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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请君入瓮作罢了 ...


  •   【43】

      “狗奴才,你在做些什么!”就在他把茶盏摔落的时候,太子的手被滚烫的茶水给烫到了,平日里太子就是有着喝热茶的习惯,这下好了,没过一会儿,他的手背就变得通红一片,本来就是怒极了的太子,现在更是生气了。

      他的面目如同暴风雨前黑云压城一般的冷峻,一时之间给人一种无形的威慑,让人说不出话来。本来就是很会察言观色的何宜看到了他这张脸之后也害怕地颤抖着,如同筛糠一般,他觉得下一秒说不定着在气头上的太子就会吃了他一般。

      “殿下,何宜知错。”何宜也是个机灵的奴才,他一看到太子怒了之后就立马跪了下来,虽然今天不是很热,但是何宜的身上已经是湿了一片,他的全身上下都在因为害怕担忧而冒着冷汗。此番,太子肯定不会饶过他了,看太子这副模样就知道他现在还在气头上,自己又那么不识趣地打翻了茶盏,可是他还是在背地里暗暗舒了口气,至少另一件事情不会被发现了。想到这里,他的神情略微有一些放松了下来,也渐渐地适应了太子的盛怒,这样或许也是目前为止最好点结果了。

      “何宜,若不是念你伴了本宫多年,本宫早就要杀了你了。”太子看着他一副惊慌的样子,怒气渐渐消,又念在他陪伴了很多年,说不定这次真的只是无心之失,平日里一向都是小心谨慎的何宜,说不定也只是因为他方才的盛怒才变得如此的,念及过往,他才没有想要杀了何宜。

      南渊心知不好,好容易才找到了一个拖何宜下水的机会,平日里他所做的事情何宜永远都在从中作梗,要么就是再三阻拦,总之都是碍着他的好事,现在看到太子要放过他,他只觉得很是可惜,而且,他似乎还在隐藏着什么,要不然他的脸上也不会有着一种释然的表情。想到这里,南渊不禁心生一计,不如,不如试试他,成功了倒也是除去了一块绊脚石,失败了倒也是无妨。他在太子的耳边喃喃,看似是自言自语,实际上确是别有用心,“按理说何宜是殿下身边服侍很久的人,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呢?”

      “也是,何宜,为何你今日会是这番模样?嗯?”太子听了南渊的这番话之后也觉得很是有道理,便也觉得好生奇怪起来,平日里以稳重称道的何宜,就连他也总是可以放心将那些重要的事情交给他来处理,就是看着他特别稳重,可是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番模样,如此看来确有蹊跷。

      “殿下,何宜真的只是有事手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宜陪伴在殿下身边那么久,这也是头一次看到殿下这副模样,自然在奉茶的时候心绪不宁,才……才……酿成大祸。”何宜小心地说到,这一番话可是耗尽了他毕生所学,他平日里经常听到太子向皇上请罪的时候说这番话,今日也不是是因为情急,还是想要提醒太子自己在他的身边呆了多年,就顺口,将这些话说了出口。

      “哼,就你这番话是跟谁学的别以为不知道,说,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太子似乎没有察觉到何宜这番话的用意,现在的太子正在气头上,他哪里还有心思去思考这些。他只觉得这番说辞在何宜这样一个下人的身上显得很是突兀,如此看来,如果不是别人教了他,那么他肯定不会这么说,这么想着,他便以为何宜必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南渊的引导,恰巧之下太子联想到了这件事情,这件他正在焦头烂额的事情,会不会是何宜干的呢?

      “太子殿下,何宜没有,何宜绝对不会偷您的东西的……”何宜颤颤巍巍地说到,前几日,有一个人给了他五千两银票,要他从太子的身边取走一样物什,说什么是不打紧的东西,就是要一白色粉末状的东西。当时太子只是将这东西随意放在了几案的乱书之中,太子平日里根本就不会去理会那些书的,他以为那是太子不要的东西,自然就答应了那人。再说那可是五千两啊那可是他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挣到的钱啊,所以他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那人。平日里太子是对他不薄的,他虽然吃喝不愁,但家里却仍然是一贫如洗,他的母亲生了大病,而他根本拿不出钱来医治。太子虽然是太子,有着很多的钱,可是他也有要很大的花销,怎么会为了一个下人,出那么多钱呢?

