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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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土方到黑羽房间喝茶的时候说了昨天晚上的事。
“真的？”黑羽前一天的郁闷一扫而空，起身取来上次那张纸：
一、赏金的分配（叉）
二、队伍的编制（问号）
三、移居西本愿寺
在第三条上也心满意足地画了个大大的叉。
土方凑过来一看，似笑非笑地对黑羽说，
“你一天到晚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啊？”
“什么，我可是很认真地为这三件事情在担心啊……”
“啊，那顺便把第二件也划掉好了。我最近在考虑新的编制。”
“土方先生……”黑羽睁大了眼睛，“太好了……”这样，山南先生脱逃的危险就完全回避掉了。
“对了，”放松下来的黑羽说，“既然没事了，我想离开京都一天，去采点药回来。”
“行啊。”土方道。
而门外一闪而逝的身影，谁都没有注意。
第二天，黑羽没有后顾之忧地背着一个大药篓出门了。
然而，在他离开了屯所之后，就有人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伊东。伊东点点头，微笑道，
“那么，依计行事。”
山南在房间里整理衣物。
也许了解感受，真的比了解真相重要吧。在和土方谈过之后，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其实山南轻松了许多。因为他已经知道，即使在做法上可能还有分歧，但自己和土方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今后可能还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山南忽然想到了黑羽那有点削瘦、但永远站得笔直的身影，明明比自己小，但那个人仿佛有种可以直面一切问题的特质。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伊东的声音，
“山南总长，你在里面吗？”
山南走过去把门打开，略显诧异地道，“伊东参谋？”
伊东看了房间里面一眼，“噢，你已经知道啦？看来我没必要传达了呢。”
“你是指……？”
伊东看着山南一头雾水的表情，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就是山南总长的假期，土方副长批准了。让我来跟你说一声。”
“是吗？谢谢，劳烦你了。”虽然有些奇怪土方会让伊东传话，但山南还是有礼地回应道。
“不客气，那么，我走了，祝你休假愉快。”
山南笑着点点头，“嗯，谢谢。”
“啊，对了，”走到门边的伊东忽然想起什么似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道，“土方副长说，既然你是往富士山方向走，请你顺便把这封信交给近江草津的葛城将军（*注1）。”
山南见伊东连看富士山的事情都知道，心里的疑惑完全消去了。点点头，把信收入怀里。
“这封信比较急，土方先生希望今晚就动身，没关系吧？”
“嗯，没关系，今天上午我已经把这段时间的工作交待完了，东西也理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和近藤局长打声招呼就走。”
“哦，那个啊，”伊东忽然凑近山南道，“近藤局长最近刚刚把那位名叫深代雪夫的花魁接到家里住，你就体谅体谅局长吧，这么晚别去打扰他了。呵呵。”
山南的脸一下子红了，“哦、噢……但是……”
“你放心吧，山南兄，明天我跟土方副长复命的时候，近藤局长一定在，我一起跟他们说了吧。就说你先去送信顺便度假了。”
山南点点头，“好吧，看来还是这样比较妥当，就是要麻烦你了。”
伊东微笑道，“你说哪里的话，应该的。”
山南收拾完行李，向伊东一点头就走了。
伊东看着山南远去的背影，笑容忽然变得阴沉起来，“真的，说哪里的话，要是我不努力的话，这场戏怎么开演呢？”
这时，忽然门口出现了几个人影。
“加納、服部（注2），怎么样？”
“没问题，人已经走远了。”
“好，把他收拾剩下的东西全部带走，务必要装成山南敬助带着行李离开新撰组的样子。”
“好！”
翌日，土方正在和近藤吃饭，忽然见到队员们神色有异地跑来。
“副、副长！山南总长人不见了！！”
“啊？”土方叼着烟，露出不高兴的表情，“人不见了？那又怎么样？”
“他的行李也不在。”
“什么？”土方不高兴的气流有凝聚成风暴的趋势。
看到土方的样子，几个队员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一句更为“劲爆”的话要不要说出口，
“那个……副长……”
“还有什么事？！”
“山南副长，这样算不算脱逃啊。”呜，还是说出来了，要不是被逼的才不会在这个时候说着么危险的话。
“胡说什么？！谁脱逃了？”土方的表情堪称“凶恶”。
“可、可是，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你说什么？！”土方站起来，不小心踢翻了吃饭的食盘。
趁着土方风暴还没爆发，几名队员“死里逃生”的回来了。
坐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笑得风度翩翩的男人。
“怎么样？跟土方说了没有？”
“说了，伊东先生。”
俊秀的男人——伊东甲子太郎略微颔首，又转向另一拨人，
“你们呢？风声传出去了没有？”
“传了传了，”对方连忙点头，“现在全队的人都知道山南总长因为上次开会的时候和土方副长不合，脱逃了。”
“很好。”伊东满意地点点头，把头转向窗外，“这下你会怎么做呢？黑羽君。”
黑羽采了满篓的草药，正悠闲地往回走，当走到京都郊外时，两个熟悉的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个是……加纳和服部？”
加纳和服部按照伊东的指示，带着山南的行李去“毁尸灭迹”，现在，两人已经处理完了山南的行李，找了个茶馆坐下来休息。
“哈哈，没想到处理别人的东西这么痛快。”加纳说。
“那还用说，与山南无关的东西，一律占为己有，有关的东西，全部弄碎直到看不出原来面目为止。不但有好处，还可以当做发泄。”服部应道。
“哈哈，说得也是，现在就剩下这把刀了，山南那家伙，竟然没有带走这么好的一把刀，毁了实在有点舍不得。”
“这把刀么，其实可以找些商人卖了，以后就算被新撰组的人发现，也只会以为是那个人自己卖的……”
话还没说完，手里的刀忽然被抽走，服部愕然回头，只见黑羽正握着那把刀，看着刀上“播州住人赤心冲光作”的铭文，露出从未有过的愤怒。（*注3）
“你们，这两个……”黑羽开始拔刀，“给我把话说清楚！”
“黑羽医师……你要私斗吗？”服部白着一张脸问。
“如果你们不说实话的话，私斗有何不可？”黑羽用冷到极点的口吻说，“局中法度里面可没有说‘不能私斗’啊。”（*注4）
两人对看一眼，加纳冷笑一声，
“局中法度的确不限制私斗，但是却有‘不可任意脱离组织’的句子呢。在和我们纠缠之前，是不是担心一下山南副长比较好啊？”
“你……混蛋！”黑羽怒道，“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销毁山南总长的行李是怎么回事？分明是你们在制造山南先生‘脱逃’的假象！”
“随你怎么说，”服部也恢复了镇静，“但在你离开的一天里面，新撰组里发生了些什么事，你可能不知道吧？要我告诉你吗？”
黑羽怒视不语。
“山南敬助，由于擅自脱离组织，其结果违反局中法度，土方副长责令冲田队长追回山南——切腹谢罪！！”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