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剧新撰组同人]暗月引路》鹿卿

20、第 20 章

　　“为什么……要把这种事情告诉我？难以想象，像你这样聪明的人，会冒着暴露野心的危险，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说到这里，黑羽沉默了很久，“难道，你准备今天在这里除掉我？”
　　“黑羽，你真的是个很聪明的人。所以你每次作的，都是最坏的打算，和最好的对策，新撰组也因此被拯救了好几回了吧？”伊东笑了，但他的笑却比黑羽想象得要明亮得多，“但这次你可以放心，事情，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
　　“是吗？”
　　伊东坐到黑羽身边，向对方微微一笑。
　　“如果我说我的目的已经改变了，你会不再把我当成敌人吗？”
　　“咦？”黑羽刚想向后挪，可是脚一软，不禁失去平衡倒向一边。正好被身边的伊东接个正着。
　　“喂呀喂呀，黑羽君，怎么了？难道，土方副长终于抱得美人归导致你今天‘身体不适’？”
　　一语中的，黑羽黑线，
　　“你在说什么？！”逞强。
　　“看这个表情，应该说对了没错呢。”
　　“……你很开心吗？”
　　“是啊，非常高兴。能这样和你在一起。”
　　“你不要得寸进尺！”黑羽怒道。
　　“哼哼哼，你生气的样子，也很美。”
　　“放开我！你想干什么？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到现在不明白吗？你在这方面意外地迟钝呢。”伊东揽在黑羽的腰上的手非但没有放开，另一只手还抚上了黑羽的脸，“我的目的当然是——黑羽流树，你啊。”
　　咦？
　　“我本来只想在一边看着你就好，可是你一次又一次超过我的预料，把新撰组变得焕然一新，不知不觉间，比起新撰组的动向，你的举动变得更为吸引我……”
　　黑羽石化。
　　怎么、可以、这样？
　　完全计划外的发展……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你的尊王攘夷呢？你的御陵卫士呢？这也是我的错吗？是我改变历史的结果吗？可为什么这个人连性格都变了？

　　“流树……”随着纸门被拉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
　　黑羽转头，一看见对方，连忙伸出手，
　　“土方先生~~”救我！
　　“啊？”土方开始还有点莫名。可一看到伊东以及他搭在黑羽腰上的手，立即毛倒竖起来。
　　“哼哼哼哼，黑羽君，那种不解风情的男人不要也罢，不如甩了他和我在一起吧，我会告诉你很多、很好的事……”伊东火上浇油地道。
　　“（青筋）伊东！你很闲是吧？想找抽了是吧？”土方迅速进入发飙状况，一把拉过黑羽，“正好我也忍你很久了。”
　　“土方副长，别的事情你有你的高见我不管，但唯独这件事情，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是正确的。”伊东起身，笑了笑道，“你对于你得到的旷世奇珍完全没有概念吧？”说着，一摇折扇，转身离去了。
　　“旷世奇珍？”土方低头看黑羽，“他在说什么？想钱想疯了？”
　　黑羽忍俊不禁，连忙把脸埋在土方胸口。
　　“喂，别偷笑。快告诉我。”土方戳戳黑羽的脸颊。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他好像知道我的来历、和很多我原先时代的事情。”
　　“嗯？”土方拧起了眉头。“他知道这件事倒无所谓，问题是他为什么要告诉你？”
　　黑羽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要告诉我对他有利多了，可是我问他的时候被他打岔敷衍过去了。”
　　“哦，想必那个‘打岔’和他把你抱在怀里有关。”
　　“……莫非，你在吃醋？”
　　“干嘛？不可以啊？”
　　“呵呵，当然可以。但下次不会了，对不起。”黑羽回抱住土方的腰。
　　“知道就好。”

　　而缓步离开的伊东，在走过回廊的转角以后，回过头，浅浅一笑，
　　“意外的、决定性的弱点呢，黑羽君。”

