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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愁云满布天色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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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此刻,正是成败的关键时刻,南渊回到了太子的身边,拌作在太子身边服侍的小厮,他收敛起一身的煞气,将头低的很低,站在太子的身后低眉顺眼的模样很难让人猜出他原来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而太子的身边跪着许多的人,他们大多都是知道太子计划的人。好家伙,居然让那么多人都知道他的谋权篡位的心思了。
此时,太子一番盛怒的模样让人不禁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他身后另一个小厮已经开始瑟瑟发抖,太子此番发怒不是为了其他的,就是为了解药的事情,他发现解药在他准备开始他的计划之前已经丢失,更让他不解的是他明明藏的好好的,而且知道这件事情的不过几人,怎么会就这样不翼而飞呢?
除非……是出现了内鬼……
这件事情自然跟南渊脱不开你关系,太子之所以找不到解药是因为他完完全全想不到盗走他解药的人根本就没有把解药放在身上而是随随便便找了杯水就融掉了。纵使他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料想不到其实他只是想要毁掉他的解药而已。
太子眯起了眼睛,扫了扫周围跪了一地的人,他们都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而只有南渊表现出一派镇定,这南渊是他从护卫中挑选出来的最厉害的人,他不仅仅善武,还心思缜密,最让他欣赏的不是他的这些,而是他知恩图报,他感恩他对于他的提拔,曾经为他挡下过一剑,也为他除掉了许多人。现如今他视南渊如心腹,自然遇到问题之时也会多亲近他一些,“南渊,你说会是谁呢?”
“属下以为,能够偷到太子之物的人一定是我们之中的人。”南渊知道,虽然身为太子身边最信任的人,但是他还在在怀疑自己,身为太子,多留个心眼也是好的。其实太子并没有直接告诉他们他究竟是丢了些什么东西,只是对那样东西避而不谈。当然,南渊是清楚的,此刻他的这番话既要为自己洗清嫌疑,又要将问题推向太子的心腹,倒也不是见件容易的事情,“太子可是告诉了他人什么吗?”
“不曾,就连本宫身边的人都不知道,其他人怎么会知道呢?”太子细细推想了一番之后回答到,他对于南渊本来还是有疑心的,可是想想看就连南渊都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必定也没有那个兴趣去白费功夫。
南渊仍旧是低着头回话,他尽量把自己当做了一个局外人,没有喜怒,只是尽心尽力地为太子排忧解难,“不知太子丢失的是什么,在丢失之前有谁见到过呢?”
太子听到了南渊的话之后便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沉吟了一会儿,伸出手,示意身后的何宜给他递茶。何宜明白他的意思,但是由于太子的此时怒气正盛,他也是头一次见到他如此,他的手一直抖个不停,就在他将茶递给太子的时候,他的手一滑,将杯盏摔落在地。他知道太子此时一定是想要了他的命的,他连连跪了下来。他可是在太子身边服侍了多年的老人,按理来说根本不会如此的,只是……
【41】
“这里住过的女子可曾跟墨池的母妃一般?”淳澜开口问到,在她的眼中墨池的母妃虽然说不上是有多好看,至少她没有见过,也说不上是有多名,毕竟她是一个被时间掩埋的秘密,可是她是她见过的最识大体的女子,她为了天下做了太多太多了
白露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不是跟淳澜解释这么多的时候,又不想再让淳澜问下去,所以只好点了点头。在他心里曾经在这里的人,可比那个女人要厉害多了,“阿澜,先等我一下,我去拿药。
淳澜点了点头之后,白露就把她放到了一张雕花红木圆凳上,紧接着他走出了屋外,为淳澜去拿药。等到他真的离开了之后,淳澜才舒了口气,方才演的真累,眼下逃是暂时逃不掉了,只有等到晚上宫宴的时候才是最好的离开时机。
借着昏暗的光线,她仔细打量着四周,这四周的摆设都华丽,虽然这些摆设之上都蒙着厚厚的灰尘,不像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子住的地方,她见过很多富人家里的摆设,倒是都还没有这个来的精致,想来这里住着的说不定曾经也是个名动一时的妃子。
这屋内久置的气味太过浓重,让她觉得很是沉闷,看了看这四周,还是有着几扇窗户的,她试着起来走了两步,推开了一扇窗户,让新鲜的空气静入这屋内。此刻,空气之中已经有着淡淡的雨味,微润的空气拂过了淳澜的脸颊,也让她的心渐渐缓了下来。
她透过了这扇窗户看向了外面,看着天空,乌云压的越来越严实,已经有一两点雨落了下来,难怪风中会夹杂着雨味。她伸出了手,去感受着这雨点儿,当雨点儿落到她的手上之后,她闭上了眼睛。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一件件,从认识墨池开始,她的人生就仿佛在改变着,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缕微光,在她的生命之中消失的就那么快呢?或许这本来就好像是烟火,灿烂过之后,就会立马凋零。
她不是不在意,而是真的累了,在意不起来了。原来是她自作聪明以为自己活的很明白,可以将墨池骗的团团转,却不曾想过那个入戏更深的却是自己。
