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黑色逼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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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佳王国万岁！巫师万岁！”
智佳国皇宫中，灯火通明。
贾斯汀是一位刚刚因战功晋升的年轻将领，他在酒宴上喝得有些醉了，怀里搂着从已经覆灭的敌国掠来的女奴，踉跄着扑进暗红色天鹅绒的巨大帷幔里。少女那身贵族才能养出来的细皮嫩肉让穷小子爱不释手，他一边急切地剥着女孩的衣服，一边兴奋地跟着宴会厅里传来的声音呐喊：
——“巫师万岁！智佳王国万岁！”
激昂的钢琴声来自于满面潮红的新杜兰德侯爵。他或许不如自己的父亲勇武，也没有获得巫师的偏爱赏赐长生不老药，但他的功勋绝对史无前例！后人提起杜兰德这个姓氏时，第一个想起的肯定是他科林·杜兰德，灭掉六个国家的杜兰德侯爵！
而这场宴会名义上的主人，昔日的大皇子，现在的智佳王瘫坐在椅子上，怀里身材妖娆的尤物快要把他吸干了，那还在不断摩擦他大腿根的肥臀让他不得不考虑为了男人的尊严再来一次。
所有人都放浪形骸的宴会上，只有一个人格格不入。他的周围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墙壁，半径三米之内，空无一人。
他穿着毫无魅力可言的黑色粗布袍子，戴着雪白的手套，金发扎成马尾直直垂到大腿，面容精致，神色木然，皮肤细滑得找不到毛孔，呆立在那里像一尊巨大的瓷娃娃。
整场宴会他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不断从口袋里掏出一面小镜子看。
巫师的镜子中可能显示无数种景象，从广阔的大海到地底流淌的岩浆，从贵族们不为人知的密谈到佃户对新政的看法。
时刻看镜子的习惯作为巫师勤政的代表性行为之一广为流传。
智佳王最终没能成功立起来，他把据说是某国第一美人的女人推到一边，醉眼朦胧间突然看见孑然独立的瑟西，倒吸一口气。他慌忙低下头，把女人拉回来大力揉捏，盯着女人蜷曲的金发，突然觉得这种乱糟糟的头发形状难看极了。
“巫师不高兴吗？我们统一了整个中原！”
巫师不知为何拒绝再在战争中使用僵尸，取而代之的是更加诡异可怕的瘟疫。只要是敌国人，无论士兵还是平民，都接二连三的感染瘟疫，皮肤发青，长出紫色的脓包，躺在地上任人宰割。投降成了他们唯一的救赎。
智佳军所过之处，几乎没遇到过抵抗，攻城略地轻而易举，今晚的庆功宴正是为了庆祝整个中原最富庶的土地都已纳入智佳国的版图。
瑟西皱眉望着他那副油腻的面孔，压下喉咙口不断翻滚的酸液：“瘟疫的危害太大，现在我们没有足够的人口耕种，未来十年内都要面临饥荒的风险。我派人整理了一下国库，听说海外有许多富庶的国家，对外通商采购粮草和日用品……当然，这些不用陛下烦心，您说今天有给我的惊喜？”
“我的天啊，您还是魔鬼的信徒吗？记得我当皇子那会儿，您在诗歌和鲁特琴上的造诣多么让人惊叹，每天的穿着打扮都能引来贵族们的强烈追捧。可现在您满脑子只剩下那些案牍俗物，瞅瞅这身粗劣的袍子，居然连一寸蕾丝都没有！”智佳王夸张地嚷嚷着，打量巫师的目光贪婪而猥琐。
“回房间后我会换。”巫师不耐道，“你说的能让孟开心的惊喜在哪里？”
到处都是活人的气息，酸臭的汗味和肮脏的情欲，他怎么可能带着这身恶心的味道去见孟。
智佳王对侍从使了个眼色。侍从离开大殿，很快带着几个英俊的黑发男人回来。
他们无一例外穿着仆人的装束，黑发黑眼，中等身材，面容偏向亚洲人的俊雅。
瑟西发出一声响亮的嗤笑，转身准备离开。
“请等等，巫师大人。”
整齐的白衬衫被迅速解开，露出一具具年轻健康的身体，以及上面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饰物。
足够邪恶，也足够……诱惑。
瑟西果然慢慢回转。
他挑剔地打量着那些精美的配饰，许久才道：“给我做一套全新的，工匠制作时必须戴上手套，完成后不允许任何人碰触。”
“早就准备好了。”智佳王大喜，招手示意侍从把层层包裹起来以免碰到“污渍”的金色提箱交给瑟西身后的仆人，“那强身健体的魔药？”
瑟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瓶子扔在智佳王脚边：“交易达成。”
智佳王连忙弯腰捡起来，那急切的样子好像一只狗。
“少爷，杀吗？”腰间别着短刀的栗发仆人兴致勃勃地看着那群黑发男人。
瑟西点头：“杀。”
仆人把箱子放在地上，走上前一个一个揪住那些“模特”的头发，迅速用短刀割断他们的喉咙。有人想逃，马上有侍者上前按住他们，送到亨利面前。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得如同杀鸡。
即使如此，欢快的晚宴还是被凄厉的惨叫和喷溅而出的鲜血打断了。
