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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一章 ...

  •   “不错,他肯定还会继续调查我。所以你接下来要小心,因为了解陈宏名的信息就只能靠你了。”
      “没问题。”
      宴棘说的没错,陈宏名从文子家里出来之后就去找了黎刚,他对黎刚说:“文子的回答滴水不漏。”
      “那怎么办?那我们是不是就……”
      “不,不能算,就是因为太滴水不漏了,所以我才怀疑这里有诈,我怀疑是有人教她这么说的。”
      “你是说,宴棘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所以教文子说了这些话来骗你?这,这是不是有些太匪夷所思了?宴棘是怎么知道你会问这些问题的?”
      陈宏名说:“我也不知道。总之,先查查吧。如果查不到最好,万一查出了些什么……唉,幸好文子答应了,如果她不答应……”
      陈宏名回到家,见家里没人,就偷偷溜进了陈达明的书房,找到1984年的资料,翻开,查找宴棘的名字。就在这时,听见陈达明和李婶的对话:“李婶,你先睡觉去吧,我自己热饭就行了。”
      “好的,陈总。”

      陈宏名赶忙躲到桌子下面,听见陈达明放下衣服出去了,他才出来,陈达明的突然出现把陈宏名吓个半死,他想他以后再也不敢自己一个人进这间屋子了。
      陈宏名第二天对黎刚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还是很害怕:“你不知道,吓死我了,我爸走路都没声音的,要不是他跟李婶说话,我还不知道他已经回家了,吓死我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偷偷溜进去了。”
      黎刚学者陈宏名拍打胸部的样子,还故意娘里娘气地说话:“哎呀,吓死我了。”陈宏名想打他,被他躲开了,“唉,我说宏名……”
      陈宏名又狠狠地踹了黎刚一脚:“你好好说话行不行?”
      “好好好,好好说话。”黎刚咳嗽了一声,“我说宏名,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陈宏名把黎刚放在肩膀上的手扒拉下去:“真不是我胆小,黎刚,你知道吗?我爸从来不让我动他的东西。他从小就对我特严格。”
      黎刚一本正经地说:“好了,不拿你开涮了,我要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
      “宴棘的资料啊。唉,我说宏名,你不会给忘了吧?”
      “没有,怎么可能呢?资料没拿出来。”黎刚刚要说话,陈宏名就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刚翻开档案袋,我爸就回来了。”

      “唉,这么巧啊,黎刚,陈宏名,你们也出来玩啊?”文子隔着老远就看到陈宏名和黎刚在墙角嘀嘀咕咕的,她这一问,把陈宏名和黎刚吓了一跳。
      “是啊,文子,你怎么会在这儿呢?”黎刚问道。
      文子说:“是这样的,我和妈妈带我表哥出来看看,玩玩。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的?”
      “啊,我们……”
      黎刚刚要说话,就被陈宏名打断了:“我们也是出来玩的,对吧,黎刚。”
      陈宏名拼命给黎刚使眼色,黎刚米明白了:“啊,啊,对对,我们也是出来玩的。”
      “那正好,咱们一起吧。”
      “好啊好啊,一起…….”
      黎刚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宏名拽住了衣服领子:“好什么好啊?我们还有事呢,对不对黎刚?”
      “啊?”陈宏名又给黎刚使眼色,“啊,对。我们还有事呢。阿姨再见!”
      宴霞冲他们招招手。
      “宏名,你刚才为什么不跟他们玩啊?”黎刚一个劲地责备陈宏名。
      陈宏名说:“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我,我们刚才就露陷了。”
      “啊?不会吧?”

      文子回到宴霞和宴棘身边,小声地对他二人说:“我怀疑陈宏名已经开始怀疑表哥的身份了,我刚才叫他们他们吓了一大跳就是最好的证据。妈,表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宴霞思忖了一下说:“恩,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只能随机应变了。”
      “是呀,只能像姑姑说的那样了。”
      宴霞问文子:“文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我记得你以前都不叫宴棘表哥的。”
      文子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妈,以前是我不对,表哥他已经批评我了。他说我不能总是哎哎的叫他,这样会破坏我们的计划的。”说完,她不好意思地看了宴棘一眼。
      宴霞是谁呀,她会看不出文子的心思?她咳嗽了一声,面向宴棘,说:“宴棘,你做的没错,但是你有没有想到,文子以前在学校都是哎哎地叫你,她这么突然地转变,叫你表哥,你让同学们怎么想?这样岂不是更容易使我们的计划败露?所以听我的,文子,你以后在学校还是哎哎地叫他。”
      宴棘要说话:“可是姑姑……”
      却被宴霞伸出手打断:“就听我的!”
      “好的姑姑。”
      “是,妈妈。”

      宴棘和文子异口同声。
      宴棘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糟了,李婶。”
      “什么李婶?”
      宴棘问文子:“文子,你还记得那个在陈达明家帮佣的大婶吗?”
      “记得呀,我听陈达明好像叫她…….叫她什么婶来着。”
      “李婶。”
      “对对对,就是李婶,你怎么了,宴棘,你认识她?”还没等文子说完,宴棘就跑开了,“唉,宴棘,你去哪里呀?我陪你去。”
      宴霞叫住文子:“文子,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妈,什么话不能回来说吗?我要去找宴棘,他有危险。”
      文子无可奈何地进了屋,“妈,您有什么事快点说啊。我还得去找宴棘呢。”
      “我们文子今年17了吧?”
      文子问宴霞:“妈,您今天怎么了?怎么奇奇怪怪的?没错,我今年是17呀。”文子看着宴霞似笑非笑的表情,再也忍不住了,“妈,你到底怎么了?干嘛那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啊?”