“阿澜,怎么站起来了?不是说好坐着等我的吗?”向她走去,他为她拿药其实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他想给她一个逃走的机会。淳澜自然是想不到白露个根本用意的,她只是固执地认为时机未到而已。
淳澜的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到了一定的弧度之后又变成了温婉的笑容,这种笑法她曾经对着镜子练习了不下千遍,只是为了执行任务的时候可以派上用场,此刻,她仍就是把白露当做了一个目标,“我只是觉得这屋里很是闷,想要换个地方站站。”
“我以为你会走。”白露走到了淳澜的身边,伸手扶着她,把她扶到了那张凳子上,他撩开了淳澜的袖子,小心地为她一点点地擦拭这伤口,再仔细地为她上药,“忍着点疼,这药不会留疤。”
“我走了,又该去哪里呢?”淳澜感受到了伤口上火辣辣的疼痛,就在他上药的那一瞬间,淳澜觉得这一定是假药,怎么会上了药之后比没有还疼呢?不过这点疼痛只是令她皱了皱眉,“还是我来吧,等等腿上的伤你也不方便。”
“好,还有这盒药,去疤的。”他把两盒药都递给了淳澜,他在刚刚撩起淳澜衣袖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她身上其他的疤痕,刚好用上了这盒药。他不用问就知道淳澜是什么身份,毕竟,墨池的身边的姑娘都是那些杀手什么的,他深知墨池的性格,寻常的美人都是入不了他的眼的。就像那位苏木槿,看过去跟宫里的女人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却是实打实的是一个杀手。
淳澜收起了白露递给她的药,她知道自己身上有很多疤痕都是去不到的,也就没有在意白露说的话。要是再给她一个机会,她可能还是会选择这个职业,还是愿意做出这样的选择,就算是满身是伤,每一次都是死里逃生。
“谢谢了。”她说到。
【42】
离淳澜离开已经有了一个时辰,现在差不多是午时三刻,本来在这七月底应该是艳阳高照的,可现在确实阴阴沉沉的,好像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事情。雨已经开始落下,虽然只有那么几滴,偶尔还会打个惊雷,让人一惊。
此刻,墨池正在观雨。
雨点儿虽然落的不多,却也是让这地面显得微湿,令这周围的花木都加深了颜色,树叶上也刚好挂着那么几滴雨水,等到集了多了的时候,再顺着叶脉滑落,滴入到泥土之中。
墨池将目光投向了天空,要变天了呢,只是不知道淳澜她还好吗?
良久,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下雨了,万一淳澜还再外头怎么办。
苏木槿一个翻身越过了围墙,来到了墨池的面前,她此番是为了禀报淳澜的消息,她方才听到了墨池的叹息,本来还是踌躇着是不是应该报告的她,转念一想,就拿定了个主意,“王爷,木槿有事要报。”
“木槿说吧,淳澜怎么样了。”墨池看到她有时间回来,心里那根弦也松了松,至少现在淳澜还是没有事情的,而且不仅如此,苏木槿一向是思虑周全的人,如此看来,淳澜现在应该还是不错的。
苏木槿冷哼了一声,淳澜淳澜,一天到晚就知道淳澜,也不知道为什么雁南坊为他培养了那么多好看的杀手,他都能轻描淡写地把她们送出去给人当妻妾,就这个淳澜,他偏偏是看上了,“淳澜她好的不能再好了。”
“嗯。”墨池应了一声,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王爷,淳澜,现在正在白霏潋那里。”苏木槿本来想说淳澜现在说不定都已经忘了你了,她根本白霏潋在一起可愉快了,可是后来转念一想,这么直接跟他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倒是不如给他点念想,让他自己去猜淳澜心里的想法。
“她怎么会跟白霏潋扯上关系?”墨池听完之后也很是诧异,按理说,白霏潋这样的人眼里看到的只会有利益,淳澜与他素不相识,一般他也不愿意插手,除非是他要算计淳澜。墨池想到了这里不禁觉得心中一痛,他为什么要放任淳澜在宫里走呢,原来他以为她会翻墙离开的,他也早就为她将宫中的暗器清理一空了,只是没有算到。
大概,淳澜就是他命中的永远无法算到的变数吧。
“你也不曾想想看她曾经是怎么认识你的又是怎么让你喜欢上她的,她能够作为雁南坊的孤影,想必也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不是吗?”苏木槿说到,她对淳澜的好感止于墨池为了淳澜拒绝她的那一刻,她不喜欢淳澜大概也是嫉妒多余憎恨。
墨池沉默了很久,他知道苏木槿是什么样的人,现在,苏木槿说的也一定是气话,但是她又是一个被雁南坊训练出来的人,所以她的话也一定得是真话。那么,现在淳澜真的在白霏潋那里了,从苏木槿的语气看了白霏潋对淳澜还是不错的。
墨池深谙苏木槿的性格,与其问她不如激将来的有效,他故意表现出了一副轻松的模样,仔细地分析道,“真是这样吗?那也好,至少白霏潋会保护着她的,如果白霏潋与她是两情相悦,那我也没必要横插一足了。”
“她可是你喜欢的姑娘啊,她都被白霏潋抱都抱过了,你都不气吗?虽然我也不是很看的惯她,但是哎,真是气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在你把她气走了之后,她差点摔了一跤,这时候白霏潋就很顺手的英雄救美了一下。墨池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信不信哭的会是你,说不定到时候她真的喜欢上了白霏潋,你就晚了。”苏木槿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将起因经过说的差不多了。
“她喜欢上白霏潋你不应该更开心吗?你就是我身边唯一的女杀手了。”
“嗯……额,不。”
“还有叫我王爷或者主子。”
“哦。”
“反正就算喜欢南渊我也不会喜欢上你的。”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伤人……”
“那我换个说法,那时候我会更喜欢南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