男巫宝石般空洞的眸子扫过因巫师发怒而战战兢兢的众人，摆了摆手：“继续。”
说完，他亲自提着箱子，快步穿过人群，黑色的袍子翻滚着，毫不掩饰主人急切的心情。
地上的尸体和血迹被迅速清理干净，音乐声重新响起，人们在巫师的命令下继续行乐，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还以为他多清高呢，原来爱好与众不同。”一个握着羽毛扇子的贵妇低声对情人笑道。
“啪！”
响亮的巴掌声把贵妇打蒙了，她傻傻地看着刚才还柔情蜜意的情人顷刻间就变了的面孔。
“不准侮辱巫师！”年轻贵族涨红了脸，“巫师很伟大，非常伟大，他和我们不一样，他接近神……或许恶魔……他至高无上！”
淳朴的小伙子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他们身旁的一位贵族听见了，举起手中酒杯，笑道：“美丽的女士只需要知道他给我们带来财富和荣光就够了。唯有神明才能解释的成就，史无前例的才能与智慧，甚至那绝代风华的外表，虽然伟大二字无法完全涵盖，但他确实非常伟大。”
正常王朝里，老贵族和新贵族总是水火不容，但智佳王朝不同，巫术能够准确的丈量每个人的才华，真正的人才不需要忧心属于自己的职位和利益被他人篡取，尸位素餐之辈都被迅速扔出了权力中心。
“而且……他从来不偏向于任何人！”完全依靠功绩获得封地的小伙子红着脸兴奋道。
“这可不一定。”贵族暧昧地笑道，“伟大的人选择伟大的情人。那位神秘的孟，至今没有对巫师提过要求，仅以品格和自制力而言，令人倾佩。”
贵妇不无嫉妒的用扇子遮住脸道：“说不定是奇货可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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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货可居的孟正在种草药。
他脚上的链子在巫师的一步步退让中越来越长，从锁在床榻上到锁在房间里，再到锁在从房间到休息室再到阳台这片区域，巫师引以为傲的固执在仆人面前近乎于无。
这种草药在当代几乎没有人发觉其药用价值，自然也不会有人刻意种植，孟彻只能慢慢摸索，反正他时间充裕，渐渐也有了些心得。
他用铜壶浇了今天晚上的水，擦擦手正准备回到温暖的卧室，一只雪白的手掌突然出现在他的腰腹正中，手腕上刻满花纹的银圈与皮肤紧密贴合：“你对这棵杂草很用心。”
“种出来拔掉，用种子重新种，也算是种消遣吧。”孟彻转过身拥住白得在夜色中隐隐发光的巫师，一边尽量用身体盖着他往里走，一边教训道，“怎么又不穿衣服？”
瑟西今年已经快三十岁了，常年用魔药浸泡的皮肤依旧滑嫩如同婴儿，娃娃脸稍微显出棱角，平添几分艳色。魔鬼的宠儿不用吸血鬼之药也青春常驻。
“为什么要穿衣服？”
孟彻把巫师扔在床上，才在灯光下发现他身上妖异无比的银饰，下意识吞了口口水，直接把要起身的人压回床上：“为了让我不要早早的精尽人亡。”
自从爱的谎言被戳穿之后，瑟西比以前更加热衷于观察他，进而勾引他，那双绿眼睛里却时刻透露出一种凉丝丝的意味。他不会再露出那种阳光般灿烂的笑靥，清浅的笑容让孟彻摸不透他究竟是真的开心还是敷衍的“微微一笑”。
“你不会。”激动时瑟西搂住他的背脊，脖颈仰起优雅的弧度，低声在他耳畔道，“你在等我死。”
孟彻身体一僵，很快抱紧了他，哑声道：“我恐怕等不到了。”
“爱我就这么难吗？”瑟西充满怨恨地道。
他关了他多少年？智佳王朝从一个小王朝到大陆上当之无愧的霸主，他满头金发终于长及脚踝。
没有改变的只有孟。
无论多少次，孟彻喝下吐真剂后的回答都没变过。
瑟西甚至承诺，只要孟彻爱他，他愿意和他一起死。
孟彻当时的表情那么感动，那么深情，巫师差点就信了，可他喝下吐真剂，依旧只有冷冰冰的一句“不爱”。
“我觉得自己已经很爱你了。”孟彻万般无奈地道。
他说的是实话，很多时候他都怀疑瑟西的吐真剂有问题。自己每天照着三餐催眠自己很爱瑟西，不可能没效果。
“巫术不会说谎。”
孟彻长叹一声，摇头道：“那就算了，这个副本我实在玩够了。”
“什么副本？”
瑟西看着孟彻抬手把什么东西放进嘴巴里吞掉，片刻后心脏停止，还以为这人又在玩什么把戏，直到人都冷了，他才猛然醒悟——孟彻竟用自己的死亡逼他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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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孟彻，副本实在无法通关的话，强制退出非常正常对不对？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黑色逼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