      宴霞笑着对文子说:“宴棘是个好孩子。把你交给他,妈妈也有脸去见你九泉之下的爸爸了。”
      文子娇嗔地说:“妈妈你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懂。”说完,还没等宴霞说话,就说,“妈,您好好在家带着,别胡思乱想行吗?我求你了。我去找宴棘。”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唉,文子,你……”宴霞笑着摇摇头,她太了解她这个女儿了,有什么话都喜欢憋在心里,不说只做。
      宴棘从文子家出来,径直去了陈达明家。见到李婶,宴棘就给她跪下了。李婶一边扶他起来,边哭着说:“少爷,少爷你这是干什么?”
      “李婶,我对不起你,当年要不是我举报你偷了东西,你也不会被我爸爸赶出来。”
      “少爷,当年是我做错了事,也不会被会长赶出来了。唉,其实我的儿子跟你差不多大,我偷东西也是为了他。哦,对了,少爷,会长……他还好吗?”
      “我爸他…….死了。”
      李婶惊讶地说:“怎么会呢?会长那么好的人。少爷,您节哀吧。”
      “不!”宴棘突然一声大叫,吓坏了李婶,“李婶,您知道吗?我爸他是被人害死的。害他的人,就是,就是,就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宴棘指着陈达明的房子。
      李婶大吃一惊:“什么?怎么会?”

      “是真的,李婶,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请你帮我个忙。请您不要把今天见过我的事情跟任何人提起。”
      李婶一口答应下来:“好,没问题,少爷。您放心吧,会长对我有恩。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提起我们见面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恐怕要麻烦您。”宴棘支支吾吾的,像是有难言之隐。
      “还有什么事,您就说吧,少爷。”
      宴棘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李婶,这件事也就只有你能办到了,是这样的。”李婶把耳朵凑过来,“我要你帮忙监视陈达明的一举一动,有问题随时向我汇报。”
      李婶咬咬嘴唇:“好,没问题。可是少爷,我要到哪里去找你呢?”
      “必要时,来公园找我。您可以在公园门口的第三个石狮子上绑一根红绳,我看到了,自然会去找你。”
      “好,没问题。少爷,这里太危险了,您快走吧。”
      “好,我先走了。”宴棘临走前,又回头嘱咐李婶,“对了,李婶,我现在叫宴棘。”
      陈宏名在一旁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刚才李婶鬼鬼祟祟地出来,他就怀疑她是出来见什么人的,现在的结果更加印证了他和黎刚的猜测,宴棘和李婶一定有事瞒着他,甚至这个秘密,文子也知道。可惜他听不懂韩语。否则……

      李婶回到厨房,看见陈宏名正在那里站着,李婶问陈宏名:“少爷,您找陈总?陈总现在不在,他……他出去了。您找他有什么事?他回来我给您回话。”
      “我不找我爸,我找您。”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李婶不敢看陈宏名的眼睛,干笑着说:“啊?呵呵,少爷,您找我什么事啊?”
      陈宏名拿起桌上的杯子把玩起来,一边把玩一边观察者李婶的神情:“李婶,你刚才去见了什么人?”
      李婶脸色大变:“我……我刚才......我刚才……”李婶脑子里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哦,那个,我刚才去上厕所了。”
      “是吗?”陈宏名怀疑地问。
      “是呀,少爷,您连我的话都不信了?”
      “好吧,你去吧。”陈宏名在李婶临走前,凑到她的耳朵边说,“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李婶回到房间,摸着自己的胸口,一边自言自语:“吓死我了,陈宏名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我的药,我的药。”说着,从衣服兜里拿出一瓶速效救心丸,拿出几粒,水也没兑,囫囵吞了下去。
      文子在公园找到了宴棘。

      文子坐在宴棘旁边,她问宴棘:“宴棘,你刚才说了李婶两个字,就匆匆忙忙地跑了,我想追你吧,又被我妈给拦下了,所以……”
      “所以,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宴棘不耐烦地问。
      文子没有察觉到宴棘口气里的不耐烦:“所以,那个李婶,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呀?你们两个之前就认识对不对?”
      还没等文子问完,宴棘噌地一声就站起来了:“文子,你知不知道你有的时候真的很烦?这是我的事,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文子也火了,“宴棘,我还不是因为关心你?好好好,你不让我问,我以后都不关心你的事了行了吧?”说完她就要走,就在这时,宴棘把文子拉回来,紧紧抱在怀里。文子想挣脱开,“你放手。”最后,她发现实在挣脱不开,也就任由他抱着,“宴棘,你怎么了?”
      “我喜欢你。”
      “啊?你……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宴棘擦擦眼泪,对文子说,“文子,我恐怕要回去了。”
      “回去,回哪儿?”
      “回韩国。”
      文子哭着抱住宴棘,说:“我不让你回去,我才刚听到你向我表白。我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想和你做呢。”

      宴棘终于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文子不知所然地问,当看到宴棘从微笑转为哈哈大笑的时候,她才明白,“好啊,你敢骗我。你给我过来。”
      宴棘围着石狮子,一边跑,一边求情:“哎呀,饶了我吧。”
      “好吧,这次就饶了你。”文子也追累了,躺在公园的草地上。突然,有一道流星划过,她大叫,“宴棘,你看,流星!”
      “真的呢。”宴棘也躺在草地上,“文子,你有什么愿望,对着流星许愿,愿望一定会实现的哦。”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那,你要是不信,我先来一个。”宴棘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我希望,能永远和文子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吗?文子心里一动,她回过头看着身边的少年,那个场景太美了,和自己喜欢的人,在草地上看着流星。文子觉得此刻的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没有之一。她只想把此刻永远地隽刻在心里,不要忘记。
      如果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文子说什么也不会许那样的愿望的。
      “我希望,宴棘——也就是韩东仁能够复仇成功,回到家乡,去看望他死去的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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