　　又一次的干部会议。
　　黑羽最近已经被赋予了干部会议的参加权，固定位置就在土方的旁边。严格说来，这应该算黑羽第一次参加正式会议，所以听得格外认真。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
　　黑羽从怀里找出一张纸，纸上写着三行字，第一行上面画了个大大的叉：
　　一、赏金的分配
　　二、队伍的编制
　　三、移居西本愿寺
　　上次的队伍编制就这样不了了之，可这件事情还不算彻底解决。另外，第三条，移居西本愿寺这件事情，比第二件还要不妙啊……前两天一直手忙脚乱的没机会说，今天会议结束后，还是跟土方先生讨论一下这件事情吧。
　　只希望土方先生不要在会议上就把这件事宣布出来。
　　这天土方一路讲下来，一直讲到尾声，都没有提到移动屯所的事情，黑羽终于安心了一点。然而，就在最后总结的时候，只见土方一拍脑袋，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来，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说。最近新撰组不断扩大，队员也越来越多，我觉得也差不多换个大一点的屯所了。经过仔细考虑，地点已经定下来了。”
　　说完，土方指指地图上的某一个点：
　　“就是这里，西本愿寺。”
　　黑羽大受打击，眼前一黑，后面讲了些什么完全没有听进去。只听到山南好像觉得“移居”行为有“强占”的嫌疑；伊东则继续热情赞扬土方的决策，然后其他人就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各说各的了。

　　这天晚上，黑羽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念了很久，然后又开始想东想西想着是不是自己的穿越导致历史产生了这么多高潮迭起……
　　然而，事情并没有黑羽想象的那么糟，同一时刻，在黑羽所不知道的地方，事情正向朝着另一个好的方向发展——
　　那是在土方房间，只见山南和房间的主人面面相对地坐着。
　　“怎么了？”土方问道，“如果是西本愿寺的事情，我其实有我的理由。如果你有什么想法，不如说出来当场讨论一下。”鉴于黑羽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土方还是决定尝试一下和人沟通的感觉。况且对方是山南，如果是伊东的话，或许还要再考虑考虑。（-_-|||）
　　被土方今天的通情达理弄得一楞，山南有些“受宠若惊”地道，“不是，西本愿寺的事情，虽然有点意见，但是最近新撰组的评价渐渐上升，所以只要我们和寺院的僧侣好好商量，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说到这里，山南笑笑，又道，“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帮忙。”
　　“哦……”土方一哂，“真的有用啊……”看来流树那家伙说的有点道理啊。
　　“土方兄？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那你今天来是想说什么？”
　　“其实，之前也提过这件事情，那就是——我想休息几天。”
　　“什么？！又请假？”土方怒，“上次不是说过不行了吗？”
　　“这次不一样。”山南慢悠悠地解释道。
　　“哪里不一样？”
　　“这次不是为了我自己。”
　　“哦，那是为了谁？”土方感兴趣。
　　“明里。”
　　“哦……”土方挑眉看山南，“女人？”
　　山南抚着侧脸点点头。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土方了然，“什么样的女人？好吗？”
　　“我怎么知道？”
　　“什么？你怎么动作这么慢。”
　　“土方兄，不是这个问题……”山南有点气急。
　　“哼哼，好了，不逗你了，总而言之你想要和那个女人去度假？”
　　“嗯，明里她从来没有看过富士山，所以我想至少实现她的愿望。而且自从池田屋事件以来，组里的情况比较好，土方兄，其实这很大一部分要归功于你。”
　　“傻瓜，突然之间的，你说的那是什么话！”乍一听，土方有点措手不及。
　　“真的，黑羽曾经说过，虽然政见不同，但是能从土方兄身上感受到，想在这个时代干一番事业的心意。仔细想想，他说得其实很对。在这个时代，每个人都用自己的方式为这个国家找寻一条出路。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觉得，土方兄的一些做法，虽然有点粗暴、鲁莽、狂悖、凶恶、危险和不得民心，但那也是你的一番心意。”
　　“喂，怎么听到后面很不爽，你和那个家伙究竟是谁把谁带坏了的？一定是他，你当初在试卫馆的时候还很老实的。”土方吐糟道。
　　“老实？”
　　“或者应该说‘心地纯良’？心肠软的要命，可是脑子却很好，剑术也可以。说实话，有时候我都觉得你在新撰组有点浪费了。”
　　“土方兄……”
　　“啊！为什么我要跟你说这些话啊，可恶，都是那个家伙！！”
　　“那个，家伙？”
　　“没事，是我自言自语。总而言之，你要去度假？”
　　“是的。”
　　“这样吧，让我想一下，等我把你这几天的工作安排出一个空档你就可以去度假了。”
　　“好的，麻烦你了，土方兄。”
　　“啊，把谢意换成些实质性的东西就可以了。”土方挥着手语焉不详地说，可是弯起的嘴角却显示着他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