眼前这个穿着平常的人是不是平时她见到的那个青衣男子——她太担忧了。
“是我,会长。”顾令远道。一处擦伤伤痕在他俊秀如玉的面庞上显得十分突兀。
“你受伤了?”
“是这样…”顾令远低下头道。“随行的几个都失踪了,我们被人袭击了。似乎…是斯特克尔。”他脸色沉痛,“但是他们似乎只是对我威慑了一下,并没有打算杀掉我。”
“斯特克尔?…”
莫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震惊。“为什么?我们并没有做任何与他们相关的事情,我也不记得什么时候我们还夺走或是损失过他们的利益。”
“这点我也很困惑。”顾令远道,“我们什么也没做。”
“他们要走了,难道还想把这条街肃清?”莫汐喃喃道,“自从斯特克尔来到这个地方之后,我们的势力影响范围就一直居于他们下面。转移时期一定会有部分势力在另一个地方,所以这里的势力就会不断缩小,很容易被人趁火打劫。”
“难道他们担心我们做这种事情?”顾令远道。“我们做事向来光明正大。”
莫汐垂下眼帘,抿了抿嘴唇。她坐回到座位上,道:“或许他们的警戒心已经被警察局的动态激发出来了。我听闻最近斯特克尔对于街上无阵营的人看得特别紧,他们对所有人都这样,对我们也不例外。”
“况且,”她转身接过进来的人重新沏好的茶,摆摆手示意那人出去,“我们掌握的警察局的事情比他们多。”
“现在这两个阵营已经不可避免地对立了,我们对于他们十分重要,因此要‘看紧’?”顾令远问道。
“或许是这样。”莫汐淡淡地说,“‘看紧’这个词…我突然想到我以前为了看紧我养的一只鸟儿而让它活活被憋死在房间里呐,我伤心了很久。”
她微微一笑,有些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