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缘聚缘散缘如水》天涯梦路

24、释情

　　接连几天，乐萱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说实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动情的？是绝情殿朝夕相对时，是游历天下时，还是重归仙界后。或许，只能叹一声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当察觉的时候，已经放不下了。
　　她的身体已然好了许多，换做往常，她定然归心似箭。
　　而现今的她却不知怎么面对二师兄了。
　　羽凝端着药进来的时候，就见乐萱两眼放空，盯着虚空发呆，心知她还在迷茫。
　　“萱儿，喝药了。”羽凝轻轻唤道。
　　乐萱回过神来，蹙眉，满脸嫌弃，不情不愿地接过药汁，犹豫了会儿，一饮而尽，抱怨道：“怎么会有这么苦的药？”
　　羽凝失笑，“良药苦口利于病，药自然都是苦的。”乐萱没有接话，她正忙着微张嘴，以手作扇挥去嘴里的苦味。
　　羽凝将药碗放到一旁，做到床边，看了乐萱许久。
　　乐萱有些不自在，稍稍偏头，轻声唤道：“母亲。”
　　羽凝的手绕到乐萱颈后，温柔抚摸着她黑亮柔顺的长发。“萱儿，你能放下吗？”
　　乐萱愣了愣，嘴角划过一抹苦笑，“放下，怎么可能呢？就算知道不该爱，但我的心却不由我来控制。”
　　看着女儿此刻的形态，羽凝心下叹息不已。将心比心，她能理解萱儿，因为她曾经也那么真切地爱过。“萱儿，在你眼中，爱是什么？”犹豫了会儿，她还是决定略作点播。
　　乐萱细细想了想，“女儿认为，爱应当是不计代价，不求回报的奉献。”
　　“为何这么想？”
　　“女儿不知道男女之爱该是如何，女儿也没有接触过。只是女儿想着，女儿爱着这个世间，爱着长留，所以不惜一切都想要保世间安宁，保长留无忧；女儿爱着母亲，愿意为母亲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而女儿做这些事时从未想过必须得到回报。既然都是爱，男女之爱也应当是如此吧！”理所当然的回答。
　　“那幸福又是什么？”
　　“之前不周山封印一事时女儿就感觉很幸福，因为我能保护自己所爱的天下。所以女儿想，女儿的幸福就是能保护自己所爱的，看着他们平安无忧。”这一次回答得很快，几乎是不经思考。
　　羽凝嘴角缓缓扬起一个淡淡的弧度，“那你还迷茫什么，你不是都想得很明白了吗？”
　　乐萱怔住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母亲的意思是…”羽凝点点头。
　　“可是…”乐萱尚有不解，却被羽凝打断，“无论大爱，还是小爱，只是爱的对象有分别，但爱的本质是没有区别的。”
　　乐萱恍然。
　　是啊！既然都是爱，那本质又有何区别，自己刚刚回答母亲问题时不也是这样想的吗？感觉困扰自己多日的迷雾终于散开，阳光洒落在心里，豁然开朗。
　　“女儿多谢母亲的点播，不然女儿恐怕还要彷徨许久。”语气很真诚。
　　摇摇头，“母女间不必言谢。”顿了顿，正色起来，“其实为母本不欲助你，因为爱是要靠自己体会的，纸上谈兵不过是虚妄。但现下正值多事之秋，你身负重责，局势不容许你花太多时间纠缠于此事上。”
　　羽凝的话如同惊雷炸在心上。
　　是啊！眼下魔界虎视眈眈，二师兄又中了毒，她却在这里纠结自己的感情，这不是轻重不分吗？
　　乐萱惭愧道：“母亲说的甚是，女儿知错。”
　　摇摇头，“无妨，谁碰到这种事都会失措。我此时点破此事，本就是想在你养伤时能趁机想明白。否则，压在心里久了，遇到契机爆发时说不定会弄巧成拙，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乐萱想了想，心里不由对母亲的通透睿智感到无比钦佩。
　　乐萱当日就向羽凝告辞回了长留，不顾尚未痊愈的身子。一来，她担心二师兄的毒；二来，仙剑大会临近，这是她回归以来首次仙剑大会，作为长留仙尊，她不能缺席。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比较短，因为是过渡