      “那你为何那么紧张”太子问到,他的眉头已经如山峰一般紧紧颦蹙着,这么看来他肯定是不相信何宜说的话了。想来也只是觉得人心难测,前些日子太子还是很是相信何宜所言,可是时至今日,他就完全变了个样了。

      何宜虽然感受到了他的愤怒已经他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不耐烦,却还是不说,他有着自己要守护着的东西,所以死都不会说出来的,这样至少死无对证,况且,他们,他的家人还可以过着很好的生活,“何宜……何宜……何宜不知。”

      虽然这件事情南渊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他隐隐猜测着这是墨池的意思,而这件事情也大抵是墨池安排的。如此一想倒也是顺理成章,他也就没有多想,从太子的语气之中也可以大概推测出他心中所想,于是南渊干脆顺水推舟,他将就着太子的话对何宜说到,他说话的时候还特别加重了东西二字,意在给何宜一个暗示,“你也真是大胆啊,太子的东西敢动。”

      “何宜……何宜……以为这都是些不打紧的东西。”何宜本来还是闭口不谈的,可是听到了南渊的话之后口气就松了许多,他以为事情要败露了,便觉得心中一凉,干脆说出了真话,大概是他觉得与其被南渊揭发倒不如自己认了好,谁知道南渊会在太子面前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本宫从你来的时候就警告过你不要乱动本宫的东西!你没听见吗?”太子怒极反笑,他冷冷地笑了几声之后,心中顿时感觉到了无边无际的怅然,没有想到就连他的心腹何宜都会在关键时候背叛他,此刻他很是气恼,但是他却是靠在椅背之上的,他的嘴角也是微微上扬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气糊涂了,才露出了这种表情来。

      “殿下,那该如何处置”南渊没有在看太子一眼,他紧守本分地低头问到,此刻他越是表现的恭顺越是容易让太子相信他,他要找一个机会,这个机会可以领他掌控太子身边的很多东西,此时他要做的就是火上浇油而已。既然何宜已经引火烧身,那么他也会毫不吝啬地落井下石。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没有多此抱有多大的希望,他也只是随便一说而已,毕竟太子身边还有着许多双的眼睛,何宜跟着他那么久自然也是被很多人关注的,如此一来若是他草率处理此事,说不定还有有个苛待下人说法。

      “斩了吧。”太子看了何宜一眼之后轻描淡写地说到,他好像没有把后果想的有多严重,也没有对何宜有着过多的感情,在他的眼里,伺候了他多年的人,也就只是跟一条狗一样,根本没有一点点的意义。

      南渊没有想到太子说的如此干脆利落,就这么斩了。他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表面上却依旧是不动声色,等待着下文,现在太子可能就是等着他求情,这样太子也好顺水推舟给何宜一个台阶下。因为破坏太子计划的是何宜,而何宜于太子的意义不是普普通通的,太子在等他开口,可是他并不想开口。

      “何宜知道自己坏了殿下的计划,但是看在何宜伺候了主子多年的份上,宽限何宜几天……”何宜说到,他的话究竟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还是为了其他的目的南渊看了看他的神色,何宜不像是那种简单的人,可他从刚刚的表现来看又让人可以一眼望穿,目前,从他的神色里看不出什么。

      “好啊,你还敢求我。”太子说到,他皱了皱眉,那张很像墨池的脸上一时之间透出的是阴鸷猜疑,愤怒,以及一丝厌烦,他的语气之中偷着的是难以琢磨的意味,他说的话不像是那么简单的。

      “殿下,不如还是宽限几日,南渊觉得这么无缘无故处置他,会遭到他人言语。毕竟这东宫上下的焦点也都在太子您一人。”南渊假装好心提点到,他这么做完完全全是迫不得已,如果事后太子遭人话柄,最后怪罪的还会是他,要不然他怎么会愿意这么轻易放过何宜况且,太子现在等的就是他的这句话。

      太子见他都这么说了也就顺水推舟地说了下去,太假装子乏了,揉了揉太阳穴,不再打算多说什么,只是吐出了两个字,“依你。”

      这两个字看过去轻飘飘的,但实际上却蕴含着别有不同的意外,让南渊觉得心上一沉,这么说来,太子本来就没有想要杀了何宜之心,这些表现不过给他演场戏罢了。刚刚发生的事情还让他心有余悸,要是方才他说的和太子的意愿相悖,那么现在他可能就不会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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